吞下整把安眠药的瞬间,陈砚生以为自己死定了——却猛地睁眼,回到了高三教室!
黑板上“距高考278天”刺得他眼疼,系统冰冷的声音砸进脑壳:“阻止七日后全班死亡,
失败则时间回溯!”他看着最后一排那个和自己同名的瘦弱少年,被高磊把文具盒扫到地上,
被贴“怂包”纸条,却始终低着头,像块不会反抗的石头。第一次循环,
他眼睁睁看着学生们在尖叫中倒下,空气中弥漫着化学品的酸腐味;第二次,
他排查了化学学霸、被欺负的中等生、记仇的女生,却还是没能阻止惨剧;直到第三次,
他在少年桌洞里发现那瓶白色粉末,才惊觉——投毒的,竟然是十七岁的自己!
原来少年藏着挚友被高磊推下楼却无人追责的恨,要让所有冷漠者陪葬!最后一次循环,
他必须做的,不只是阻止投毒,更是要撕开校园霸凌的遮羞布,让迟到的正义,
终于砸在恶人头上!(一)陈砚生把***塞进抽屉最里面,纸壳封面磨得发毛。
他坐在床沿,盯着对面墙看了快一小时。墙是租来的房子的墙,泛黄,角落有块霉斑,
说不清楚像什么,就是难看。桌上放着个白色药瓶,瓶盖没拧紧,露出里面的白色药片。
上周去市三中报到,走到校门口,腿突然就软了。里面的广播声、学生打闹声,
像无数根细针,扎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没进去,转身回了出租屋,后背的汗浸透了衬衫,
贴在身上,凉飕飕的。现在,他伸出手,倒了满满一手心药片。
指甲缝里还带着昨天搬书蹭的灰。药片很小,圆滚滚的,像小时候吃的打虫药。他仰头,
没喝水,就那么干咽下去。喉咙里涩得厉害,像吞了把沙子,刮得慌。闭上眼,
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就是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累。再睁开眼,不是出租屋的天花板。
是块黑板,绿漆掉了好几块,上面用粉笔写着“距离高考还有278天”。面前是几十张脸,
十七八岁的样子,吵吵嚷嚷,一股青春期特有的味道——汗味、洗衣粉味,
还有点廉价洗发水的香味,混在一起,往鼻子里钻。陈砚生懵了。他低头看自己,
穿的不是睡衣,是件灰色衬衫,袖口卷到小臂,手腕上光溜溜的,
没有他工作后留下的那道疤。“陈老师?发什么呆呢?该上自习了。
”前排一个短头发女生敲了敲桌子,语气里带着点笑,不怎么尊敬。陈老师?
脑子里突然“嗡”一声,像老式收音机突然通了电,没信号的那种噪音。
一个冰冷没有起伏的声音在里面说:“系统绑定。
任务:阻止七日后高三(四)班集体死亡事件。失败,时间回溯。”陈砚生没听懂。
死亡事件?什么意思?他的目光在教室里扫了一圈,最后停在最后一排靠后的位置。
那里坐着个男生,低着头,肩膀很窄,校服洗得发白,领口歪着,整个人一点生气都没有,
仿佛灵魂被抽走了。陈砚生心里有点堵。这男生……看着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这种感觉很奇怪,像忘了件很重要的事,就在嘴边,抓不住。点名的时候,他拿起花名册,
一个个念。念到“陈砚生”,最后一排那个男生猛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很快又低下去,
肩膀微微耸了一下。陈砚生愣了下。跟自己同名?好巧!这一周,陈砚生过得像梦游。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系统也没再出声,跟死了似的。上课就拿着教案念,
念得磕磕巴巴,舌头总打结。学生们听得没劲,有人趴在桌上睡觉,有人偷偷玩手机,
他也管不住,或者说,没心思管。下课就躲进办公室,对着桌子发呆,脑子里空空的,
又好像塞满了东西,乱得很。他还是总看最后一排那个陈砚生,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会做些什么。他看见有人故意把他的文具盒扫到地上,笔撒了一地。那男生没说话,
蹲下去捡,手指被旁边的人踩了一下,他缩了缩手,没抬头,继续捡,动作有点抖。
他看见有人在他背后贴纸条,上面画着乌龟,写着“怂包”。那男生好像知道,
又好像不知道,就那么背着,直到纸条自己掉下来。掉的时候,他肩膀动了一下,没回头。
后来陈砚生撞见几回。第一次,他走过去,把地上的笔捡起来,递给那男生。
那男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睛很亮,带着点怯,没说话,接过笔,飞快地低下头。第二次,
他绕到那男生身后,把纸条撕了,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那男生肩膀抖了一下,没回头,
手指在课本上抠出一个小印子。第三次,放学时,几个男生把他堵在楼梯口,抢他的书包,
翻来翻去。陈砚生走过去,咳嗽了一声。“陈老师。”为首的高个子撇撇嘴,
脸上有点不耐烦,把书包扔还给那男生,骂骂咧咧地走了。那高个子染着褐色头发,
看着就不好惹,花名册上写着叫高磊。同名的男生低着头,从陈砚生身边走过,手攥得很紧,
指节发白,能看出在使劲。“没事吧?”陈砚生问了一句,声音有点干。他没回头,
脚步快了点,几乎是小跑,拐个弯就不见了。第七天早上,陈砚生进教室,感觉气氛不对。
太安静了。平时早自习总有嗡嗡的说话声,翻书声,今天没有。学生们都坐在座位上,
低着头,手放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在干什么。他往最后一排看。同名的男生背挺得很直,
眼睛盯着教室前面的饮水机,一动不动,像尊雕像。陈砚生心里发毛,说不清楚是为什么。
系统的任务像块石头压着,可他抓不住任何头绪。中午午休,学生们陆续去接水。
高磊他们几个人挤在饮水机旁边,推推搡搡,骂骂咧咧,把水洒了一地。
同名的男生也站起来了,慢慢往那边走。他走得很慢,步子有点沉。陈砚生站在讲台上,
没动。他不知道该做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高磊接了水,喝了一大口,骂骂咧咧地回座位,
跟旁边的人说笑。同名的男生走到饮水机前,接了半杯,没喝,转身往回走。
经过陈砚生身边时,突然停下,把杯子往他讲台上一放,然后迅速转身回了自己座位,
拿起自己的杯子,也接了水。那杯水就那么放在讲台上,没人动。陈砚生看着他。
那个陈砚生坐下后,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小口,然后把杯子放在桌上,看着前方,
脸上没什么表情。没过多久,教室里突然乱了。先是高磊,突然“哎哟”一声,
捂着肚子蹲下去,脸瞬间白了。接着,旁边的人也开始喊,说头晕、恶心。很快,
有人开始吐。教室里一片狼藉,尖叫声、呕吐声、桌椅倒地的声音混在一起,
像个菜市场突然被砸了。陈砚生站在讲台上,没动,也没喊。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发不出声音。他眼睁睁看着学生们一个个倒下,有的趴在桌上,头歪着;有的摔在地上,
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他看见那个‘陈砚生’也趴在了桌上,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
就没了声息。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酸臭味,还有点说不清楚的化学品味道。最后,
教室里静得可怕,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只有陈砚生一个人,还站在讲台上,
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究竟是什么原因?系统的声音响了,
还是那么冰冷没有感情:“任务失败。时间回溯至两周前。提示:寻找凶手。”眼前一黑,
陈砚生什么都不知道了。(二)陈砚生在办公室醒过来,趴在桌上,口水洇湿了教案一角。
窗外的树比上次见时绿了点,风一吹,叶子晃得厉害。墙上的日历显示,是两周前,
比上次提前了一周!他猛地坐起来,后背全是冷汗,衬衫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那些倒下的人,那股酸腐味,还有那个‘陈砚生’最后倒下的样子,像刻在脑子里,擦不掉。
凶手。系统说要找凶手。用了什么方法?能造成大家一起死亡的方法……投毒!
只有投毒能够产生这种效果!能让大家都能中毒,应该是下在水里了。那凶手是谁?
陈砚生走进教室,学生们正在早读,声音朗朗的。他扫过全班,最后落在最后一排。
同名的男生低着头,肩膀微微缩着,好像怕被人看见。一切都跟没事人一样。这一次,
他不能再像个傻子一样等着。他要找到那个人。第一个怀疑的是李静。
李静是班里的化学课代表,化学成绩顶尖,每次考试都是年级第一。听学生说,
她爸在化工厂上班,她从小就接触那些瓶瓶罐罐,家里还有不少化学试剂。如果要投毒,
她最容易弄到药。而且李静的性格很孤僻,不爱说话,总是独来独往。班里组织活动,
她几乎从不参加,总是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看书。前阵子,她的作业被人撕了,哭得很厉害,
虽然没查出是谁干的,但她那段时间看谁的眼神都带着敌意。陈砚生找李静谈过一次话,
借口问她化学实验课的安排。李静说话声音很小,像蚊子哼,回答问题条理倒是很清楚,
但眼神总是躲着他,好像很怕生,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
“上次你的作业……”陈砚生试探着问。李静的身体僵了一下,低下头,
声音更小了:“没事了。”“知道是谁干的吗?”她摇摇头:“不知道。”“心里别憋着,
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李静没说话,只是肩膀微微抖了一下。陈砚生没问出什么。
他观察了几天,发现李静除了去实验室,就是在教室看书,
只是最近去实验室的次数好像多了点,每次回来都有点心神不宁。第二个怀疑的是张超。
张超是班里的中等生,性格有点懦弱,也是高磊经常欺负的对象之一。上周,
高磊抢了他攒了很久买的游戏机,还当众把游戏机摔碎了。张超当时脸都白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敢作声。陈砚生找张超聊了聊。张超坐在他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
很紧张,头埋得很低。“高磊总欺负你,你心里是不是不舒服?”陈砚生问。张超点点头,
又摇摇头,小声说:“没……没什么。”“游戏机的事,就这么算了?
”张超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不然能怎么办?他家里有钱有势,
我惹不起……”“有什么想法可以跟我说,别憋在心里。”张超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眼神里有恨意,也有无奈:“陈老师,我跟他吵过几次,都是他故意找事,
但我……我没胆子做什么出格的事。我就想安安稳稳毕业,考个大学,离开这儿。
”他的声音很诚恳,带着点恳求的意思。陈砚生看着他,觉得他不像撒谎,
但那种恨意让他有点在意。第三个怀疑的是王倩。王倩是女生里比较活跃的,爱说话,
也爱管闲事。前阵子跟班里另一个女生刘婷因为竞选班长闹得很不愉快,
王倩以几票之差输了,她认为刘婷在背后搞小动作,到处说刘婷的坏话,两人差点打起来。
王倩性子急,报复心好像挺强的。陈砚生观察了几天,王倩照样跟其他女生说说笑笑,
但看刘婷的眼神总是带着点怨毒。有一次,陈砚生还看到她偷偷把刘婷的作业本藏了起来,
被发现后才不情不愿地拿出来。陈砚生旁敲侧击地问了问,王倩大大咧咧地说:“跟刘婷?
她那种人,活该!”“别做傻事。”陈砚生提醒她。王倩愣了一下,笑了:“陈老师,
你想什么呢?我才不会跟她一般见识。”但她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一周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陈砚生把这几个人都重点观察了一遍,李静去实验室的次数还是很多,张超依旧沉默寡言,
王倩对刘婷还是没好脸色,但都没发现明确的投毒迹象。他甚至趁没人的时候,
偷偷检查了饮水机,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没发现什么异常。他还去化学实验室看了看,
药品柜锁得好好的,登记册也没什么问题。第七天到了。陈砚生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手里的笔掉了好几次。他不停地看表,看学生们的反应,心里像揣着个兔子,跳个不停。
中午,学生们又去接水喝。他站在讲台前,看着。高磊接了水,喝了一大口,还跟孙浩打闹。
张超接了水,慢慢喝着,看着书。李静犹豫了一下,也接了水。王倩接了水,
故意走到刘婷身边喝,还撞了刘婷一下。同名的男生最后一个去接,接了半杯,端着往回走。
经过陈砚生身边时,又停下,把杯子放在讲台上,然后回了座位,自己也接了一杯。
“为什么?”陈砚生低声问,他想知道,这个男生到底为什么总给他水。男生没说话,
只是端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然后看着他,眼神里好像有什么话想说,
但最终还是转过去了。陈砚生没动那杯水。下午第一节课,刚上了一半,
坐在后排的一个男生突然举手,说:“老师,我有点头晕。
”陈砚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话音刚落,就有人喊肚子疼,有人趴在桌上开始吐。
和上次一样,快得让人反应不过来。高磊、张超、李静、王倩、刘婷……一个个倒下了。
那个同名的男生,也趴在了桌上,没了动静。陈砚生站在讲台上,看着这一切,
心里一片冰凉。他排查了这么久,还是不知道凶手是谁。系统的声音响了:“任务失败。
时间回溯至三周前。提示:凶手在本班内部,注意异常行为。”(三)第三次醒来,
陈砚生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学生们刚上完体育课,吵吵嚷嚷地往教室走,汗味很重。
这次时间又提前了一周,现在是案发三周前。凶手在本班内部,注意异常行为。
陈砚生揉着太阳穴,感觉头很痛。前两次的失败像两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到底漏掉了什么?他开始回想前两次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每一句话。
特别是那些“异常行为”。李静频繁去实验室,算异常吗?可能。张超的隐忍和恨意,
算异常吗?也可能。王倩对刘婷的敌意,算异常吗?有点,但好像还不够。还有谁?
班长赵伟?看起来很老实,做事也认真,但上次投毒后他也死了,不像。高磊的跟班孙浩?
没什么主见,什么都听高磊的,不太可能单独作案,而且他也死了。
还有几个平时不太起眼的学生,成绩中等,性格内向,没什么存在感……他们有什么异常吗?
陈砚生想不起来。最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最后一排那个同名的男生身上。这个男生,
算不算异常?他总是被欺负,却从不反抗,这算不算一种异常?他总是独来独往,眼神空洞,
这算不算异常?他两次都在投毒前给自己水,这绝对是最大的异常!陈砚生的心思,
第一次真正、完全地聚焦到他身上。为什么是他?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水?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还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陈砚生脑子里冒出来。他开始仔细观察这个男生。他发现,
这男生话很少,几乎不跟同学交流,总是独来独往。上课的时候,要么低着头,
盯着课本发呆,要么就看着窗外,一看就是一节课,眼神放空。他的课本很旧,
封面都磨破了,上面写满了字,但不是笔记,更像是乱涂乱画。陈砚生趁他不在的时候,
偷偷看过一眼,上面画着很多歪歪扭扭的小人,有的被打,有的倒在地上,
旁边写着一些看不清的字,好像是骂人的话,笔画很用力,把纸都划破了。他还发现,
这男生总在放学后去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陈砚生偷偷跟着去过一次。
那男生坐在一棵老槐树下,背靠着树干,从书包里拿出个东西,捂在脸上。陈砚生离得远,
看不清是什么,好像是照片之类的。他就那么坐着,一动不动,坐了很久,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像在哭,但没出声。过了一会儿,他把那个东西收起来,放进书包最里面,站起来,
拍了拍裤子上的土,低着头慢慢走了,背影看着很孤单,还有点……决绝。陈砚生走过去,
树下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这男生身上,有太多的秘密。陈砚生开始尝试接近他。
他故意在课堂上提问他,问一些很简单的问题,比如课文的作者,数学公式什么的。
那男生站起来,低着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脸憋得通红。班里有人开始笑,
他的头埋得更低了。陈砚生没为难他,让他坐下了。他找他谈话,在办公室里,
就他们两个人。“最近学习上有什么困难吗?”陈砚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
那男生低着头,没说话,手指***桌角。“生活上呢?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还是没说话。“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陈砚生问,“可以跟我说,我是老师,
也许能帮你。”那男生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里有***,好像很久没睡好了,
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他张了张嘴,好像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又低下头去,
头发遮住了眼睛。陈砚生有点挫败。这男生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油盐不进。第六天,
陈砚生在打扫教室卫生的时候,挪动那个男生的桌子,想扫下面的垃圾,
不小心碰掉了他桌洞里的一个小玻璃瓶。瓶子是透明的,很小,跟手指头差不多长,
里面装着一些白色的粉末,很细。瓶盖拧得很紧。陈砚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他捡起来,放在手里,沉甸甸的。这是什么?他拿着瓶子,走到那个男生面前。
那男生刚进教室,看到他手里的瓶子,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像纸一样。“这是什么?
”陈砚生问,把瓶子递到他面前,声音有点抖。那男生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瓶子,
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身体也开始抖。“这是你的吧?”陈砚生又问,
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那男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像是疯了一样,
突然喊了一声:“是又怎么样?!”他的声音很大,震得陈砚生耳朵嗡嗡响。
班里的同学都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看他们。“是我又怎么样?!”那男生又喊了一声,
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桌子上,“他们都该去死!高磊他们欺负我,没人管!
他把人推下去了,也没人管!那些看着的,笑着的,都该去死!”他的声音嘶哑,
带着一种绝望的疯狂,像是压抑了很久,终于爆发出来。陈砚生被他吼懵了。推下去?
谁被推下去了?“你说谁被推下去了?”陈砚生抓住他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细,在抖,
小说《重生:系统逼我逆转死亡循环》 重生:系统逼我逆转死亡循环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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