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他们...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推荐给你的朋友一起免费阅读吧。.....
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节选在线试读
怎么会?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郭喜安躺在破草席子上,目光直愣地看着头顶满是破洞的烂瓦屋顶,心如死灰。她本是21世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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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寡妇一拖三,全家致富靠我搬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怎么会?
怎么会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郭喜安躺在破草席子上,目光直愣地看着头顶满是破洞的烂瓦屋顶,心如死灰。
她本是21世纪新社会的大好青年,凭借自己的本事闯出了一番成就,眼见着自己的事业越来越顺风顺水,开的饭店也打出了名声,自己更是在最新一届的厨神争霸赛中一举夺冠。
正是功成名就,形势一片大好的时候,一场车祸,再一睁眼,她便穿到了这个史书上从未出现过的古代朝代,大盛王朝的一个偏远村庄和她同名同姓的一个小妇人身上。
“娘,喝点水吧!”
郭喜安眨了眨眼,从自己的思绪中抽身,转过头来。
一个胡乱扎着个小辫,穿着破烂衣裳的小豆丁,颤颤巍巍地捧着一个盛着半碗清水的粗瓷豁口大碗走了过来,正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这是原身的小儿子,双胞胎儿子中的弟弟,小向泽。
原身和她同名同姓,都叫郭喜安,她俩连相貌都一模一样,但原身的年纪却是比她还小上许多,如今才将将二十岁,可比她足足小了十多岁呢。
和她前世孤家寡人不一样的是,原身早早就嫁了人,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如今孩子都四岁了。
见娘亲呆呆地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小向泽眼里担忧更甚,娘亲这一次伤到脑袋后,就一直这副奇奇怪怪的样子,听狗蛋说,隔壁村的一个大爷就是因为摔伤了脑袋,之后就变成了傻子,娘不会也变成傻子了吧?
这样一想,小向泽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不要!
他不要娘亲变成傻子!
眼见着面前的小豆丁眼里蓄满了泪水,瘪着嘴巴要哭不哭的样子,郭喜安心里一慌,她前世本就是孤儿出身,没有家人,更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经验,见这小娃娃就要哭鼻子的样子,难免慌了手脚。
她连忙接过小娃手中的大碗,二话不说灌了一大口清水,却因为喝得太急呛到了气管,连连咳嗽起来。
小向泽见此也顾不得哭了,忙扑上前来举着小手为她拍背顺气,“娘,你没事吧?”
“没,没事!”
郭喜安咳顺了气,有气无力地回答。
见这小家伙还是一脸担忧的样子,郭喜安心头一软,或许是这身体和孩子的母子天性,自她醒来见到原身的两个孩子,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产生一股亲切。
刚刚的那阵咳嗽又震到了头上的伤口,她现在除了头晕眼花,后脑勺处还传来一阵一阵的钝痛。
她努力做出一副没事的样子,放软了声音,柔和道:“娘真没事,只是身上还有些没力气,再歇歇就好了。”
小向泽这才放下心来,接过她手中的破碗,“娘一定是渴坏了,我再去给娘打碗水来。”
说完也不等郭喜安回话,扭过小身子噔噔噔的就朝外跑了出去。
郭喜安没来得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跑了出去。
被人关心挂念的感觉不赖,郭喜安脸上露出些许笑意,因为莫名其妙穿来这陌生世界而带来的烦闷和无措感舒缓了许多。
只是转头又看到四周破败的墙壁和杂乱的摆置,才扬起来的嘴角又耷拉了下去。
这是程家柴房,房屋破败不堪,屋顶的瓦片没几片全的,阳光如同穿过筛子一样透过屋顶星星点点地洒下来,是以整个小屋虽然只在东南角的墙壁上开了一个小破纸窗,里面也不会因为缺少光线而昏暗。
不足十平米的小屋里除了半屋子堆积的柴禾,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杂物,即使原身已经努力地想收拾得干净,还是灰尘扑鼻,空间也端是逼囧不堪,而这个世界的郭喜安就带着两个孩子住在这种地方。
说起原身,也是个倒霉又可怜的,五年前被娘家以一两银子的价格卖给程家二儿子程家博作媳妇,新婚第二天丈夫就应征入伍前去边关打仗,留她一人独自在程家这个陌生的新家庭生活。
而婆婆刘大花却不是个良善的,原身的丈夫在程家本就不得喜欢和重视,她这个外嫁进来的媳妇就更不会得到程家人的善待了。
原身在程家那是当牛做马,动辄还要受到婆婆的打骂,连自己生下的两个孩子也没有得到程家人的善待。
娘三个在程家过得十分艰辛,但好在原身在边关打仗的丈夫每个月都会寄津贴回来,虽然没有一个子儿是落到原身手里的,但程家那时还会给他们娘三个一顿饱饭吃。
不幸的是,两年前边关传来原身丈夫牺牲的消息,而自那之后,原身和孩子们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除了每天干不完的活和受不完的骂,三天两头地不给饭吃也成了常事。
刘大花更把母子三人赶到了柴房居住。
而原身向来是个逆来顺受的性子,受此虐待除了哭便没有了其他办法。
三天前她为了给饿了两日的孩子们找东西吃,到厨房偷拿了一个红薯,却被刘大花当场抓到,当时便被刘大花一个窝心脚踹到胸口,人狠狠摔倒在地上的时候后脑勺撞到灶台,当时人就昏死了过去。
刘大花当然不会给她找大夫,骂骂咧咧地将人拖到柴房由她自生自灭。
当然,原身最终没有挺过去,醒来的人变成了自己。
郭喜安魂穿到原身身上是接收了原身的所有记忆的,原身遭遇的那一切就仿佛是自己也亲生经历了一番。
她心里窝着一团火,对原身是既怜又气,可怜她悲苦一生的遭遇,又气她薄志弱行,竟从未想过抗争。
郭喜安原本忿忿了许久,最后终究是化成了一声叹息,原身生在这样封建社会的时代背景下,受整体社会大环境潜移默化的教化,再加上从小便在打击和压迫下生活,又怎么能苛求她拥有不一样的眼界和勇气呢。
郭喜安心内各种思绪繁杂,扰得脑袋更疼了起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为自己打起气来,乐观一点想,前世那场车祸惨烈,她本该死去,如今穿越到这个地方,无异于重生,获得了第二次生命,何其珍贵!
即使条件艰难,前途未卜,但人活着总是要好好活不是。
想开了这些,郭喜安总算心情朗阔了许多,也有心思静下心来仔细盘算以后的打算。
也在这时外面传来一声妇人尖厉的叫骂:“好你个小杂种,不去干活跑这偷懒来了,我看你是皮又痒了是不是?”
伴随着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小向泽恐惧又带着哭腔的声音也随之传来:“大婶婶,我娘伤着起不来,我给我娘打碗水喝,马上就去干活。”
郭喜安心下一沉,勉强支起身子起来朝外走去。
到院子里把昨天刷洗的小鞋子拿进来,好在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两双小鞋子都已经干了,郭喜安帮小向佑穿上鞋子,又嘱咐几句,便背着背篓出门了。
郭喜安穿过村子,到了村口,远远的看到前面停着一辆牛车,这才想起今日还是镇上赶集的日子。
每月初一十五,是桥连镇上赶集的日子,镇里会比平日更加热闹,赶集的卖东西的也比平日更多。
张大头是向阳村里唯一拥有牛车的人家,每个月初一十五的早上他都会赶着牛车在村口等客,送村民们去镇上。
除了初一十五,平日里若有谁家需要坐车去镇上的,可以提前和他知会一声,当然,价钱也和“拼车”的价钱不一样了。
郭喜安快走几步过去,车上已经坐了四五个人,见着郭喜安,其中一个妇人问道:“哟,是喜安啊,也去赶集去?”
郭喜安笑着点了点头,给了张大头一文钱,便爬上牛车,待坐定后,才发现对面中间坐着的一个妇人,不正是程家老三媳妇,她的弟媳李凤萍吗?
先前和她搭话坐在李凤萍左边的那个妇人是王二麻子的媳妇,叫李桃红,她和李凤萍都是隔壁李家村的,两人同嫁到了向阳村,平日里关系很是要好。
李桃红的眼珠看着坐下的郭喜安滴溜溜的打转,笑着道:“喜安妹子去镇上赶集也舍得花钱坐车了,看来昨日和老程家分家还是分了些银钱的,到底是分了多少呀?
也和我们说说。”
财不漏白的道理,在哪个时代都适用,郭喜安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答道:“哪分得着什么银钱,不过今日是集市天,赶得早了去镇上还能买到一些便宜的东西,这才忍痛花上一文钱能早些去镇里,我现在一穷二白,还带着两个孩子,可得精细着打算呢。”
“二嫂这话就不够意思了,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程家多么欺负你呢。”
从看到郭喜安之后就一直眼色不善的李凤萍讽刺道:“明明从我们程家分走了二十两银子,掏空了我们家家底,转头就不认账了。
虽然分了家,但向佑和向泽到底还是程家人血脉,你这样诋毁我们程家,也不怕俩孩子难做人?”
从昨天郭喜安分走程家二十两银子后,李凤萍可是恨死她了,虽然老程家是婆婆当家,这些银子也不是她保管,可那是公中的银子,迟早也是她的银子,郭喜安分走了自己以后的钱,她当然痛恨。
旁边的李桃红听了李凤萍的话,大呼小叫起来:“什么?
二十两银子,我家不吃不喝存上三年也不一定能存上呢,喜安妹子你可是发财了,我还愁着今天买油的钱不够,喜安妹子借我个几两吧?”
郭喜安无语的看着她,这样的人可真是哪里都有,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她才懒得和她对付,冷着脸,干脆利落的丢下两个字:“不借!”
连个借口都没找,不留情面的拒绝让李桃红脸上的笑容一僵,感觉自己大失颜面,恼羞成怒道:“穷人乍富,有了几个银子就了不得了,开始瞧不起人来,不过是讹自己公婆得来的银子,神气什么?”
郭喜安才懒得理会这种人,你越和她掰扯她越来劲,最好的对付方法就是无视她。
李桃红又阴阳怪气了几句,见郭喜安抱着背篓并不搭理,反而自己一通下来惹了一肚子气,最终不甘的闭了嘴。
李凤萍一直恨恨的看着郭喜安,眼眸里都是阴沉。
送走了村民,郭喜安总算腾出空来打量自己的“新居”,这个老宅一看就是有些年头的,泥土夯的墙面,看着倒还是笔直,没有歪斜,不用担心短时间会倒塌,就是顶上的瓦片已经破破烂烂,不下雨还好,若是下了雨,和住在外面也没什么区别。
进去屋子里面,满地狼藉和到处的蜘蛛网,看起来得好一番收拾。
不过这老宅也不是毫无优点,这宅子虽然只是一座,却修得不小,中间是堂屋,左右两边各两个隔间,左边隔间的外边是个厨房,砌有一个土灶,瞧着还能用。
除了这些,这个老宅最大的优点是有一个大大的院子,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房子加上院子,占地估摸着得有四百多平方米,可比老程家现在住的那个地方大多了。
虽然房子破败不堪,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可郭喜安还是很满意,困难只是暂时的,她有信心把日子越过越好。
小向佑和小向泽也是满脸兴奋,在房子和院子中反复跑来跑去,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样子。
“娘,我们以后真的能住在这个地方,爷奶再也不会来找我们的麻烦了吗?”
小向泽抱着郭喜安的大腿,还有些不敢置信。
郭喜安蹲下身怜爱的摸了摸他的小脑瓜,道:“当然,以后娘带着你们,再也不会叫你们挨打挨骂,还挨饿了。”
小向泽便兴奋的转向哥哥程向佑道:“哥,哥,你听到了吗?
以后奶奶他们再也不能欺负我们了。”
小向佑的脸上也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郭喜安看着小向佑红肿的右脸,这才惊觉还没有给他处理伤口,忙把他拉到身边细细检查伤势,同时心里大骂自己真是个猪头,这都能疏忽!
被打耳光是很容易震伤到耳朵的,郭喜安先查看了他脸上的伤势,见虽红肿得厉害,好在没有破皮的地方,又问:“除了脸疼,还有没有其他异样?
耳朵听人讲话有没有觉得和平时有什么区别?”
小向佑摇了摇头,“没有。”
见郭喜安还是满脸担心的样子,还安慰一句,“娘,我没事,这点小伤,明天早上起来就好了。”
见孩子懂事的样子,郭喜安更是心疼和自责,小向佑虽是哥哥,身子板却比弟弟小向泽更加瘦弱,性子也更为沉稳,像个小大人,可这份懂事却也更让人心疼。
郭喜安现在手里根本没有什么药物,她只得先找了一块干净的布,从井里打来清水打湿,先敷在孩子脸上。
“先忍一忍,娘一会儿去后山给你找些草药,敷上很快就好了。”
小向佑乖乖点头。
郭喜安忍不住摸了摸他的头顶。
没有耽搁,交代好兄弟俩乖乖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之后,郭喜安便起身往后山里出发,现在虽然才四月,但很多植物草药也开始发芽了,她前世干厨师的时候接触甚广,对药膳也颇有研究,认识不少中草药,或许能找到一些适合小向佑使用的。
想了想,她先烧了半锅水,待水开了,下入一大碗的包谷面,煮锅面糊糊,本来她还想剁几个红薯放进去的,也能加些甜味,后面才发现她连菜刀都没有,只得作罢,只将马苋菜洗干净丢了一捧进去,又拿出六个红薯,扔在火堆下捂着。
饭很快就做好了,因为没有桌子,母子三人便围在灶上吃。
包谷糠面熬成的糊糊味道不算好,还有些拉嗓子,可两个孩子捧着碗却吃得很香,这糊糊熬得粘稠,是他们以前都吃不上的好东西,并不觉得难以入口。
郭喜安看得有些眼热,忙从火堆里把烤好的红薯刨出来,剥开烤焦的表皮,红薯香甜的气味更加浓厚,吸引了两个小家伙的注意力。
郭喜安笑着把剥好皮的红薯递给他们,怜爱道:“慢些吃,小心烫。”
俩孩子接过红薯,迫不及待的就送入口中,甜软的口感让两个小家伙幸福的眯起了眼睛。
吃完了饭,小向佑和小向泽摸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像两只满足的小猫,他们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吃得这么饱过。
郭喜安收拾好碗筷,又就着余火烧了两大锅热水,倒在木盆中,揪着两个小家伙将他们从头到尾的洗刷了一遍。
原身每日都要忙着繁重的活计,两个小家伙得不到什么照看,浑身脏兮兮的,这让干净惯了的郭喜安早就不顺眼了。
将两个孩子洗刷白白,郭喜安找来干净的衣服给他们换上,便将他们直接抱到了床上,没办法,两孩子的衣服虽然破烂,好歹还有一身替着换洗的,鞋子却只有脚上穿的那一双,破破烂烂也脏的不成样子,可不能穿了。
小向泽和小向佑到了床上,也不闹腾,小心翼翼的摸了摸柔软的被褥,便叽叽咕咕的凑在一起说悄悄话,然后捂着小嘴偷笑起来。
郭喜安看得莞尔,问他们:“说的什么悄悄话呢?”
小家伙也不回,只是看着郭喜安笑,眼睛里亮晶晶的。
郭喜安笑着摇了摇头,为他们盖上被子,便出了屋去。
她今天也出了一身的汗,也得好好洗洗。
洗完了澡,郭喜安又抱着换下来的脏衣服,来到水井边揉洗干净,把那两双小鞋子也刷了晾上。
忙完了这些,天已经黑透了,家里是没有油灯的,好在外面月亮正明,倒也不至于摸黑。
到了屋里,因着头顶的瓦片破烂太多,窟窿一个接着一个,像是筛子的细洞一般,月光也能透下来,倒也勉强能看清。
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了,郭喜安苦中作乐的想。
回到房间,小向佑和小向泽已经睡着了,听着他们均匀的呼吸声,郭喜安小心翼翼的在他们身边躺下。
劳累了一整天,总算歇了下来,她反而没了睡意,脑中很是清醒的计划着明天的事项,家里缺的东西实在太多,她得去一趟镇上,添置些生活用品,院里的杂草也要拔除,这就还要买些镰刀铁锹之类的农具回来......这一笔笔的都是支出,她那二十两银子虽在庄户人家眼里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可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郭喜安一路朝着后山而去,原本只想找到草药就回家,却在山口的小路边看到许多马齿苋,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她虽然从程家分到一点粮食和二十两银子,可她和两个孩子共三张嘴,那些东西根本顶不了多长时间。
如今看到这嫰油油的小野菜,她眼珠子都泛了光,这可都是可以吃的!
不过郭喜安还是记着小向佑的伤势,先往山里去寻要找的东西,她的运气不错,进了山里再多走两步,便在一个梗坡上发现了自己想找的东西——马刺草。
马刺草既可以当做食物食用,也可以将其捣碎敷在外伤处,具有凉血止血、散瘀消肿的功效。
因为才四月初,这一小片马刺草还未开花,植株还十分幼嫩,郭喜安摘了一大捧放进篮子,估摸着够用了便起身转回到刚刚看见马齿苋的地方,摘了小半篮子的马齿苋,因为心里记挂着家里的两个孩子,便急匆匆的回家了。
到了家里,见两个小家伙缩在角落竟然睡着了,郭喜安没有吵醒他们,自己放下篮子,拿出马刺草先洗干净,然后捣碎,拿着捣好的药汁来到小向佑的身边,轻轻将药汁抹在他的脸上。
小向佑睡梦中感觉自己的右脸一片清凉,疼痛消散了许多,睁开眼睛,看到娘亲正拿着一个绿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抹。
“这是什么?”
他好奇的发问。
郭喜安见他醒来,笑了笑,回答:“这是药,敷了药我们向佑马上就能好了。”
“娘,你回来了?”
一边的小向泽也揉着眼睛起身,看见郭喜安在给哥哥上药,不吵不闹的睁着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乖极了。
郭喜安给孩子上好药,找出一张凉席铺在院子里,让他们兄弟俩到那待着,她撸起袖子,开始打扫收拾屋子。
俩小家伙却也不愿意闲着,帮着跑前跑后,扫地抹灰递东西,这些活也干得像模像样。
这一忙活就是一整天,到了大傍晚天将将擦黑的时候,郭喜安领着两个小家伙总算把屋子全部收拾了出来,带来的东西也一一归置好,看着面前虽依旧破烂但和之前相比也是焕然一新的屋子,郭喜安的心里很有成就感。
两小家伙学着郭喜安的样子,双手叉腰,一脸的自豪欣慰。
郭喜安低头看见,忍不住笑出声来。
“咕咕咕~”肚子饥饿的抗议声打破了安静。
郭喜安“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小向泽捂着自己的小肚子,红着脸道:“我饿了。”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除了孙婆子看他们母子三个可怜,估摸着他们只怕是吃不上东西,中午的时候送来了几个野菜窝窝头,撑到现在,早就饿了。
郭喜安刮了刮他的鼻头,“好,娘亲这就去给你做饭吃。”
到了厨房,郭喜安却有些犯了愁,她只有一口铁锅,吃的也只有红薯、包谷夹糠面和她中午採来的马苋菜,调料品什么的,都是没有的。
郭喜安认得这位孙婆子,记忆中她曾经多次接济过他们娘三,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郭喜安看向她的眼神暖了暖,不过还是缓慢的摇头,冷静道:“程刘氏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各种忤逆不孝、黑心烂肠的骂语汹涌而来。
刘翠更是大叫起来:“看这恶妇都承认了,各位乡老们可要给我家婆婆做主啊!”
见此,先前还为郭喜安说话的孙婆子也哑口无言了,她看着郭喜安欲言又止,最终只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郭喜安任凭那些村民们指责,除了承认是她打的刘大花后,她又恢复了一言不吭的样子。
而刘大花婆媳俩见此更是变本加厉,指责污蔑起郭喜安更加肆无忌惮,煽风点火的挑动村民对郭喜安的厌恶不喜。
郭喜安只冷眼瞧着,还是不吭声,她在等。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很快,郭喜安要等的人来了。
愤怒的村民请来了里正,要开祠堂狠狠治理郭喜安这不孝的儿媳。
向阳村的里正姓赵,叫赵得富,是个快近五十岁的小老头,被人请来之后,先是被刘大花刘翠婆媳扯着,诉了好一会儿的苦,村民也围上来七嘴八舌的“作证”,赵里正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
“好了好了,这种事总不能只听一家之言,我心中自是有数。”
赵里正掰开刘大花扯着自己衣襟的手,转身看向郭喜安,义正言辞的询问:“你婆婆告你无故殴打婆母,此乃不孝恶行,你可认?”
郭喜安昂着头,“我是打了她。”
不等里正发话,刘大花便迫不及待道:“您瞧,这恶媳自己都承认了,里正您可得给我做主,这等敢殴打婆母的恶毒儿媳妇,得沉塘才是。”
里正皱了皱眉,不满刘大花的打岔,只瞟了她一眼,又看向郭喜安,道:“你既承认无故殴打婆母,那......”郭喜安却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是承认打了程刘氏,可却不是无故殴打。”
赵里正一愣,“那是因何缘故?”
郭喜安讽刺的看向目光闪躲的刘大花,“婆婆也是觉得自己做的事上不得台面,不敢抖露一声,只往我的身上泼脏水是吗?
不过今日既然村子里的大伙都在,里正叔也在场,那我们便好好掰扯清楚。”
婆家收了钱财逼嫁守寡儿媳,这可是丑事一桩,一直不吭声的程德全这时也站了出来,一副和事佬的样子:“好了,今日本是家庭矛盾,老二媳妇嫁到我们程家这么些年,虽今日犯了糊涂,到底也是一家人,闹到现在也够了,我们作长辈的也不好和小辈太计较,此事我做主,不追究了,算了吧。”
“算了?”
郭喜安哪会如他的意,“你们算了我还得算账呢!”
程德全沉着脸,警告的朝她说道:“老二媳妇,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咱们毕竟是一家人,你以后带着孩子还是得在我们程家过活,事情闹大了,总归是不好看的。”
这就是威胁了,警告她,她们娘三孤儿寡母还得靠着程家这棵大树,若是把他们得罪狠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郭喜安岂会被他威胁到,冷笑道:“一家人?
公爹摸着良心说话,程家什么时候把我和向佑向泽视为一家人,我们在这程家,过得那是连畜生都不如。”
说完转身从柴房中把双胞胎兄弟牵了出来,经过这么一会儿时间,小向佑被打的那一边脸已经肿起老高,嘴角血渍还没有擦干净,瘦弱的身板再顶着那一张小脸,看着可怜不已。
郭喜安眼里含着泪,“大家都看到了,我这两个孩子今年已经四岁,可你们看看他们,这小身板哪有四岁孩童的样子,说他们不满三岁,只怕还更叫人信服些。
程家若只是嗟磨我也就罢了,可他们连孩子也不放过,今天还把小向佑打成这样,我怎么能忍?”
小向佑和小向泽虽是双胞胎,都是大眼小嘴的清秀模样,但两人长相却不是一模一样,不会叫人分辨不出来。
兄弟俩的身板都是一样的单薄瘦小,因为过于清瘦,那双大眼显得更大了,此刻眼里蓄满泪珠和母亲相抱在一起,母子三人都是骨瘦如柴的身板,对比程家其他人五大三粗的壮实身材,特别是刘大花腰上那一圈肥肉时,不少人的眼神都变得微妙起来。
这程家也不是吃不上饭的,甚至相对于村里大多数人家来说,程家还算的得上是比较富裕的了,前两年村里大部分人家都在闹口粮不足的时候,他们家还拿得出钱来盖新房子,程家现在这两座漂亮的青砖大瓦房就是那时盖的。
却没想到瞧起来光鲜亮丽的人家,背后却这样苛待儿媳和自己的亲孙子。
孙婆子首先出言讽刺,“就算没
把媳妇当成自家人,这孙子总是自家血脉,连亲孙儿都虐待,这心可真是石头做得,又硬又狠呢。”
“谁...谁虐待他们了?”
刘大花面红耳赤的反驳:“好吃好喝的供着,是他们自己身体弱,吃了粮食不长肉,这也怨不得我们。”
“婆婆这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郭喜安恨恨的看着她,又上手解开两个孩子的上衣,将孩子身上的伤痕展露出来,自己也捞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青紫。
“平日缺衣少食不说,婆婆和妯娌更是动辄打骂我们母子,今日更是要把我卖出去,要逼得我们骨肉相离,这真是不给人一点活路了。”
在场的村民们见那俩孩子身上青青紫紫的掐痕,一看就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形成的,孩子母亲手臂也是惨不忍睹,青紫伤痕更重,此情此景,村民们对郭喜安的话已是信了大半。
对着程家众人指指点点起来,“天,真是造孽,还以为是恶媳妇毒打婆婆,原来却是恶人先告状,瞧那母子三个伤的,平日里得过的是什么日子?”
“是啊,这程家婆子平日里装得慈眉善目的,没想到背地里这么恶毒。”
“可不,听说这程家老二就是被她逼上战场的,现在人死了,却连他的妻儿都得不到善待。”
“啊?
还有这回事?
那程家这事做得也太不厚道了,毕竟也是自己亲儿子,这两小的可是亲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怎地这么心狠?”
......村民的议论越来越大声,程家众人的脸上青白交替,难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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