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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节选在线试读
孟晩溪像酒,很烈。滑过喉咙时尽是刀锋般的撕裂感,却还是让人回味无穷。她的身上有着天然的野性,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会生出一种征服欲。傅谨修深知这一点,他才会迫不及待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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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前夫炙热孟晚溪傅谨修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孟晩溪像酒,很烈。
滑过喉咙时尽是刀锋般的撕裂感,却还是让人回味无穷。
她的身上有着天然的野性,让看到她的男人都会生出一种征服欲。
傅谨修深知这一点,他才会迫不及待成长,长到羽翼丰满,替她遮风挡雨,也让别人无法觊觎的地步。
他已经能好好保护她了,可为什么最后将她逼走的人成了自己?
留在两人的婚房,指尖抚过每一件首饰。
他仿佛还能看到女人穿着漂亮旗袍,在他面前转圈的模样。
虽然别人都觉得她像玫瑰一样夺目却带刺,只有他知道孟晩溪在他面前的温柔小意,她有多乖。
他点了支烟,很快又熄灭了。
哪怕孟晩溪不在身边,他也不想弄脏了他们的卧室。
他回到书房,秦助理在一旁提醒道:“太太在兰斯酒店办理了入住,刚刚接到消息,太太联系了圈中人,她想复出。”
傅谨修敲了敲烟灰,白烟弥漫着他的脸,看不到他眼底的情绪,“你透点风声出去,别让她上戏。”
秦助理一愣,跟了傅谨修这么多年,他恨不得将天上的月亮摘下来送给孟晩溪。
“傅总,现在太太正在气头上,你不哄着反而打压她,你不怕将太太逼得越来越远?”
“我就是要将她逼回来,她离开三年,娱乐圈早就换庄洗牌,这些年她被我娇养,怎么能经得起外面的风吹雨打,很快她就明白我才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只有我才能提供最温暖的庇护。”
烟雾散去,露出傅谨修那张冰冷刺骨的脸。
秦助理突然明白,身边的男人不仅仅是一个疼爱妻子的男人,更是手握权势的王。
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权势更好用的东西?
“秦助,警告那个女人,让她安分守己,再有下次,我饶不了她。”
那唇齿间溢出的冰冷让秦助理背脊发凉,“明白了。”
孟晩溪在酒店安顿好,回忆这几年她的世界除了傅谨修就只剩下备孕。
哪怕当初在事业巅峰隐退,她也绝不后悔。
现在看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男人身上,本就是一个愚蠢的错误。
打了几通导演的电话,都被拒之门外。
孟晚溪此刻才明白,从傅谨修诱哄她退圈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彻底斩断了她的路。
他不会给她复出的机会,他只想要将她当成宠物圈养起来。
在不久前他以资金周转不便为由转走了她所有的钱,如今孟晚溪卡上的余额只有五万。
总统套房她还能住三晚。
那个男人要在三天内逼她回家!
晚秋的风从露台吹来,激起她一身冷意。
她的枕边人竟然将商场的那一套手段早早就用在了她身上。
所以他才有恃无恐和别人有了孩子。
他是不是以为斩断自己所有后路,自己就翻不出什么浪,只能任由他摆布了?
孟晚溪庆幸怀孕的事他还不知道,否则他只会做出两个孩子都要的决定,这个婚更离不了。
两人绝非只有九个月的关系,从怀孕到生完孩子,许清苒会以孩子为由一次又一次和傅谨修接触。
一如他在片场被拍以及昨天出现在办公室绝非偶然,许清苒在试探。
如果孟晚溪放低底线接受这一次,余生几十年都要忍受这根恶心的钉子扎在心里。
沾上了许清苒,就像是打不死的蟑螂。
不致命,却能恶心死你。
谁能确定今天还爱着她的傅谨修,在将来的某一天不会爱上孩子的母亲?
难道要她像嫔妃一样跟小三争宠?余生都陷入痛苦之中?
孟晚溪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不愿打掉许清苒肚子里的孩子,那就只有打掉自己的孩子了。
为了一个男人放弃一切,最后成为男人养的金丝雀的日子她受够了。
这个孩子会成为锁住她最后的一根链条,让她一辈子都被关在那幢别墅里,乖乖等着男人的宠幸。
孟晚溪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嘴角无奈抽了抽,“真是对不起啊,托生到我这种人的肚子里,让你受委屈了,小家伙。”
得知怀孕后,她在家将一本字典都快翻烂了。
想了一百多个名字备用,那些无不寄托着她所有美好寓意的名字,到头来却用不上了。
“小家伙,妈妈将你带到这个世界,却又要亲手将你抹去,下辈子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再挑选我这样不负责任的妈妈,好不好?”
离开傅谨修的第一晚,孟晚溪失眠了。
这样的深夜会很容易让她忘记他的坏去记得他的好,理性和感性脑中天人交战。
她看到傅谨修发了一条动态。
一只猫依偎在男人怀中,男人露出来的手温柔安抚着喵喵叫的狸花猫,虎口处一道伤疤十分明显。
文案:想妈妈了。
孟晚溪一遍遍看着那只有几秒钟的视频,心里像是被一只利刃撕扯开来。
傅谨修,这个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男人。
他是懂得怎么拿捏她的。
十月是她几年前发现的流浪猫,当时野狗正在撕扯一窝的小猫仔,孟晚溪营救时野狗猛地朝她咬了过来。
千钧一发之际是傅谨修赶到,野狗咬在他的虎口,留下了这个伤痕。
想到那时候他鲜血直流,却还要哄着她的温柔模样。
孟晚溪鼻尖酸涩,握紧了手机。
就在这时,她看到许清苒给他点了一个赞。
傅谨修和孟晚溪是情侣头像,他伸手递玫瑰,而她抱着他递过来的那束玫瑰。
不知什么时候许清苒也换了张和她构图一样的头像。
孟晚溪觉得恶心,抬手换掉了和他有关的一切。
傅谨修突然发现置顶的“最爱的亲亲老婆❤”头像已变成空白。
他点进头像,孟晚溪的昵称变成句号。
个性签名也换了。
——全剧终。
翌日一早,孟晚溪鬼一样出现在医院,吓了周主任一跳。
孟晚溪脸色惨白,眼下是浓浓黑眼圈,眼尾微微泛红,应该是哭过后导致声音喑哑:“主任,我想打掉这个孩子。”
她朝他看去,对上他清冷又慵懒的神情,红唇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瓣,惴惴不安开口:“我想和你再合作一次。”
这个要求,她说的很没底气。
当年在那部剧大爆以后,有很多导演拿着剧本找来,希望她和霍厌二搭。
孟晚溪当场拒绝,霍厌深深看了她一眼。
然后举杯留下一句话:“祝你幸福。”
再次见面,她提出这样的请求,对方会怎么想?
因为紧张,后背一阵阵发热,汗水润湿了她的衬衣。
他冷淡开口:“我想知道,你打算复出,你先生不会介意吗?”
提到先生两个字,哪怕霍厌没有羞辱她的心思,她仍旧觉得脸有些疼。
白皙纤细的手指一寸寸收紧,像是要将玻璃杯给捏得粉碎。
她低垂着头,他看不见她眼底的情绪。
只能看到她的眼睫像是脆弱的蝶翼在轻轻颤抖。
过往那个骄傲如阳桀骜的女人,如今却脆弱得像是一块遍体鳞伤的钢化玻璃,表面已经有了千百道裂痕,尽量维持着原来的形状。
只要有人狠狠一击,那块玻璃顷刻就会四分五裂碎裂成无数片。
她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来微微一笑:“我的婚姻一言难尽,我想重新找回我的事业。”
“以你过去的履历,你想要复出会有很多机会,为什么会找到我?”
还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他面前,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那个男人不是爱她入骨吗?
当初退圈时她满脸幸福,如今只能用“一言难尽”来概括她的婚姻。
“嗯,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在京圈找不到出路,我们当年合作的那部剧大爆,直到今天也很有流量,我想如果我们合作,或许我的事业能有些起色。”
他轻笑一声:“所以孟老师是想拿我当工具人,踩着我重回巅峰?”
他说得直白,宛如往她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孟晚溪显得有些难堪,“对不起,我知道这样......”
男人毫无预兆起身,双手撑在桌上,高大的身体俯身压了过来。
属于他身体淡淡檀香霸道钻入她的鼻息,让她触觉和感官都只剩下他这个人的存在。
孟晚溪一愣,她仰着脖子和他对视。
“孟晚溪。”
他一字一句叫她的名字,孟晚溪不明所以看他。
从前在片场只觉得他冷淡,唯有在和她对戏的那一刻他气场全开,像是咆哮的巨浪,带着毁灭众生的强势,让她不由得有些心慌。
“怎么?”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要的是......”
侍者轻轻敲门,端着各色美食鱼贯而入。
孟晚溪再看向霍厌,他已经回到座位,修长的指骨绕着黑色念珠,随手拨弄着。
他的身影在暗色的灯光下显得冷冷清清,解开的纽扣露出骨感的锁骨和锋利的喉结。
分明是禁欲的高岭之花,可是这一刻孟晚溪却觉得他像堕入黑暗的魔,浑身都透着未知的危险。
这趟港市之行,她真的来对了吗?
如今想来她对霍厌一点都不了解。
霍厌比自己要小两岁,初见时穿着件黑色大衣,给人的感觉高不可攀。
他的演技不算顶尖,但他对剧本很上心,会细致到一个眼神都认真请教。
在她和导演的打磨下,那部剧才会呈现出最终完美的效果。
如今再

见,少年已变得成熟稳重,尤其是那双眼睛深不可测。
见她垂眸深思,男人指骨分明的手曲起在桌上敲了敲。
“吃饭吧。”
“好。”
孟晚溪暂时没有再提,席间十分安静,他的话一如既往很少,安静的房间只剩下瓷具偶尔碰撞的声音。
离开餐厅时,外面已经拉开夜的帷幕。
他一直没有给答复,孟晚溪拿不准他的心思。
她抱着外套,不紧不慢跟在他身边。
霍厌:“来过港市吗?”
孟晚溪摇头,“没有。”
“港市的夜景很漂亮。”
看着远处万家灯火,璀璨的灯光,她有多久没有欣赏过美景了?
她的日子每天和药物为伴,她待在那宛如笼子一样的婚房,守着无数个日出日落,等一个回家的人。
孟晚溪抬手指向那最高的地标建筑,“听说有一百多米高,从那看夜景应该是最漂亮的吧?”
“你想看?”
“我想去巅峰看一看。”
那曾经被她抛弃的风景。
“明天吧,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去休息。”
黑色的车身穿梭于明暗交错的街道,停在了一家七星级酒店。
孟晚溪开口道:“霍厌,我的提议......”
隐匿于黑暗中的男人声音淡淡:“我考虑一下。”
“好,明天见。”
她进了大厅发现吴助理早就等候在门边,递给她一张房卡。
孟晚溪挺不好意思,蹭了一顿饭人家还将房间都给她安排好了。
送她上楼时,孟晚溪旁敲侧击打听霍厌的事,“吴助,霍厌这些年还拍戏吗?”
吴助回答含糊:“不常拍。”
那就是还在拍?
回到宽敞的套房,她窝在床上搜索霍厌。
这个人就像被抹去了痕迹一样,除了那部剧还挂在网上,他的其它动态一概搜不到。
他今天穿得也不太像是个艺人,反倒像是一个商人。
他的身份,像是一个谜。
手机震动,她点开一看。
霍厌:[明天我有点事处理,晚点我来接你去见一个人。]
孟晚溪:[好的,谢谢。]
霍厌:[早点休息,晚安。]
孟晚溪顺手给他发了一个兔子抱着月亮入睡的表情包。
京市。
结束完应酬的傅谨修踉跄着身体回家,从前孟晚溪都会第一时间迎上来扶住他。
今天过来的是徐妈,“傅先生,你怎么喝成这样?”
傅谨修仰面坐在沙发上,松了松领带,下意识叫了一声:“老婆。”
“太太昨晚就离家出走了。”
傅谨修七分醉三分清醒环顾四周,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十月讨厌他的酒味,在猫爬架上歪着头看他。
温馨的婚房却让他觉得冰冷。
对了,他把溪溪气走了。
孟晚溪刚要睡着被手机吵醒,里面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声音:“溪溪,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们不闹了,我接你回家好不好?”
她的睡意骤然消失,她坐起身透过落地窗看向窗外那陌生的风景,这才有种置身于异国他乡的冷清感。
她没有回答,听到那边徐妈的声音,“先生,你先喝点醒酒汤吧。”
“我不喝,我要去找溪溪......”
孟晚溪挂了电话,眼泪已经决堤。
她双手环绕着双膝,手指深深陷入睡衣。
傅谨修,我们早就回不去了。
翌日。
傅谨修宿醉醒来,头疼欲裂,看着怀里空荡荡的,他有片刻失神。
孟晚溪已经离开他两天了。
他浑身无力爬起来,耳边没有埋怨他喝酒的声音,也没有那双纤细的手给他按着头,更没有煮好的白粥。
房间里处处都是她留下的痕迹,唯独没有她。
傅谨修咬着烟去了露台拨通秦助的电话,“她还在酒店吗?”
“酒店那边太太已经退了房,我刚查到太太昨天买了去港市的机票,傅总,太太是不是想要离开你?”
傅谨修吞云吐雾间冷冷开口:“有外婆在她永远不会离开京市。”
“难道她想去港市寻找机会?”
“那边没有她认识的人,只有一个病危的老导演,没有人能帮助她,或许她只是想要去散散心。”
这一点他早就算到了,还特地让人去查过,那位在港市治疗的老导演癌症晚期,没几天时间了。
很快孟晚溪就会意识到,这世界很大,能让她栖息的地方只有自己身边。
他不能逼得太急,这样会让她更加厌恶自己的。
傅谨修熄灭了烟,亲手去花园摘了一束孟晚溪种植的玫瑰插到花瓶里。
十月跳到花瓶边,仰着脖子去嗅花朵。
他按下快门拍摄下来发了一条朋友圈。
[十月想妈妈了,我也是。]
第一个给他点赞的人是许清苒。
傅谨修这才注意到许清苒的头像,竟然和以前的孟晚溪一模一样。
他眉心微皱,真是令人厌恶。
她不会以为怀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个上得了台面的东西了吧?
傅谨修将头像换成十月深嗅玫瑰的照片,他想告诉孟晚溪,他一直在等她回家。
下一秒,他将许清苒的微信拉黑删除。
许清苒还在洋洋得意,她已经将孟晚溪逼走,离她正式上位越来越近了呢。
看着傅谨修新换的头像,小猫深嗅玫瑰。
而她的头像就是玫瑰,她面带桃花,好似傅谨修亲吻的人是她一样。
想着那禁欲又漠然的男人如果能主动抱她一次,吻她一下,她死而无憾。
趁着两人闹别扭,这个时机最适合她趁虚而入。
她大着胆子想给傅谨修发信息。
屏幕上多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他把自己给拉黑了?
许清苒心中慌乱无比。
手机进来秦助的电话,她赶紧接通,还刻意夹着嗓子:“秦哥,有事吗?”
秦助理一丝不苟的声音传来:“傅总让我告诉你一声,只要你顺利生下孩子,少不了你的好处,要是还想有别的心思,别怪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哥,傅总误会了,我......”
秦助理没有给她狡辩的机会,他压低了声音威胁道:“闭上你的狗嘴,许清苒,别拿我们当傻子,太太是傅总的命根子,你再令她不快,等你生下孩子有你好受的。”
“友情提醒一句,永远不要低估了傅总对太太的爱,所以,请你立刻换掉你那该死的破头像!”
男人却没有看她,目光透过玻璃落在远处的烟火上,他浅薄的唇轻启:“你看,凤凰涅槃。”
孟晚溪被他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上千架无人机升起,形成一只凤凰的图案。
凤凰展翅,穿越熊熊烈火,纵身跃入云霄。
此刻的震撼感,让孟晚溪难以用语言描绘。
她像是回到了十几岁,傅谨修牵着她的手穿过贫民窟的巷子,一路狂奔,看着对面那璀璨市中心,那些富人们放起的烟花。
那时的傅谨修身材瘦削,少年眉眼飞扬,头上渗着密密麻麻的汗水,誓言简单而真挚。
他指着那处的高楼大厦说:“溪溪,总有一天我会带你离开,在那里买下属于我们的房子,放一场只属于你的烟花。”
她们像是两株野草,在贫穷的寒夜中相互取暖,卯足了想往上爬的韧劲。
孟晚溪等了很多年,仍旧没有等来那一场属于她的烟花。
她贴在玻璃上,眼眶微微泛红,一时忘记了身边还坐着的男人。
耳边传来他清浅冷淡的声音:“孟老师,你本该是那只翱翔九天的凤,却被人关在笼子里做一只金丝雀,你真的甘心吗?”
孟晚溪看着那只活灵活现在天际自由展翅的凤,她举着奖杯致辞的画面入眼。
当初退圈她心甘情愿,如今的不甘也是真的。
她对上那双淡漠到好似没有任何欲望的双眼。
手指不由得攥紧了他的衬衣恳求道:“霍厌,你能帮帮我吗?”
他的黑瞳倒映着孟晚溪那张倔强的小脸,那张寡淡的薄唇忽而掀起一抹弧度,“如你所愿。”
孟晚溪得了霍厌肯定的答复,这个夜晚她的心绪难平。
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她做了一个决定,她该和傅谨修做一个了断了。
他以爱情为名,想要将她禁锢在那场名为婚姻的囚牢中。
他给她买最漂亮裙子,首饰,可她再也没有佩戴那些出席的场合。
她忽略了那人眼底的偏执占有。
或许在很多年前他就在计划了。
一步步斩断她的翅膀,让她只能乖乖依附他。
她不需要拥有思想,梦想,乖乖当他的附属品就好。
孟晚溪想到这里,后背起了密密麻麻的寒意。
他的爱,太偏执了!
这晚她做了一个梦,梦里清俊的学霸少年将她抵在树下,阳光穿过茂密的枝叶洒落在他白衬衣上。
他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长睫遮住眼底的疯狂,“溪溪,爱我好不好?”
画面一转,少年长成了身材健硕的男人,他的怀抱炽热而又用力,“溪溪,给我生个孩子。”
“溪溪,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溪溪......”
孟晚溪猛地睁开眼睛,睡衣下的身体布满冷汗,她抓了抓头发,又梦到他了。
打开手机,那一条条思念意味浓烈的信息入眼。
这样的傅谨修,一定并不会轻易离婚的。
港市已经告一段落,她今天该回去了。
筹备一部剧前期还需要做很多准备。
她退了房,刚想要给霍厌发一条感谢的消息。
刚出酒店,就看到黑车旁站着的吴助。
他竟然还安排了送她去机场的车。
孟晚溪一手拎着装着衣服的纸袋,一手编辑着感谢的短信。
余光看到吴助替她拉开了车门,她头也不抬上了车就坐下。
直到坐到男人坚实的腿上,孟晚溪脑袋炸开了!
她机械朝着身后看去,然后对上一双冷清淡漠的黑瞳。
不是,霍厌怎么会在车上?而且还在边缘坐着!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
“抱歉,我刚准备给你发信息。”
孟晚溪立即起身,弯着腰移到旁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男人的目光似乎在她的腰上停留了片刻。
等她坐好看向他时,他的目光一如既往冷淡。
放在扶手上的手冷白,手背青筋凸起,看着性张力十足。
偏偏手腕处缠着一串黑色念珠,使得他淡漠又禁欲。
像是对他的禁锢,一旦扯下那条锁链,他就会从九天之上的神堕落成魔。
他沉逸的声音响起:“本想下车帮你放东西。”
“是我没注意。”她局促地扯了扯裙子。
霍厌:“想要给我发什么?”
“想要谢谢你,这两天给你添麻烦了,等你以后来京,我一定尽地主之谊。”
男人淡漠的唇线勾起:“我记得以前你从不参与聚餐。”
孟晚溪平静回答:“人都是会变的。”
车子驶入机场。
她下了车,礼貌同他道谢:“谢谢。”
车窗降下,身后传来霍厌的声音:“孟晚溪。”
她脚步一顿回头,娉婷婀娜站在阳光下,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她点头,“好。”
然后转身离开,一如从前数次离开。
裙摆上的鸢尾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司机小心翼翼问道:“霍总,可以出发了吗?董事会的人都到齐了。”
后视镜里,男人那双向来淡漠的眸子像是翻腾的黑海,带着侵占一切的强势,好似要将他目光中的猎物吞没腹中。
那样危险而又放纵的目光,让司机心惊胆战。
飞机落地,重新回到故土,她的心情变了许多。
人生还很长,迄今为止四分之三的人生她都和同一个男人纠缠不休。
她突然意识到她们婚姻的问题,不仅仅只是许清苒的那个孩子。
她想要打破禁锢自己的壁垒,走向新生。
当她走向出口,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西装笔挺,手持捧着爱莎玫瑰的男人。
她的脸上戴着口罩和墨镜,出来时还特地披了件风衣,拉上了帽子。
全身上下捂得严严实实,谁也看不出来她是谁。
但架不住傅谨修的高调,他鹤立鸡群在人群中朝着孟晚溪走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拥住了孟晚溪,他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耳际,声音带着些如释重负:“老婆,你终于回来了。”
孟晚溪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放手,傅谨修,别逼我在人多的地方扇你。”
阔别三天重逢,于傅谨修来说宛如三年。
再一次抱到孟晚溪身体的这一刻他才觉得踏实。
他低下头,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贪婪吮吸着她身上的气息。
“老婆,我好想你......”
下一秒,他却从她身上嗅到了一丝浅淡的檀香。
这样的味道,不是女人该有的。
她在港市见了谁?
傅谨修瞳色渐冷,他的妻子身上有其他男人的香水味。
徐妈对上傅谨修那双快要吃人的眼睛,“不知道,但太太离开前特地吩咐过晚上不用准备她的饭菜,应该是要和朋友聚餐吧。”
末了,她还不忘重重在傅谨修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不知道女朋友还是男朋友呢?”
说完她转身去了花房,留下满身寒气的傅谨修。
傅谨修深知,她在娱乐圈没几个真心朋友,且早就断了联系。
难道又是那个男人?
他拨通了秦助电话:“查昨天下午港市到京市的航班,尤其是头等舱的名单给我一份。”
“好的傅总。”
“给那个女人移民的资料准备好了?”
一提到许清苒,傅谨修恨不得徒手捏死她,连她的名字都觉得恶心至极。
早知她如此大胆,当初他一定不会选择她。
秦助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傅谨修的低气压,他忙开口道:“都提交上去了,但你也知道许清苒不属于EB-1A杰出人才移民类别,咱们这边运作最快也要三个月到半年。”
傅谨修捏了捏眉心,“看住她,这半年别让她再出来惹是生非。”
“明白,不过艳秋小姐那边还在闹,保镖也都不敢处置,恐怕得......”
“我马上过来,你再给我办一件事。”
傅谨修挂了电话,拿起外套离开。
*
傅谨修刚刚睡着孟晚溪就出了门。
宁静的早晨,街上环卫工清扫着昨晚被秋风卷下来的落叶。
卖红薯的大爷蹬着三轮车走过街头巷尾,校门口的包子铺白烟缭绕。
街头巷尾,学生们匆匆忙忙赶往学校,一片杂乱却又充满烟火气的场景。
打开车门,一股冷空气袭来。
空气里弥漫着各种食物交织在一起的味道,她到了一家以前经常买的早餐店要了两笼灌汤包和豆浆。
老板还认识她,笑着询问:“今天怎么是你一个人?以前那个不爱说话的少年怎么没陪你来?”
孟晚溪面无表情:“他啊,死了。”
身后传来老板的叹息:“多可惜啊,这么年轻就死了。”
老板不知道,那个少年已经死在了孟晚溪的青春和回忆里。
不一会儿,她已经停在了一幢私人别墅门口。
“叮咚——”
门铃的声响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门开,霍厌便对上了一张略显局促的脸,孟晚溪问道:“这么早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他让开身,“没有。”
孟晚溪带着一身寒意进了温暖的室内。
高大的男人弯腰给她拿了一双客人的一次性拖鞋。
霍厌的家和他的性格差不多,低调奢华,没有一丝人情味。
客厅除了沙发就是地毯,连张茶几都没有。
角落的花盆里种植的红观音竹,给这个家增添了一抹绿意。
孟晚溪将小笼包和豆浆放到餐桌上。
其实他并不喜欢吃包子,尤其是灌汤小笼包,一不注意汁水四下飞溅,会很麻烦。
他抬眼看向孟晚溪,张开粉嘟嘟的嘴巴一口咬下,汤汁将她的唇染得透亮潋滟。
当傅太太的这几年,傅谨修请了营养师给她量身定制三餐,少油少盐。
连她想吃一口学校门口的小笼包都没有机会。
她感慨了一句:“终于吃到这一口了,不过你应该吃不惯吧?”
霍肆淡淡开口:“味道不错。”
她抬头朝他看来,身穿宽松羊绒毛衣的男人,相比在外面的一丝不苟多了几分清冷的慵懒,与生俱来的矜贵凌驾于世人之上。
这样的人会吃灌汤包,让孟晚溪不可思议。
吃完早餐,霍厌慢条斯理用湿巾擦拭着手指。
孟晚溪打量着他的别墅,“当年制片人就让我带带你,还以为你是小新人,没想到你这么有钱啊。”
这个地段的一套别墅,价值几个小目标。
孟晚溪双手撑在桌上朝他逼近,“说起来,我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你,你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少爷下凡来体验生活的吧?”
霍厌凝视着那张靠近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清楚挂着两个黑眼圈,嗓音微微停顿:“你看我像吗?”
“像,但又不太像。”
她记得当时拍戏他很敬业,比业界很多一线明星都要敬业,哪家大少爷这么能吃苦的?
霍厌丢下湿巾,身子朝前俯身,属于他特有的檀香气息迎面扑来。
突然被拉近的距离让孟晚溪有些不适,男人的眉眼深邃,沉敛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
“那你觉得我像什么人?”
孟晚溪认真思索片刻道:“不像演员,不像商人,倒有些像是高悬天际的月亮。”
远离世俗,那么远,却又那么冷。
完全没有那些富二代身上的浮躁和纨绔。
“呵。”他凸出的喉结轻轻滚动,淡漠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才有了点儿人气。
孟晚溪认真道:“对了,最近我手头紧,今天要吃什么你自己掂量点。”
她的坦白和诚实让他身上的冷意冲散了不少,“行,你说了算。”
“不过,你最好给我一点洗漱的时间。”
孟晚溪提前十分钟问了他家地址,男人只匆忙洗了脸,刮了胡子。
“好,不着急,你慢慢打扮,吃饭时间还早着呢。”
“你随意。”他起身上楼。
走到楼梯拐角处回头,刚刚还在餐桌边的女人蹲在观音竹边,随手拨动着竹叶。
浴室水声响起。
他点开头条新闻,昨晚傅谨修和许清苒官宣的内容还在。
黄金公关八小时,已经过去了。
这事已成定局。
镜中的男人眉眼低垂,看不清楚他眼里的神色,那抹清淡的嘴角却悄无声息勾起。
等他穿戴整齐下楼,米白的弧形沙发上侧躺着一抹小身影。
她的上半身趴在沙发,双腿还放在地面上,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势睡着了,可见有多困。
霍厌步履缓慢走到沙发边,单膝跪地,将她的腿轻轻抬起来。
拿下拖鞋,露出一双毫无遮挡的小脚。
孟晚溪之所以在极短的时间红得发紫,除了她的演技和那张被天使吻过的脸,更重要的就是她的身体太过完美,没有丁点瑕疵。
哪怕是这双很少显露的脚,骨节匀称,肤色雪白,能隐约看到皮下的血管,指甲没有做那些繁复的美甲,修剪得整整齐齐,表面透着淡淡的粉色。
她整个身体都沐浴在阳光中,像是开了磨皮滤镜,美得在发光。
霍厌拿了毛毯过来替她盖上,她小小的一团窝在沙发里,宛如一只酣睡的小猫。
毛毯拉至她的下巴,她浅浅的鼻息洒落在他的手背,很乖。
当他准备离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女人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体温偏低,温凉的手指在他腕部内侧轻轻蹭了蹭,带着情人的暧昧和缠绵,口中嘟囔道:“老公,你回来了......”
门外传来傅谨修的声音:“溪溪,你在里面吗?”
孟晚溪捡起地上的验孕棒,看到上面的两条杠,她开心得落泪,恨不得立马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傅谨修。
联想到之前好几次例假推迟十天,她都以为是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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