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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精选小说(裴谨苏蝉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木木一心 著

恐怖完结

她要赶紧走人,呜呜呜……裴谨见她这副样子,就知她想岔了,这女人搞什么呀?表现得像是很倾慕自己,怎这会儿却怕得要死。他故意沉下脸,冷冷看着她。蝉衣只觉得一股强势...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状态:完结   作者:木木一心   3.58万字更新:2024-11-23 23:0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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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赶紧走人,呜呜呜……裴谨见她这副样子,就知她想岔了,这女人搞什么呀?表现得像是很倾慕自己,怎这会儿却怕得要死。他故意沉下脸,冷冷看着她。蝉衣只觉得一股强势...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节选在线试读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这可怎么好,府医来...

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谨苏蝉衣的其他类型小说《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木木一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

《惊!通房生了世子府继承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夫人,世子这莫不是中了那些下三滥的药?”周妈妈见多识广,听过的龌龊事多,她一看世子这架势心中早就了然。

“啊……”王氏顿时一惊,立即冷静下来。

这可怎么好,府医来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明日一早儿子就要出征,搞不好要误事。虽说她心中不舍儿子出征,可为了儿子与侯府的前程,她说不出反对的话。

“夫人,您快想个办法,再这样下去,奴婢怕世子就要憋坏了。”周妈妈凑近侯夫人的耳边轻声说道。

苏蝉衣从没见过世子如今夜般失控,她感觉若是这会儿他手中有把剑,他定是要大杀四方了。

她嘀咕着,他这是多喝了酒吗?可也不像啊。倒像是喝了什么兴奋剂?毒品?

不,不,不会,自己想得太离谱了。

“蝉衣、淡竹,你们两个小心扶着世子进屋歇息。”侯夫人回过头看向蝉衣和淡竹,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

蝉衣怔了怔望向淡竹,却看到她脸上羞涩的表情。

媚药!蝉衣的心头一下子炸开了。她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世子中药了。这一回她可如何逃过?不过看淡竹羞涩的表情,或许她一个人能行?蝉衣心里默念,但愿淡竹主动点,或许自己还能逃命。

若是今夜与世子有了肌肤之亲,那她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如那几个老姨娘那般年纪轻轻就独守空房,一辈子吃斋念佛,做男女主子的奴才。若是他们不喜,还可以随随便便将她打杀或者像牲口一般卖掉,即便有了孩子也只能称正妻为母亲。

她脑子里一片混乱,人像是被突然定住一般。

“蝉衣,你还傻站着干嘛!快去啊!”王氏不满地看着她,她这是傻了吗?侯府有多少丫头想爬世子的床,她这是不愿意?

淡竹已经上前一步扶住裴谨的胳膊,柔声说道:“世子,婢子扶您回房。”

裴谨此时正闭着眼睛打坐,可浑身却止不住地打颤。

他顺着淡竹的声音靠过去,蹙眉一把推开她:“滚!”淡竹一不留神被他推倒在地,立即轻声啜泣起来。

“蝉衣,还不快过去!你没见世子这般难受吗?”侯夫人有些生气,怒视了蝉衣一眼。

周妈妈已经过来拉她的手。苏蝉衣刚刚见他推倒了淡竹,心里反倒不慌了。想来心气如此高傲的世子宁肯自己难受,也绝不会屈尊收了她们这等不入流的婢子。

“世子,婢子送您回房。”她在他身侧轻声唤他,她可不敢像淡竹般拉他的手臂,他这副疯狂样子,若是被他推到荷花池,自己又不会游水,定是半条命都要没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话,苏蝉衣装作为难地望向侯夫人。

“慎之,让蝉衣送你回房可好?”侯夫人一边柔声劝道,一边抓住苏蝉衣的手往他手臂上放。

苏蝉衣被刚刚一吓,手脚已全然冰冷。她做好了准备,微眯着眼,等着被他推倒在地的那一刻。

她温凉的手刚触到裴谨滚烫的手臂,裴谨身子就一震,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上靠去。

“世子!”苏蝉衣只得拼命扶住他的身子,她没想到他这般重压得她快要摔倒在地。

听到她的喊声,裴谨微微睁开眼,眼里的火光吓得苏蝉衣一激灵。

“夫人……”她不过是个弱质女子,又如何将这样一个高大的男子送回室内。

这时裴谨突然强撑着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抓住苏蝉衣的肩头,裹挟着她往主屋走去。

“蝉衣,好好服侍世子,侯府不会亏待你的。”侯夫人欣慰地笑了笑,留下周妈妈,带着一脸泪痕的淡竹出了园子。

淡竹一边走,一边回头朝着苏蝉衣的方向怨恨地瞪了一眼,心里很是不服。明明自己比她这个风一吹就倒的瘦骨嶙峋的小丫头片子丰满而又有风情,可为何世子却偏偏选了她?世子的眼睛这是被药瞎了吗?

此刻裴谨确实是瞎了。他被欲望冲击,根本看不清眼前的女子,只觉得她身体清凉,皮肤润泽,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种柑橘花香,让他想要嗅闻她,想要将她揉入骨髓。

苏蝉衣被他大力拖拉着甩在了他带着幽竹清香的床榻,刚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他死死压在身下。

“世子,世子……”苏蝉衣拼命护住领口的衣襟,满脸是泪。

“你不愿意?”裴谨艰难地半撑起身子,微眯着眼睛,想要在昏暗中看清她的表情。

“世子,婢子怕……”苏蝉衣像一头幼兽般簌簌发抖。

话音未落,身子却被男人桎梏住,他粗重的呼吸带着灼热的酒香喷在她白皙如玉的脸上。

“柔顺些,否则……”他喘着粗气带着最后一丝清明,将嘴贴在她耳畔哑声说道。

苏蝉衣还来不及思想,就被他撕裂了身上的衣裳。

都说世子不近女色,清冷禁欲,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哪个女子。哪知道今夜的他如此疯狂。蝉衣只觉得腰都快要被折断了,可这人还是不肯罢休。

……

许久之后,苏蝉衣略略松了口气,想要坐起来。却被男人整个拥在了怀里。

“别动。”他哑着声音说道,唇舌在她脖颈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吻。苏蝉衣受不了他这般撩拨,僵着脸想要挣脱他怀抱。

“天色已经不早了,你再睡一会儿。”男人的声音里略略带了些餍足,他松开手臂,让她躺得更加舒服些。

“世子,婢子……”苏蝉衣浑身酸软,身下火辣辣地疼。

“你叫什么?”他伸出手指绕着她的长发又翻身覆了上来。

“婢子叫蝉衣。”苏蝉衣低声求饶,身子不住的颤抖,口中溢出破碎的哀求,“世子,您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受不住了。”

裴谨的唇在她纤瘦的锁骨处贴了贴,终究还是默默握住她的双手。

许久之后,苏蝉衣又酸又累,可那人却偏偏不放过她,一次又一次,苏蝉衣终于受不住沉沉睡了过去。


看到她的那一刻起,裴谨心头的某一块地方好像突然就踏实了。

“蝉衣,你怎么才回来?快替世子爷更衣。”周妈妈走过去扯了扯她的袖子说道。

怀中的安儿雀跃着要娘亲抱。朱砂与紫菀早就接过了蝉衣手中的东西。

蝉衣笑着接过安儿,在他脸颊边亲了一口,又高高举起他转了一圈,身上的白色纱裙被风吹起鼓得高高的。

“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呢。”裴谨叹了口气心里想着,或许往后安儿自己得多操点心。

见她终于将孩子放下,小心翼翼地推开门。

裴谨立即走到屋子中间居高临下地看她。

“世子爷,您回来了,婢子这就给您更衣。”苏蝉衣的脸上还有未退散的笑容,让她看起来眉眼弯弯,分外好看。

“咳咳……”裴谨指了指衣架上的淡青色绣竹叶的袍子说道,“就换这件。”

苏蝉衣看了他一眼,见他走了一路居然一滴汗也没有,真是厉害,心里嘀咕着真是个大少爷,就连换件衣袍也要人伺候。不过,大夏天的难道不先洗洗再换衣?

“世子,您要不要先洗洗?”苏蝉衣忍不住仰头问道,“婢子这就给您端水进来。”

裴谨目光犹疑,心想她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嫌弃自己身上有汗味,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尴尬,随手撩起衣架上的袍子往净房走去。

他这是生气了?不行,眼见着侯爷他们要回来了,现在可不是得罪他的时候。

“世子。”苏蝉衣小跑着跟了进去。

裴谨刚刚脱了外衣正要洗身,抬头冷不防看到苏蝉衣一脸殷勤地拿着面巾站在一旁。

“你……”他愕然。

“世子,”苏蝉衣见他赤着上半身,露出肌理分明的白皙肌肤,隐隐的腹肌坚实而又匀称,让她瞬间红了脸,她低下头嗫嚅道,“婢子帮您擦背。”

她嘴里说着,心里却是跌宕起伏。妈呀,这男人真的是身材完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这这这……这真是她理想中的完美腹肌哎!一年多前,死去的回忆铺天盖地而来,她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红。

“不用,我自己来。”裴谨见她低着头脸红红的,突然有些得意,她定是被自己这好身材迷住了,想起那夜她的呜咽声,身体的某处突然有了变化。

这一回轮到他面红耳赤了。

“你快出去,一个女孩子看男人沐浴像什么样子。”他飞快转过身,背对着她,粗着嗓子说道。

“哦……”苏蝉衣落荒而逃,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口。

不怕不怕,她对自己说,怕他干嘛,好歹他们两个是有过一夜情的,还有一个宝宝,谁怕谁啊!

想着想着又有些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贪杯,中了那鬼药,自己才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过了好久,裴谨才板着脸从里头出来,径直走到床榻边取出竹席下的亵裤,又进了净室。

苏蝉衣也不理他,只垂首站在进门处。

一个大男人洗个澡比个姑娘还磨叽,她撇了撇嘴,直到听到门外安儿咯咯的笑声,心里这才又高兴起来。

“把门打开吧。”裴谨沉着脸出了净室。

苏蝉衣蹲身行礼说道:“是,世子。”声如蚊吟。

“我又没骂你。”裴谨清了清嗓子说道,“快把孩子抱进来吧,外头蚊子多。”

哦哟,这位尊贵的世子居然还担心安儿会被为蚊子咬?苏蝉衣不禁有些愕然。

这女人是傻了吧?裴谨挑了挑眉。

苏蝉衣赶紧将门打开,将周妈妈手中的娃娃抱过来。

“世子,夫人那边老奴已经使人去通报了,夫人说了天气热也不劳您再走来走去,晚膳就在自己园子里用吧,您看可好?”周妈妈看着这一家三口温声说道,心里有些遗憾,蝉衣的身世实在是太差了点,要不然她可比那位罗小姐好看多了。

裴谨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抱着安儿的苏蝉衣连忙说道:“世子爷,请歇息片刻,婢子帮着周妈妈去厨房看看。”

“不用你忙,别忘了你的身份!”裴谨盯着她的眼睛说道,“你是我的通房,通房该做什么你应该知道吧?”

啊……这这这……他这意思是不是要她侍寝啊?苏蝉衣的脑子转得飞快。不行,绝不行,要不然还怎么跑路啊。

“世子爷,婢子知道自己的本分,只是安儿还小,还要吃奶,婢子不能喝那避子汤,恐不便伺候您。”她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说道,手中不禁因为紧张加大了力道,将那睡眼惺忪的娃娃给惹恼了。

“哇……”响亮的一声哭叫。

“安儿乖,娘亲不是故意的……乖乖……睡觉……”苏蝉衣见安儿哭了,连忙哄道,可安儿却使劲地闭着眼睛哭闹。

“什么臭脾气。”裴谨蹙眉,掰开苏蝉衣的手,将肉团子抱在怀中,轻轻耸了耸,许是他胸膛宽阔,安儿觉得舒服,哽咽了几声再没有动静。

“你就是太宠他。”裴谨拍了拍安儿肉嘟嘟的背,只觉得他身上的奶香味特别好闻。

“婢子来吧。”苏蝉衣有些不服气,心里想着你做爹的不过统共才抱了两次娃娃就开始批评起人来了,你凭什么呀,凭你只出了一条小蝌蚪?你十月怀胎了吗?你遭受生产之苦了吗?你涨奶了吗?真的太好笑。

想到这里,她突然很生气,

凭什么这个男人无缘无故地侵犯了她,就可以雁过不留痕的全身而退,就活该她倒霉吗?

他如今身居高位,往后娶妻生子,享受荣华富贵,安儿跟着她可是一点好处也落不下。

不行,她瞬间改了主意,她要先从他身上把本钱捞回来再走,否则她实在是不甘心啊。看在这人皮相还不错,是她喜欢的份上,自己也不吃亏。

这会儿她暗自拿定了主意,既然如今同住一起,那么色与钱她一个也不能错过。

“你这是不服气!”裴谨见她盈盈双目眼波流转,眉心微微蹙起,红润双唇不自主地嘟起,越发觉得她真是个孩子。

“哪有啊,世子爷,您说的对,婢子以后会注意的。”苏蝉衣微抬起头,双眼含笑,盈盈望着裴谨柔声说道,“安儿睡着了,让婢子带他回去睡觉。”

这女人变脸的速度真是好快,看得裴谨不禁暗自好笑。

“你刚刚说不便伺候我是什么意思?”他沉下脸,故作生气地说道,“你一个通房丫头居然敢这般说话,看来这一年多,我没在府里,你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婢子不敢,只是安儿还小,婢子不能喝避子汤……”苏蝉衣心中暗骂裴谨道貌岸然,一边想着议亲,一边还想着通房小妾伺候,真是个伪君子,男人都是好色之徒!看我怎么勾住你的心,让你心甘情愿把钱拿出来。


可她不知自己这会儿白白生生一张嫩如剥壳鸡蛋般的脸,粉色润泽的红唇,淡淡柳眉轻扫,双目映着灯火如星光灿烂,是他喜欢的样子。

裴谨脸上不禁莞尔:“唔,甚好,我不喜欢女人浓妆艳抹来侍寝。”

果然不出意外地看到眼前女人的眼神躲闪了一下,垂谋颤声说道:“婢子要喂养小少爷,所以不敢擦那香粉香脂。”

“你这手里端的又是什么?”裴谨指了指她手中的琉璃盏。

“世子,这是婢子做的驱蚊的香油。”说起这个,苏蝉衣笑逐颜开,一下子忘了恐惧,展眉笑道,“是婢子用香茅草做的驱蚊精油。”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苏蝉衣最讨厌的就是夏日的蚊蝇,竹香园环境虽好,可毕竟靠着荷塘,夏日里蚊虫滋生,让她苦不堪言。后来又有了小娃娃,看到娃娃腿上不小心咬起的蚊子包,又红又肿,还不见腿,每次蝉衣总是心疼地要掉眼泪。

为这,她想了好多法子,绞尽脑汁要寻一种天然的法子驱蚊。终于被她想到了香茅草与茶籽油提炼的精油,试过之后,除了价格昂贵,没别的毛病。

“驱蚊精油?”裴谨见她笑靥如花,不禁也来了兴致,她一个小通房还知道驱蚊精油?

“是啊,这是婢子从前听住在一起的姐姐说过这方子,那时婢子还小,她们说的时候,婢子记住了。”蝉衣可不敢说这是自己研制的,要不然谁信啊!

“只是这东西废钱,婢子这两月的月钱都花在这里了,统共也就得了一小瓶。”蝉衣说的也不是假话,为了安儿不受蚊子叮咬,她可是咬着牙从外头高价买进原材料,幸而让她研制成功了。是中医知识帮了她。

裴谨见她委委屈屈看着手中的琉璃盏,眼里一副心疼的表情,故意淡淡说道:“难道不能用艾叶?这可花不了多少钱。”

“不行,不行,艾叶点燃起来会有烟灰,小娃娃娇弱,不能用这个。”苏蝉衣连连摆手。

什么人啊,宝宝肺部娇嫩,怎可以吸入烟尘,怪不得古代宝宝的夭折率这么高,原来都是不懂科学。

“看来你对安儿很尽心,不过这玩意能熏蚊,会不会有毒?”裴谨故意板起脸沉声说道。

“不不不不,怎会有毒。”蝉衣连连摆手,“香茅草无毒性,气味芬芳,还能杀毒呢。”

“哦。”裴谨不置可否地看着她。

“世子,是真的,婢子问过刘府医的,再说了安儿是婢子亲生的,婢子怎会害他。”蝉衣气呼呼说道。

什么人啊,自己费心费力,还被他冤枉。

“那这样吧,口说无凭,今夜试试看再说。若是有用,我有赏赐。”裴谨轻声说道。

有赏赐,太好了!蝉衣心里一喜,脸上却装出恭顺表情,柔声说道:“婢子想着世子是我的夫主,夜里还要公干,若是让可恶的蚊子打扰了,那可就不好了。”

她一边说,一边打开盖子,瞬间香茅草淡淡的芳香散发出来,让人闻着心旷神怡。

唔,看来她是心悦我的。裴谨心里有淡淡喜悦漾开来。

这小通房长得合他心意,又聪明伶俐,若是能稍稍认点字,往后有她在身边红袖添香,那也是极不错的。

裴谨的目光定在她脸上悠悠说道:“好好服侍,若是做得好,往后姨娘的位置不会缺了你,过来,给我敲敲肩。”

屁!什么破施舍,我才不要做你的姨娘,还以为是什么大恩大德的事,不如给银子实在。


“婢子怕他饿了。”苏蝉衣咬牙说道,心里气道,你这位大爷是吃饱了,可我们娘俩还饿着呢。刚刚看他吃得尽心,她早就馋了。

“是你饿了吧?”裴谨挑了挑眉,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抬手说道,“去吧,将孩子安顿好,再过来服侍。”

服侍?怎么服侍?难道真是她想得那样吗?苏蝉衣心里顿时乱成一团麻。这种事心里想想是一回事,可真要做起来就要命了。

他虽然长得对她胃口,可毕竟仅有过的一次肌肤之亲不是那么美妙,再加上对生育的恐惧让她心里簌簌发抖。哎呀,自己对男人果真只是叶公好龙。

只是这狗男人,脑子里就光想着这些。她不敢看他,心里急得要命。不行,要稳住,她对自己说,绝不能让这狗男人看出破绽来。

“世子,婢子很想服侍您。”半晌之后,苏蝉衣一双杏眼亮晶晶看着他,面色酡红,一副少女怀春欲语还休的娇嗔模样,随即她又微微低下头,声音颤抖,有些苦恼地说道,“只是小少爷晚上还要喂两次,婢子怕是不方便服侍您。”

见她这般说,裴谨心中暗喜,又有些微微的恼意,这女人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自己不过是想让她做些喝茶递水,红袖添香的事,顺便教她认字写字,她这么说,好像自己……

想着想着,裴谨的脸也红了起来,他轻咳一声说道:“这有何难,过半个时辰再来,等你伺候完,再回去,最多也不过是一两个时辰,又碍不了你的事!”

一两个时辰?苏蝉衣的脸红得像要滴下血来。

“你若是担心,就把安儿也抱过来。”裴谨见她担心娃娃,又不紧不慢地加了一句。

妈妈啊!没看出来这人是个禽兽啊,酱酱酿酿居然还要当着娃娃的面!他是不是有某种癖好啊?难道说是去了回北疆开拓了视野,学成归来了。

脏!不要,她才不要烂黄瓜。

“世子……”她低声哀求,这钱真不是好赚的,她要赶紧走人,呜呜呜……

裴谨见她这副样子,就知她想岔了,这女人搞什么呀?表现得像是很倾慕自己,怎这会儿却怕得要死。

他故意沉下脸,冷冷看着她。

蝉衣只觉得一股强势的压力迎头扑来,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毕竟如今自己只是个卑微的通房,再怎么样也没有与他讨价还价的余地,若是坏了事,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出去!”裴谨见面前的女子身子微颤,像是吓坏了的样子,顿感索然无趣,他抬手挥了挥,站起身往内屋走去。

蝉衣大喜,忙起身出了门,可心里还在琢磨着他到底是不是放过了自己?

回到自己的屋子,安儿正睡在摇篮里,周妈妈见她进来忙笑着小声问道:“世子可还满意?”

苏蝉衣心事重重地点了点头,又犹豫了一会儿才说道:“妈妈,世子……世子他叫我今夜过去服侍。”

“蝉衣,这不是好事吗?”周妈妈脸上露出释然笑容,“世子不近女色,可对你却不一样,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日后才能在侯府立足。”

“妈妈,你知道我……”蝉衣瞬间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道,“再说,晚间安儿还要吃奶。”

“哎呀,你先把他喂饱不就好了,娃娃有我照顾,你难道还不放心?”周妈妈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苏蝉衣看着沉沉睡着的奶娃娃不说话。


苏蝉衣是从两年前穿越过来的,那会儿原身还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因为长得好,性子软绵,做事利落,又学得一手好刺绣,侯夫人提她做了她身边的大丫头,与冬青、白苏、淡竹一起贴身服侍她。

幸亏她穿过来以后继承了原主的所有记忆与能力,要不然她一个现代社会长大的小姑娘如何会刺绣啊?那岂不是很快就会被人发现她是个假冒的。

苏蝉衣出身在一个中医世家,蝉衣这个名字是她爷爷取的,用的就是一味中药名。

那一年十八岁的她刚刚收到医科大学的录取通知书,高兴地与朋友们一起去毕业旅游,哪知在漂流时出了意外,湍急的河流掀翻了她所坐的气垫船,她整个人被猛烈地撞在了棱角锋利的岩石上,一下子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她就发现自己来了这个异世。而自己居然和原主有着同样的名字同样的相貌,只是年龄大了两岁,不过原主是从小被人贩子拐来的,年龄上有些不可考证。

既来之则安之,她这样一个身份先要好好活着再说。从此以后她小心翼翼侍候夫人,恪守自己的本分,从不多说一句话,因原身先天不足,犯有心疾,她也就装作偶尔犯犯心疾,柔柔弱弱的模样。

她知道侯府有规定,婢女们到了二十岁若是还没有婚配,求了主人就可以放出府去自行婚嫁。因而她更是时不时装成有心疾,病病弱弱的样子,府里的奴才们就不会来向侯夫人求娶她。

这异世,男人娶个老婆就是为了传宗接代,顺带着能帮家里干活糊口。女孩子即便长得很漂亮,但娇娇弱弱的是个药罐子,除了富贵人家,谁家都是不愿意娶的。

苏蝉衣天天掰着手指头算着,不过是再熬三四年的时间,往后自个儿求着侯夫人出了侯府,立个女户,存点小钱,雇几个人,开个小铺子,不定能过上躺平的小日子。

永安侯府人口简单,侯爷常年在边地巡关,许是长年不着家,嫡妻王氏膝下只生了裴谨一个嫡子,倒是跟在侯爷身边服侍的柳姨娘生了两子一女,无比得宠,都快四十了,还一副娇滴滴的模样。

不过侯夫人王氏眼不见心不烦,让那柳姨娘与两子一女随军跟在侯爷身边。柳姨娘也乐意,毕竟在外头,她不用执妾礼,外头那些侯爷手下,也都一口一个夫人的叫她,让她心花怒放。这么多年来,除了偶尔跟着侯爷回趟京城,她都差不多以侯爷的正妻自居了。

因而府中后院,除了侯夫人王氏,还有两个不受宠的老姨娘,后院里就没有什么旁人了。

世子裴谨是太子伴读,大部分时日里都在宫中。苏蝉衣与他见面的机会并不多。再说裴谨这人向来眼高于顶,听说连太子殿下的胞妹青鸢公主向他示好,都被他装傻充愣糊弄过去了。

眼看着他年已及冠,侯夫人为此忧心忡忡,三番五次想为他议亲,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绝了。

侯夫人没有法子,只好给他选了几个长相好,性格温柔的家生子想要给他放在房中做通房。他却以丫头们没有文化,话不投机为由不肯收。

若是侯夫人再多说几句,他就以公事繁忙为由住在外头。侯夫人没有办法,自己统共就只有这样一个嫡亲的儿子,他又样样出色,只能依着他的性子来。

去年初夏,北疆戎国来犯,太子殿下请缨领兵出战,裴谨作为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定然要跟在左右。

出征前晚,太子殿下的拥趸为他们送行。天香楼内,高朋满座。众人都知,太子殿下这次出征的目的是陛下为他树威。等灭了戎军回京,太子殿下储君的地位将更加稳固,而随同前去的裴谨日后必将是新皇身边的肱骨之臣。

酒过三巡,众人都已微醺。

“慎之,你也已经老大不小了,你看看我们都成家了,只有你还是孤身一人。”长宁候世子顾清风握着酒杯不怀好意地笑道。

“慎之定是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真是可惜了。”李太傅之子李赞笑得促狭。

“要不要我来给你选个娇软舞姬开个荤?哈哈……”顾清风拍手笑道。

“你们啊,别开慎之的玩笑了,慎之品性高洁,才不像你们。”太子殿下景皓摇头说道,“你们可别开他的玩笑。”

“殿下,你这是包庇他,我们难道就不品性高洁了?”李赞故意不满地说道,回头又向顾清风眨了眨眼睛。

顾清风会意地站起身,拿了一壶酒,偷偷倒了点药粉进去,大踏步走到默不作声的裴谨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道:“慎之,哥哥敬你一杯,此去旗开得胜。”

说着拿起酒壶将他面前的酒杯满上。又将自己手里的杯子倒满,在他的酒杯上一碰,转头一饮而尽。

裴谨见他喝了,只得拿起酒杯勉为其难地喝了一杯。这下好了,顾清风也跟着挤过来,死活拉着他一起喝酒。

三个人觥筹交错,不知不觉中,裴谨有些头晕,身上也起了异样的感觉。他心知不好,连忙咬破舌尖,稳住心神,借口起身要去净房方便,骗过众人,顾不上与太子殿下告别,上了自家马车匆匆回了侯府。

等下马车之时,他已是双眼赤红,满身是汗。一进自己的院子就“扑通”一声跳入了荷池。

小厮墨言吓得惊慌失措,连忙通报了侯夫人。侯夫人闻言,连忙带着周妈妈与蝉衣、淡竹两个进了竹香园。

皎洁月光下,只见裴谨整个人浮在荷塘水面一动也不动。吓得王氏大惊失色,连声叫道:“慎之,慎之,你快过来!”

良久之后,裴谨才慢吞吞游回岸边。王氏看他两眼赤红,忙伸手去摸他的额头,触手潮热。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墨言已经去请府医了,你再熬一熬。”王氏满眼含泪,不知道儿子这是怎么啦。

“母亲,有人给我下药了,他们不想我明日随太子殿下出征。”裴谨咬着牙,浑身像是要爆炸。

“哎呀,你倒是走得快。”周妈妈笑着走进来,看着她说道,“我就说我们小少爷是有福气的,瞧瞧,这不,刚刚我去主院,夫人吩咐我们还回竹香园。”
“啊?为什么?这不刚搬过来吗?”蝉衣诧异问道。一边将奶睡了的小奶娃轻手轻脚地放入摇篮,盖好纱帐。
“还不是侯爷要回来了。”周妈妈没好气地说道,“还有柳姨娘他们几个,哼!他们在外头逍遥,可苦了我们家夫人了。”
这事儿蝉衣最清楚,她原本就是夫人身边的大丫头,有些事也瞒不了他们。
只是想起那位二公子,她不寒而栗,心里升腾起一种肥腻虫子爬上身的感觉。她永远忘不了,那一回他在暗地里盯着她露出淫邪笑容的样子。
“怎么了?”周妈妈见她不说话,轻声问道,“住在竹香园不好吗?有世子护着多好。”
“都听妈妈的,只是妈妈你说,世子正要议亲,我与他住在一起,还带着个奶娃娃,若是让人知道,那岂不是……”她轻轻摇着摇篮说道。
虽说这确实是好事,住在竹香园,至少那个臭流氓会有顾忌,不敢太明目张胆。
可是朝夕相处,难保他不会对安儿有感情。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啊,安儿如今只吃她的奶,夫人才会默许她带着安儿走,可安儿再大一些断了奶,再夹着这么个生父,更是不好说,她是为这个犯难啊。
“你呀,就是想太多。夫人说了世子爷给小少爷取了个好名字,看来他定是喜欢小少爷的。往后蝉衣你母凭子贵也不是不可能。”周妈妈摇头晃脑地说着。
“妈妈,你呀,我们安儿……哎。”蝉衣停下手,撩起纱帐看了眼睡梦中咂着嘴的小奶娃娃。
“不怕,有夫人在。”周妈妈慈爱地将纱帐塞好,温声说道,“如今还有世子,你担心什么?好好把娃娃带大,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蝉衣苦笑一声,端起水盆往外走。这一天天的真是心累,什么时候能随心所欲地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了。
午间,周妈妈高兴地宣布夫人今日发赏钱了。世子爷高升,府里的每个奴仆都额外发了一个月的月钱。
蝉衣看着眼前的五两银子笑了,这倒是件好事儿,能多存点钱,往后的的日子还能过得宽松一些。
“妈妈,还是烦请您将这银子换成银票。”蝉衣笑道,又从柜子里取出几钱碎银,“顺便还请给我买点仁济堂里的金银花、雪菊、甘草那些,天气热了,我怕安儿生痱子,用这些给他泡澡正好。”
“甚好,你放心,我让墨言记在纸上,我让王婆子给你采买回来。你呀,这些药材夫人那边有的是,还非得从外头买。”周妈妈口里说着,心里还是很高兴,这丫头就是不喜欢仗着娃娃要东要西,是个实诚人。
苏蝉衣其实是有私心的,自己买来的东西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谁也管不着,可若是从公中领,那些眼孔浅的人指不定要嫉妒,这又何必呢!
探春院中,碧玉手里拿着几个荷包朝着罗青青眉飞色舞地说道:“恭喜小姐,贺喜小姐,我们世子爷今日去东宫上任了,婢子听说那个什么官好像还是正三品。”
“此话当真?”罗青青顾不得还装作脚踝扭伤,一下子从床上爬起来,握住碧玉的手颤声问道。
“小姐,当然是真的。侯夫人高兴得合不拢嘴,还给府里的奴仆们发了赏。婢子过去时,她还一直盯着婢子笑呢。”碧玉手舞足蹈地说道。
“那你送去的抹额她怎么说?”罗青青压住心头的狂喜,激动地问道。
她虽不知道这一年多来,裴谨蛰伏在北疆意欲何为,但她早就预料到他回京后必是前途无量。这会儿就已是正三品,往后太子殿下登基,他定是内阁首辅了。
“小姐,侯夫人赞你手工极好,特别是那几朵牡丹花更是绣得活灵活现。”碧玉喜不自禁地说道,脸上露出骄傲之色,“小姐,婢子觉得侯夫人对您是极满意的。”
“多嘴。”罗青青轻斥,唇角却扬起笑意,她对自己的绣工极其自信。
“小姐,”碧玉突然想起什么,凑过来说道,“今日在路上,婢子见了个怀里抱着个小奶娃娃的女子,这女子长得极好,孩子也是粉妆玉琢的。婢子问她孩子是谁的,她跑得可快,后来婢子又问了木香姐姐,她也支支吾吾的,婢子怀疑……”
“你又怀疑什么呀,侯府就不能有小娃娃。”珊瑚嗔道,“别没事找事了,世子都离府一年多了,这时间上也对不上吧?”
“也是,瞧我,婢子这不是怕小姐……”碧玉挠头说道。
罗青青听了这话倒是沉下脸来,不过沉吟片刻后,她摆手说道:“照理说,侯府是勋贵世家,大概率不会在世子夫人进门前,就有什么庶子庶女的,你们别瞎操心。”


“可是……”罗青青开始低声哭泣起来,“世子爷,你答应过青青,会照顾青青一辈子。”
“罗小姐,我是答应过你,往后会助你荣华富贵。”裴谨说道,声音有些冷,“我裴谨能做到的我都会答应。”
他自从联系到自己的暗卫后,已经源源不断给了她很多银两,还在北疆最繁华的城郭给她置办了铺子,足够她安乐富足地过一辈子。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世子,青青没有别的愿望,我在上京还有个远房表舅,想去投靠他。”罗青青咬牙说道,手里的丝帕就快被她搅碎了。
这人真是铁石心肠,自己是他的救命恩人,长得也好看,他怎么就看不上?
“好,那你准备一下,我们后日就启程。”裴谨沉默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不管怎么样,她与罗副将终究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他裴谨不能忘恩负义。
“世子爷,疼!”罗青青的呼痛声打断了他的回忆。
他目光瞬间又冷了冷。
见他站在那里不说话,罗青青倒抽一口冷气,眼里已是泪意盈盈。她委委屈屈地看着裴谨低声说道:“世子爷,脚好疼,我走不动道。”
“出了什么事?”李妈妈探出头来,见世子站在门口,又见罗小姐连声呼痛,连忙问道。
“李妈妈,你快找人背着罗小姐进房,我先去找府医。”见到李妈妈,裴谨像是有些如释重负。
李妈妈会意,立即走出来俯下身子轻声说道:“罗小姐,快上来,当心脚,老奴先背您进屋。”
罗青青伸手拽住裴谨的袍角,泪已经滑了下来。
“罗小姐,你别怕,我这就去找府医,你的脚应该是不小心扭到了,别怕。”裴谨伸手拉回自己的袍角,耐下性子温声说道。
在他的哄劝下,她终于放了手,可眼角的泪还是一串串往下流。
“李妈妈,快点将小姐背进去,这里风大。”他低声说道,转头就往外走。
侯府外院一角,厢房门洞开,小药童见世子进来连忙说道:“世子爷,师傅去后院了,像是小少爷有些不好……”
“什么小少爷?”裴谨冲口而出,又突然想起什么,连忙问道,“是去了芳菲院?”
小药童无措地摇摇头说道:“世子爷,师傅没说去哪个园子,是周妈妈派人来请的。”
“你去外头买些治跌打的膏药让人送去探春院。”裴谨看了眼跟在后头的墨言,头也不回地走了。
进了后院,裴谨心里闷闷的,突然想起白日里那个眼睛亮晶晶的小娃娃,他这是得了什么病?他心底突然一软,不自主地往芳菲院走去。
看园门的小丫头小鹊儿见他来了,赶紧开了门,正要去通报,却被他制止了。
她心里有些诧异,难道世子这是来看小少爷的?哎呀,真好,蝉衣姐姐这是有盼头了吗?
正屋里,灯火通明。
蝉衣抬头见白日里刚将她赶出竹香园的某人神色不明地站在门口,心咯噔一下往下沉。
遭了,他该不会是来怪罪自己没照顾好孩子,要把安儿给夺走?
“孩子呢?”裴谨见那女人见到他一副见鬼的样子,眉头微蹙冷声问道。
“世……世子爷,安儿他……他刚刚睡了。”苏蝉衣连忙拢紧了衣襟站起身结结巴巴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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