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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长篇小说(傅南珠阮香菱)全文免费阅读

春天的韭菜 著

恐怖完结

走。”何冬香带头走了,村民们也就散了去。战老太唉声叹气的回到屋里,看着傅南珠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毕竟这债是在她没进门的时候就欠下的。战玲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

状态:完结   作者:春天的韭菜   3.24万字更新:2024-11-24 12: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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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何冬香带头走了,村民们也就散了去。战老太唉声叹气的回到屋里,看着傅南珠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毕竟这债是在她没进门的时候就欠下的。战玲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

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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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南珠阮香菱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春天的韭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阮家的,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是云霄媳妇拿的竹竿救你的。”“本来就是你闺女不对在先,人家不计前嫌救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是了,我们都瞧得真真的,是云霄媳妇救的人。”何冬香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直翻白眼,怎么她落个水事情就颠倒过来了呢。但是浑身都冷,风一吹就像是刀割一样,她也暂时先放过傅南珠,任由帮忙的人搀扶着去赤脚大夫那里抓两帖去风寒的药吃。临走前她还狠狠的剜了一眼傅南珠。傅南珠挑了挑眉头,扭头去关心救人的柳大娘。柳大娘瞧着好许多,只是有些脱力,正裹着她那件干袄子同人说,“这阮家的太沉了,差点把我自个儿也搭上去了。”“谢谢柳大娘了,你赶紧回家煮完姜汤喝去去寒,你这衣服我来帮你洗。”傅南珠瞧柳大娘大圆盘...

《农女重生:嫁个猎户来种田傅南珠阮香菱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阮家的,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可是云霄媳妇拿的竹竿救你的。”

“本来就是你闺女不对在先,人家不计前嫌救你,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呢,我们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呢。”

“是了,我们都瞧得真真的,是云霄媳妇救的人。”

何冬香险些一口气上不来,直翻白眼,怎么她落个水事情就颠倒过来了呢。但是浑身都冷,风一吹就像是刀割一样,她也暂时先放过傅南珠,任由帮忙的人搀扶着去赤脚大夫那里抓两帖去风寒的药吃。

临走前她还狠狠的剜了一眼傅南珠。

傅南珠挑了挑眉头,扭头去关心救人的柳大娘。

柳大娘瞧着好许多,只是有些脱力,正裹着她那件干袄子同人说,“这阮家的太沉了,差点把我自个儿也搭上去了。”

“谢谢柳大娘了,你赶紧回家煮完姜汤喝去去寒,你这衣服我来帮你洗。”傅南珠瞧柳大娘大圆盘子脸乐呵呵的瞧着就是个好人,再说柳大娘的那个木盆里就是几件外衫,搓揉一下很快就能洗好了。

“哎,好。”柳大娘没和傅南珠客气,裹紧了干棉袄就回去了,里头还是湿的,得赶紧去换一身才成。

柳大娘换了衣裳回来的时候,傅南珠将她盆里的衣裳也一并洗好了,递了木盆给她的时候,只听柳大娘道:“你刚嫁来我们临水村,时间长了会发现咱们村里人都挺和气的,是个讲道理的地儿,不是人人都和那何冬香一个样。”

“哎。”傅南珠乖巧的应了。

就算有和何冬香一样的不长眼惹她的,她也不是面人的性子,该打该骂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傅南珠回到战家,把洗好的衣衫给晾在竹竿上,趁着上午的日头好一日就能干。又拿竹枝绑的大笤帚扫干净了院子,才坐在老树桩做成的凳子上细细打量着她两辈子的夫家。

战家的茅草屋瞧着寒酸,但这院子不含糊,有篱笆围栏还有个木头做的门,里头宽敞的很,若是有闲钱买点鸡鸭养着也是不错的。

琢磨着自己出嫁的时候爹娘还给了些陪嫁,傅南珠回去在自己的包袱里翻找了起来,果然找着了一只银手镯和一对银丁香。

“霄儿媳妇……”

战老太在外面叫唤了,傅南珠匆匆把银饰塞回了包袱里开门走了出去。

只见战老太手上拿了两个鸡蛋,一脸乐呵的看着傅南珠,“在灶房里侍弄了一茬的小青菜拿去换了两个蛋,家里没啥好吃的,午间炒个蛋补补。”

说起这天气种小青菜,也唯有战老太了,小青菜种在灶房里,一日三餐的做饭灶房里有热乎气,又挡风避雨的自然能养活,要是在那寒风中怕是一二日就冻坏了根。

“哎,等晚间战哥回来了再炒个蛋吧,等下午晌我去寻寻有没有野菜,一并炒着吃。”傅南珠小心翼翼的捧过两个鸡蛋,知道这是战老太的心血和心意。

战老太微笑着颔首,霄儿娶这个媳妇算是娶对了,有点好的都惦记着自家男人。

“娘,不好了娘——”

外头,战玲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战老太的胳膊,瞪大了眼睛道:“香菱娘朝咱家来了,娘你知道,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好事吗?”她的食指指向傅南珠,手指头还微微的带着颤抖。

“什么她她她,这是你嫂子,要叫嫂子。”战老太看着一个是文静的媳妇,一个是咋咋呼呼的女儿,略有些头疼的揉着眉心,“让你陪你嫂子去河边洗衣衫,你净瞎跑。”

战玲儿在外头听说了傅南珠打了阮香菱又让何冬香吃瘪的事情,这急急的回来告状,没想到还遭了自家娘的排头,委屈道:“她打了香菱姐,又把香菱娘推下水。”

听着前半句的时候傅南珠未曾反驳,后半句她的杏眸便瞪着战玲儿,“小姑从哪儿听来的胡话,我怎会无端的将人推下水呢!”

“是啊,我瞧着霄儿媳妇做不出来这种事,倒是你,净在外面瞎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身了?”战老太说着摸了摸战玲儿的额头。

“娘……”战玲儿两个鼻孔一喘粗气,她都快被气死了。

还没待战玲儿说清楚,外头就响起了柴门被重重撞开的声音,传来的是莽汉铜锣般的声音,“战家有没有人在呢,打了我家小妹,还害得我娘掉下水,来个人给个说法。”

战老太浑身一绷,深深的看了战玲儿一眼,目光又扭转到了傅南珠身上,她来不及多问外头又响起砰砰的踹门声。

“娘……”傅南珠决定还是先和战老太说一下通通气儿。

“先出去再说,门都要叫他们给霍霍坏了。”战老太打断了傅南珠的话,一边迈着脚就往外边走去,嘴里念叨着,“咋了咋了,虽说我这门不值钱,弄坏了也得赔的。”

傅南珠和战玲儿就跟在战老太的身后往外走,战玲儿恶狠狠的瞪了傅南珠一眼,“都是你干得好事,瞧人家都找上门来了。”

傅南珠掀唇一笑,加快了步伐。

只见何冬香换了一身衣衫,用大棉袄子裹得紧紧的,像是现在是隆冬的天儿一样。她面色瞧着还有几分苍白,由两个儿子一左一右的架着过来的。

“赔,老娘赔你个大铁锤。”何冬香在地上喷了一口唾沫,人瞧着虚弱了些,但是嘴皮子还是溜的很。

“都是乡里乡亲的,香菱娘,咱们可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吧。”战老太看着那口唾沫,眉毛嫌弃的抖了抖,努力的忽略这茬。

何冬香一直看不上战老太,家里这么穷又死了当家的,战云霄这小子就算长得好那也不能当饭吃,所以她才阻挠闺女嫁入战家。

没想到闺女不死心去惹了那小蹄子挨了个巴掌回来,自己出马也没讨个好回来,现在带上两儿子,看战老太给不给个说法。

这么一想,何冬香更来劲儿了,尖着嗓子道:“你家的新媳妇好厉害,刚嫁入咱们村第一日就敢打香菱,还不快把那小贱蹄子交出来,让我两个儿抽五十个大嘴巴子回来。”

五十个大嘴巴子?这下去人还能看嘛?战老太嘴角抽了抽,把原本就长的脸一拉,显然也是不高兴了,指着何冬香道:“香菱娘,你可不能空口胡诌啊,我儿媳妇乖巧听话懂事又贤惠明理,定然不会打人的,有人瞧见了吗?”


傍晚寒风乍起,战家土胚房子的茅草顶被吹得呼呼的。

屋顶的茅草是被大石头压住的,因西北风而被吹落了许多下来,篱笆院子里一片狼藉,不过这并不影响院子里村民们吃酒席的热情,今儿可是战云霄娶妻的好日子。

寻常娶亲除了富户摆酒席,穷的那些都是一辆驴车将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拉回家来便作罢的。

战家又是临水村出了名的穷,战老太也是捏着一文钱打十八拳都不放的性子,没想到破天荒的摆了两桌,席面上还是带油水的,不掺假的带着油皮的大块猪肉一碗。

村里每户人家派一个人来吃酒席,连汤汁都用馒头给揩干净了,吃得哼哧哼哧欢畅着呢!

“啊——”

土胚房子最里屋,洗的都快要发白的红色被罩子充当的喜被下,新娘子动了动眼皮子,忽然惊恐的睁眼惊呼,只是她的惊呼完全被外面热闹的酒席声给掩盖了。

傅南珠眼珠子转溜了几圈,手颤抖的在自己的脖子上摸了两下,随后紧紧的捂住,喘了口粗气,“我,我没死……”

朝中文臣联合起来欲弹劾战功赫赫的当朝大将军战云霄,而她偷到了这个装着可以置战云霄于死地的证据的锦囊想要送去给他,算是弥补自己对他的亏欠,却在大路上遇到了山贼要了她的性命,夺走了锦囊。

当然她也没让那个山贼好过,拼着命也咬下了他一口大腿肉。

傅南珠脑子有些混沌,她缓缓的坐在床沿上,一双杏眼在屋里扫过,总觉得很熟悉却想不起来这是在哪儿。

猛然间想了起来,瞳孔骤然放大——这是十年前她嫁给战云霄时的婚房。

土胚的墙面随着一阵风挂来掉了泥灰下来,战家买不起红烛,就用红纸包了一双白蜡烛,此刻正滴答的流着烛泪呢。

所有的东西,都与记忆中的重合了起来,傅南珠也发起了呆。

“瞧这些碗吃得比狗舔得都还干净,肯定把家里最能吃的给派来了。”外头的吵嚷的声音渐渐散去,传来战家小妹战玲儿的满腹牢骚。

“今天是好日子不许瞎说,你哥成家了你爹在天之灵也欣慰了。”威严而苍老的声音斥责了战玲儿,随即又同今夜的主角说道,“霄儿这里不用你收拾,去陪你媳妇儿。”

“嗯。”

熟悉的声音正是来自前世那个任她予取予求的男人,战云霄。

傅南珠心里翻江倒海了起来,柳叶眉也不知不觉的蹙了起来。这一切都符合了她的猜想,她死了却回到了十年前,她嫁给战云霄的这天。

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前,傅南珠感觉嗓子眼被堵住了一般,嘴里的热气呼出来都凝成了白雾,眼眶愈发的红。

蜡烛晃动的光影落在战云霄的脸上,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了一小块的阴影,薄唇微抿着,微微凹进去三分的眼眶显得五官更加的立体,这么一张脸在庄稼汉里无疑是夺目的,他紧紧的盯着傅南珠的脸,剑眉拧了起来。

他闪烁着星子一般的黑眸里倒映着的是傅南珠惨白的小脸,看着甚是委屈,听娘说刚才她一直在房里哭。

战云霄握紧了拳,黑长如同鸦翎的睫毛掩盖住他黑眸中的光亮,“你若是不想嫁给我,明日我就将你送回去,咱们各自嫁娶。”

还是与前世一般的说辞,傅南珠的唇角微微勾了起来,上辈子她吞了墙洞里的耗子药让战家在新婚之夜闹得人仰马翻的,也将战家人得罪了遍。

这辈子她早早的抠出了墙洞里的耗子药,利落的将其丢入了夜香壶里。

“想嫁,我自然是想嫁给你的。”傅南珠微微湿润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真诚,语气还有些急迫完全没有少女的娇羞。

战云霄的剑眉抖动了两下,不禁怀疑她话里的真假,只好坐在条凳上默默的看着地上微有些凹凸的结实的土地面。

没一会儿,战老太从屋外敲了几声门,端了一个粗陶碗装着的细白面做的面条来给她吃。

战老太常年身子不舒服,脸上没养什么肉,平时不笑的时候看着淡漠,如今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倒是晃了傅南珠的眼。

原来婆婆也有待她这么好的一面,可惜前世一进门她就吃老鼠药自杀丢尽了战家的脸,倒是将家里的人都得罪了遍。

“这一天辛苦你了,吃点面条垫垫肚子。”战老太看着傅南珠唇红齿白皮子嫩的好模样,心头是满意的,再想到这新媳妇在家是独女难免被父母养刁了性子就有些头疼。

她接着又敲打了几句,“嫁进我们老战家就是我们老战家的人了,就算再惦记爹娘也可别掉眼泪了,仔细哭坏了眼睛。”

“嗯,谢谢娘。”

“吃了碗筷先留在房里不打紧的。”

战老太见傅南珠双手捧过了碗,又说的一口好话,知道这个媳妇是懂礼的当下更满意几分。走得时候还贴心的将门带上,嘱咐他们早些休息。

屋里没什么大件家什,就一张条凳,战云霄坐在那儿傅南珠也就挨着他坐,察觉到身旁的男人连腿都绷紧了,傅南珠低头露出了一个浅笑。

这一切好像都和前世不同,傅南珠决心这一回她绝不会像前世一般犯蠢。她握紧了筷子,小口小口吃起了白面条,这在村里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面条下还有个嫩嫩的水铺蛋,这怕是战家最后的一点好东西了。

“战哥,我吃不下了。”傅南珠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的男人,泛着水色的杏眸盯着他,剩下的小半碗面条就被战云霄接了过去,他三两口便吃完了。

前世他好似也会吃自己剩下的饭食,可满心满眼装着别的男人的自己却置若罔闻,甚至还在战云霄去当兵后做出与人私奔的事,现在想来傅南珠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刮子。

她晃神的功夫,战云霄已经吃完了。

“夜了,睡吧。”傅南珠芯子里可不是十六岁的小姑娘,心里甚至有些期待,她脱了袄子就躺在了床上,把头埋在了充满皂角香的被子里。

战云霄随即走到床边窸窸窣窣的脱衣也一同钻进了被窝里,谁知他竟然合衣而睡,闭着眼就假寐起来了,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傅南珠想到前世那几个罕有和战云霄同床的夜晚。

她都是拿着剪子抵着自己细嫩的脖子以死威胁的,不叫他对自己有非分之想,后来逼得他只能打地铺,再后来他就睡在战老太的屋里,战老太则去和战玲儿一屋。

再看看眼下,她心里倒不是滋味了,从被窝里探出一只小手在战云霄的肩头推搡了一下,“战哥,我们……”


何冬香想好的一肚子话都卡在了嗓子眼里,只能瞪大了双眼像只蛤蟆一般的气鼓鼓。

傅南珠轻轻的抬眸瞥了战老太一眼,没想到娘这么护着自己,乖巧听话懂事又贤惠明理前世自己可一样没沾,这辈子努力做个让娘满意的媳妇才是。

“那巴掌印就印在我家香菱脸上,这还有假?”

“那让你家香菱出来说说怎个回事。”

“一个闺女的毁了容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你这个克夫的丧门星你就护着那个小蹄子吧,你们战家还真没一个好东西。”你一言我一语的,何冬香没讨得好处,就故意朝着战老太的痛处说去。

战老太脸色一僵,身体控制不住的抖动。

她年纪轻轻的先是死了大女儿,而后丈夫又没了,村里是有谣言说她八字不好克夫克女,现在被何冬香当面说出来,宛如拿钝刀子在心上来回的磋磨一般。

“娘,你没事吧。”战玲儿急忙跑上去搀扶着战老太,急得眼眶发红,她娘平日里最听不得别人提爹和大姐,这香菱娘咋这么过分。

傅南珠没想到何冬香这么过分,站在战老太母女的前头,目光直视着何冬香道,“够了,一人做事一人当,你那宝贝女儿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谁让她惦记我男人,大不了你告到县太爷那里去,把我和她一并沉塘了呗。”

“你……”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般泼,虽说这件事自家宝贝闺女不占理,但是她都带着两个儿子来了,咋也不能这么回去,叫人看了笑话。

“行行行,我不跟你个没教养的小蹄子计较这事儿,今儿老娘是来要债的。”何冬香把双手那么一插在腰间,摆足了架子后才从怀里摸出个欠条来,“别以为问我当家借的老娘就不知道了,白纸黑字写着呢,二两银子,什么时候还钱!”

傅南珠是识字的,前世跟了李书安,为了得到他的欢心,倒是把千字文都学全了,吟诗作对的不会,至少不会因为不识字而受人坑骗了。

欠条上写着的确实是二两银子,摁手印的还是战老太,分两次借的,第一次借了一两,第二次借了一两。

战家到底还有多少的外债呢,傅南珠眉心一皱,她那几样简单的嫁妆还不知道够不够填这些债务的窟窿呢,她也不由的忧心起来。

“香菱娘,我和香菱爹说好了,明年年节前还的,能不能宽限……”欠人钱财总归是硬气补起来,战老太也软了口气。

“不能!”何冬香爽快的拒绝了。

她宛如找回了场子,更是得意的像一只胜利的斗鸡,嗓门又响了起来,“大家都来看看啊,瞧一瞧,战家人欠债不还了。感情是拿我家的银子去请村里人大吃大喝,你还白得个好名声,大家来看看这不要脸的人家。”

村里的人三三两两的都围聚过来了,战老太双手死死的揪在身前,现在家里刚办了喜事哪里有银钱还。

她又是个素来要面子的人,实在是开不了口恳求何冬香。

“香菱娘你就看在我和香菱姐姐这么好的份上,你行行好,我哥成亲花了不少钱,你就宽限几日。”战玲儿巴巴的看着何冬香,乞求道,现在就要还二两银子就只能把自家茅草屋连着宅基地给卖了,一家住破庙去。

“行啊,看在小玲儿的份上就给你们宽限几天,三天,哦不,五天,五天之内你们就把银子还我,要不然就把这小蹄子给卖了还债。”何冬香戳着傅南珠道。

傅南珠气得咬牙,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自己这儿,何冬香就是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在自己身上找场子才行。

估摸着她那银手镯还值个二两银子,今儿偏和那何冬香杠上了还。

“还就还,五日后,你来这里拿钱,乡亲们做个见证。”傅南珠红口白牙的答应了,声音清脆的像是掉进盘里的珠子,大家都听得真真的。

“好,听着了!”

“云霄媳妇有志气。”

围观的村民自然是乐得凑热闹。

战老太忍不住揪了揪傅南珠的衣角,儿媳妇怕是对家里的实际情况不知,哪里有二两银子,顶多也就有个两文钱。

傅南珠扭过身拍了拍战老太的手背,然后笑眯眯的对大家道:“行了,都散了吧。”

“可不要吹牛啊,这可是二两银子呢,还不了钱你怎么办。”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么硬气,瞪得两只眼睛占满了大半的眼白,吐着气儿道。

“不牢您操心了,大不了还不上我就去卖身。”

“好好好,儿子我们走。”

何冬香带头走了,村民们也就散了去。

战老太唉声叹气的回到屋里,看着傅南珠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毕竟这债是在她没进门的时候就欠下的。

战玲儿一直是个心直口快的,当即就满口怨怼的对着傅南珠道:“都怪你,好好的干嘛得罪香菱娘,我们去哪儿筹二两银子啊,娘啊,我不想去睡破庙。”委屈的说完她又投进了战老太的怀里。


“娘,起来了,快坐着吃早食吧。”傅南珠将锅里炕的焦香的土豆饼和另外一碗东西递给战云霄,示意他端过去给战老太。

战老太接过陶碗,土豆饼她常吃是识得的,还有黄色丸子一般的东西还勾了一层汁,倒是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来是啥,便问道:“霄儿媳妇你这做的啥?”

“娘这是红薯球,上头浇了红薯熬成的汁,这样吃起来更甜一些。”傅南珠手脚利索的将锅里最后几张土豆饼也给铲了下来,一边答着战老太的话。

战老太夹了一个红薯球放进口中,甜的她都笑了,眼角都笑出了一道道细纹。

自己的霄儿可不愁吃喝了,前头害怕新妇不会灶上活计还得她调教呢,现在一看倒是不用愁了。

“霄儿去把你小妹喊来……这么大姑娘了还睡到太阳照屁股,也不知道来帮嫂子些忙。”战老太又啃一口土豆饼,囫囵的说道。

这边话音刚落,战玲儿就来了。

想到昨天因为傅南珠搅事儿她没能带哥出去见香菱姐,她肚子里也满是火气,她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条凳上,撇着嘴就说道:“这不都是她该做的嘛,谁家嫂子不这样。”

“你怎么说话的……”战老太眉头都拧了起来。

“娘不碍事,小姑吃早食。”

傅南珠递了吃的给战玲儿,脸上笑眯眯的,让战玲儿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能泄气的用尽力气去啃土豆饼。这一吃她眼前倒是一亮,这土豆饼外面脆里面软和,比平日里娘做的干巴巴的土豆饼好太多了。

还有这红薯球像浇了糖一样的蜜甜,战玲儿畅快的吃了起来,终于闭上了嘴。

吃过早食,战云霄要去张大户家做工,这原是战老头的活计。他生前看病吃药预支了不少银钱,如今两脚一蹬父债子偿,战云霄就一日日的干着还债。

临出门前,他一双黑眸盯着新婚的媳妇,有些不放心一般的嘱咐道:“有什么不懂的都问娘,晚间我就回来了。”

“哎。”傅南珠眨了眨卷翘的睫毛,自家的男人还真是贴心。

战云霄走后,傅南珠就整理了几件战云霄放在床头的旧衣,放在木盆里准备拿河边去洗。这也是这里的规矩,新妇第一日得上灶和洗衣,这大冬天的衣裳换的也不勤,就拿几件旧衣裳过一遍水意思一下就行了。

战老太叫战玲儿带傅南珠去河边,那丫头显然是看傅南珠不顺眼的,走了半路就说同人约好了去采野菜把傅南珠一个人丢在了村子中央。

好在傅南珠对临水村的记忆也没忘得一干二净,走了几步就找到了去小河边的方向,就在快到的时候,老槐树后面突然蹿出来个人。

“你干嘛呢?”傅南珠吓了一跳还好没把木盆给扔了。

“你就是云霄哥娶得那女人吧,玲儿说昨夜是你不让他来见我的。”面前的少女带着愤怒的质问说道。

傅南珠仔细瞧去,见她鼓着腮帮子,脸色倒是养的极其水润,但是头上包着一块花布,不是村里有钱人家哪舍得将花布包头上哩。

虽说是村里最时兴的打扮,可傅南珠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这是典型的村姑打扮。

“你是阮香菱?”

“是我。”

阮香菱昂着脖子跟村里打架的大公鸡一般。

她上头就两个哥哥,从小被家里娇养着。此次她爹娘嫌弃战家穷,不让她嫁过去受苦她也答应了,但是受不了战云霄扭头就另娶,这把她当什么了,特别是昨夜还让她在冷风中吹了一刻钟。

听战玲儿说了,这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女人,阮香菱傲气的问道:“就是你昨夜不让云霄哥哥出来见我的?”

“是的,我的男人我不想让他见谁就不让他见谁!”傅南珠说起来的时候,忽得有些得意,唇角也微微的扬起来,为的也是气气阮香菱。

“你……云霄哥哥喜欢的是我。”阮香菱气得握起了拳头。

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哪里比得上她,虽说长得还不错可打扮的土里土气的,一件厚袄子看不出腰身,乌溜溜的一个简单的发髻只簪了一根木头簪子,要多穷酸有多穷酸。

“哦。”傅南珠压根不想理睬她,抱着木盆就准备走。

哪知阮香菱张开双臂又将她挡住了,一张小嘴叭叭的说个不休,“我都听说了,云霄哥哥要把你送回去,是你死活赖着不走……”

“啪——”傅南珠忍无可忍一个脆响的巴掌甩了过去。

一时间安静的只有树叶被风吹起的沙沙声,可是没隔一会儿一声凄厉的尖叫就从阮香菱嘴里喊了出来。

傅南珠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朝自己扑来,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她闭嘴了。

“你想让全村人都知道你惦记着我男人,你就再喊得响一点,动静闹得再大一点。”她不屑的看着阮香菱,就算两人之前有什么现在瞎嚷嚷败坏的也是她自己的名声,还有没有点脑子。

阮香菱捂着自己的脸,委屈的瘪瘪嘴,豆大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滴落下来,从来她都是有爹娘替自己出头的,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但她识趣的闭嘴了,瞧着远远的有几个人瞧过来了,跺了跺脚对傅南珠含恨说道:“你等着吧,凌霄哥哥和我才是青梅竹马,他迟早休了你,让你光着脚走回去!”

说罢,她匆匆的走了。

“哦。”傅南珠云淡风轻的抱着木盆继续朝河边走,眼底闪过鄙夷,想要和自己抢男人还指望自己客气嘛?

她想到阮香菱脸上留下的属于她的指痕,想必没有个三五天是不能出门了。

傅南珠到了小河边,因着来的早找了个上游的位置就开始洗衣裳,陆续也有人来洗衣裳。大部分人她都不认识,但是笑眯眯的逢人就叫姐总是没错的。

不过出来洗衣服的多半都是婶要么是大娘了,傅南珠被纠正了几次错误,那些个大娘大婶的也瞧着她欢喜,一边洗衣裳一边和她说些有的没的。

“云霄家的哪儿呢,给我滚出来!”破锣般的嗓子响了起来,惊得河岸边上洗衣裳的妇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棒槌。


傅南珠愣了神,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用枣红布包着头的妇人瞧着像是阮香菱的娘何冬香,临水村出了名的不好惹。

“有事吗?”傅南珠直着腰站了起来。

何冬香已经朝这边杀了过来,眼珠子一瞟,瞧着凌霄娶的这个看着温温柔柔的模样竟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

再想到自己闺女水嫩嫩的脸上那五指清晰的巴掌印,她就一口气梗在喉头,拍着大腿就扬声道:“你个恶毒的女人,嫁进我们临水村的头一日就把我们家香菱的脸毁了,简直是蛇蝎心肠啊。”

原本在洗衣裳的女人纷纷丢下棒槌和木盆,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傅南珠的杏眸里倒映着何冬香上蹿下跳的样子,一眼就把她的心思给看穿了,自己嫁进临水村还没站稳脚跟,她就想借着这事儿把自己的人缘全给毁了。

“大家来评评理啊,这个毒妇就是嫉妒凌霄喜欢我们家香菱,心眼真是和针尖一样大,以后谁要多看一眼云霄还不得将人眼睛给挖了呀!”

何冬香一下子把傅南珠的恶毒程度给提升上去了,说完又瞅了傅南珠一眼,鼻尖轻嗤了一声,她家里两个儿媳妇见到她连个屁都不敢放,对于这么一个十六岁刚嫁人的丫头片子还不是容易的很,等会儿就有她哭的时候了。

围过来的妇人们也纷纷议论了起来。

“阮大娘你是不是弄错了,这云霄家的才刚嫁过来呢。”

“是啊,再说她和你们香菱也没仇没怨的,怎么就能做出毁人容貌的事啊?”

“战家新媳妇瞧着也顶和气的呢,可能有什么误会。”

先前傅南珠嘴甜倒是在大家的心里都留下了好印象,倒是不少人不相信何冬香的说辞,她在村里什么德行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何冬香一听就气了,她这说的是实话,气得更是猛拍大腿,“误会,去他娘的误会,我家香菱还躲在屋里哭呢,你说,你打了我家香菱没?”她又将矛头对准了傅南珠。

傅南珠配合的点了点头。

“大家瞧见了没,她承认打人了。这种毒妇现在就应该被赶出临水村,咱们临水村是邻里和睦的村子。”何冬香嗓门更加的敞亮了,一边觉得云霄家的新妇蠢笨如猪,还竟敢承认打了人,要是她咬死不认才是,反正没人看到。

在何冬香叽叽喳喳下,傅南珠沉稳清脆的声音响起来就得到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打她是她该打!”

“说什么呢你……”何冬香扬起胳膊就要冲上去挖花傅南珠的脸,竟然说她捧在心尖尖上的亲闺女该打,但是被看热闹的人给拽住了。

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想听傅南珠说说这是怎么一回儿事儿,竟然还动手了。

“她家香菱昨儿夜里来找云霄,今儿我来洗衣裳,途中又被她拦着,说我家男人真心欢喜的是她,骂我迟早会被休掉,我一时没忍住就打了她一下。”傅南珠口齿清晰的说完,又抬起袖子掩着面,肩膀一耸一耸的,瞧着是在哭一样。

这时,傅南珠边上的一个大娘就伸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道:“云霄媳妇没错,谁要敢在我面前说这话,我连她胳膊都给卸了,更别说轻轻的打一下。”

傅南珠配合的点点头,用袖子掩着的面上勾唇冷笑。

“就是,何冬香你怎么教女儿的,搁人家洞房的时候去找新郎倌,啥意思啊?香菱要是喜欢云霄,当初怎么不把她嫁过去呢。”看热闹的人里不乏有讲风凉话的。

这简直是在火上浇油,何冬香冲过去就和这人吵了起来,“什么什么意思,你就知道她说的是真的了,这是诬陷,诬陷我们香菱!”

“哎呀,这和我有什么干系,又不是我打的你闺女。”这人自然也不想引火烧身,说了几句就隐在了人后。

何冬香又把恶狠狠的目光对准了傅南珠。

傅南珠拿开袖子,眼眶里红红的,是她刚才趁人不注意偷偷揉的,她又说道:“在我们桃花村,这样抢人男人可是要浸猪笼的,我就轻轻打了她一下,怎么使不得吗?”

“轻轻,老娘给你轻轻打一下。”何冬香没想到傅南珠这么难搞,一下子也耐不住性子了,干脆朝她扑过去给她好好教训一番。

傅南珠自然不可能让她近身,村里的妇人一个个都是打架的能手,扯头发咬人扒衣服什么都干得出来。

想着她就把腿悄悄的伸了出去,“噗通!”一声,河里溅起了老大的水花。

“啊呀,阮家的落水啦——”

在河边看热闹的妇人们也乱作了一团,看着何冬香在水里浮浮沉沉的,扑腾着两只手。

临水村因着有一条大河而得名,可现在是什么天儿,深秋的天气,有想下去救的也碍于河水的冰冷退缩了。

“帮我拿着。”这时,原本帮傅南珠说话的那个大娘将袄子一脱塞给了傅南珠,然后纵身跳下了河里去救人了。

“柳大娘下去了,应该没事儿,她娘家是打渔的水性好。”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傅南珠瞧着柳大娘一个猛子就凫水了,朝着何冬香那边游过去架着她的胳膊就朝岸边游,但是何冬香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扑腾着,刘大娘被她闹得都沉了沉身子呛了口水。

“拿着。”傅南珠把柳大娘的棉袄塞给了边上的一个妇人,自己扭身就跑了。现在人命关天的时候,也没人在意傅南珠是不是跑了。

何冬香的棉袄吸饱了水特别的沉,加上她又瞎扑腾,柳大娘被何冬香闹腾的没力气,两人就在河水里一块挣扎,妇人们都急眼了,这下得闹出两条人命。

“大娘,接着——”

这时一根竹竿伸到了水里,稳稳的插在柳大娘眼前的水面上,柳大娘伸手去够那个竹竿,何冬香却推开她抢先的抓住了竹竿。

傅南珠是跑到最近的一户人家家里,直接推了篱笆门进去拿的竹竿,看到何冬香抓住了竹竿她只是皱了皱眉头,和边上的妇人们一起将她拉了上来。

没了何冬香这个累赘,柳大娘更是自在的游上了案。

“天……天杀的……这个……这个小贱人……想害我。”何冬香上岸后,浑身都湿透了,发髻也乱了,湿哒哒的头发黏在一起活活像一只秃毛鸡,这冷风一吹嘴唇泛青哆嗦着还要骂傅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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