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向旁边推了推。看到他那张无比冷漠的脸,熙珠感觉就像是成了实验室里的烧瓶。“啊…...他按住了她柔嫩的大腿,向旁边推了推。看到他那张无比冷漠的脸,熙珠感觉就像是成了实验室里的烧瓶。“啊……!”尽管如此,某个地方却隐隐作痛,心也在快速下沉。明显的性感受让熙珠紧紧蜷起了脚趾。...
状态:完结 作者:白司言洪熙珠 2.56万字更新:2024-12-01 18: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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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了她柔嫩的大腿,向旁边推了推。看到他那张无比冷漠的脸,熙珠感觉就像是成了实验室里的烧瓶。“啊……!”尽管如此,某个地方却隐隐作痛,心也在快速下沉。明显的性...
一按遥控器,早间新闻就开始播放。
熙珠半睁着眼,拖着步子走进厨房。她打开冰箱,把各种小菜盒堆到
下巴高。
『一名穿黑色夹克、戴帽子的男子,拿着一个白色桶子上楼。他从包
里拿出什么东西,走进五楼的办公室。』
熙珠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一一打开小菜盒的盖子。
『不久后,火焰迅速蔓延,黑烟开始升腾。被火灾惊吓的人们急忙向
楼下逃去,但烟雾迅速吞噬了整个区域。』
昨天白司言在外过夜。
虽然没有什么规定不允许,但她却莫名其妙地失眠了。
不对,是做了个噩梦吗?
她歪着头想着。
『这里是发生火灾的办公室内部,共有六人受伤。办公室内仍然烟雾
弥漫,受害者使用的电脑碎片散落一地。天花板上的结构物因疑似爆
炸的冲击,直接掉落在桌子上。』
熙珠反射性地在记者的报道中练习了手语。
她从电饭煲里舀出饭,准备好了勺子和筷子。
“剩下的一只鞋显示了当时的紧迫情况。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疑似受
害者的电话铃声在回响。”
叮铃铃叮铃铃,持续不断的铃声让她抬起了头。
这时,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白司言。耳朵里还回荡着突如其来的耳鸣
声,感觉耳朵被刺痛了。
真是的,是找打吗?
熙珠因为自尊心受挫,咬紧了牙齿。
“消防部门经过贰拾多分钟的扑救,终于将火扑灭,但在起火的办公室里
发现了六名因吸入有毒气体而倒下的人。他们因吸入有毒气体或在逃
生过程中受伤,目前正在接受治疗。”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终于吃了一口饭。
瞥了一眼电视,画面已经从现场切换到了演播室。
“这是我们***S独家获得的嫌疑人的录音文件。嫌疑人平时对受害者怀
有怨恨,频繁打电话进行威胁,并预告了犯罪行为。”
就在那时,熙珠的勺子掉了下来。
“你以为我只是个窝在家里撸管的家伙吗?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真的要杀了你。” “咳咳!”
听到这声音的瞬间,她后脑勺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而且这声音还非常熟悉……
“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放过你!我要用刀刺你的脸
颊……!泼你一身脏水……!然后把你大卸八块……!最后撒上
灰……!让你失踪……!”
这,这是什么?
那是我的变声录音……!
她的脸色惨白,血色尽失。虽然有几句是绑匪的声音,但大多数都是
熙珠自己的话。
他们把熙珠说过的话巧妙地拼接在一起,制造出了一个新的威胁者。
她的下巴张得大大的,完全合不拢。
“如果不想让你的车报废,就拿贰拾亿来解决……!我是不是很善
良?”
“……”
“要开始了吗?明天我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你。”
到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做了这种拼接……!
熙珠嘴角还沾着饭粒,踉踉跄跄地站在电视前。
她的脑袋完全当机,双手颤抖不已。
就在这时,敏感的她猛地转过头。咚咚咚!有人粗暴地推开了中
门。
一个浑身狼狈的男人闯了进来,伴随着一股烟味。
他平时总是整齐的头发散乱地垂到眉毛,白衬衫被熏得漆黑。
他的夹克和领带不知去向。他一靠近,一股焦味扑面而来。
“……!”
一种莫名的不祥预感笼罩了她。
难道是……。
她强迫自己忽略了涌上的怀疑。
应该不可能吧……。
两人的视线无处可逃地交汇在一起。
“我想看看你的大腿。”
“……!”
熙珠脑袋一片空白,快速地眨了眨眼。
是不是……听错了?
“是我脱,还是你自己脱?”
他的视线赤裸裸地落在熙珠的下半身。
果然没听错。
‘等等,大腿?现在为什么要看大腿……。’
看到她脸色苍白,他随意地补充道。
“有人放火烧了我的办公室。”
他俯视熙珠的目光深邃而慵懒。
“就是那家伙。”
“……!”
他轻轻扬了扬下巴,指向新闻画面。
……什么?
不是,不是这样的……!
虽然那变声录音是我的,威胁者也是我,但我不是纵火犯!
绝对不是!
“只是稍微激怒了一下他,他就忍不住扑过来了”
白司言拨开遮住视线的头发,冷冷地低语道:
“真有趣,改改你的坏习惯。”
他的眼神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专注地盯着新闻,嘴角满意地勾起一抹
邪笑。这是白司言难得一见的笑容。
但那并不是笑,而更像是扭曲的面具。
‘……原来是你!’
那一刻,熙珠如遭雷击般明白了。
‘是你编辑了那个录音……!’
熙珠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她丈夫为了压制威胁者的策略。
他显然是一副挑起战斗的狡猾模样。
究竟……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熙珠用超人的毅力压抑住了想要昏倒的冲动。
但就在此刻,她变调的声音已经通过广播传遍全国。
“所以,我得确认一下。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你。”
他的眼神冷冷地燃烧着。
哗啦啦。
白司言径直走进浴室,任凭水流冲刷掉身上的烟尘。
‘我真的不会放过你,别后悔!’
‘你死定了!’
那一瞬间,他看到了红色的火焰。
不是在青瓦台,而是在他私人办公的地方。
不知道威胁者是怎么找到的,竟然被他盯上了。
白司言回想起那个穿着黑色夹克和棒球帽的男人的身影。
明知道天花板角落有监控摄像头,却故意抬起帽檐直视镜头的家伙。
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那双狡黠的眼睛明显是个年轻的小混蛋。
甚至还在通话中轻轻晃动手机的家伙。
肩胛骨上的轻微烧伤愤怒地抽动着。
白司言神经质地洗着脸,试图去除身上残留的呛人气味。
‘有多久没这么无助地被对付了。’
他的嘴角悄然上扬,划出一道弧线。
‘既然收到了,就该还回去。’
白司言在接受高压氧治疗的过程中,迅速赶往第三办公室。
从威胁者恶意编辑并散布录音文件到现在,才一个小时。
巧合的是,操纵事件和媒体正是他的专长。
他没有回医院,而是直接回了家,原因只有一个。
他咬紧牙关,随意地将一条大毛巾围在下半身。
‘本来不想把她牵扯进来的。’
白司言的眼神变得阴沉。
“洪熙珠,过来。”
熙珠正收拾餐桌,听到这话肩膀猛地一颤。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敢相信白司言真的会这么……。 “把腿伸过来。”
湿漉漉的头发滴下的水渗进了他的衬衫。
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很明确。
他依然把夫妻关系当作工作的一部分对待。这种明显的差异让熙珠感
到更加羞耻。
当她慢慢后退时,白司言的眉毛微微扬起。
“既然能找到我的办公室,这个家也不再安全了。”
“……。”
“所以,配合我。我要查清那个家伙到底知道什么,知道多少,怎么知
道的。”
他用强硬的语气靠近,猛地抱起熙珠。
‘啊……!’
她拼命挣扎,他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说:
“乖乖听话才是好孩子。” ‘什么……!’
熙珠的脖子因窘迫而发热。白司言像对待小孩子一样将她的身体托
起。
然后大步穿过走廊,走进了他的卧室。
虽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三年,但她从未踏足过那里。
不侵犯彼此的领域,对于这对干燥的夫妻来说,和沉默一样重要。
他把熙珠像扔东西一样扔到了床上。
“我得亲眼看看。”
白司言的身影罩住了她。
正当熙珠皱着鼻子闻到那淡淡的医院味时,裤腰被抓住了。
松紧带看起来随时都会被拉下去,就在这时,她紧紧抓住了白司言的
手。
“等一下,等一下……!”
她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满。
男人短促地咂了咂舌,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车钥匙。接着,他打开了
钥匙扣上挂着的小刀,直接割开了熙珠的裤子。
“什么……!”
裤子在附近的右边被随意撕开了。
熙珠还来不及反应,白皙的大腿就暴露了出来。
“虽然没全部脱掉是幸运,但这更糟糕了……!”
他按住了她柔嫩的大腿,向旁边推了推。
看到他那张无比冷漠的脸,熙珠感觉就像是成了实验室里的烧瓶。
“啊……!”
尽管如此,某个地方却隐隐作痛,心也在快速下沉。明显的性感受让熙珠紧紧蜷起了脚趾。
正好,他的拇指狠狠地刮了一下某个点。
“真的有痣啊。”
他的热气吹在的肌肤上。
“……真的有。”
他皱起了本来平坦的眉头,喃喃自语。
白司言的目光难以从她的大腿上移开。
他一丝不苟地对比照片上的痣,确认是否是真实的,还是被伪造的。
三个鲜红的痣。
特殊的痣。
和照片上的一模一样。
他那像白纸一样的冷漠脸庞上突然闪过一丝明显的不悦。
“我还以为不可能是假的。”
“……。” “洪熙珠,我该怎么理解这件事呢?”
熙珠咬紧了抽搐的脸颊肌肉。
尽情地困惑吧……!
头痛到让你厌倦!
你若不处置你的妻子,就无法开始你的政治生涯!
“到底什么时候拍的那照片……不,不必了。算了……”
他抚了抚脸说道。
“把手机拿来。”
“……!”
意想不到的话让熙珠僵住了。她的视线一动不动,白司言敏锐地凑近
了她。果然,他身上也有医院的味道。
“我要检查一下手机是否被黑,然后再还给你。”
“……。” “拿来。”
他平静的反应让熙珠稍微有些失望。
与她担心的不同,他对照片根本没做任何追问。
他的重点不在那些猥亵的照片上,而是在追溯文件是如何泄露的。
‘……明明都看到吊袜带了,却还是那么无聊的表情。’
虽说这样,但要让他动摇并让他感到困惑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
无论是在丢脸的弱点面前自信满满,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漠……
‘啊……!’
就在这时,他粗暴地捏住了她嫩嫩的大腿。那力道足以让她疼痛,他
猛地站起来转过身,几乎是瞬间的事。
白司言头攥住后脑,呼吸也变得极不规律。
熙珠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大腿上的红手印。
火辣辣的,麻麻的。
一夜之间,他成了将六人毒死在有毒气体中的纵火犯。
是不是因为这个冲击呢?
几天来不仅没外出,连每天晚上壹拾点的威胁电话也停了。
如果白司言的计划是让威胁者退缩,那么这算是大成功了。
当“语音变化威胁”成了实时搜索关键词时,熙珠甚至连食欲都失去
了。
‘我竟然成了纵火犯的声音!’
越想越委屈、荒唐、气愤。
熙珠讨厌回想那天早上,也不愿再感到无力,决定难得出门一趟。
虽然心思有些浮浅,但她还是想做些有意义的事。
“反正我能去的地方也只有一个。”
手语翻译中心。
她刚走进去,差点撞上正一脸严肃急匆匆出来的韩俊主任。
今天他依然穿着荧光色夏威夷衬衫,戴着金项链。
虽然上司总是唠叨手语翻译员的衣服应该像黑板一样朴素,但韩俊主
任无疑是这里最张扬的人。
“哎呀……!亲爱的,哈利路亚!”
他突然像迎接天使一样,一把抓住熙珠的手。
“熙珠啊,来的正好!不好意思,能帮叔叔一个忙吗?” ‘什么事啊?’
她一边努力抽出被他抓住的手,一边用手语问道。
“今天有个岗位空缺了,没人能替补。”
主任皱着眉,一脸为难的样子。
‘什么岗位?’
他带着熙珠来到手语联络中心。
这是一个为听力障碍者提供实时通信中介服务的地方,利用语音、文
字或手语,由中介员代替进行通话。
主任一边恳求一边拉着她。
“你之前学过,应该会做吧?需要语音的就交给旁边的人处理,你只处
理你能解决的部分。就壹小时……!就壹小时而已……!”
主任双手合十,恳求得很真诚。
“你这偏心的叔叔会百倍偿还你的!”
尽管他说得这么动情,熙珠还是无精打采地挠了挠脖子。
见状,韩俊主任显然觉得不好意思,开始各种甜言蜜语地哄她。
“我最近参加了国立国语院的新手语会议,讨论如何用手语表达美国歌
手卡里巴的歌曲……我们最近在激烈讨论。”
主任的脸上忽然浮现出浓浓的疲惫。
“但是太难了……歌词都太露骨了……。”
卡里巴……?
露骨的歌词?
熙珠盯着他看,主任脸上泛起了红晕。
“我觉得不适合在你面前说……”
‘我不是小孩。’ “好吧,好吧。”
他轻轻拍了拍熙珠的头顶。
“总之,马上有场音乐会,要安排手语翻译员。到时候叔叔会推荐你。
你英语也好,翻译歌手的讲话正合适。”
听到这话,她立刻想起了白司言的提议。
去青瓦台担任手语翻译员。
熙珠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所以就拜托你了,就壹小时!亲爱的,对不起啊……!”
韩俊真的很忙,急匆匆地跑了出去。熙珠和同事们打了个招呼,戴上
了耳机。
‘其实你可以随便跟我说……’
韩俊主任是她从玖岁起就在这里见到的大人。
他从一开始就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总是活泼又爱开玩笑。
岁月流逝,她和韩俊主任成了默契的伙伴,而和同样一起度过了这些
年的白司言,却成了比陌生人还疏远的夫妻。
‘啊……!’
瞬间,她想起了那只曾紧紧抓住她大腿的手,脸上不由自主地紧绷起
来。
不过是想到名字而已,真是的……!
吓得熙珠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本来就想逃避,这下倒好!’
她无视自己发热的脸,启动了程序。
电话铃声立刻响了起来,响个不停。
熙珠认真地充当起中介,从简单的朋友电话到公共机构、金融机构的
各种内容,她都一一传达。
忙得不可开交。
熙珠正伸了个懒腰,突然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视频通话……!”
这是专门为手语准备的视频通话。
熙珠灵活地活动着手指,自信地按下了接通按钮。
“哇……!”
辽阔而晴朗的天空充满了整个画面。
视频稍微晃动了一下,委托人的脸才姗姗来迟地出现。
在蓝天的背景下,卷曲的头发被风吹得飘扬。
“你好……”
正准备用手语打招呼的熙珠突然感到脊背一凉。
嘴角咧到耳根在笑的男人。
“姐姐,好久不见?”
“……!”
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紧贴着镜头。
五官挤满了整个屏幕,看得人晕眩。
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的脸看起来像变形的爬行动物。
“呃……”
涌上喉头的尖叫变成了低声呻吟。
“很久没见了,呼叫男孩,很久没见了。”
“……!”
“对了,我的手机还在用吗?”
那,那个是……!
呼吸被堵住,手在颤抖。
他为什么突然出现?
那次失败后他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我知道这里。手语翻译中心,代表号码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请求
通话中继吗?”
“……”
“我也有想打电话的人。你的丈夫,白司言。帮我打给他。白司言。西
巴,白司言!”
“……!”
熙珠已经被那天的记忆压得无法动弹。
脸颊上仿佛还能感觉到雨点打来的幻觉。呼吸困难,她断断续续地喘
息着。
“那次也是你帮了我。我心存感激。但是为什么最近不帮了?为什么不
给他打电话,为什么,为什么!”
他用手机砸在额头,画面一片晃动。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熙珠的脸色变得青白,她的脚趾上下摸索着桌子下的电源按钮。
“所以我放火了,我替你放了火。”
“……!”
刚伸出去的腿僵住了。
“我做得好吧?做得对吧?”
他露出想要被夸奖的笑容,但那双眼睛里的危险光芒却无论如何也被
掩盖不住。
“有人……受伤了啊……”
熙珠第一次无视周围的眼光,说出话来。可那声音像是在喘息一样断
续。
“所以,我倒宁愿他们都死掉。”
他那邋遢的外表和轻佻的语气全都消失了。
在蓝天的背景下笑着的男人,竟显得那么纯真。
“居然敢无视我姐姐的电话,那个西巴混蛋!”
那天,她捡到的到底是能改变人生的手机吗?
那不是拯救她困顿生活的东西吗?
“姐姐,继续打电话。一直打。”
当时我捡到的东西到底是……。 “以后一直当我的声音。”
到底是什么啊?
“要当我的信使。”
一种无法形容的失落感从熙珠的头顶劈下。
“和你听到要离婚的话一样,我也有想听的话。”
他就像坐在秋千上,一会儿远一会儿近。
“我也有想听的话。”
以一副纯真的脸张大嘴巴的绑匪,语气中透着凶狠。
“手机还是你用。离婚,直到那件事成真。我得付出借用你声音的代
价。白司言一无所有我也高兴。取而代之……。”
远远近近的屏幕像钟摆一样让人心神不宁。
“你要替我听想听的话。”
这些话听起来让人费解,但内心却隐隐感到不安。
他的单纯请求让人莫名地恐惧。双手无意识地紧握起来,心情焦虑得
发干。
熙珠呆呆地盯着屏幕,忽然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等一下,那是……!’
她的声音颤抖着。
“现在……现在你在哪里……。”
在熙珠的质问下,他轻轻碰了碰摄像头镜头。
原本清晰的画面瞬间变得血红。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扑面而来。
“……!”
他摊开手掌,像喇叭花般笑了起来。男人的手上满是鲜红的血。
―明白了吗,姐姐?一旦开始,就要看到结束。
熙珠猛地摘下耳机,像被什么东西附身似的冲了出去。
通讯室里的人们瞥了她一眼,但很快就失去了兴趣。
刚好完成工作的韩俊中心长喊道:“哎,熙珠……!哎?亲爱的,你去
哪儿!”但她绝对没有回头。
事情出了大问题。
人质犯的最后一句话像钉子一样扎进了她的脑海。
―否则,你将失去一切。
“啊……呃……”
父亲的呻吟声从门外传来。
熙珠拨开人群,急忙奔向被警察包围的父亲。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还未清理的鲜红床单。
负责的护理员看到熙珠,急得跺脚。
“那个,我觉得必须报警……”
父亲嘴边、脖子和病号服上沾满的血迹像油漆一样鲜明。
熙珠的腿几乎软得站不住了。
“我简单擦过了血渍……”
护理员带着歉意补充道。
当她在屏幕上看到熟悉的疗养院时,熙珠立刻冲了出来。
一路上她都不在状态,喉咙因压抑住想要尖叫的冲动而疼痛不已。
与此同时,护士的紧急联系信息像红色扩音器的灾难短信一样涌来。
模糊的恐惧感让她透不过气。
‘找谁……’
这种时候究竟该找谁求助呢?
突然,她想起了丈夫,但他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
熙珠用颤抖的手擦拭着父亲的脸。
“您是家属吗?”
这时,警察拿着一条毛巾走过来。
熙珠点了点头,警察有些犹豫地展开了毛巾。
“呃……!”
她感到一阵恶心。
“先跟我们去警局备案吧。”
毛巾里有四颗鲜红的臼齿,连根拔起,散落在那里。
父亲流血的真相。
她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父亲似乎在挣扎,房间里一片狼藉。
不仅床,墙纸、地板、玻璃窗上都沾满了血迹。
“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他脸上已经满是血……”
护理员哭泣着说道。
‘爸爸……’
她无法从震惊中解脱。能做出如此暴力而残忍行为的,除了那个人质
犯,她想不到别人。
就因为一个电话……
白司言几天没接他的威胁电话。就因为这个理由,他竟然拔掉了人的
臼齿……!
熙珠的眼中充满了??怒火。
“呃……”
父亲肿胀的脸颊抽搐着。他依旧无力地盯着某个虚空的地方。
突然,他干瘪的嘴唇动了动。她敏锐地俯下身,把耳朵凑近。
“打……电话……打电话……”
“……!” “姐姐……打电话……”
僵硬的眼中终于落下一滴泪。
她在那一刻崩溃了。
苍白的脸颊无力地垂在警车后座上。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半是茫然,
半是麻木。
直到两名警察坐上前座,她才想起自己决定要跟他们一起去警局。这
一切都是机械地反应和回答的结果。
她最后的记忆是注视着打了止痛针后睡着的父亲。
她望着车窗外,像是要擦掉手指上的血迹般手指。那股只有她
能闻到的腥味让她胃里翻腾。
“……嗯?这怎么回事?” “你在干嘛?” “不,金警官。没什么。” “专心开车。”
熙珠紧闭双眼,却无法平静下来。
一闭上眼,就浮现出父亲的臼齿和绑匪的微笑,还有那格格不入的湛
蓝天空。
手掌因汗水变得滑腻。直到收音机突然发出杂音,她的思绪才停止了
连锁反应。
与此同时,坐在驾驶座的警察猛地拍了一下仪表板。
“真是奇怪……”
“你这家伙,老是让人心烦吗?” “不,不是那样的,这个……”
就在那时。
现在是***S电台,壹拾点柒分,有人正在泼油并点火。Cause baby,
you're a firework,平时嫌犯心怀怨恨……。
收音机再次开始胡乱混音。
新闻和流行歌曲混杂在一起。熙珠因熟悉的既视感而猛然一颤。
“这,这是什么情况?” “我来修一下。”
警察慌忙拍打仪表板,但无济于事。
这当然是无济于事的。
只有先经历过这一切的熙珠,冷汗直流,紧紧抓住安全带。她的呼吸
越来越急促。
“啊,这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让开。”
警察们在摆弄各种东西时,他们带来的对讲机发出刺耳的杂音。
金警官随意拿起对讲机,伴随着特有的老旧声音,一首老歌流淌出
来。
you can ring my be-e-ell, ring my bell. you can ring my be-e-ell, ring
my bell.
“这又是什么……!”
金警官慌乱地摆弄对讲机,但无济于事。
这当然是无济于事的。
因为这是熙珠收到的执着信息。
you can ring my be-e-ell, ring my bell. you can ring my be-e-ell, ring
my bell.
“这疯子……”
熙珠不由自主地用指甲抓挠着脖子。
连警车都完全被他控制。意识到这一点的瞬间,车内变得难以忍受。
行李厢、座位、座位下,全都让她感到不安和恐惧,根本无法安静下
来。
她急切地想要下车,坐立不安。
最终,熙珠因涌上的呕吐感,敲打起车窗。通过后视镜,她与警察们
的目光相遇。
“请让我下车。” “什么?” “不行了,请让我在这里下车。”
僵硬的舌头再次被迫动了起来。
警察一脸困惑,但熙珠此时只想着一件事。
“你以为警车是出租车吗?” “请让我下车。” “我说,不行,在路中央怎么……”
“只要我下车就没事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啊……啊……!喂,喂!”
熙珠突然拉开车门的把手。接着敲打、用脚踢,闹了起来。
对讲机里仍然反复播放着“ring my bell”的歌声。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快
要爆炸了。
“冷静点!先冷静下来……”
“求你了,拜托,呕!” “呃,金警官,这位家属脸色不太好。家属,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
不要带你去急诊?” “放我下来,就只是放我下来,谢谢。”
淋湿的刘海紧贴在她的额头上。察觉到这一变化的巡警猛地踩下了刹
车。
熙珠一解开锁就冲了出去,弯下身子。
“呕……呕……!”
因为没有吃下什么东西,只能吐出一些酸水。
什么声音能替代我?
什么短信能替代我?
‘到底想让我传达什么……!’
究竟想从 白司言 那里听到什么……!
面对能够黑进警车并操控对讲机的绑匪,熙珠顿时感到压力山大,判
断力也因此变得模糊。
她自认为经历了许多事,但再次感到如此无助,如同迷失方向一般,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忍住眼泪,她双膝跪地,用力忍耐。
‘那电话,大不了再重拨就是了……!’
为了保护父亲,更为了摆脱那场她誓要结束的政治婚姻。
‘我也是早就打算走到底的!’
不打这电话,这局面可能就要爆发。
绑匪虽然搞笑,却不稳定,谁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爆发。
“……呃?”
这时,跟着熙珠出来的警察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他摘下眼镜又戴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某个方向。那眼神,仿佛眼珠子
都要掉出来了。
一辆和路边不相符的巨大黑色车辆。
偏偏它还跟着警车停在了这里,更加可疑的是,从后座上下来一个穿
着西装的男子。
乌黑的皮鞋,熨帖的裤子,显腰线的背心和宽肩的夹克。
反应最先从警察们那里爆发出来。
“哇……!这不是青瓦台发言人吗?在电视上经常见到您!” “哎呀,真是不可思议!您好!” “是的,您好。”
低沉的声音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
“哇,这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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