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太太,我妈妈得了肾衰竭,只有您的配型吻合,求求您救救她。"
我被震惊到说不出话,下意识要抽回手,却被傅延之死死按住。
"若若,就捐一个肾脏。"他轻声哄着,"不会出问题的。"
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
"我不同意,我不是你们的器官库。"
我挣开他的手,转身要走,后颈突然一阵剧痛。
傅延之的手刀又快又狠,我甚至来不及反应,就瘫软下去。
最后的意识里,是他打横抱起我,对医生说:"准备手术室。"
再醒来时,腰部传来撕裂般的痛。
我颤抖着掀开病号服,看到纱布包裹的伤口,渗出点点血迹。
"您刚做完肾脏移植手术,别乱动。"护士按住我。
我咬住嘴唇,直到把嘴里的肉咬烂。
他竟然为了叶蓁蓁的妈妈强行移植了自己的肾脏。
我颤抖着手指抚上背部那道狰狞的疤痕。
多可笑啊。
我身上最深的伤痕,竟然是最爱的人亲手留下的。
我在医院躺了半个月,每天都能听见走廊里傅延之对叶蓁蓁母女俩的嘘寒问暖。
可他只来过我的病房一次。
那天,他带着一盒凤梨酥过来。
以前我每次不舒服,傅延之不论在哪儿都会冒着风雨给我买这个,哄我开心。
我别过脸去,始终没看他一眼。
见状,他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倔?这么久还是接受不了。"
"我都说了,我最爱的还是你,我和蓁蓁只是玩玩而已,玩够了,我们自然会回到从前。"
回到从前?
从前是什么样子的?
他真的还记得吗?
出院那天,我路过拐角时,听见叶蓁蓁带着哭腔问:
"傅先生,我一再拒绝你,你为什么还这样不计代价对我好?
"甚至……为了救我妈妈,连你太太的肾脏都可以移植?"
我僵在原地,听见傅延之低沉的声音:
"我说过很多次了,因为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祖宗,你是不是要我把整颗心挖出来才肯相信?"
良久,叶蓁蓁似是终于下了决心。
"我可以答应和你在一起,但有个条件。"
傅延之心头一喜,迫不及待将人搂进怀里: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我不做金丝雀。"她一字一顿,"我要光明正大地和你在一起……在你离婚的前提下。"
我僵在原地。
片刻后,我听见傅延之沉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