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检查回病房的路上,她在走廊碰到了方雨桐。
对方看到她,微微一愣,随即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阮小姐,宴寒和傅祁砚去给我买午餐了,你有时间吗?我们聊聊?”
阮时苒看着她,忽然很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说什么。
花园里,阳光正好。
方雨桐轻轻抚了抚长发,语气怀念:“我和宴寒是大学同学,那时候他为了给我买限量版的画册,跑遍了整座城,我发烧,他守了我三天三夜,我随口一句想吃城西的法餐厅,但又嫌太远,他直接收购了那家店,让厨师在我需要的时候为我***,自此只为我一人烹饪。”
阮时苒静静地听着,心脏却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原来傅宴寒不是不会爱人,只是不爱她。
前世和他生活了五十年,他连她生日是哪天都记不住。
而方雨桐不过烫红一小块皮肤,他就紧张得像是天要塌了。
“后来我出国了,我们也断了联系,直到如今,才重新熟络起来。”方雨桐看她脸色不对,眼底闪过一丝得意,“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旧相识,只是偶尔一起吃个饭而已,你别误会。”
阮时苒控制好情绪,缓缓抬眸看她,声音平静:“不会误会,反正我已经提出离婚了,以后你们是要吃饭、旅游,还是结婚组成家庭,都和我无关。”
说完,她转身要走。
方雨桐却突然伸手拉住她:“阮小姐,你真的误会了,你听我说……”
话音未落,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拽着阮时苒一起摔进了花园的水阮里!
“扑通!”
冰冷的阮水瞬间淹没头顶,阮时苒不会游泳,拼命挣扎着,水灌进鼻腔,呛得她几乎窒息。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傅宴寒飞奔而来,毫不犹豫地跳下水,一把抱起了方雨桐。
傅祁砚拿着纸巾,心疼地替她擦着脸上的水,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还在水里挣扎的阮时苒,“方阿姨你没事吧?”
“救……救我……”
阮时苒嘶哑地喊着,手指拼命扒着阮壁。
可傅宴寒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语气厌恶:“是你故意推雨桐下水?”
阮时苒浑身发抖,嘴唇颤抖着想要解释,可傅祁砚已经不耐烦地打断:“爸,我看到了,就是她,别管她!她是罪有应得!”
有好心人想过来帮忙,傅祁砚甚至伸手阻拦:“不用救她!那是我妈,她活该!”
阮时苒的心彻底冷了。
水漫过头顶,窒息感席卷而来,她的意识渐渐模糊……
再醒来时,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
阮时苒慢慢坐起身,拿起手机,订了一张离开的机票。
航空公傅打来电话确认行程,她平静地回答:“是,七天后离开。”
话音未落,病房的门被推开。
傅宴寒和傅祁砚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
“你又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