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回高二,我发誓要改写自己被毁容、被抛弃的悲惨命运。为此,
我必须远离两个人:一个是伪善的白眼狼继妹,另一个,
是那个让我忌惮了整个青春的职高霸王——江忍。可命运的玩笑开得猝不及防。楼梯转角,
我竟听见那个暴戾的少年用全世界最狂的语气,说着最动人的情话:“我喜欢什么样?
孟听那样的。”我逃,他追。我用冷漠筑起高墙,他却像一团烈火,用最笨拙的方式,
将早餐、偏爱和一颗滚烫的心都捧到我面前。直到那场宿命的大火再次燃起,
当我以为一切无可更改时,他却逆着惊恐的人流,毫不犹豫地冲进火海,
将我所有的畏惧和绝望都挡在了身后。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
那个我曾畏惧、忌惮、厌恶的人,才是我两辈子里,唯一的光。1我重生了。
重生回了高二这年夏天,我短暂生命里,最好的一年。潮湿闷热的风从窗外灌进来,
吹动着我额前细碎的刘海。我低头,看着自己白皙、纤长、完好无损的双手,
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太好了。真的太好了。这一世,
我再也不会让它们被火烧得面目全非。我叫孟听,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上辈子我的人生,
从高二这年急转直下。为了从一场大火里救出我那自私自利的继妹孟雪,我被烧伤毁容,
不得不放弃了我从小热爱的舞蹈。我的人生从此一片灰暗。而那个被我救出来的孟雪,
却在转头拿到父母的补偿金后,对我冷嘲热讽,说我是活该。我躺在病床上,
听着她尖酸刻薄的话,活活气到伤口感染,一命呜呼。何其可笑,何其荒唐。所以,
重活一世,我要好好活。我要重拾我的舞蹈梦,在舞台上闪闪发光。我要保护好我这张脸,
再也不要体会那种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的自卑。
最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再也不要去招惹江忍。那个桀骜不驯、凶狠残暴,
让我忌惮了整整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上辈子就是因为孟雪,我才和他有了纠缠不清的孽缘,
他像一团甩不掉的火,将我的人生烧得只剩灰烬。这辈子,我必须离他远远的。我正想着,
宿舍门被推开,室友赵暖暖探进头来:“听听,发什么呆呢,预备铃响了!
就差你的英语书没拿了。”英语书!我脑子里“轰”的一声。就是今天,就是现在!
我猛地站起来,冲出宿舍,朝着教学楼跑去。我记得,上辈子就是这个时间点,
我回去拿英语书,在三楼楼梯的转角,撞见了江忍和他的那帮兄弟。然后,
不期然地听见了一句让我后半生都不得安宁的话。我拼命地跑,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马上就要到那个转角了。我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踮着脚尖,一点点挪过去。果然,
熟悉的声音从墙后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漫不经心的嚣张。“忍哥,
你成天往我们这重点高中跑什么啊?这儿的妞儿有我们职高的辣吗?”“就是,
一个个都跟书呆子似的,有啥意思。”我屏住呼吸,指尖冰凉。来了。下一秒,
我听见了一声轻笑,那个我光是想起名字就浑身发颤的少年,
用一种玩世不恭的、肆意张狂的语调,懒洋洋地开了口。他说:“我喜欢什么样的?
”“孟听那样的。”2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心脏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来。江忍……喜欢我?怎么可能!上辈子的他,明明对我厌恶至极,
看见我就皱眉,跟我说话从来没有好气。他堵我,吓我,把我拽上他的摩托车后座,
在整个城市的夜色里横冲直撞,我吓得魂飞魄散,他却在前面放肆大笑。他怎么会喜欢我?
“**!忍哥你别开玩笑,校花那么难追。”他兄弟的声音满是震惊。“谁跟你开玩笑?
”江忍的声音依旧懒散,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认真,“老子看上的人,
追不到就压上一辈子。”“为她生,为她死。”身后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和口哨声,
而我,却如坠冰窟。我不敢再听下去,转身就跑。我甚至忘了拿我的英语书,
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口气冲回了宿舍。“听听?你……你不是去拿书了吗?怎么脸这么白?
”赵暖暖担忧地看着我。我摇摇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上辈子,
我就是听到了这句话。当时的我和现在一样震惊,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虚荣和好奇。毕竟,
那可是江忍。隔壁职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霸王”,打架不要命,性子又暴躁,
听说家里还特别有钱,是所有老师都头疼的存在。被这样的风云人物点名说喜欢,
哪个怀春少女能完全无动于衷?所以我开始留意他,甚至在他看过来的时候,
会偷偷回望一眼。现在想来,那就是一切错误的开始。我的好奇,我的不拒绝,
给了他得寸进尺的信号。他开始更加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我的世界里,搅得我天翻地覆。而我,
就是被温水煮死的青蛙,等意识到危险时,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重来一世,
听见这句同样的话,我心里只剩下了恐惧。不,我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绝对不要。
3下午放学,我接到了我妈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略带讨好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听听啊,
这个月生活费给你打过去了啊,你省着点花。”我握着电话,沉默了片刻,轻声说:“妈,
我钱够用。”“够用就好,够用就好。”我妈干笑两声,然后话锋一转,小心翼翼地问,
“那个……**妹小雪,她说她想买一条新裙子,你看……”来了。还是熟悉的配方,
还是熟悉的味道。孟雪是我继父带来的女儿,只比我小半岁。自从她来到我们家,
我妈的爱就好像被分走了一大半,并且天平永远向她倾斜。因为继父对我们母女还不错,
我妈总觉得亏欠了他们父女,所以在物质上对孟雪有求必应。上辈子也是这样,
孟雪看上什么,就让我妈来找我要钱。我的生活费是外公外婆给的,比她们给的要多一些。
而我,总是那个不懂拒绝的傻子。“妈,”我打断了她的话,声音很平静,
“我的钱是外公外婆给我学习用的,不是给孟雪买裙子的。”电话那头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妈才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孟听,你怎么这么说话?她是**妹啊!
一条裙子而已,你怎么这么小气?”“我小气?”我差点气笑了,
“她上个月管你要钱买的**款球鞋,是不是也说‘一双鞋而已’?”“你……”“妈,
如果没事我先挂了,还要上晚自习。”我没等她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
我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不是害怕,是愤怒。为上辈子那个懦弱无能的自己感到愤怒。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无限度地忍让?就因为她是我“妹妹”?一个在我毁容后,拿走我所有赔偿金,
还骂我活该的“妹妹”?去他妈的妹妹。这辈子,我谁的脸色都不看,我只为自己活。
我正想着,一抬头,整个人都僵住了。学校门口,那棵巨大的梧桐树下,
一个少年斜斜地倚着一辆黑色的重型机车。他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松松垮垮的,
手臂上缠着几圈绷带,隐约能看见下面狰狞的纹身。他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微微偏着头,漆黑的眼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是江忍。他怎么会在这里?
4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掉头往回走。可我的脚像是被灌了铅,根本迈不开步。江忍看见了我,
他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夹在指间,然后直起身子,迈开长腿,朝我走了过来。一步,两步,
三步。他每靠近一步,我心里的警报就响亮一分。周围来来往往的学生都注意到了他,
纷纷投来好奇又畏惧的目光。毕竟,江忍这张脸,这张扬的气场,
在整个片区都太有辨识度了。他就像一头闯入了羊群的狼,危险又迷人。
但我只感受到了危险。他停在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将我完全笼罩。
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混杂着一丝消毒水的味道。“孟听。”他开口,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沙哑一些,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攥紧了书包带子,小声说:“我不认识你。”空气瞬间凝固了。
我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压一下子低了下来。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过了几秒,
他嗤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和……受伤?“行啊,孟听。”他点点头,
把手里的烟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认识是吧?”他忽然上前一步,我吓得往后一退,
后背直接撞上了墙。他伸出手,撑在我耳边的墙上,将我困在了他和墙壁之间。典型的壁咚。
但我只觉得窒息。他的脸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他长长的睫毛,
和他眼角下那颗小小的、殷红的泪痣。上辈子,
我就是被他这副好看得极具攻击性的皮囊给迷惑了。“躲什么?”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老子又不会吃了你。”我咬着唇,还是不说话。对抗江忍这种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不给他任何反应。你越是挣扎,他越是来劲。
他就这么看了我一会儿,似乎也觉得没意思,直起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上车,
”他指了指不远处那辆酷炫的机车,“送你回家。”“不用了,我自己会走。”我立刻拒绝。
开玩笑,坐他的车?那跟主动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孟听,”他的耐心似乎用完了,
眉头微微皱起,那股子暴躁的劲儿又上来了,“我他妈没问你意见。”他说着,
伸手就要来抓我的手腕。就在这时,一个温和的男声插了进来。“这位同学,你吓到她了。
”我猛地抬头,看见了我们学校的学生会***,也是我们年级的学神,沈倦。
沈倦穿着干净的白衬衫,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
和江忍是截然不同的两种类型。江忍的动作顿住了。他眯起眼睛,看向沈倦,
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敌意。“你谁啊?”5沈倦推了推眼镜,
不卑不亢地回答:“我是她同学。”他转向我,语气温和:“孟听,需要帮忙吗?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点头:“学长,我……”“你闭嘴。”江忍冷冷地打断我,
目光像刀子一样刮在沈倦身上,“我跟我女朋友说话,关你屁事?”女朋友?
我跟沈倦都愣住了。周围看热闹的同学更是一片哗然。我们学校的校花,全能女神孟听,
什么时候成了职高那个混世魔王的马子了?这消息也太劲爆了!我气得脸都红了,
抬头瞪着他:“你***什么!谁是你女朋友!”这是我第一次敢这么大声地跟他说话。
江忍似乎也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随即,他笑了,笑得有些邪气。“哟,
还挺有脾气。”他凑近我,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现在不是,
以后总是。”“你做梦!”我咬牙切齿。“是不是做梦,咱们走着瞧。”他丢下这句话,
不再看沈倦,转身朝他的机车走去。跨上车,发动,引擎发出一声巨大的轰鸣,
然后绝尘而去。留下我和一脸错愕的沈倦,还有一群窃窃私语的同学。“你没事吧?
”沈倦关切地问。我摇摇头,心里乱成一团麻:“谢谢你,学长。”“不客气。
”沈倦温和地笑了笑,“那种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我苦笑了一下。我也想啊。
可是江忍这种人,就像是牛皮糖,一旦被他黏上,哪是那么容易甩掉的?接下来的几天,
我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正轨。上课,下课,去食堂,回宿舍。
我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见江忍的时间和地点。放学不再从正门走,而是绕远路走侧门。
我妈又打了几次电话,旁敲侧击地想要我接济一下孟雪,都被我用强硬的态度怼了回去。
她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个样子,气得在电话里骂我白眼狼,说我翅膀硬了。我听着,
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上辈子被她伤透了心,这辈子早就百毒不侵了。周末,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市里的一家舞蹈工作室。这是我上辈子最大的遗憾。我的身体柔韧性极好,
天生就是跳舞的料子,从小到大拿奖拿到手软。如果不是那场火灾,
我现在应该在备考国内最好的舞蹈学院。工作室的木地板,明亮的大镜子,熟悉又陌生。
我换上练功服,站在把杆前,慢慢地做着拉伸。身体有些僵硬,但记忆深处的肌肉感觉还在。
一个下腰,一个劈叉,一个跳跃。汗水浸湿了我的衣服,但我一点都不觉得累,
反而觉得无比的畅快。这才是我。这才是孟听应该有的人生。我练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天色渐晚才准备离开。从工作室出来,我拐进一条小巷子准备去坐公交车。刚拐进去,
我就听到了前面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操!给脸不要脸是吧!”“忍哥,别跟他们废话,
干就完了!”我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声音……我下意识地想后退,可已经来不及了。巷子口,
几个人影堵住了我的去路。为首的,赫然是江忍。6他还是那副样子,黑T恤,工装裤,
只是脸颊上多了一道新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他身后跟着他的几个兄弟,而他们对面,
是另一伙人,个个手持棍棒,看起来凶神恶煞。气氛剑拔弩张。江忍显然也看见了我。
他皱了皱眉,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谁他妈让你走这条路的?”他冲我低吼了一句,
语气里满是烦躁。我吓得不敢动。对面那伙人的头头,一个黄毛,看见我,眼睛一亮,
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哟,江忍,这是藏起来的小女朋友啊?长得还挺水灵。
”“嘴巴放干净点。”江忍的声音冷得像冰。“怎么?说不得啊?
”黄毛嚣张地用棍子指着我,“今天你要是能从我们兄弟几个手下走出去,
我就把这棍子吃了!你要是走不出去,你这小女朋友,可就得陪我们兄弟几个好好玩玩了!
”“**找死!”江忍彻底被激怒了,像一头暴怒的狮子,直接就冲了上去。
一场混乱的斗殴,瞬间爆发。我尖叫着缩在墙角,看着拳头,棍棒,在昏暗的巷子里乱飞。
血腥味和叫骂声混杂在一起,让我几欲作呕。江忍真的像他外号说的那样,打架不要命。
他一个人,对上了对方三四个人,下手又快又狠,招招都往死里去。很快,
对方就有人见了血,倒在地上哀嚎。但江忍也受了伤,他的后背被人狠狠地敲了一棍子,
发出一声闷响。我清楚地看见他闷哼了一声,身体晃了一下,但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
我的心,莫名其妙地揪了一下。我不知道这场混战持续了多久,直到警笛声由远及近地传来。
“警察来了!快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刚才还嚣张无比的一群人,瞬间作鸟兽散。
江忍也停了手,他靠在墙上,大口地喘着气,汗水和血水混在一起,
顺着他凌厉的下颌线往下淌。他抬起头,看向我,那双漆黑的眼睛在路灯下,亮得惊人。
“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挪着步子走了过去。“受伤了?
”我小声问,看着他手臂上又裂开的伤口。“死不了。”他扯了扯嘴角,想笑,
却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嘶”了一声。他拉起我的手腕,带着我往巷子深处走去,
躲开了赶来的警察。他的手心很烫,布满了粗糙的薄茧,握着我的力道很大,
却又奇异地没有弄疼我。我们穿过几条黑暗的小巷,来到他的机车旁。“上车。
”他言简意赅。这次,我没有拒绝。我默默地坐上了他的后座。他把他的外套脱下来,
扔给我:“穿上。”外套上还有他的体温和淡淡的烟草味。我穿上,
宽大的衣服将我整个人都罩住了。他跨上车,发动。“抱紧了。”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抓住了他腰侧的衣角。他似乎感觉到了,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
眉头又皱了起来。下一秒,他直接抓过我的手,环在了他自己的腰上。“我说抱紧!
”他的腰很精瘦,隔着薄薄的T恤,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紧实的肌肉。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机车飞驰出去,晚风呼啸着从我耳边刮过。
我把脸埋在他的后背,闻着他身上混杂着汗水、血腥和烟草的味道,心里五味杂陈。
他好像……和我记忆里的那个江忍,又有些不一样了。7江忍没有送我回学校,
而是把我带到了一个老旧小区的楼下。“我家,”他停好车,解释了一句,
“上去处理下伤口。”我跟着他上楼,是那种很老式的居民楼,楼道里堆满了杂物。
他家在顶楼,开门进去,屋子不大,但意外地很整洁。“你坐。”他指了指沙发,
“我去拿医药箱。”我局促地在沙发边上坐下,打量着这个完全属于江忍的空间。
客厅里没什么多余的装饰,一个大电视,一个游戏机,墙上贴着几张篮球明星的海报。
很典型的男生房间。江忍很快拿着医药箱出来了,他赤着上身,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
我看到了他后背那道骇人的淤青,还有身上大大小小新旧交错的伤疤。我的心又是一紧。
他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自己拿起棉签和酒精,开始处理脸上的伤口。他似乎很习惯做这些,
动作很熟练,眉头都没皱一下。“你……经常打架吗?”我忍不住问。“嗯。
”他从鼻子里应了一声。“为什么?”他处理伤口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眸看我。那双眼睛,
在明亮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没什么为什么,”他淡淡地说,“有些人,
不打不长记性。”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我却听出了一丝无奈和……疲惫。
我忽然想起上辈子听过的一些关于他的传闻。说他父母早年离异,又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
谁都不想要他这个拖油瓶。他从小跟着奶奶长大,奶奶去世后,他就一个人生活。
他变得暴躁,叛逆,用一身的尖刺来武装自己,对抗着整个世界。所以,他打架,
真的是因为喜欢吗?还是因为,只有用这种最原始、最野蛮的方式,他才能保护自己,
才能不被别人欺负?我看着他低头处理伤口时,显得有些脆弱的侧脸,心里某个地方,
悄悄地软了下去。“我来吧。”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愣了一下。江忍也抬起头,
有些意外地看着我。我没等他反应,就拿过了他手里的棉签,沾了酒精,小心翼翼地凑近他。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点。”我的指尖,轻轻地碰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他整个人都僵住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只能专心致志地看着他脸上的伤口。
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的皮肤其实很好,就是太不爱惜自己,总是弄得伤痕累累。
酒精擦在伤口上,他只是轻轻地“嘶”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任由我摆布。
气氛安静得有些暧昧。我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处理完脸上的伤,我又看向他手臂上的伤口。
“手。”我说。他顺从地伸出手臂。他的手臂线条很漂亮,肌肉匀称,充满了力量感。
我低着头,仔细地帮他清理,消毒,上药,然后用纱布包扎好。做完这一切,我松了口气。
“好了。”我抬起头,正好对上他一瞬不瞬的目光。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像是一潭旋涡,
要把我吸进去。“孟听,”他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我被他问住了。是啊,我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我不是决定了要离他远远的吗?
8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同情他?他肯定会炸毛。江忍这种人,
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说我……喜欢他?更不可能。我看着他探究的眼神,心里一慌,
随便找了个借口:“你今天……是为了我才打架的,我帮你处理伤口,算是扯平了。
”“扯平?”江忍挑了挑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他忽然朝我凑近,
我们之间的距离再次被拉近。“孟听,你看着我的眼睛。”我下意识地想躲。“看着我。
小说《为你逆光而来》 为你逆光而来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