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如命的大师兄为宗门赴死后。
我抱着他的牌位守了百年,日日以灵力温养,盼他归来。
直到那天,我在魔界边境的留影石里看见——
“不过是拿她当挡箭牌,谁会真娶个修炼白痴?”
“现在这样正好,我得了魔尊传承,你替我守着宗门那个傻子。”
我才知道,他根本没死,而是叛入了魔道。
若只是利用,言明便是,何必要我赔上百年修为?
第二日,天界帝君下凡历劫,问我是否愿做他的仙侣。
我轻轻点头,将那块温养了百年的魂牌,丢进了炼丹炉。
......
魂牌在烈火中“噼啪”作响。
亦如我破碎的心。
“云知微!你疯了!”
二师兄陆清第一个冲进来,看见丹炉里的景象,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他指着我,手指抖得跟秋风里的落叶似的:“那是大师兄的魂牌!是大师兄唯一的遗物!”
我拂了拂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淡淡开口:“人死如灯灭,留着块破木头占地方。”
“你、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陆清气得脸都青了,“大师兄待你如何,整个宗门谁不知道!他尸骨无存,你就这么对他?”
我懒得理他。
是啊,整个宗门都知道墨渊待我好。
他会在我受罚时,偷偷给我送来极品丹药。
他会在我练剑偷懒时,板着脸骂我“蠢货”,却又在我身后,一招一式地纠正我的动作。
他会在我生辰那日,翻遍整座后山,只为给我寻一株我最喜欢的、只在夜间盛开的月昙花。
所有人都说,我云知微是三界最幸运的女子,能得墨渊倾心。
我也曾是这么以为的。
所以在他“战死”于魔界边境后,我抱着他碎裂的魂牌,守了整整一百年。
我耗损自身修为,日日以本命灵力温养那块破木头,盼着能聚拢他一丝残魂。
可我等来的,只有那块留影石。
“不过是拿她当挡箭牌,谁会真娶个修炼白痴?”
“我得了魔尊传承,你替我守着宗门那个傻子。”
原来我视若珍宝的百年,在他眼里,不过是一场方便他金蝉脱壳的骗局。
我才是那个三界最大的笑话。
“知微。”
封师父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丹炉,又看了看我,重重叹了口气。
“师父。”我规规矩矩地行礼。
“胡闹!”师父的拐杖重重敲在地上,“我知道你心里苦,可墨渊他为宗门而死,你怎能......”
“师父,”我打断他,“他不值得。”
封师父愣住了。
我抬起头,迎上他探究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墨渊没死,他叛入了魔道。”
满室俱静。
陆清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你***什么!”他厉声反驳,“大师兄怎么可能叛入魔道!云知微,我看你是伤心过度,脑子都糊涂了!”
我没再解释,有些事,说再多遍,不信的人永远不会信。
就在这时,一个清悦的声音在殿外响起。
“听闻贵宗云仙子修为精深,品性高洁,临川特来求娶,望仙子能暂伴我左右,助我安度此番历劫。”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立于殿前。
他眉目如画,气质温润,周身虽无半分灵力波动,却自有一股令人不敢逼视的贵气。
是那位下凡历劫的天界帝君。
封师父和一众长老连忙躬身行礼。
帝君的目光越过众人,径直落在我身上。
“云仙子,你可愿意?”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了百年前。
墨渊也曾这样当着所有人的面问我:“小师妹,你可愿意嫁我为妻?”
那时我羞红了脸,蚊子似的哼了一声。
如今,我看着眼前这位陌生的帝君,却能坦然地、清晰地回他一个字。
“好。”
我答应了。
做他的仙侣,陪他历劫。
总好过守着一块骗人的烂木头,做一百年的傻子。
陆清的脸色,已经难看得不能用言语形容了。
他看我的眼神充满怨恨:“云知微,你忘了大师兄,忘得可真快啊。”
我笑了笑:“忘了?我记性好着呢。就是有些脏东西,不想再记着了。”
小说《烧魂牌嫁帝君,魔尊前夫他跪求我回头》 1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