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女友白露绝症的父亲,我打破祖训,动用禁术。
我元气大伤,三年无法拿起手术刀。
她却踩着***渐衰败的身体,建起医药帝国,最后为夺我古方,将我送入监狱。
她凑到我耳边:“陆知行,你当初的牺牲,是我最成功的投资。”
我笑了。
她以为夺走了我的一切,却不知——想活命,我必须亲手毁了她。
我的复仇,不是为了泄愤,而是为了求生。
1
“陆先生,白总让您把‘龙胆计划’的所有资料,移交给李玄大师。”
白露的助理站在我面前。
我猛地从一堆古籍中抬头。
“什么意思?”
“这个项目是我爷爷的毕生心血,我也是内定的项目带头人!”
助理推了推眼镜:“这是白总的决定。”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俗气唐装,手里摇着一把折扇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就是李玄。
一个靠卖能量水和磁疗鞋垫发家的“养生大师”。
他轻蔑地上下打量我,目光在我陈旧的布衫和苍白的脸上停留了片刻。
“陆先生,时代变了。”
“现在讲的是数据和营销,是概念和包装,不是你那些老掉牙的阴阳五行。”
我气得发抖,正要开口,却看到了门口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白露。
她穿着一身高定的套装,妆容精致。
我下意识地以为她会像以前一样,走到我身边,维护我。
可她甚至没有看我一眼。
她的目光落在李玄身上,瞬间变得温柔如水。
“阿玄,别这么说,知行也是为项目好。”
那一声“阿玄”,叫得亲昵又自然。
我盯着她,声音都在颤抖:
“白露!这个项目是国家级的!你凭什么给一个骗子!”
她终于舍得把视线分给我一秒。
那眼神,陌生得让我心寒。
“凭我是这个项目的最大投资人。”
“陆知行,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
我为了救她父亲,动用禁术,从一个前途无量的天才中医,变成现在这个连提笔都费劲的病秧子。
我指着李玄,几乎是吼出来的:
“他连最基础的药理都不懂,只会卖什么能量水,他懂什么科研!”
李玄合上扇子,笑了。
“我懂白总。”
“这就够了。”
白露缓缓走到我面前,身上的香水味让我感到窒息。
她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
“别闹了,知行。”
“三年前你为我爸动用禁针,元气到现在都没恢复。”
“三天两头地咳嗽,风一吹就倒。”
“你拿什么来领导项目?”
“拿什么去跟那些老学究开会?”
我惨笑着看她,心口疼得像是裂开了。
“所以,我的牺牲,现在成了你踢掉我的理由?”
她避开了我的目光,看向窗外。
“当初你那么做,不也是一场投资吗?”
“你赌我会东山再起,赌我家的资源能让你平步青云。”
“现在,你的投资失败了。”
2
我拒绝交出爷爷的心血,将自己锁在了祖传的医馆“济世堂”里。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刻着陆家的风骨和传承。
我以为,这是我最后的堡垒。
可我忘了,白露从来都是一个不择手段的人。
第二天,医馆厚重的木门被砸得砰砰作响。
“姓陆的,开门!”
是李玄的声音,嚣张又刺耳。
“白总说了,你那本破书对‘龙胆计划’有吸收的价值,把那书拿出来!”
我冲到门后,顶住门板。
书架上,那本《脉经》孤本,是我爷爷亲手撰写,是我陆家几代人的心血和灵魂。
我绝不能让它落入骗子之手!
“砰!”
门锁被直接砸烂,几个黑衣壮汉冲了进来。
李玄摇着扇子,跟在后面。
“动手,给我抢过来!”
我虽体弱,但骨子里的血性还在。
我抄起一旁的药杵,护在书架前,眼中满是决绝。
“谁敢动它,我跟谁拼命!”
那几个壮汉见我这副病弱模样,根本没放在眼里,狞笑着就扑了上来。
我拼尽全力反抗,药杵挥得虎虎生风,一时间竟让他们无法近身。
医馆里一片狼藉,名贵的药材撒了一地。
可我元气大伤的身体,根本支撑不了多久。
很快,我胸口一阵剧痛,眼前发黑,手里的药杵也被打落在地。
一个壮汉抓住了我的衣领,狞笑着举起了拳头。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被打死在这里时,一个冰冷的女声响起。
“住手。”
白露站在门口,逆着光,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那一瞬间,我心里竟然还残存着可笑的希望。
我以为,她至少会念及旧情,阻止这场闹剧。
可她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满地的狼藉和狼狈的我。
“陆知行!你闹够了没有!”
李玄立刻换上一副委屈至极的嘴脸,跑到她身边。
“白总,您看,我就是想借阅一下古籍,为项目找找灵感。”
“可陆先生二话不说就动手,还骂我们是强盗。”
颠倒黑白。
无耻至极。
我看着白露,等着她的反应。
她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把《脉经》给他。”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看着我,认真道。
“你这种僵化保守的思想,守着这本医经只会让它在角落里发霉。”
“让阿玄借鉴一下,是它的荣幸。”
荣幸?
让一个骗子去“借鉴”我陆家几代人的心血,是它的荣幸?
我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一片通红。
“白露,你不仅忘了我的恩,你还要刨我陆家的根!”
她脸上闪过不耐烦。
“动手吧,别弄残了。”
她轻轻一挥手。
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像抓小鸡一样将我死死按在地上。
李玄得意洋洋地走到书架前,取下那个木盒,打开,拿出那本泛黄的《脉经》。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用那本凝聚了我家族荣耀的医经,轻蔑地在我脸上拍了拍。
“废物。”
“守着金山也不会用。”
3
被抢走《脉经》后,我反而冷静了下来。
哀莫大于心死。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彻底绝望时,剩下的便只有仇恨。
我将医馆简单收拾了一下,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改良古方“保元丹”上。
这个药方是我在一本残缺的古籍中发现的,能有效救治一种罕见的儿童遗传病。
只是原方药性霸道,对儿童身体损伤极大。
三年来,我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就在研究如何改良它。
如今,这是我唯一能做,也必须做成的事。
不为名利,只为医者仁心。
也为了......给我自己找一条活路。
我把自己关在药房里,没日没夜地演算、配伍、试验。
咳出的血,染红了一张又一张的药方草稿。
终于,在一个黎明,我成功了。
新改良的“保元丹”,药性温和,效果却比原方强了十倍不止。
看着手里那颗龙眼大小、散发着淡淡药香的丹丸,我疲惫的脸上露出了三年来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我立刻联系了几个一直关注的贫困患儿家庭,准备为他们免费施药。
救死扶伤,才是我陆家传承的根本。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白露的狠毒。
就在我准备将第一份药送出去的时候,医馆的门被猛地推开。
白露和李玄并肩走了进来。
他们身后,还跟着药监局和警察。
我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白露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陆知行,你被举报非法行医,售卖假药。”
她扬了扬手里的文件。
“这是我们公司碰巧研发的新药‘玄力丹’,和你所谓的‘保元丹’成分一模一样。”
“哦不,我们的配方还申请了专利。”
她看着我,眼中满是胜利者的姿态。
“陆知行,你偷了我的配方!”
李玄在一旁煽风点火,对着跟来的记者镜头痛心疾首。
“白总心善,投入巨资研发新药,准备免费救助那些可怜的孩子。”
“你却想用三无假药来沽名钓誉,简直丧尽天良!”
我震惊地看着白露,脑子一片空白。
她怎么会有我的药方?
我猛地想起,几天前,她以“叙旧”为名来过一次医馆。
她给我带了一瓶我过去最爱喝的酒。
我当时心如死灰,喝得酩酊大醉。
原来那不是叙旧,是来偷走我最后的希望。
药监局的人动作很快,当场查封了我的医馆,封存了我所有的药材和研究资料。
包括我刚刚制成的那批“保元丹”。
冰冷的手铐,铐住了我的手腕。
我被两个警察押着往外走。
经过白露身边时,她忽然凑了过来。
“你的保元丹药效太好,会阻碍阿玄的保健品上市。”
“所以,它不能存在。”
她看着我,眼神冰冷又恶毒。
“陆知行,你的时代,结束了。”
我被押上警车,透过车窗,看到她在无数闪光灯下,以救世主的姿态接受采访。
宣称要将“玄力丹”普惠大众。
我盯着她的方向,用尽全身力气,无声地吐出几个字。
“你会后悔的。”
4
我被关进了拘留所。
律师来看我,脸色比我还难看。
“陆先生,情况很糟。”
“白露动用了她所有的关系,从药方专利申请时间,到人证物证,形成了一个完美的证据链。”
“他们把你描绘成一个窃取商业机密、制造假药牟利的无良医生。”
“网络上,你已经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他叹了口气:“如果没有奇迹,你可能面临十年以上的重判。”
十年。
我这副破败的身体,别说十年,能不能活过一年都难说。
审讯员将一份认罪书推到我面前。
“签了吧,主动认罪,还能争取宽大处理。”
我看着那份黑纸白字,上面罗列着一条条我闻所未闻的罪状。
我惨笑一声,拿起了笔。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
就在我的笔尖即将触碰到纸面的瞬间——
“砰!”
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拘留所的所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满头大汗,脸上写满了惊恐。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穿中山装、气场威严的老人。
和一位剪着利落短发、眼神锐利的年轻女子。
所长看到我正要签字,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抢过我手里的笔。
老人目光如炬,扫视一圈,最后落在我身上。
“谁让你们抓人的?!”
“你们知道他是谁的孙子吗?!”
所长吓得双腿发软,颤抖着说:
“萧、萧院长,他是涉嫌制售假药的重犯。”
“放屁!”
萧院长怒喝一声,整个拘留所都安静了。
“我这条命,就是他爷爷当年用三根银针从鬼门关拉回来的!”
“他陆家的医术,需要去偷一个卖假药的骗子的东西?!”
“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身旁那位英姿飒爽的年轻女子,从包里拿出记者证和一份文件,直接拍在桌上。
“我是顶尖调查记者,萧清雅。”
“这是军区总医院、协和医院,以及国内五位国医圣手联名签署的担保书。”
“我们要求,立刻无条件释放陆知行先生,并对此案的所有证据链,展开国家级复核调查!”
我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惊天变故,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萧院长大步走到我面前,看着我手腕上的手铐,眼眶瞬间红了。
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虎目含泪,声音哽咽。
“孩子,受委屈了。”
“***那些在战场上被他救过命的老战友们,都还没死呢!”
小说《前女友夺我古方后,我断她全家气运》 1 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