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完结
“三个月后,相府的夫人心疾发作,死于番邦内乱。”永宁侯府和相府不会因为她决裂,季景...她像在对自己立誓,“三个月后,相府的夫人心疾发作,死于番邦内乱。”永宁侯府和相府不会因为她决裂,季景离可以守着阮香菱一辈子。而她的死,皆大欢喜。"季景离。"她声音轻得像一缕将散的烟。"从今往后——""你的山河岁月
状态:完结 作者:洛明昭季景离 0.92万字更新:2025-05-22 08: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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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在对自己立誓,“三个月后,相府的夫人心疾发作,死于番邦内乱。”永宁侯府和相府不会因为她决裂,季景离可以守着阮香菱一辈子。而她的死,皆大欢喜。"季景离。"她声...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推开。
季景离带着一身血腥气闯进来,衣摆还沾着西厢的熏香——那是阮香菱最爱的沉水香。
"昭昭——"
他跪在榻前,染血的手指抚上她惨白的脸。洛明昭闻到他指尖残留的铁锈味,恍惚想起就是这双手,三个时辰前还握着银刀剜开她的肚子。
"你今天被撞贱奴冲撞..."他的拇指摩挲着她眼下的青灰,语气温柔得令人作呕,"孩子没保住...太医说孩子月份大了,只有剖腹才能流干净......"
洛明昭的长睫颤了颤。多可笑啊,他竟以为她还会相信这种拙劣的谎言。那碗红花分明是他亲手灌下去的,现在却要推给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冲撞"。
"那个贱奴已经处置了。"他撩开她汗湿的鬓发,指尖在她耳后暧昧地流连,"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锦被下的手指猛地攥紧。
洛明昭偏头避开他的触碰,一缕青丝扫过他袖口的血迹——那么鲜艳的颜色,却比不过她身下浸透的被褥来得刺目。
"相爷..."她哑着嗓子开口,故意用最生疏的称呼,"老夫人让妾身去请安。"
季景离明显僵住了。这个曾经在床上娇声唤他"景离哥哥"的人,此刻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施舍。
"昭昭..."他慌乱地去搂她,可能是刚没了孩子。
他心想。
昭昭不会对他这么冷漠,他搂着洛明昭一同回了季老夫人的院子。
季老夫人院里的地龙烧得极旺。
洛明昭跪在青玉砖上,冷汗却浸透了素白中衣。小腹的抽痛一阵烈过一阵,像是有人拿着钝刀在搅。
"我们季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季老夫人将茶盏掷在案上,惊飞了檐下挂着的画眉鸟,"外头都传你强抢寡嫂的安胎药,害得景离被御史参了本!"
洛明昭没有理会她,只是盯着砖缝里蜿蜒的茶渍。
那是上好的云雾茶,半月前季景离特意命人快马从江南运来,还道是她喜欢,现在她才反应过来,那是阮香菱最爱喝的。
"母亲息怒。"季景离扑通跪下,跟她跪在一起,“都是孩儿的主意。”
季老夫人更气:“都是你偏宠这个丧门星,当初为了她落下病根,这次说什么也不行,让洛明昭去香菱的房间你伺候着,这样传出去才凸显我们相府家宅和睦。”
给阮香菱伺候月子......季老夫人明明知道她刚刚流产,需要静养,还是拿这一套说辞她,根本就从没在乎过她肚子里的孩子!
季老夫人冷笑着抿了口茶,她斜眼睨着洛明昭惨白的脸色,声音像淬了毒的针:"怎么?我们季家养不起闲人。香菱肚子里可是景离大哥的遗腹子,金贵着呢。"
洛洛明昭浑身发抖,腹部的伤口撕扯般疼痛。她死死盯着地上地上的三道影子,季老夫人的影子威严挺拔,季景离的影子修长优雅,唯有她的影子单薄得像张纸,被烛火拉扯得支离破碎。
她流产的血还没擦干净,就要去给仇人端茶倒水。
"到底是永宁侯府出来的姑娘,"季老夫人突然嘲讽,"这点子委屈都受不住。"
"母亲。"季景离出声制止,眉眼不悦,"昭昭这几日身子不爽利,儿子扶她回去歇着。"
季老夫人更气:"不就是没了个孩子?她大嫂这辈子就这么一个孩子了!"
夜风卷着这句话,像把钝刀子慢慢割着她的耳膜。
"别说了,我去。"她挥开季景离的手。
不过再忍三个月罢了。
阮香菱的刁难,老夫人的折辱,比起离开,这些皮肉之苦算得了什么?
季景离眉头拧了起来,心疼地握着洛明昭的手。“昭昭你若是不想......”
“不用,我去陪着大嫂,相府没了一个儿子,不能再没第二个。”
季老夫人脸色一沉,还要说话,被季景离制止。
“母亲,昭昭最识大体,你不要再为难她了。”
他眉间那点朱砂官印红得刺目,洛明昭看着眼前人。恍惚又回到那年上元夜,他捧着琉璃灯穿过满城烟火,对站在侯府台阶上的她伸出手:"昭昭,我这一生都会对你好。"
窗外忽然惊起一群寒鸦,她望着他映在窗纸上的剪影,轻轻点了点头。
洛明昭踏入西厢时,扑面而来的暖风裹着沉水香熏得她眼前发黑。
阮香菱斜倚在软榻上,雪白的狐裘衬得她唇上胭脂艳得刺目。
洛明昭的目光扫过屋内——北海夜明珠嵌在鎏金灯座上,西域红珊瑚摆在多宝阁最显眼处,这些本该属于正室夫人的珍宝,如今都成了寡妇房中的摆设。
“妹妹来了?快坐。”
阮香菱生得极美,肤若凝脂,唇若点朱,跟洛明昭相似的含情目似秋水潋滟,眼尾微微上挑,顾盼间自带三分娇媚。
洛明昭看了一眼她指着的蒲团,是给丫鬟守夜用的。
洛明昭没说什么跪坐上去,手里捧着刚煎好的药,热气氤氲,熏得她眼眶发涩。
"妹妹这药煎得火候正好。"阮香菱轻笑,却不伸手接,反而用帕子掩了掩鼻尖,"只是我闻着这味儿,倒想起从前在江南时,大夫说这药需得配上清晨的露水才有效。"
洛明昭沉默地捧着药碗,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怎么?"阮香菱忽然倾身,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搭在碗沿,"妹妹这是......不愿意伺候我?"
话音未落,她猛地一翻手腕——滚烫的药汁尽数泼在洛明昭手背上,瞬间烫出一片猩红的水泡。
阮香菱的尖叫比她更快:"啊!妹妹你——!"
阮香菱踉跄着后退两步,像是被吓到一般,眼眶瞬间蓄满泪水,"妹妹......你为何要这样?"
洛明昭还未说话,房门被猛地推开,季景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婆子。
阮香菱立刻扑进他怀里,浑身颤抖:"景离......我只是想喝药,可妹妹她......她竟故意烫我......"
洛明昭清楚地看见她朝自己投来的一瞥,那眼神像毒蛇吐信,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惊慌?
季景离勃然大怒,一巴掌扇了过去,洛明昭直接跌到地上,两颊高高肿起。
洛明昭缓缓抬头,灼痛让她指尖发颤。
季景离的眉头皱得极紧,目光在她红肿的手背上停留一瞬,又很快移开。
他轻轻拍了拍阮香菱的背,声音低沉:"昭昭,给大嫂赔罪。"
满屋子的下人都盯着她,眼神或讥讽,或怜悯。
洛明昭慢慢直起身,还未开口,阮香菱已经拭着泪道:"罢了......妹妹若真不愿,我也不勉强。只是外头传的那些话......"
季景离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昭昭,"他声音很轻,却不容抗拒,"喝杯酒,给大嫂赔个不是。"
他抬手示意,身后的嬷嬷立即端来一个托盘。
盘中放着的不是寻常酒盏,而是一个粗瓷海碗,碗沿还沾着厨房的油渍。洛明昭盯着碗底浑浊的酒液,睫毛轻轻颤了颤。
刚刚小产的人,根本不能喝酒。
"怎么?"季景离忽然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夫人是嫌这酒配不上你的身份?"
他的拇指重重碾过她苍白的唇瓣,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
满屋子的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有几个甚至偷偷交换着眼色。
"跪着喝。"
他突然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方雪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既然要赔罪,就该有个赔罪的样子。"
洛明昭的膝盖重重磕在青石地上,痛得她头皮发麻。
她伸手去接碗,季景离却突然抬脚踩住她的裙角。刺啦一声,昂贵的云纹锦缎裂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素白的衬裙。
"相爷!"阮香菱假意惊呼,眼底却闪着快意的光。
季景离恍若未闻,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怎么不喝?是要本相亲自喂你?"
他俯身夺过酒碗,另一只手铁钳般扣住她的后颈。
冰凉的碗沿抵住她的牙齿,辛辣的酒液顺着嘴角溢出,打湿了前襟。洛明昭被迫吞咽着,喉间火辣辣的疼,却比不上心口万分之一。
当最后一滴酒灌完,季景离随手将碗掷在地上,碎瓷溅到洛明昭手边。
她垂着头,看见自己倒映在酒渍里的脸——发髻散乱,满脸酒渍,像个最下等的粗使丫鬟。
"这才像话。"季景离抚了抚衣袖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转身对阮香菱温声道:"大嫂可还满意?"
满屋子下人都在窃窃私语,洛明昭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地上那一滩酒渍。它慢慢晕开,像极了她被碾碎的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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