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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箫煜的美人娇媚全本阅读(沈芙箫煜)优秀文集

寄南枝 著

恐怖连载

“东西送过去了。”林安点着头:“送了。”当然,他没说自己是强塞的。只是依旧还是忍不住嘀咕,万岁爷这明显是对沈芙姑...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推荐给你的朋友一

状态:连载   作者:寄南枝   3.29万字更新:2024-12-30 19: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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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送过去了。”林安点着头:“送了。”当然,他没说自己是强塞的。只是依旧还是忍不住嘀咕,万岁爷这明显是对沈芙姑...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在连载中的.如果你也喜欢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推荐给你的朋友一

沈芙箫煜的美人娇媚节选在线试读

可是这点微微的悔意,在对上沈清如的那张脸时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祥贵嫔扬起下巴,目光看向沈清如时却满是睥睨。“你当初刚入宫时是如何求本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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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芙箫煜的小说美人娇媚》精彩片段


可是这点微微的悔意,在对上沈清如的那张脸时却是消失的干干净净。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祥贵嫔扬起下巴,目光看向沈清如时却满是睥睨。

“你当初刚入宫时是如何求本宫的,只怕是自己都忘了。”

“如今倒是仗着自己有那么几分恩宠,居然胆敢在本宫面前甩脸子。”

祥贵嫔这话说的掷地有声,院内安安静静的,宫女奴才们都听见了。

沈清如面上挂不住,捂着脸站在原地,身子有些摇摇欲坠。

位高一级压死人。

何况祥贵嫔长秋宫的一宫主位,而她自己还只是个从四品的容华。祥贵嫔就算是再无理取闹,自己也只能受着。

“娘娘。”奴才们都在看着,沈清如顶着被扇打的脸,低着头走上前声音都变软了些:“今日是嫔妾不好,得罪了娘娘,还请贵嫔娘娘恕罪。”

沈清如边说着,边低头屈膝行礼。

柔弱的身姿穿着淡蓝色的宫装裙,显得温柔又雅致。低头时颈部处露出细微的一截,纤弱又无辜。

沈清如这个时候是极美的,令人挪不开眼睛。

只是这副模样落在万岁爷眼里就是娇俏惹人怜,可在祥贵嫔眼里却是明晃晃的炫耀。

“贱人!”她满脸嫉妒的看着沈清如的脸。

瞬间就想到那日万岁爷送她铜镜之事。

在万岁爷面前落下那么个没脸,那日之后她甚至都好几日不敢出门。

如今再看沈清如这番模样,新仇旧恨一起算,只恨不得将沈清如给活活撕了。

“你以下犯上多次忤逆本宫。”祥贵嫔甚至于连借口都不需要找,嘴里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沈清如定下罪名。

“本宫罚你今日在这里好好跪上一个时辰,看你从今往后还知不知道尊卑分明!”

“娘娘。”祥贵嫔明显是在无理蛮缠,逢春立即就要跪下来磕头求饶:“求娘娘饶了我们小主。”

昨日万岁爷过来,小主也是跟着一晚上没睡,若是再跪上一个时辰,怕是坚持不住。

逢春磕头磕的啪啪作响,沈清如却伸手将她拉住了:“娘娘教训的是。”

沈清如双膝一软直接跪了下来:“是嫔妾的错,娘娘身份高贵,嫔妾惹了娘娘生气是该受罚。”

她双膝跪在青石板上,腰肢挺的笔直。

祥贵嫔的目光在那张脸上来回转悠了两圈,这才扶着宫女的胳膊淡淡道:“今日太阳大,沈容华身娇肉贵别跪着跪着忽然晕倒了。”

“去将本宫的贵妃椅搬来,本宫要在这里亲自看着沈容华。”

沈清如被罚跪的消息立即就传了出去。

沈芙才刚刚醒来,听到消息后眉心下意识便是一皱:“你说祥贵嫔罚了沈清如?”

紫苏看了眼自家姑娘心中觉得有些奇怪。

明明姑娘对沈容华很是言听计从,可是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姑娘眼中的厌恶却怎么也止不住。

紫苏有时甚至觉得姑娘并不是表现的那样什么都听沈容华的,只是却搞不懂为什么姑娘还甘愿为之替身,就连……就连代替沈容华伺候万岁爷这样的事都肯答应。

清早姑娘回来的时候,脸颊酡红,浑身痕迹,走起路来甚至于双腿都是颤抖着的。

紫苏想到这儿,心口跳的飞快,赶紧摇了摇头:“是,听说已经跪了大半个时辰了。”

沈芙眨了眨眼,伸手抚着颈脖上暧昧的痕迹:“好事啊。”


正是梅雨时节,刚转晴便是连天的雨。

从巍峨耸立的红墙往下看去,远远儿的就见长秋宫门口一群宫人侍卫们都立在廊下站着。

雨势不小,雨水顺着黛瓦滴滴坠落。宫人们很快就淋得湿透,却无人敢动分毫。

震耳的雷声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背后紧闭着的宫门里却隐隐泄出一阵阵隐秘的声响。

风雨下,那声音如娇似媚,像是猫儿撒娇,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宫人们站得远,可那声音却盖也盖不住。偶尔有破碎的声音溢出,中间还夹着几句男人的低吼。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直到雨势小了些,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地停下。

遥铃声响起,领头太监林安这才猛然松了口气,掀了掀眼帘转身推门进去。

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泛着湿意。

门一打开,入目所见便是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旁边放着一架海青石琴桌。

正前方的博山炉中香雾袅袅。

长秋宫离得远,这儿也并非后宫最好的宫殿。

只是住着的这位沈婉仪人却不俗。

沈婉仪入宫才五年,便一路从正六品的才人爬上婉仪之位。

婉仪可是从四品,万岁爷对于位份之事极为吝啬。许多妃嫔们入宫多年才晋升一回,而这位沈婉仪五年便一跃三级。

在这宫中也算是小有恩宠。

只是这半年来万岁爷分明对沈婉仪都有些冷淡了,倒是今日夜宴喝醉了酒。

瞧这大白日的,宴席还未结束便做起了那事……

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动静,林安嘴里轻啧两声,低头进门。

暑天闷热,屏风后放着冰鉴,融化的冰块正往下滴,那金丝锦织的珊瑚毯早已汪湿了一摊。

地上潮弄弄的,泛着一丝酒气。

莲花纹路的地砖上扔着几件小衣,鸳鸯戏水的肚兜正挂在紫檀木的软榻上微晃。

林安眼皮子都不敢乱瞟,恭敬道:“万岁爷。”

“香汤已备好,万岁爷可要沐浴?”

隔着天青色的帘帐,里面传来冷漠的应答声。帝王的嗓音沙哑,听不出半点情绪。

帘帐撩开,里面的人从床榻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刚披上身,背后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伸出来用力抓住了。

那手纤细修长,骨肉匀称,轻飘飘地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白得几乎晃眼。

林安看着沈婉仪这番大胆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伺候陛下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妃嫔如此胆大。

万岁爷在位多年,性情喜怒无常,林安哪怕是自小跟在身边伺候,有时却也揣摩不透圣意。

更别说这后宫的妃嫔。

万岁爷心情好,宠爱你两日。万岁爷心情不好,转眼就能将你忘了。

故而整个后宫里,除了少数几个得宠的长盛不衰的嫔妾之外,面对万岁爷都是战战兢兢的。

如今,这沈婉仪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安看着沈婉仪那落在龙袍上的手,眉心飞速地跳动。他唯恐万岁爷不悦,正要低头上前。

却见帝王转身。

今日群臣设宴,他多贪了几杯,这才稀里糊涂地白日放纵了一回。

至于床榻内的人,他拧着眉心琢磨了许久才想起来里头的人约莫是沈婉仪。

后宫妃嫔众多,能被他记住的却没几个,对于这位沈婉仪有些印象的无非是她那张惊人美貌的脸。

可后宫里貌美的妃嫔着实不少,哪怕沈婉仪再美,可看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之前箫煜已经好久未曾招沈婉仪侍寝了,想到刚刚隐喻的好滋味,倒是与往日里有些不同……

箫煜压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狭长的目光落在放置龙袍上的指尖上,到底是没抽身离开。

女子手腕柔弱无骨,纤细白皙得几乎透亮。只是此时这双手却是用力握住他的衣袍不肯放手。

想到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箫煜揉着眉心,再一次提醒:“沈婉仪。”

帝王声音冰冷,落入帘帐中的神色也满是威严。

沈婉仪?

月笼纱的帘帐影影绰绰,沈芙躺在床榻上浑身汗渍津津。她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微颤。

可听见沈婉仪三个字时,心中却还是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冷笑。

这后宫中,只有一位沈婉仪,那就是她的长姐沈清如。

说是长姐,实则上沈清如不过是沈家的养女。只是沈芙自幼不在京都长大,而沈清如一直伺候在侧。

念在她侍奉多年,这才得了个长字。

只是记忆中,沈清如在婉仪位上没待多久,很快就升为容华。之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又接连爬上了婕妤,贵嫔,昭仪之位。

甚至于到最后她死之前,依稀像是听到晋升沈清如为妃的消息。

婉仪?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怎么连她死了,还在当沈清如的替身?

沈芙忍住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记得她应该是死了才是。

她死在了三九严寒的冬日里。

永丰十七年,下了整整一月的雪。漫天的大雪很快就将人给淹没了,她刚替沈清如生下皇子,却被抛掷于雪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只是,如今沈芙睁开眼,入目所见并非皑皑白雪,而是凌乱又暧昧的床榻。

浑身一阵酸痛感,沈芙动了动身子,感受到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不适。

她并非不懂情事的二八少女,相反,沈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正经历着什么。

目光呆呆地落在那绣着秋雨海棠的被褥上,沈芙心中发慌,这是怎么回事?

那抓着衣袍的手却是用力握紧,纤纤玉指落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衬得越发白腻如雪。

明黄色的龙袍上,腾飞的金龙已经揪得变了形,林安站在一侧,瞧见万岁爷的脸色都变了。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怕是要发怒,林安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婉仪小主。”

“前朝大臣还在等着万岁爷,小主心中再是不舍,也不能不让万岁爷离开。”

林安话说得恭敬,但心中却是暗暗地将沈婉仪给骂了遍。

这沈婉仪也太没眼色了,之前眼瞅着都要失了宠。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让万岁爷对她提起了兴趣。

这才刚受宠就做出如此之态?再这样下去惹了万岁爷发怒,他们都讨不着好。

“小主。”林安一口一个小主,心中却在骂娘。

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天青色的帘帐微晃,隔着一丝天光,沈芙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帝王身量极高,足八尺有余。此时立在那山鸟图的屏风后,明黄色的龙袍之上,是张极为俊朗的脸。

薄唇挺鼻,五官清隽。骤然看去,还当是个温和君子。

可帝王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逼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沈芙看着熟悉的眉眼,心中擂鼓般震动。

她伺候万岁爷两年多,虽一直扮做她人,但好歹也算贴身伺候多时。

哪怕是隔着帘帐,也可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心情是不悦的。

天生的压迫感逼近,再多一时万岁爷只怕是掀开她的帘帐。

若是知晓她并非沈清如,只怕到时候她会得个爬上龙床的罪名。

心中忐忑几分,沈芙抓住万岁爷衣袍的手骤然放松。

衣袍一散,帝王转身披上外衣。

只是出门之前,箫煜忍不住的扭头往身后看了眼。天青色的帘帐上绣着缠枝莲叶,此时因为风吹破开了一道口子。

室内昏黄的烛光打进去,女子那一截手臂细腻如玉。

纤长的手指搭在秋海棠的被褥上,美得像是上等的瓷器,白腻得几乎晃眼。

他长眉一皱,只觉得哪里不对,心中猝然一股掀开帘帐的冲动。

还未动手,前方林安低声道:“万岁爷,周太傅已经在等着了。”

箫煜心思一沉,不再多想,立即转身离开。


今日万岁爷又传了她侍寝,王美人自然是要细心打扮一番,粉色的外衣搭配一件绣芍药的长裙,通身银色丝线勾勒了一圈,在月光下显得耀眼华贵。

王茹儿顾不上身后的宫人,匆匆的跑到万岁爷面前。

她没想到,万岁爷居然这么宠爱自己。她人还没到呢,万岁爷还专门出来接她。

这……这放在整个后宫,甚至连着最受宠爱的淑妃娘娘只怕都没这待遇吧。

王美人一想到这儿心中就扑通扑通的跳动。

见万岁爷看着自己,她面色一红,赶忙屈膝行了个礼:“嫔妾叩见万岁爷。”

刻意放柔的声音显得矫揉造作,甚至就连开口的嗓音都仿若被掐住,放不开来。

箫煜眉心紧锁,脚步停住,往王美人那儿儿瞥了眼:“你如何来了。”

王美人面上的惊喜瞬间就僵了下来。

“嫔……嫔妾。”万岁爷不是出来接自己的?王美人想到自己刚刚自作多情,脸上就一阵难堪。

好在她低着头,脸上的神色无人瞧的出来。

万岁爷不出来接自己也成,好在王美人素来会安慰自己。她心中只稍稍难受了一会儿,就想通了。

万岁爷起码还翻了自己侍寝。

“嫔妾。”王美人咬着下唇,娇羞的往万岁爷那儿看去,娇滴滴的声音跟含着水一样。

巴巴的看向万岁爷:“万岁爷翻了嫔妾侍寝啊。”

箫煜看着眼前扭扭捏捏的人,瞬间只觉得一阵头疼。

他之前宠爱这王美人无非是因为她琴艺不错,虽比不上竹林中的人,但起码聊胜于无。

王美人琴弹得好,长相也是不错。他这才一连翻了好几日的牌子。

可如今……箫煜抬手捏了捏眉心。

美人一样抱着琴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浑身的气质,身段,连着精心打扮过的脸,都比不上竹林那女子的一丁半点儿。

他之前怎么会宠爱这么个人?箫煜彻底没了耐心,扭头看向林安:“送王美人回去。”

林安立即就明白了,抬手指挥身后的小太监:“王美人,奴才送您?”

王茹儿怀中还抱着琴呢,面上的笑意立即成了滚滚泪珠,摇摇欲坠的站在台阶之下,可怜至极。

她亲眼看着万岁爷转身上了龙撵,看都没有多看自己一眼。

蓄在眼眶中的泪到底还是没止住,滚滚而落。

王茹儿那张脸瞬间就毁了,精心打扮了一下午的妆容花的基本不能看。

她站在那儿微微颤抖着,小太监顶着一脑门的冷汗,胆战心惊的道:“小主,奴才送您回去。”

谁要回去!

王茹儿猛然扭头,对着身侧的小太监,迁怒的发着火:“万岁爷今晚不是翻了我的牌子吗?”

“到底是哪个贱人勾引了万岁爷?”

王美人这才刚受宠几日就如此猖狂,小太监额头的热汗滚落下来,支支吾吾的不敢开口。

“这……这奴才不知啊。”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万岁爷去了哪里又岂非是你一个小小的美人能左右的。

然而王美人气性高,‘咚’的一声将手中的琴摔在地上。

她满脸嫉妒的盯着万岁爷消失的地方。

到底是谁敢夺了她的恩宠!

*****

王美人在那气的几乎发疯。

然而,长秋宫中沈清如也是胆战心惊。她都要洗漱睡着了,就是不知万岁爷怎么忽然来了。

今日不是已经传了王美人侍寝么?

沈容华捧着茶盏小心翼翼的往万岁爷那儿送去:“万岁爷。”


初看的时候沈芙还没太注意,等看清楚后沈芙有些愣住了。

这玉容膏她认识。

上辈子万岁爷也赏赐过她。并非是赏赐给沈清如的,而是放在她的枕塌之上。

沈芙清楚的记得那一日,是万岁爷醉了酒,夜晚的时候就粗鲁了些。

那个时候沈清如已经不敢侍寝了,每每万岁爷一来都是让她直接顶上。

沈芙当时伺候万岁爷已经许久,可那晚还是觉得难以忍受。

万岁爷平日里要的也凶。

毕竟天生的体格悬殊在这,再加上万岁爷练武,体力要比常人好上太多。

可那天晚上不知是不是喝醉,还是万岁爷有什么心思,沈芙明显感受到万岁爷与平日的不同。

他凶狠又强势,逼着她缠着不放。

沈芙实在承受的可怜,到最后只记得自己又哭又求的,双腿都在打着颤。

可醒来之后,她的枕塌边出现了一盒玉容膏。

那是沈芙第一次觉得在这深宫之中有什么东西是给自己的,而并非是直接赏赐给沈清如的。

她甚至想过,是不是也有那么一瞬间她不是沈清如的替身。

只是可惜,那盒玉容膏沈芙终究还是没保住。

“姑娘。”林安见沈芙没动静,双手捧着玉容膏塞到一旁的紫苏手中:“万岁爷赏的,姑娘您就拿着吧。”

林安说完生怕沈芙不要,行了个礼后拔脚就跑。

“姑娘。”紫苏追也追不上,捧着锦盒一脸无措。

“这怎么办啊。”

沈芙收回目光,低头往紫苏手上看了眼,淡淡道:“收着吧。”

既是万岁爷赏赐的,那谁也没有胆子敢拒绝。

*****

林安送完东西前脚刚回乾清宫,后脚就被万岁爷叫到了内殿。

白玉桌案后,万岁爷听见脚步声头也没抬:“东西送过去了。”

林安点着头:“送了。”当然,他没说自己是强塞的。

只是依旧还是忍不住嘀咕,万岁爷这明显是对沈芙姑娘有意思。

既是喜欢,何不纳为妃嫔?左右都是秀女,名正言顺的纳入后宫便是。

当然,林安看着万岁爷这番样子,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出口。

夜晚,万岁爷罕见的来了景仁宫。

景仁宫内住着的是荣贵妃。

后宫无后,荣贵妃的位份便是最高的。万岁爷在位多年,荣侧妃便跟着伺候了多年,膝下虽无子嗣,但极为受到万岁爷的尊敬。

如今年岁虽是大了些,恩宠自然也比不得从前,但因多年情分,万岁爷一有什么事也会来荣贵妃宫中坐坐。

光凭这点,荣贵妃的地位就无人能够超越。

万岁爷一来,景仁宫前所未有的热闹。用罢晚膳,荣贵妃与万岁爷便坐在黄花梨木的长椅上聊后宫众事。

“再过几日便要开始选秀了。”荣侧妃一边禀报着后宫事宜,一边手中拿着银器,认真将橘瓣上的丝清理干净:

“万岁爷子嗣不多,这届秀女应当多选些入宫才是。”

后宫嫔妃不少,但子嗣却不算多。如今只有活下来的只有三皇子,四皇子两个,余下的都是公主。

故而,祥贵嫔膝下这个白得的三皇子有多招人眼热,可想而知。

荣贵妃想到今日听到的传闻,眼眸闪了闪:“说了这么久也有些累了。”

她说着顺势将手中的橘子递到万岁爷手边:“这是衢州刚送来的贡橘,正是鲜甜,万岁爷您尝尝。”

荣侧妃一脸期待的往万岁爷那儿看。


沈清如刚晋升容华的喜悦刷的一下便从脸颊消失的干干净净。

她才刚晋升容华……祥贵嫔就如此打她的脸。

刺梨并非什么好东西,说到底不过是乡野间最常见的野果。

果子极小,且浑身带刺,滋味酸涩,并不见得有多好。且因生长在野地里,在这后宫里是无人肯碰的,就算是掉在地上也是少有人会多看一眼。

但刺梨却有一点儿好处,就是对咽喉有奇效。

主位住着的那位祥贵嫔,生来就有一把好嗓子。万岁爷哪怕是不宠爱她,有时也会传她入乾清宫唱唱曲儿。

沈清如知晓祥贵嫔对嗓子的看重,为了讨好祥贵嫔,时常去寻刺梨亲手摘下来熬成刺梨膏。

那年整整一个夏天,沈清如日日天不亮就去寻刺梨,回来后再亲手熬成甜膏送去。接连几个月手指都皮了,这才让祥贵嫔渐渐对她放下了戒心。

当年她不过是刚入宫尚且毫无依靠的新人。

如今五年过去,她都已经是正经的容华小主了。祥贵嫔却依旧是如此,仗着自己一宫主位的身份,只要稍不顺心就用这个法子。

明面上是让她做刺梨膏,背地里还不是暗暗的对她加以折磨?

每去一回,她的手便要被刺得鲜血淋漓,起码将养上小半个月才能好。

不然以她的容色,又怎么会五年了才是如今的位分!

沈清如掐了掐掌心,一想到刺梨上的那些尖刺,腹上就传来一阵酥疼。

她不懂分明是沈芙的缘故,祥贵嫔怎么责罚起她来:

“我身子稍有不适,前段时日给贵嫔娘娘做得还剩一些,待会儿我亲自送去给贵嫔娘娘可好?”

刺梨膏看似不起眼,但对养护嗓子却有奇效,祥贵嫔一来是为了折辱她,二来也是真的为了调养自己那一把好嗓。

祥贵嫔生的不过普通,唯独嗓音还算是过的去。听闻自幼伺候的嬷嬷是江南人士,祥贵嫔故而学的一口江南小调。

万岁爷倒是显得十分喜爱,闲来无事的时候也喜欢叫祥贵嫔去乾清宫坐坐。

故而,祥贵嫔对自己这一把好嗓极为在意。

沈清如在祥贵嫔眼皮子底下住着,这些东西自然是要时常备着的。

只是昨晚万岁爷来长秋宫却没去看她,沈清如便猜想到她会使小性子。

但没想到,她这脾气居然不是对着沈芙,反而是对着自己起来。

沈清如看向碧荷,对方却是摇了摇头。

“娘娘千金贵体,之前做的哪里还能入口?若是吃出了事可如何是好?”

“小主您还是重新做吧。”碧荷走上前:“娘娘说了,容华小主的手艺好,还请小主亲自动手。”

碧荷是做惯了这样的事的,面上带着笑意:“将这个汤盅全部装满,天黑之前送到长秋宫来。”

沈清如低头瞥了眼碧荷的手心,眉心下意识地飞速皱起。

红漆托盘上放着个青花瓷的汤盅,足足有成人巴掌那么大。若是想用熬好的刺梨膏将这里面给填满,只怕是从白日摘到晚上都不够。

更别说,分出时间来熬制刺梨膏了。

“沈小主?”碧荷见沈清如没反应,轻笑着上前将手中的托盘送了上去:“那就劳烦沈小主辛苦了。”

碧荷前脚刚走,后脚沈清如就失手掀翻了茶盏:“她算是什么东西!”

这么折辱人!

逢春捧着那托盘站在一侧,瞧见小主这模样,脸色微微一变。

她赶忙指挥着宫女们将地上收拾好,这才走到沈清如身边:“小主,此时还不是发脾气的时候啊。”

祥贵嫔固然可恨,可谁让她有一个好家世,有个嫡亲的好姐姐。

哪怕是死之前都拼命生下了三皇子,整个后宫敢得罪她的妃嫔可谓是少之又少。

沈清如并非不是不懂这些,只是心中觉得委屈至极:“若是我有个好家世的话,何必要受这些屈辱?”

家世对于她而言到底是个痛。

说她是以沈家女的身份进来的,且极少有人知晓她并非亲生。可她心中明白养女到底还是养女,沈家就算是有人脉也不会全心帮她。

再且说,沈家到底是文官,声望颇高,但却不是多有实权。

后宫中高官显贵的女子实在是太多,沈清如入宫后处处都要低人一等,受尽了别人的眼色。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彻底将她忘了,只怕连她这个容华之位都难保。

沈清如一想到这儿,掌心就掐紧了,指尖死死地陷入掌心里:“沈芙呢?”

她要牢牢抓住沈芙,如今只有沈芙才能帮她走出困境。

“芙姑娘回了储秀宫。”逢春摇了摇头:“奴婢怎么劝都留不住。”

“回去便回去了。”沈清如想到沈芙掉泪的样子便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对这个妹妹实在是不太了解,只知她是沈家的嫡女,自幼却没见过。

只怕是自小被娇宠长大的缘故,一句话还未开始,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掉。

实在是令人头疼。

沈清如抬手揉了揉眉心:“她在储秀宫呆不长久。”

祥贵嫔知晓了沈芙的存在,又知晓她的容貌如此绝色。按照祥贵嫔这样的性子,又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沈芙成功选秀,入选为妃呢?

逢春看着小主脸上志得意满,忍不住的问道:“小主,您觉得这事可成么?”

芙姑娘就算再傻,只怕也不会答应。

她好端端的一个沈家正正经经的嫡女,凭什么为人替身?

自家小主是有心机有手段,心思比起常人也要狠厉。

只是有时候她觉得小主也实在是过于狠心了。

到底是一家人,怎么能如此陷害自家姐妹?

当然,逢春这话不敢真说,沈家姐妹的事是她们姐妹的,她这个做奴才的就跟着小主就是了。

喉咙滚了滚,逢春只能借口道:“奴婢觉得不太行,芙姑娘生的……”

“生得这样,万岁爷只怕是一时不肯放手,若是哪一日万岁爷发现了该如何是好?”

沈清如面色煞白的歪坐在椅子上,想到这儿眼眸颤了颤。

昨晚的动静她并非不是没听见。

她侍奉万岁爷多回,万岁爷是怎么样的她是一清二楚。

那些动静,万岁爷分明是极为喜爱的。可就算是如此,他依旧能忍住,没再来一回……

沈清如不知道沈芙是如何做到的。可分明她才伺候了陛下两次而已。

“只能是她!”沈清如摇头,只有沈芙那样的尤物才能让万岁爷魂牵梦萦。

****

沈清如去外面寻了整整一日的野果,等回来后又紧赶慢赶地熬成慈梨膏。

但就算是如此,送过去的时候天也黑了。

祥贵嫔面色极为不好,借机罚她站了半个时辰。沈清如敢怒不敢言,足足在长秋宫门口站了半个时辰才敢回去。

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双手双脚都抬不起。

反倒是沈芙,回了储秀宫好好睡了一觉。

昨夜万岁爷实在是过于磨人,哪怕只一回,沈芙也承受的极为艰难。

万岁爷生得比常人要高,沈芙身段不小,但站在万岁爷面前还是显得娇小玲珑。

身高差距天差地别便也就罢了,不知是不是自幼习武的缘故,浑身更是僵硬如铁。

沈芙每每到最后都是累倒在万岁爷的臂弯中,怕被万岁爷发现,甚至于整晚都不敢深睡。

哪里像是现在?

沈芙倒在床榻上,舒展着身子,动的太快双腿间传来一阵酸痛感,忍不住的惊呼了声。

“这是做什么?”沈芙声音才刚泄出,屋内便有人忍不住了:“这还只是白日,还未到晚上呢。”

说话的是王茹儿,整个屋中她生的是最好看的一位,正是因为如此,她觉得自己必然会被选入后宫。

哪怕如今大家都还只是秀女,王茹儿却觉得自己已经高人一等了。

对于沈芙,自打进了储秀宫之后就见不到面,王茹儿早就对她有所不满。

可碍于沈芙有个姐姐在长秋宫的缘故,这才一直憋着。

可自打听说昨晚万岁爷去了长秋宫,王茹儿就浑身不痛快。

恨不得将沈芙拉起来,问问她昨晚看没看到万岁爷。

如今沈芙一开口,她自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万岁爷也不在这儿,你这是叫给谁听。”

王茹儿这话本就是吃醋,语气更是酸溜溜的。

只是沈芙本打着哈欠,听闻后面上的笑意一点点僵了下来。

她不留在长秋宫回来储秀宫本就是不想落人口舌。

况且,昨***去长秋宫的事应当是无人知晓,怎么才一早上的功夫就闹的人尽皆知?

分明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沈芙面上及其难看,首先想到的是沈清如?

不,沈清如虽是养女,但无人知晓她的身份。再说了,她给沈家丢人,沈清如也同样没有脸面。

那除了沈清如,昨晚还有谁知晓她在长秋宫?

沈芙一边思索,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打着,分明是有人故意在坏她的名声。

目的明显就是不想让她选秀。

王茹儿一声跟着一声,紫苏却是紧张的手都开始抖了:“姑娘。”

紫苏声音小小的,克制不住里面的颤音。她站在一旁,目光从沈芙的脸上来回看去,手脚都不知如何放。

昨晚的事瞒的住旁人,却压根儿瞒不住紫苏。

再说了,沈芙清早才回,眉梢眼角之间带着一片春色,水色朦胧的双眼含着薄雾,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过什么。

秀女若是出了事,这可是牵连家族的大罪。

沈芙看出紫苏的紧张,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无事。”

屏风后,王茹儿还在那儿酸溜溜的叫唤。

“也不知到底是费尽心思还是巧合,竟是前脚刚去了长秋宫,后脚万岁爷就来了。”

一大早沈芙去长秋宫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要知道昨日晚上万岁爷可是歇在了长秋宫。

沈芙指不定见到万岁爷!

那可是万岁爷,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她们这些秀女每日费劲心思,都只不过是想着被万岁爷看中。

若是被万岁爷看中,王茹儿指尖颤抖。

自打知晓昨晚万岁爷也去了后,她便茶饭不思,只恨不得仔细问问万岁爷生的是何摸样。

只是那沈芙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入了储秀宫之后就没露过面。

王茹儿急的抓耳挠腮,又碍于家世不敢当真儿得罪了人。

只好在外面说些酸言酸语:“要说这宫里有个姐姐还当真儿是好啊,明里暗地的照顾。姐姐自己伺候万岁爷还不算,这么重要的时候竟是拉着妹妹也要去。”

这话说的越来越来劲儿,若是被被人听见,只怕是要笑话她们这屋子。

本在角落中的周淑云不得不起身。

“王姑娘。”周淑云劝道,“沈姑娘身子不好只怕如今还在休息,你说话声音小些,莫要打扰了她。”

“她身体不好?”本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是让王茹儿炸了锅。

“从刚搬来储绣宫时就说身子不好,选秀这么长时日连面都没露。”王茹儿看着面前的屏风,几次三番的伸出手想要将那屏风给掀开。

蠢蠢欲动的手指伸出去,却到底还是顾及家世不敢。

沈芙可是沈家嫡女,又有个姐姐在这后宫里做容华。说实话王茹儿还当真儿不敢轻易得罪。

只能在原地蹦跶:“不知道的还以为昨晚伺候万岁爷的不是她姐姐,而是她呢。”

这话说的实在是过于难听,周淑云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

刚入储秀宫她就知晓王茹儿对自己的容貌极为有自信。

不得不说她的确是生的极好,巴掌脸,水似的眼眸,娇艳明媚的容颜在这一届秀女之中也是拔尖儿的。

入储绣宫后便不少人巴结,怕的就是日后一经侍寝,王茹儿会扶摇直上。

周淑云是户部侍郎之女,家世不可畏不高,只是生的只是清秀之姿。

不像是王茹儿,长相艳丽,又擅得一手好琴。入储绣宫这么长时日不知道被嬷嬷们夸奖过多少次。

她入宫之前就知晓,宫中的女子有两样是得罪不得的。

一是家世比她高的,若是得罪了日后未免会有麻烦。

二来就是生得好的。

后宫选秀,看的自然是容貌,只要讨得了万岁爷喜爱,家世在这件事面前都显得没那么重要了。

“怎么。”相处这么长时日,王茹儿也看出周淑云并非是喜欢插手闲事的人。

故意道:“大家同住一屋,却还不知这位沈姑娘的容貌。我不过是想过去与她说说话,莫非周姑娘也要管不成?”

周淑云顿了顿,见劝不动到底还是放下手。

见状,王茹儿更加的得意:“还不出来,莫非是心虚不成?”

王茹儿得意洋洋的喊道:“整个储绣宫的秀女都在好好等着,唯独你一人特殊提前去见了万岁爷。”

“这个时候还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显得昨晚侍寝的不是你姐姐,而是你一样。”王茹儿嘴里没把门,边说边掀开帘子。

是死是活,她都要看看这人生的究竟是怎样一张脸。

只是掌心落在帘子上,刚要掀开,里面一只手就伸出来。

水晶帘子传来晃动的声响,王茹儿愣神的看着眼前的人。

面前的人穿着一袭素色衣裙,杏黄的纱裙穿在身上,身段窈窕妩媚,楚楚动人。

一张脸上带着薄纱,却又盖不住里面的冰肌玉骨。哪怕是看不见容貌,也可知这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沈芙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茹儿,纤纤玉手抬起,冲着她的脸一巴掌便扇了过去:

“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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