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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谋:一路高升艳冠京华节选在线试读
“清霜,你拿着这份单子去内务府要些香料。”清霜将言妃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存入库房,听得苏珧在书案前唤她。“小主,宫里不比府上,他们拜高踩低惯了会给我们吗?”苏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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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嫡谋:一路高升艳冠京华小说》精彩片段
“清霜,你拿着这份单子去内务府要些香料。”
清霜将言妃送来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存入库房,听得苏珧在书案前唤她。
“小主,宫里不比府上,他们拜高踩低惯了会给我们吗?”
苏珧明白是方才言妃那串麝香珠将她吓到了,安抚道。
“你尽管去,这不过是普通的香料,他们会给的。”
今夜毕竟是她侍寝的日子,内务府的人再拜高踩低也会给她行这个方便。
清霜捧了单子去内务府,很快就折返回来。
“小主,昨日我去内务府领东西他们还是爱搭不理,让我平白无故等了好久才不情愿地将东西给我,可方才我刚踏入内务府的门,昨日那小太监眼巴巴的凑我跟前来,不仅将您要的香料配齐,还额外送了许多供您挑选,还向我恭喜小主今夜侍寝……”
苏珧靠坐在美人榻上翻看香谱,看着清霜面露喜色的模样微微一笑。
“在宫里,喜怒不形于色才能走的长久,旁人跟你说什么你都不必理会,宫中向来如此,今日你太过欢喜定会惹得其他人嫉妒,可风水轮流转,哪里能一直如此。”
清霜被她的话点醒,讷讷道。
“我明白了小主。”
苏珧知晓清霜是个聪明的,就是在后宅呆久了一入深宫不太适应。
“你将香料拿过来,陪我一同制香。”
得了苏珧这话,清霜欢喜起来,连忙将从内务府领回来的香料一起拿到苏珧面前。
“小主今日想做什么香?上次小主给我做的轻寒香可好闻了,味道能持续半月之久。”
苏珧用银匙将各类香粉调在一起,其中还加入了她从宫外带来的花汁。
清霜看她一双柔嫩素白的手行云流水的调制,一时看呆了过去。
“我今日要做的名唤含露香,你可看过清晨花苞上的露珠,隐约着点缀让人神往,此香的名字大略就是这个意思。”
苏珧得了姨娘的传承喜欢制香,曾经她们日子困顿过不下去之时还靠此赚些银钱,因此她对制香颇有自己的领悟。
调制完毕,苏珧将香料点燃,丝丝缕缕的香味弥漫在两人鼻尖。
清霜深嗅了一下,只觉得清香淡然中带着丝想要引入深入的感觉,却又让人捉摸不住。
“果然和小主说的一般,这香味像极了小主的气质,真好闻,皇上定然会喜欢。”
苏珧轻笑,眼眸垂抬间让清霜忍不住恍神。
“从前只觉得小姐很美,就像是株含苞待放的芙蕖,可今日又觉得不像芙蕖,更像是芍药,美的纯净又娇艳。”
这番喃喃的话让苏珧失笑,她轻点了清霜的额头。
“你啊,总是会这样夸我,还不快去准备着,晚上皇上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去见驾吧?”
清霜听后立马将东西收拢起来叫着几个宫女前去准备,不多时侍寝前的教养嬷嬷也来了苏珧宫中。
“小主,奴婢是皇上身边伺候的睢嬷嬷,这宫中所有小主头一次侍寝都是由奴婢伺候。”
睢嬷嬷给苏珧行礼,道出来意。
“嬷嬷快起来,我初次承宠,少不得要嬷嬷为我费心指点。”
苏珧起身将她扶起,规矩又客气。
睢嬷嬷抬眼看她,也忍不住感慨这苏答应入选应当就是凭借这一副好容貌。
弱柳扶风似的身段搭配上那张芙蓉面,饶是见惯了后宫貌美女子的睢嬷嬷也忍不住感慨。
此女若是能得皇上喜欢,此样貌定能保她一世荣华。
“你们几个,随我一同伺候小主沐浴。”
再开口时,睢嬷嬷的声音恭敬了几分,吩咐身边几个宫女。
沐浴更衣乃是大事,睢嬷嬷按照规矩为苏珧净身,并在她全身都涂了特意调制的香膏。
苏珧通识香料,一闻便知晓不是凡品,就任由清霜为她按摩涂上。
“小主还未受过教导,这册子上的内容你须细致看去,若是侍寝时有什么也能有应对的法子。”
按摩更衣过后,睢嬷嬷屏退几个宫女,将手中的册子递给苏珧,盯着她将其中的内容看完。
苏珧面色羞红地将册子打开,画册子的人应当极其善长丹青,上面的人物栩栩如生,让人只看一眼便面红耳赤。
可想到晚上要侍寝,她从前在后宅做活时听到那些已经嫁人的老妈子言语,说是初次十分难捱。
为了自己好过一些,苏珧忍着羞意将册子看完。
睢嬷嬷见她乖顺羞怯的紧,心中对她得皇上喜欢又笃定了几分,犹豫她说了些侍寝的细则便离去了。
如此忙碌了几个时辰,苏珧身子不免有些困乏,可整个姣梨阁的人都严阵以待,她也不好小憩。
“清霜,你去将我的香点上。”
此时约莫着离皇上来还有一个时辰,苏珧只得看着从姨娘处继承的香谱打发时间,清霜则贴身侍候在一旁。
“恭迎皇上,皇上圣安。”
未有多时,外面宫女太监请安的声音响起,屋内两人顿时一惊。
“小主,怎的皇上提前来了?”
苏珧按下心头的紧张,面上扬起笑意带着清霜迎到外间。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苏珧想要行礼,被一双大手托住胳膊。
“不必多礼,你们都退下吧。”
屏退了伺候的宫人,裴景晏这才好生打量身旁的苏珧。
今夜的装扮比在太后宫中见到的更美了,在太后宫中苏珧穿的素净,却不掩好颜色。
此时虽也装扮简单,头上只一根步摇挽住,可湿润的眼眸潋滟,脸颊似粉海棠似的娇艳动人。
他本是心中对江采月有气才故意提前一个时辰来此,现下还真有些被挑起兴致。
“苏答应的脸怎的红了?”
裴景晏开口,话中含了若有若无的逗弄。
“臣妾……臣妾有些欢喜。”
苏珧忍着羞赧抬头,实则心中一片平静,她长睫微颤,目光无辜又单纯,透露着对裴景晏的眷恋和喜欢。
这般直白和不遮掩的情绪和言语裴景晏听后倒是剑眉微挑,将人横抱在怀往床塌边走去。
“怎的这样香?”
苏珧娇怯地攀着裴景晏高大的身躯,解释道。
“臣妾自幼喜欢调香,这是为了陛下亲手调制的……”
裴景晏只觉得这香味初闻清香雅致,可总想让人沉下心细嗅,就如怀中的女子,胆怯娇柔又不失纯真妩媚,让人心痒的厉害。
“那让朕仔细闻闻……”
一声娇呼被他堵住,帐幔散下掩住一室旖旎。
她不能就这么被赶出去。
否则,她就会被赶出宫。
她已经过了婚配的年纪,眼下出宫,肯定说不到好人家。
而且,她还在做皇上宠妃的梦,一旦离开了皇宫,这个梦就永远都没办法实现了。
她倒是想过去找言妃,可是后宫没有秘密,她前一秒去言妃那边,苏贵人后脚就会知道。
言妃不可能会因为她一个下人和苏贵人撕破脸的。
不能出宫,不能去芙蕖宫,那么她就只剩下一条路,留在芙蕖宫,不管用什么办法。
“主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
“奴婢就是一时贪心,奴婢保证,奴婢再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了。”
“只要主子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奴婢一定全心全意为主子做事。”
半夏一边给苏珧磕头,一边表忠心。
苏珧坐在桌案前,沉默的喝着茶,时间一点点过去,苏珧没有半分要开口的意思,就在半夏以为苏珧不会留下她的时候,高位上的人终于开了口。
“你想留下,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你得让本宫知道,你是谁的人,这段时间,你又为那个人做了些什么。”
半夏抿着唇,迟迟不肯开口。
青霜见状,提醒道,“主子这是在给你最后的机会呢,你可得抓紧了。”
“要不然,你就要被赶出宫了,你想想你的爹娘兄弟,她们还都指望着你的工钱呢。”
想到家人,半夏的态度渐渐开始松动。
“是言妃。”
苏珧一副不敢置信模样,“不可能,你撒谎,本宫与言妃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半夏看着苏姚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突然同情起她,“奴婢在娘娘侍寝第二天就被言妃收买了,她让奴婢监视娘娘的一举一动,还……”
“还让奴婢在娘娘的香案上放过麝香。”
苏珧这一次由不敢置信,变为了震惊,渐渐的震惊转为了愤怒与生气。
“本宫实在是没想到……”
苏珧握紧茶盏,再次看向半夏的时候,眼底闪过了一抹不悦,“本宫身边从不养闲人,如果你想留下,那么日后言妃让你做的所有事情,你都必须告诉本宫。”
“当然了,本宫也不会让你白效忠与我,等时机成熟,本宫会让你得偿所愿。”
“娘娘你……”
半夏以为自己的心思掩藏的很好,没想到苏贵人早就看穿了。
这一刻,半夏突然有些怀疑,她之前对苏贵人的了解是不是对的。
明明她上一秒还表现的很难过,下一秒又这么冷静的做出了决断。
这样的沉稳性子真的是个旁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人吗?
不管半夏心里是怎么想的,如今事已至此,她只能按照苏珧说的去做。
“奴婢一定会好好为主子办事的。”
苏珧见她满头冷汗,便吩咐她先回去洗把脸,等午饭后,再过来找她。
半夏离开后,青霜不解道,“主子为什么突然要拆穿半夏,既然拆穿了她,为什么又没有把她赶走?”
在青霜看来,半夏这个人,为了自己,毫无原则。
实在不是什么好人。
万一哪一日言妃也发现了半夏的背叛,然后利用此事,逼迫半夏来陷害主子呢?
苏珧笑道,“你说的没错,像半夏这样的人,确实不可留。”
“但眼下有件事情,还非他莫属。”
下午,苏珧坐在软榻上看书,乘凉,青霜站在一旁伺候,不一会,半夏走了过来。
“你去一趟芙蕖宫,告诉言妃,本宫有些怀疑她怀孕的事情了。”
次日一早,进宫的马车便接走了苏珧。
朱色宫门缓缓关上,厚重的紫禁宫墙连一支红梅都不能外展。
领路的小太监夹着尖细的嗓子训话,倒是摆足了派头。加上她,共十七位秀女各有风采,有人安静听着,有人四下打量。
一个身着红衣的女子忽然过去,推下一只金镯,放在小太监的手里。
“公公,我们这些人什么时候才能见着陛下呀。”
小太监掂了掂金镯的分量,一拂手用袖子挡住,笑道:“小主容颜倾城,定然能得到陛下青睐。”
看见行贿有用,几个秀女也拿出自己的私银,给小太监塞过去。
苏珧勾了勾嘴角,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你怎么不跟她们一样去行贿?”一道声音从她身后响起。
苏珧侧头看去,一个娇俏的女子身着靛蓝罗裙,江采月环臂看向不远处,高高抬起下颌,微微蹙眉,似乎是对这样的乱象不满。
苏珧摇了摇头,声音弱了几分:“大概是因为穷吧,我是家中庶女,本就不应该进宫,更何况,一入宫门深似海,不如不被选上。”
江采月目光在苏珧身上停了许久,眼底闪过一丝暗光,随即过去拍了苏珧的肩膀:“我也觉得,这皇宫有什么有趣的!若不是……算了,你叫什么名字?以后我罩着你!”
苏珧有些受宠若惊地低头,低低回了一声:“翰林苏氏,单字珧。”
“我呢,叫做江采月,来自轻沭城。”
轻沭城,地属南境,是鱼米之乡,人民靠水而生,多为渔民。
“噗嗤——”刚刚拿了金镯子的女子不禁笑出了声,“轻沭城是什么野城,不就一群打鱼的吗?也对,一个庶出女也就该跟一个满身鱼腥味的野丫头在一起。”
“野城?”江采月插着腰,傲气地抬着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轻沭城位于南境,隶属我燕朝一百四十七年,你说这是野城?”
王朝领土的事情可不能乱说,红衣女子不敢接这话茬,不由得狠狠跺了下脚。
暗骂了声:“两个穷鬼。”
苏珧眨了眨眼,有些崇拜地望向江采月。
后者极其受用,牵着苏珧就绕开那群秀女,声音不小:“苏珧妹妹,你可不要这样一幅受人欺负的模样,那群人就是欺软怕硬。”
苏珧怯生生地点头,掩下眸底的算计。
“嗯。”
在场的人,多是重臣家的嫡女,别说是她一介庶女,就算是苏菡那个嫡女,也在这群人手中讨不得好话。
她们皆是与她争抢后宫席位,她早就想好了,与其费心讨好,不如一开始就远离,后宫之中,现在还轮不到她们掌权。
而这江采月,看所有人眼中皆有一幅蔑视的意味,苏珧抿唇微笑。
江采月瞧着苏珧的脸,眼底的嫉恨一闪而逝,她抱住她的手臂:
“苏珧妹妹这般漂亮,以后我可要靠你了。”
苏珧惶恐:“姐姐抬举了,妹妹才是真的要靠姐姐呢。”
见到江采月满意点头。苏珧藏下嘴角的弧度。
啧,后宫里能有什么好人呐!
——
一群人在小太监的带领下去了大殿。
小太监不做声地安排着。
那几个塞了私银的人被安排在容貌一般的人身后,只为了到时候形成对比,增大选中的概率。
能艳压苏珧的容颜几乎没有,她们姐妹情深,那就让江采月落在苏珧后一位。
江采月皱了皱眉头,却未作声。
苏珧演着小白花,她也当作没看出此种玄机。随着秀女莲步轻挪。
临着进殿,高位之上,仅有二人。女子面容精致,不怒而自威,看来也不过三十余岁,黑袍拖曳而下,绣锦绣山河,乃当今太后——戚氏那容。
而另一人,目光威严地扫视下方秀女,明黄龙袍已然彰显了其身份。当今圣上,裴景晏。
苏珧深吸一口气,背后突然略过一阵风。
娇俏的少女站在大殿之中,不卑不亢地仰起头,声音清脆:“陛下,民女要状告林公公收受贿赂,收秀女钱财。”
林公公,正是给她们带路那个太监,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奴才冤枉啊!”
太后斜斜睨了一眼而来,漫不经心开口:
“这是谁家的姑娘?怎么这般不懂规矩。”
太后轻飘飘一句话,不少人都互相对视,远远离开了这场闹剧中心,生怕被波及。
江采月却不紧不慢地望向那帝王,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
裴景晏闪过一丝心疼,安慰似的瞧了她一眼,轻轻摆手安抚。
“母后,是儿臣旧识。”裴景晏看向太后低声开口,随即摆了摆手起身,“母后,后宫之中收受贿赂本就该罚,怎么还要罚举谏之人?这太监……”
林公公跪在地上,瞬间白了脸色,急忙看向太后。
戚太后微微颔首,抿了口茶。
“一切依陛下吧。”
裴景晏下令道:“拖下去,车裂。”
林公公张惶四顾:“陛下,奴才……”话音未落,林公公被侍卫捂住嘴拖下去。
“朕竟然不知,一个选秀竟然有贪污,所有给了银子的秀女,驱逐出宫。而江氏,直言纳谏,封为言妃。”
裴景晏遥遥一笑,少年天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晏……”江采月微微勾唇,想说什么,顾忌到四周,又赶紧低身行礼,“多谢陛下。”
但这一声口误,谁没听见?不过是都看陛下没有发作罢了。
苏珧跪在地上,嘴角微动。
难怪江采月不将这些秀女看在眼里,原来是跟皇帝有旧,这个小太监,是用来给她立威的。
这一场风波平静,任何人都记住了这江采月。
“翰林之女苏氏!”
随着太监传唤,苏珧这才盈盈起身。
少女莲步轻移,柳腰纤瘦,却又凹凸有致,抬起头来见着那芙蓉面,吹弹可破,精致异常,水眸颤颤却又勾人。
一举一动在规矩之中,却又惑人瞎想。
上首的君王也不禁侧目,目光闪过一丝惊艳。
戚太后自然注意到皇帝的神色,也多了几分满意,问了几个问题,苏珧也答得滴水不漏。
只是这身份,翰林家的庶出女儿。
“封为答应。”
一锤定音。
苏珧叩首谢恩。
——
苏珧进宫,就带了青霜一个丫头。
和以往一样,先是做了护肤才睡下。
等皇帝宠幸?她尚有自知之明,第一夜,皇帝要么选择位高权重之人的女儿,或者,他那“心上人”。
果不其然,第二日去给皇后请安,就听见嫔妃们私下讨论皇帝去了言妃那里。
等到皇后出来,所有人噤声。

嫔妃们纷纷跪下:“拜见皇后娘娘。”
皇后的目光在所有人身上停留了片刻:“起来吧。”
众女纷纷落座。
皇后咳嗽一声,看向四周:“本宫昨日身体不适,未去观礼,听说陛下又得了美人,封了妃位,不知是哪位妹妹?”
曹贵嫔不禁冷哼了声:“还没来呢,也不知是恃宠生娇,还是不懂规矩。”
皇后尚未开口,一道声音自门口响起。
“妹妹不过是起晚了些,姐姐怎就如此编排妹妹?”江采月与昨日完全不同,换了足以表明妃位的服饰,在侍女的搀扶下悠然进屋。
不轻不重行了个礼,就近坐下了。
曹贵嫔心不甘情不愿地行了礼:“言妃虽入宫就得了恩宠,但这也太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了。”
“贵嫔,后宫之中谨言慎行,今天在这里,本宫尚能宽容一二,若是得罪了圣上,太后,谁都保不住你们。”
皇后面上沉稳,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苏珧悄悄看着皇后的神色,曹贵嫔想让皇后出头,那也算是打错算盘了。
江采月笑盈盈应下了:“皇后娘娘说得没错,后宫之中理应谨言慎行。昨日陛下只是看在旧日情分才来小聚,今日请安晚了,多谢皇后娘娘大度,未曾怪罪妹妹。”
江采月每一句话都似天真少女,偏生得,此时皇后不应,就是不大度。
苏珧拧了拧眉,如果说选秀之时,故意抢在她前面出风头是巧合也就罢了,现在这一招,这言妃,也并非表面那般“天真”。
皇后尚且沉得住气,看向妃嫔:“言妃说得极是,你们要记住,陛下愿意做什么,我们做妃子的,自然不能干涉。”
“谨遵娘娘教诲。”
没想到她默默的下了这么一盘大棋。
刚才在芙蕖宫的时候,她看的格外痛快和过瘾。
天知道这段时间,她们姣梨阁一直被芙蕖宫压着算计有多憋屈。
“不是我离开,是言妃这一次轻敌了。”
言妃这一次的计划,很明显是临时起意。
要不然,她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但也正因为她的粗心大意,才让她抓住了机会。
她相信,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言妃日后会倍加小心的。
黄昏时分,言妃醒了。
她醒来第一件事情就是寻找陛下的踪影,当她得知,皇上早就离开后,失落又难过。
但接下来下人说的话,才让她更气恼。
“皇后降了主子的位份,现在主子已经不是芙蕖宫的主子了,等主子好一点,咱们就要给人腾地方了。”
“另外,皇后还禁了主子的足。”
“规定时间内,主子不能离开芙蕖宫。”
这两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砸入言妃脑子里。
“不行,我得出去。”
她不出去,怎么见到皇上。
见不到皇上,她还怎么固宠。
在后宫没有皇宠下场有多惨,她比谁都清楚。
言妃情急之下,顾不上养身子,掀开被子,现在就要出去找皇上。
直到兰香告诉她,如果她不好好休息,将来可能再也没有自己的孩子后,言妃终于消停了。
晚饭后,苏珧坐在软榻上看书,青霜则在一旁秀帕子。
这时,皇上带人走了进来。
苏珧看到后,赶紧上前行礼。
“这一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
皇上略带歉意的拉过苏珧的手,“是朕的不是,光想着她出身不好,担心她在后宫被人欺负,从未想过,极度的皇宠也是一种纵容。”
“你放心,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皇上这是在承诺,她以后不会再像之前那般宠爱言妃吗?
苏珧想到皇上今日在芙蕖宫的态度,笑着靠在了皇上肩膀上。
“妾身不委屈。”
“有皇上这句话,妾身就什么都不委屈了。”
接下来几日,皇上为了补偿苏珧,每日都会留宿姣梨阁。
渐渐的,苏珧成了众嫔妃眼中的刺,但是苏珧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从前如何,现在还如何。
皇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虽然嫉妒苏珧得宠,可到底没有多生气。
这天上午,苏珧闲来无事,让下人准备了一些冰镇绿豆汤,打算带去御书房给皇上解解暑气,谁知道远远的就看到了跪在大殿之下的言妃。
眼下,距离言妃小产不过过去了七日,言妃为了复宠,还真是豁得出去。
“娘娘,太医说小产伤身,理应按坐月子那般注意。”
“你现在才小产七日,不能出来见风的。”
“快点回去吧。”
“陛下这边什么时候都可以过来……”
言妃不仅不领情,还觉得苏珧在炫耀,别以为她不出门,这几日后宫发生了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要不是因为她失宠了,皇上怎么可能会看得上苏珧。
现在她居然还敢假惺惺的在这里劝她。
哼,她一定是害怕她得宠之后没了眼下的风光。
“我的事情,不必你操心。”
苏珧见言妃不领情,着急又无奈。
“娘娘放心,等下我进去后,一定会帮你向陛下求情的。”
苏珧说完,不等言妃开口,转身带着下人进了御书房。
言妃看着从前她自由出入的地方,现在苏珧却能自由出入,嫉妒不已。
同时也暗暗决定,今个一定要让陛下心软,否则,皇上要是真的被别人拐走了,她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你这是觉得你这个说辞主子没办法作证,所以才信口开河的?”
心思被拆穿,吓得半夏跪地求饶,“奴婢绝无此意,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御林军为何没有从姣梨阁搜出麝香。”
“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奴婢真的把娘娘交给奴婢的麝香放到了苏贵人的香案上,不仅如此,奴婢还往苏贵人平日里佩戴的荷包里,也放了一部分的麝香。”
“按理说,就算香案上的被苏贵人发现处理了,荷包里的总不会被发现……”
啪!
兰香反手又给了半夏两巴掌,然后提醒她,“苏贵人懂香料,你还把味道那么浓烈的麝香放到香案上,你是生怕苏贵人发现不了吗?”
刚刚兰香也在承羽宫,苏珧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
现在再听半夏做的这些事情,越发觉得苏珧应该是提前看出了什么,提前一步处理掉了麝香,否则御林军不可能搜不到。
“脑子这个东西,知道疼了,自然而然就开始转了。”
言妃说完,兰香拽着半夏去了院子,不一会,院子里就传来了半夏的求救声。
言妃听到后,非但没有半分不适,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几分。
“半夏,你的脸怎么了?”
半夏偷偷摸摸回到姣梨阁,生怕被人看到她这副模样没办法解释,谁知道一进门就碰到了在外院做洒扫的丁香。
“蚊子太多了,不小心把脸抓破了。”
“今年的蚊子确实毒,但你这下手是不是也太重了。”
丁香脑子简单,半夏说这么漏洞百出的话她都没有心生怀疑。
半夏见状,松了一口气。
“半夏姐姐,我听人说,刚刚你在里面伺候的时候,皇上和你说话了,是不是真的啊。”
提起那件事情,半夏脸上浮上浓浓的得意,可话语里却遮遮掩掩,“皇上宅心仁厚,这不是什么大事。”
“才不是呢,我进宫都三年了,见过皇上不下百次,可皇上就没有关心过我一次。”
“要我说啊,半夏姐姐真的要飞黄腾达了。”
丁香说着,从腰间拿出一个荷包塞到半夏手里。
半夏颠了颠荷包分量,嘴上说着不能收,手却已经把荷包塞进了自己腰间。
“半夏姐姐,等你真的当了小主,可别忘了我啊。”
半夏被丁香捧得找不到北,晚上做梦还梦到皇上临幸了她,然后她真的当上了小主……
“青霜,去把言妃之前送给我的那一串香珠找出来。”
早上梳妆完,苏珧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青霜一边帮她拿香珠,一边问道,“好端端的,主子找它做什么。”
“之前主子不是说,这个香珠里有麝香吗?”
青霜找到香珠后递给苏珧,苏珧接过后,当着她的面直接把香珠戴在了左手上。
青霜见状,顿时急了,“主子,你这是做什么?”
“赶紧摘下来,万一……”
“没有万一。”苏珧态度明确的把之前那番话重复了一遍,随后看着手腕上的香珠意味深长的说道,“这个香珠确实好看。”
苏珧带着青霜来到落梧宫的时候,落梧宫里已经来了不少嫔妃了,言妃还没来。
不过大家已经习惯她每日最后一个到了。
皇后娘娘出现的前一秒,言妃扶着兰香走了进来,她一进门就注意到了苏珧手腕处的香珠,刚刚还有些怂拉的嘴角,这一刻,突然勾了起来。
苏珧假装没看到这一幕,安静的坐在位置上喝着茶。
接下来一个月,后宫难得的太平。
裴景晏话音还未落,苏珧就已无声地晕在他怀中。
“快,去请御医到姣梨阁!”
裴景晏怀抱着苏珧大步往姣梨阁去,后面侍奉的宫人紧随着,丝毫不敢怠慢。
“如何?”
裴景晏站在外间听着太监给自已回禀,目光扫过正在给苏珧把脉的太医,面色沉沉。
“启禀皇上,奴才打听出来了,苏贵人昨日给皇后请安时帮着皇后娘娘说话,今日去御花园时恰好碰到姚贵妃的仪仗,贵妃娘娘借此惩治了苏贵人。”
裴景晏回忆起皇后和贵妃之间发生的争执,没想到苏珧还在其中帮着皇后说话。
她是言妃举荐侍寝的,却也没有是非不分,反倒帮着皇后说话……
皇上心中暗自肯定苏珧单纯被卷入其中,又受了贵妃迁怒,心中心疼更甚。
“朕今晚留宿姣梨阁。”
掌灯时分,苏珧醒了。
“皇上……”
苏珧看清楚油灯下那明黄的身影后,赶紧起身准备行礼,却因为起的太急,头嗡的一下,整个人差点栽在地上,幸好皇上及时发现,扶住了她。
“太医说你身子骨弱,又在宫道上跪了那么久,中了暑气,需要休息。”
苏珧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用手撑着床沿给皇上行了一个大礼。
“嫔妾多谢陛下的救命之恩。”
皇上看着她身形微颤,努力硬撑的模样,一脸心疼的扶起她,“都病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还在在乎这些虚礼。”
“还有姚贵妃,朕看朕那日与她说的话,她都当成了耳旁风。”
“这才几日,就又开始不消停了。”
皇上当着苏珧的面数落了姚贵妃一通后,又说起了惩罚姚贵妃的事情。
苏珧闻言,再一次跪在了皇上跟前,随后神色慌乱不安道,“嫔妾初入宫闱,有很多不懂的事情和规矩,姚贵妃愿意指点嫔妾一二,那是嫔妾的荣幸。”
“陛下可千万别误会姚贵妃。”
皇上有些不相信的看着苏珧,“她真的没为难你?”
“嫔妾不敢同陛下撒谎。”
皇上如鹰般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就在苏珧快要撑不住的时候,皇上终于松了口。
“看来,真是朕误会了姚贵妃。”
皇上见苏珧额头都是冷汗,脸色也苍白的可怕,赶紧叫宫人把解暑药端了上来。
“快把药喝了,再泡一个解乏的药浴,你便不会这般难受了。”
药浴已经准备好了,苏珧喝完汤药,便被青霜和盂兰扶着去了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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