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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畅销小说推荐(周云若苏御)完结版免费阅读

望云际 著

恐怖连载

男子汉被当众掌掴,倒翻天罡,颜面不存。白净的脸上,瞬间呈现出两道血痕,女子看了,心中猛然一惊,转向她,眸子暗了暗。起身就朝她跪了下来。“夫人误会了我们。”“啪~...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 全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 全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状态:连载   作者:望云际   3.16万字更新:2025-01-15 15: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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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汉被当众掌掴,倒翻天罡,颜面不存。白净的脸上,瞬间呈现出两道血痕,女子看了,心中猛然一惊,转向她,眸子暗了暗。起身就朝她跪了下来。“夫人误会了我们。”“啪~...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 全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 全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节选在线试读

转向二郎:“二郎别怕,有娘在。”闫二郎懦弱的抬起脸一瞬间又撞上大哥那张威慑的脸。顿时呼吸一窒,只能白着脸将事儿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闫二娘子听了,如遭了雷劈,心...

男女主角分别是周云若苏御的其他类型小说《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全集》,由网络作家望云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转向二郎:“二郎别怕,有娘在。”闫二郎懦弱的抬起脸一瞬间又撞上大哥那张威慑的脸。顿时呼吸一窒,只能白着脸将事儿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闫二娘子听了,如遭了雷劈,心神欲崩,满脸泪水哭着看向闫母:“母亲,您可得给我做主啊!这女子要是进了门,让儿媳怎么活啊~”女子闻言,微微抬起下巴,和刚刚那副哀泣的模样略微不同。周云若轻轻眯眼,打量着女子,似是有所察觉,她侧首看过来,目光没有躲闪,反而眸光中多了丝嘲讽意味。周云若皱了皱眉头,手腕带着茶盏转了半圈。又听闫母道:“我家二郎虽然认了,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女子低下头,看不清神情,看似乖巧得很。闫母继续道:“二郎无用,养不起妾室,给你百两银子,自谋生路去吧!”这般端坐着,加...

《八十老媪遭人嫌,重生创亖不肖子孙周云若苏御全集》精彩片段

转向二郎:“二郎别怕,有娘在。”

闫二郎懦弱的抬起脸一瞬间又撞上大哥那张威慑的脸。

顿时呼吸一窒,只能白着脸将事儿全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

闫二娘子听了,如遭了雷劈,心神欲崩,满脸泪水哭着看向闫母:“母亲,您可得给我做主啊!

这女子要是进了门,让儿媳怎么活啊~”女子闻言,微微抬起下巴,和刚刚那副哀泣的模样略微不同。

周云若轻轻眯眼,打量着女子,似是有所察觉,她侧首看过来,目光没有躲闪,反而眸光中多了丝嘲讽意味。

周云若皱了皱眉头,手腕带着茶盏转了半圈。

又听闫母道:“我家二郎虽然认了,可这也不是他一个人的错,毕竟一个巴掌也拍不响。”

女子低下头,看不清神情,看似乖巧得很。

闫母继续道:“二郎无用,养不起妾室,给你百两银子,自谋生路去吧!”

这般端坐着,加上这说话的口气,别说还真有高门大户主母的派头。

只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银子又从哪里来?

这一个两个看向她的眼睛,不言而喻。

周云若轻轻往后靠了靠身子,扫了眼几人,神情略带着些疑惑道:“都看着我做什么?

娘~弟媳~你们还不去准备银子啊?”

闫母见他们都不吱声,于是笑道:“又没分家,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无论钱在谁手上,都算公账上的。

你且拿来给她。”

周云若当即被她气笑了,双手一摊道:“不好意思,我手上也没有银子。”

闫衡闻言蹙了眉头,他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审视。

她口吻淡淡接着道:“你们也别急着埋怨我,这入了京,哪样不得花钱?

单单这处小小宅院就花去一千两白银,这要是在平洲城至多一百两也就买了,可这京都物价哪里是平洲能比的?”

说着就掰起手指头给他们一一算来:“吃喝用度样样都贵,昭儿入魏氏家学拜师用的礼物,文房四宝,加上束脩,也用去小五百两呢!

夫君初来京都,经营关系,宴宾请友··········”他打断道:“那也不至于连一百两都拿不出来。”

闻言,周云若一下子站起来,冲闫衡道:“你还问我?

这钱怎么花的,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怎么连你也这般推敲我,给中郎将送礼是不是你让的?”

闫衡一听,刚要说话,就被她抢先道:“那是整整一千两银票,京官可不比别界的官员,你莫不会以为几百两银子就能收买人心?”

闻言,闫衡死死抿着嘴唇,果真低头不语了。

她落回身子,拿着帕子,低头佯装擦泪,伤心道:“你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平日里看着不显,这钱花起来如流水一般,我的嫁妆这些年也见了底,外面铺子进的钱,没有花出去的多。

“怕你有后顾之忧,我一人苦苦支撑着一大家子的开销,有苦也是自己咽,最后还得落你埋怨。”

她讲着讲着,前世种种苦楚,突然就浮上心头,当真就落下泪来。

成亲多年,闫衡很少见到她落泪,铁石心肠的他,不觉有些动容。

闫母瞧着他这般神情,只能把目光转向老二媳妇儿那。

她是个精的,见状连忙摘下自己的银戒子,珠钗附带一对耳坠子。

加起来也值不了十两银子,一股脑的全放进闫母手中。

带着哭腔道:“娘~我身上值钱的都在这里了,您知道的,我娘家不及嫂嫂家富贵。”

“我嫁妆微薄,二郎又老实巴交,这些年也没混个正经营生,平日里多亏公婆照拂,日子也还过得,可我们哪里有多余的银钱?”

女人看着这一幕,心里一沉。

又听周云若扭头对闫二娘子道:“二娘子,你也太单纯了,这女子生得娇美,今日让她出了这个门,二人怕是也断不了,若是将来再在外头生出个儿子来,要呕死人的。

与其让他们在外面潇洒,不如弄进门,眼皮子底下看着,左右有你压着,岂不是更放心。”

闫二娘子听罢,心头一紧,她思索起来。

自己进门,连生两个女儿,她做梦都想生个儿子,可自打生完二女儿后,这肚子总不见动静。

要是万一............她都不敢往下想了。

仔细打量着那女子的面容,却是个极好相貌,身材更是玲珑有致。

不像自己,原本五官平平,生孩子后又发了福。

这人呐,最怕比较。

女人要是生了妒忌,心底是要生恶的。

二郎最是心软,她若回头哭闹一通,难保二郎不会与她继续纠缠。

闫母面色一沉,二郎背锅本是一时之举,可要真让人进了门,兄弟阋墙。

这还了得。

闫衡刚要发火,闫母率先站了起来。

“我这做娘的不答应,谁也别想让她进门。”

闫二娘子怔了怔,有些疑惑,随即看向周若云。

只见她神色恢复平静,压根不搭理闫母,不咸不淡地说道:“二人在平洲便有了首尾,谁知道厮混了多久。”

说着她目光盯向女子的肚子,沉声道:“这肚中万一揣了什么,弟妹可别怨人没提醒你。”

闫二媳妇一听,腹内焦急,扭头就对院里的婆子吩咐道:“速速请大夫来,备好堕胎药。”

话音刚落,女子惊惧的身形一晃,一只手本能的护在小腹前。

这一举动落在闫二娘子眼中,满心生刺。

女子下意识看向闫衡,咬着樱唇,一瞬间泪如雨下。

这一哭,闫衡晃神,眼眸深处寒光一乍。

立刻抬高嗓音,呵斥闫二娘子道:“无凭无据,胡说什么?

便是真有了,也是闫家的种,你若敢动,闫家定然休了你。”

周云若一挑眉:“二弟的种又不是你的种。

你激动什么?
闻言,二房两个粗壮婆子一左一右,立刻去追。

跑到外院门前,猛地将人按倒,见人反抗,一个婆子屁股一压,骑坐在她的腰上。

另一个死死压着她的下肢。

她被压得面部充血,喊破喉咙,两个婆子也丝毫不放。

看得周云若不由咋舌,这老二媳妇当真不养闲人。

不像她御下不严,一个两个都是吃里扒外,白白浪费了自己的粮食。

闫母追出来一看,急得跳脚。

连呼“作孽”。

闫衡彻底黑了脸,若眼睛能杀人,这两个婆子怕是喘不上第二口气。

他大步上前,胸前的甲衣,发出冽冽的声响。

矫健的长腿猛然发力,两脚就踹翻了两个婆子。

老二娘子也不管地上痛苦哀嚎的婆子,那双不大的眼睛,像淬了毒,狠狠地只盯着女子小腹。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两条短腿捯饬得飞快,如一头发疯的母牛般,一头就撞到了女子肚子上。

口中叫嚣着:“我叫你生,我叫你生···········”女子惨叫一声,身子便失去重心,倒在了闫衡怀中。

连周云若也没想到,老二娘子能这般生猛的豁出去。

闫衡扶住女子。

青筋凸起的手,明显抖了。

大喊道:“速去请大夫。”

闫母刚从惊愕中回过神,又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女子素白的裙上一抹红,正缓缓晕开。

一声悲呼:“造孽啊~”说罢,冲到老二娘子面前,又撕又打,一声声毒妇,哪里还有平时的慈善温和。

胆小的闫二郎见妻子闯了祸,转身就溜。

再看闫衡竟一把抱起女子,急色匆匆的朝内院奔去。

顺子在旁偷瞄了周云若两眼,突然见她凌厉的看来,一阵胆怯,忙低下头跑开。

周云若勾起唇角,钩子下了,只要咬上了,就不怕跑了。

眼神冷然注视着地上发红的血迹。

当年,就是她肚中这个孽障撞倒了自己,害她当夜便早产生下一个女婴,小小的人儿,孱弱地哭了两声,就断了气。

从此她再也不能生育,闫衡一句“死了的孩子哪有活着的重要”就揭了过去。

午夜梦回,那两声婴儿啼哭,让她痛彻心扉。

如今,便让他以命抵命,来偿还因果。

闫二娘子知道闯了大祸,可也难掩心中委屈,推开闫母喊声:“老的少的全都欺负我,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说罢,转身跑出去,这是要回娘家搬救兵。

闫母见状,又将矛头对准她:“都怪你,若不是你在旁边煽风点火,煽动她········闭上你的嘴。”

她双目好似利刀,狠狠射向她。

“你生了个什么货色,自己最明白。

不自省自身,跟我这么混,当我周家没人了不成。”

闫母从没见过她这般气势,以往不高兴了,最多冷脸回几句,这般疾言厉色顶撞还是第一次。

她心虚的目光躲闪起来。

若是真闹到周家去,大郎的差使怕是要黄了。

此时此刻瞧着她那张冷脸,心中更是打怵,只得赶紧走开。

“娘~“毫无征兆,五岁的男孩向她奔来。

周云若一愣,稚龄男孩扬起脸来:“娘~你瞧!”

他举起功课本子,童音清亮:“先生今日表扬我了。”

一瞬间,眼前这张小脸,快速和记忆中的脸来回转换,有倔强的少年,叛逆的青年,眼中含恨的成年男子···········直到长了皱纹,生了华发,依旧不改对她满脸憎恶。

脑海里,那张脸瞬间重合了这张稚嫩小脸。

她一把推开他,风吹过,方觉满脸泪痕。

待孩童站定,诧异地看向她。

小心翼翼地问:“娘,怎么了?”

周云若只觉胸口疼得喘不过气来,她闭上眼,逼着自己不去看他。

错身脚下步子迈得又急又快。

走出院子,身影狼狈。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她一个人走了好久。

直到小腿处传来酸感,她停下来。

坐在一棵老榆下,细碎的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

仰头望向云际,随着云卷云舒,心绪逐渐静了下来。

拼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的人,放生即可。

这一次,她要为自己真正活一回。

长安街尾,自建开始便传承至今的米家老店,围了不少客人。

刚烤好的羊腿,外焦里嫩,表面洒满了塞外来的孜然。

那味道刺激着人的味蕾,不由地勾起了她肚中的馋虫。

眼见那一整支羊腿分成了几份,都被人买走了,米家伙计转身又从炉中提出一支来。

周云若赶紧掏出银子,就见店家朝她摆摆手说道:“抱歉这位夫人,最后一个已经被人定了。”

心头失望,她抿了抿唇,几十年没尝过这个味道了。

“店家,取羊腿。”

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匆匆走进来,将一锭银子放在柜面上。

周云若见这少年生了张圆圆的脸,眼睛纯净。

一身月白绸缎长袍,书生气十足。

便轻声与他商量起来,希望他割让一些。

没成想,这少年只是看起来面善,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冷冰冰不近人情,把人怼的无地自容。

周云若表面看是个韶华女子,可芯子里到底住着个八十岁的老妪。

被个娃娃奚落一顿,禁不住老脸一红,连连恼道,莽撞了,莽撞了。

一座银顶官轿就停在一旁。

“文远,不可无礼。”

骄中传出的声音温润而低沉。

“与人当宽,且分与这位夫人些。”

那语调轻柔,宛如清风吹过耳畔。

让人忍不住想,这是出自什么样清新雅致的男子之口。

少年郎身上的盛气一收,对着官桥恭敬回道:“尊大人令。”

分了一份给她,又一眼瞥见了她递过来的银子,突然黑了脸,一把抓过银子,用力置于柜台上。

动作大,却没发出声音。

显然是怕他家大人听到责备。

瞪了她一眼后,只捏起其中一小块银子,放入掌中。

她是怕人吃亏,才故意从钱袋子里,多拿了些出来。

少年去了官轿前,这时轿夫起了轿子,枣红色的呢帘子晃动了起来。

她本能地去看,透过微开的帘子,只见露出的朱红色官衣中,伸出几根修竹般骨节分明的手指。


闫衡被打的怔愣,堂堂男子汉被当众掌掴,倒翻天罡,颜面不存。

白净的脸上,瞬间呈现出两道血痕,女子看了,心中猛然一惊,转向她,眸子暗了暗。

起身就朝她跪了下来。

“夫人误会了我们。”

“啪~”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又是一巴掌扇到她脸上。

“贱人,你当我眼瞎~”女子捂住火辣的脸,望着她狠戾的模样,方觉膝盖处那股刺骨的冰凉迅速传遍了全身。

闫衡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吃人的母老虎,若真的进了闫宅,绝对没好日子过。

又听她咬牙切齿的对闫衡道:“当年你说此生只倾心我一人,这才几年,就养了外室,你当真是薄情的很呐~”顺子是闫衡的近身侍从,是打小跟着他的人。

此事他是清楚的,夫人有些言重。

这女子现在真谈不上是大爷的外室,顶多就算个姘头。

在平洲时大爷每隔三两日便偷着与她颠鸾倒凤一场。

可自从来了京都,大爷就与她断了联系。

要是看重,当初为何不带她进京。

想来不过就是肉体之愉,当不得什么。

武官若是动了怒,是自带杀气的。

下人们屏声敛气皆低下头不敢看。

此刻闫衡眼中哪里还有刚刚的含情脉脉,细长的眼睛里满是阴鸷,死死锁着她。

心狠如他,周云若想,若不是自己对他还有利用价值,他怕是要打杀她了。

昂起首,她上前一步:“你那是什么眼神?

诛了我的心,还想杀我灭口不成。”

见此,他暗吐一口气,脸色一转,耐着性子道:“你怎地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打人,爷好歹也是官身。”

见她不为所动,一瞬间又直着脖颈,高声道:“你总要问清楚了,再发作人,别什么罪都往爷们身上按,天地良心,我对你的真心,苍天可鉴。”

又捂着破了皮的脸,哀声怨道:“瞧瞧你出手没个轻重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刁蛮悍妇。”

他撒起谎来,从不心虚。

她冷冷看着,苦笑一声,自己当初真是瞎了眼啊!

瞥了眼地上跪着的女子,唇边勾起嘲讽,对他冷声道:“闫衡,敢做敢认,别让人看不起你。”

他楞都没打,就大声道:“真是活见鬼了,我与这女子分明毫无干系,你我夫妻,你竟丝毫不信任我,今个儿怕是我说上百遍千遍你也不会信。”

他说的义正言辞,好似真金不怕火炼。

一扭头,红着脖子朝下人们咆哮道:“去外面将二弟给我寻来,他自己做的恶,自己担,就说他嫂嫂这会子要吃人,再帮他圆这个谎,这家怕是要被拆了。”

周云若忍不住嗤笑一声,这如意算盘,打的真好。

“呜呜~”地上的女子倏的哭出了声,美人垂泪,格外让人动容。

闫衡看着她,眉头紧皱。

见周若云的眼睛看过来,眸光不觉一暗躲闪开。

脸色更沉了。

他对女子沉声道:“我闫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讲礼法的人家,问清事实,自会给你个说法,可你若贪心不足,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便是被当家娘子打杀了也是自作自受。”

女子听罢,瘫在地上。

一双泪眼楚楚可怜的看着他,二人目光对上,女子面容更添苦涩,胸口一抽一抽的,瞬间哽咽的不能自抑。

他薄唇紧抿,以为掩饰的很好。

可眼中的微闪,逃不过有心人的眼。

周云若眸子微沉,上辈子受了他们蒙骗,以至于后来吃了大亏,这一次,只要她进了闫家,她便要一一从她身上讨回。

除非他再不碰她,否则兄弟阋墙对于为官者来说,等同自毁前程。

她瞥了一眼闫衡,就不信他不碰。

不多时,顺子就把闫二郎带来了。

大冬天,闫二郎脑门上竟然冒起了汗珠,只见他低着头不敢抬起,结结巴巴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闫衡不善的瞥了他一眼:“哑巴了不成,三脚跺不出屁的东西。

都到了这个节骨眼,难不成还想让我替你背罪?”

那半眯的眼睛,看在闫二郎眼里,心里最是胆怯,他哥霸道,自小没少挨他的揍。

此刻两股打颤,瞧着畏畏缩缩,着实可怜。

闫二郎看了地上女子一眼,对上闫衡的冷眸,当下就是心头一悸。

咬了咬牙,一闭眼,转向周云若,嘴里便吐出一个“是”字。

“这女子是我的人,跟大哥没有关系。”

一句话说完,堂堂的七尺男儿竟现了哭腔。

似是嫌他丢人,闫衡皱着眉骂道:“窝囊废,就知道哭。”

然后又冲周云若道:“这下总该信了吧!

爷每日在皇城当值,天寒地冻,整夜里不得片刻休息,爷图什么?”

“还不是想将来混出个样来,给你过好日子,让你在人前显贵。

可你呢?

连个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一点子风吹草动,就使劲作闹我。

“她听了没啥感觉。

反而是那站着的女子这会子巴巴的望着他。

周云若也就认同的朝他点了点头。

这举动一时让人摸不着头脑。

闫衡沉了脸,没好气道:“你说,爷的脸被你抓成这样,明日还怎么当值?”

“嗯,确实不能见人。”

“爷也有脾气,当众让你掌掴,这事不算完。”

相比闫衡的气急败坏,周云若神态很是镇定:“我的错,莫生气。”

像是一拳打在软棉花上,闫衡心底的火不减反增,却也能极力隐忍。

又见她转而对女子沉声道:“闫家虽不是高门大户,可也是讲礼法的人家,即是二郎的人,便跟我回府,禀了婆母自会给你个说法。”

女子哭着摇头:“夫人,我自知身份卑微配不上,这就回平洲,再也不来了。”

“那可不行,闹了一场,总要有个结果,不然你寻到京都,是为了什么?”

女子抬起头来,这会子倒不敢看闫衡了,踌躇了片刻便弱弱道:“我图银子。”

周云若扯了扯嘴角,想的倒美。

闫衡抢在人开口前说道:“这般也好,省的将来宅里闹不宁,给她百十两银子,让她走!”


周云若摇了摇头回道:“伯母,不是因为他。

她回握着大姐的手,感慨道:“多年不见大姐姐,心中甚是牵挂,今日姐妹重聚,我心里高兴过了,便忍不住落了热泪。”

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可同为女子,她又怎能看不穿。

姑娘家一旦嫁人,喜怒哀乐全都寄与一人。

便是嫁错了,也回不了头,世俗的枷锁,骨肉的羁绊,束缚捆绑着,如何挣脱的了。

可也怨这孩子自个儿,当初不听长辈话,非要按着自己的喜好选夫婿。

焉知一辈子多长,韶华易逝。。俊俏儿郎的情话,哪里抵得住岁月浸腐。

所以,长辈们给女儿找夫婿,最是看重家世人品。

谢府的小郎君,论人品,那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错不了。

论家世,怎么看也是自家侄女高攀了人家。

最难能可贵的还是那孩子待她的那颗真心,便是她要天上的星星,他恐怕都要奋力摘上一摘。

然往事境迁。

如今她孩子都五岁了,便是后悔了,这世间也寻不来后悔药。

“哎~”大夫人长叹一声。

回头便让她大伯将那闫衡好好敲打一番,可她与他的日子,终究还是要过下去。

见她穿得素净,命下人拿来几匹亮色锦布,让她挑些好颜色,拿来做衣裙?

周云若挑了款胭脂紫的蜀锦。

大伯母见状,点头笑道:“嗯,这颜色衬你,最近京都贵女们都爱穿留仙裙,咱们也做那样的,配上你的好容貌,再好不过。”

周云若不自觉的露出了女儿娇态。

即使活到了八十岁,在长辈的宠爱下也觉得自己是个小姑娘。

三人叙着家常,不知不觉时间过得很快。

因着周云若今日还要去城西牙行,走前她还想看一眼伯父,毕竟他们那么久没见了。

亲人只有失去过一次,才倍感珍惜。

没成想伯母说,府中来了贵客,伯父正在待客,一时走不开。

眼见天色不早了,她等不及,便婉拒了伯母的挽留。

出门前,见大姐眼神中流露出对自己的不舍,她笑道:“大姐,我如今人在京都,你想我时,便让人来送信,我去伯爵府看你。”

大姐闻言,嘴角上扬,笑意写在了她的脸上。

周云若心间一动,突然就想起上一世她死后,她的夫君孟盛如一生未娶,可直到周云若垂暮之年,偶尔听人提及已是建安伯爵的孟盛如养娈童。

大姐姐在世时,二人恩爱有佳,她那时只当是小人嚼舌。

可如今看着大姐姐身体康健的模样,她不觉又往深的想了想,记忆深处,孟盛如的贴身小厮,是名唇红齿白的少年,没有男子身上的阳刚之气,反倒显得阴柔。

她心底泛起一股子凉气,再看向大姐姐,眸子深了深,看来这伯爵府,她得了机会必要走上一遭。

出了芳庭院,冬日的园子颜色单调,入目是一弯清水鱼池,曲直的长廊依水而建。

几枝光秃秃的垂柳轻轻扫过水面,带起丝丝涟漪。

微风中,周云若眉间舒展。

眼前仿佛浮现出,年少时与哥哥姐姐们一起嬉戏的画面。

还有那莽撞的谢小郎。

十二岁的少年郎,每次下了学堂,手上或衣服上,都要沾些黑墨来。

她每每因此嘲笑他,他也只是红着脸挠头。

那时,她想要池中的粉荷,他浑身湿透了,也要为她摘来。

她想看刚出壳的稚鸟,他便爬上树,划破了衣裳也要掏来给她看。

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少女怀春,始于那年的新科状元。

意气风发的状元郎,头戴簪花,披红挂彩,由禁军侍卫开道,身跨白色御马。

行过之处,人群轰动。

他目若朗星,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俊美的仿若画中走出的谪仙。

与人群中看了她一眼。

便是那一眼,让她丢了魂,入了相思。

回府后,茶饭不思,非闹着祖母去跟伯父打听那人。

伯父知道后,摇头说道:“那苏御名满京都,才貌惊绝,更是大长公主的独孙,满京都的高门贵女哪个不想嫁?

咱家高攀不上,况且他自幼就与王氏贵女订了婚约。”

直到京中传来他娶亲的消息,满心酸涩,一颗心再也无处安放。

之后便遇见了闫衡。

一想到这,她眉间的舒畅瞬间没了。

忽闻几声童音,池上小亭,两个稚童闹了不快,大的是大哥元宏的长子,比她矮了半头的是三弟元载的女儿玉姐儿。

只见他用力抢过玉姐儿手中的荷包,语气不屑道:“我是你大哥,要你个荷包,哭什么,小气巴啦的,真没劲儿。”

说罢,将手中的荷包扬手扔进了池子里,玉姐儿哭得更伤心了。

周云若看得揪心。

皱眉走了过去,见他还要推人,她冷喝:“敬哥儿,住手。”

“胆子不小,敢打妹妹。”

他扬起脸,瞅了她一眼,好似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

又见女童乖巧地依偎她身旁,唤了她一声姑姑。

顿时板着脸道:“她算哪门子姑姑,伯爵府的世子夫人才是咱们的姑姑。”

周云若看着这孩子,微微摇头,这是个纨绔,不学无术,待大哥死后,他依旧挥霍无度,后来更是将周家的宅子都卖了。

三岁便能看老,他今年都十岁了,想来是定了性了,顿时对他没了好脸色。

“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回去反省,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告诉你祖父,叫他狠狠地收拾你。”

“哟~~~~二妹妹好大的火气,敬哥胆儿小,你可别吓着他。”

回身一看是大哥的夫人裴氏,她依旧板着脸道:“他欺负妹妹,目无尊长,这胆儿可大着呢!”

裴芙将孩子揽在怀里,也不睬她,只哄着孩子道:“敬哥莫怕,你二姑姑怕是心情不好,下次再瞧人脸色不好,就躲着些。”

自己嫁了没有根基的武夫,她看不上自己,所以连着她生的也瞧不上她这个姑姑,落了眉眼,她声线冰冷道:“躲不躲的无所谓,自是看不上我这个姑姑,往后见了便当不识吧!”


此时,屋外下人禀报:“大爷,院外有人找。”

闫衡的眉宇间生出些许煞气,不耐烦道:“没眼力劲儿的蠢东西,爷这会子谁都不见。”

“可是......”就在下人欲言又止间,一阵女子的哭声突兀的传入房中。

因着闫衡刚从平洲调入宫中做禁军,闫家在京中没有根基,他如今只是个小小校尉。

住的还是城北不起眼的二进小院子,大门外动静稍大些,立刻就传入内院。

闫衡闻声,麻利的起身出了床帏。

背对着她一边穿鞋一边道:“今日天气格外冷,你莫出去了,应是市井妇人与下人撒泼,我去瞧瞧,马上回来。”

他声色听起来淡定,可长腿迈出的步伐却稍显急,一呼一吸之间人就消失在门口。

周云若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意味。

她起了身,一根玉簪随意挽起长发,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秋蝶磨磨蹭蹭的给她拿来了一件长斗篷。

嘴里念道:“夫人,大爷刚才嘱咐,怕您着凉,不叫您出去。”

周云若下意识皱眉,脸色阴沉,冷冷道:“认清谁是你的主子,别忘了你是从周家跟来的,连同你老子娘身契都是周家的。”

秋蝶闻言,登时双膝跪地,低头咬着唇,声音微颤:“夫人息怒,奴婢知错了。”

周云若板着脸,一言不发走出屋子。

此时正值已时,这条街虽不繁华,可门外经过的货郎和采买的行人却不间断。

门外,闫衡正与一名女子低声说着什么。

在他高大身姿的衬托下,女子显得尤为玲珑纤细。

路过的行人,时不时看向他们。

女子红着眼眶轻声抽泣。

闫衡急的扯了她一把,她就是死拧着身子不动。

周云若走进了,声音清亮唤道:“夫君~”闫衡忙向她看去,不等她问,温声解释道:“她是我下属的遗孀,那人在军中突发急症死了,家人没领到抚恤金,这才闹到我跟前来。”

他最擅长深情的与她说谎话她低声道:“也是个可怜人,夫君还是该帮衬的。”

转而看着她道:“瞧人冻的,快进屋暖和一会。”

女子缓缓抬起头望她,一双剪水眸,盈盈泪花闪烁其中,小巧的鼻头顶着寒风微微泛红,嘴唇如鲜艳的樱桃,在这深沉的冬日里,格外引人注目。

“夫君你瞧还是个美人呢!”

闫衡抿了抿唇,没有接话。

周云若不着痕迹的瞥了她一眼,这朵娇花不仅长得美,手段也够阴,不然她一个外室怎能蛰伏多年。

待将来他做了宣武将军,再也不用顾忌周家了。

她携子进门,一跃成为贵妾。

此时周云若盯着女子,一脸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如今却是死了男人的寡妇,将来可怎么活呦!”

余光捕捉到闫衡眼中一闪而过异色,周云若心中冷笑。

闫衡能进京入职,那是她向伯父求来的。

她父亲与大伯皆是元承十年的三甲进士,可惜天妒英才,父亲英年早逝,好在大伯官运畅通,如今在炙手可热的吏部任职。

因着这层关系在,他如今也只敢在外偷腥。

只见他伸出长臂,将她揽了过去,常年握刀的粗粝大手,替她紧了紧斗篷的系带。

“夫人莫要忧心,人各有命,既然你开了口,我便勉为其难,陪她去兵部走一趟,念着人情面子多少也能给些。

天冷,你先回屋。”

见她看向自己,他脸上自然露出一抹微笑,低沉的声线故意放慢,在她耳边轻声哄道:“乖~回来时给你带聚福楼的蜜炙鸭子。”

不可否认闫衡年轻时候是好看的,他身形本就修长而挺拔,穿上禁军武服更添英武。

白皙的皮肤无论太阳怎么晒也晒不黑。

这在武官中极其少见的。

这会子不管他对自己多么宠爱有加,周云若都不会陶醉其中。

因为她见过他的下流肮脏,也见过他衰老时,酒色寖淫下油腻且松垮的一身臭皮囊。

更忘不了,他狼心狗肺搂着别的女人,嘲笑她昨日黄花,不自知。

没让她下堂已是恩典。

眉间沉色一转,周云若对上他的笑脸:“夫君,你待我真好。”

闫衡闻言,轻轻点头。

与他并肩而立,外人看着大概会觉得二人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想起他的手还搭在自己肩头,装做不经意的错开身子。

看了眼那名女子,见她眼圈都红了,手里那条泪水打湿的帕子被她捏成了一团。

指关节因用力泛白,本是淡淡的青筋,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前世她信了他这套说辞,由着她被安置在外面。

微微一笑,说道:“同为女人,她的处境真让人同情。

夫君,咱们让她进来喝口热汤,暖暖身子再去也不迟。”

闫衡摇头道:“她现下应是没心情喝汤,还是早些去吧!”

回头见那女子还不移步,他沉了脸道:“还不快跟上,耽搁了爷的事,再不管你。”

女子闻言,满脸苦涩,裙下小脚跟上他的步伐。

周云若低眉冷笑,回身看了一眼秋蝶。

将人招到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

秋蝶闻言神色一凛,看向那女子的背影,眸中多了一抹厉色。

而后偷偷尾随了去。

过了午时才回到闫宅,神色忿然的将看到的全都回禀了周云若。

周云若招来几名小厮,动身前往。

城西槐花巷,她一把推开院门,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快步朝里面走去。

他的随从见了,忙大喊一声:“夫人,您怎么来了?”

她一把推开他,踹开屋门。

只见那女子坐在床边,闫衡站在一旁,细看腰间的墨色束带,有些松散。

他神色略显镇静。

她骤然提高嗓门,指着他高声道:“闫衡你敢私养外室~”他反应快,上前矢口否认:“没影的事,云若你听我····啪~”她可不听骗人的鬼话,一巴掌甩过去,顺带用指甲刮破他的脸。

前世闫家对外故意制造她是母老虎的谣言。

既是承了这母老虎的威名,她便做个真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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