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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番茄优秀文集(邱水大柱)完整文本

秋宝宝宝阳 著

恐怖连载

上,不停地叹气。“我也......我也第一次见这种事,前天夜里,我回家问了我妈,才知道......你和小雨不是表姑奶奶的亲孙女,你们是蛇生女!”“蛇生女?”他告...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状态:连载   作者:秋宝宝宝阳   3.2万字更新:2025-01-20 15:4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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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停地叹气。“我也......我也第一次见这种事,前天夜里,我回家问了我妈,才知道......你和小雨不是表姑奶奶的亲孙女,你们是蛇生女!”“蛇生女?”他告...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

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番茄节选在线试读

我伸手便要扒表哥的衣服,只是手指刚触碰表哥的腹部,奶奶便抓住我的手。“小水,你先去翻咱家的那几块地,我来给大柱擦药。这又落了雨,不把地翻一翻,光泡一个地方,回来...

男女主角分别是邱水大柱的其他类型小说《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秋宝宝宝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伸手便要扒表哥的衣服,只是手指刚触碰表哥的腹部,奶奶便抓住我的手。“小水,你先去翻咱家的那几块地,我来给大柱擦药。这又落了雨,不把地翻一翻,光泡一个地方,回来土都要臭了。”表哥的身体也是奇怪,我触碰的位置竟然没有了尸斑。我的手一离开,尸斑又出现。奶奶一心只顾着让我别发现表哥身上的问题,全然没在意这瞬间的景象。表哥倒是双眼微眯。我也不急,点点头道:“我这就去。”我转身离开,感觉表哥的视线一直盯着我。反正尸斑没出现在我身上,我不急。我倒要看看奶奶后续怎么办。上午锄地的时候,没想到表哥先过来找我。“小水,小水你先别忙了。”他说着还往后看,生怕奶奶跟着似的。我放下锄头,表哥却拉着我跑到一处矮坡下面。我看表哥身上的尸斑更多,因为他那白短袖,...

《蛇生女,镇阴仙邱水大柱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我伸手便要扒表哥的衣服,只是手指刚触碰表哥的腹部,奶奶便抓住我的手。
“小水,你先去翻咱家的那几块地,我来给大柱擦药。
这又落了雨,不把地翻一翻,光泡一个地方,回来土都要臭了。”
表哥的身体也是奇怪,我触碰的位置竟然没有了尸斑。
我的手一离开,尸斑又出现。
奶奶一心只顾着让我别发现表哥身上的问题,全然没在意这瞬间的景象。
表哥倒是双眼微眯。
我也不急,点点头道:“我这就去。”
我转身离开,感觉表哥的视线一直盯着我。
反正尸斑没出现在我身上,我不急。
我倒要看看奶奶后续怎么办。
上午锄地的时候,没想到表哥先过来找我。
“小水,小水你先别忙了。”
他说着还往后看,生怕奶奶跟着似的。
我放下锄头,表哥却拉着我跑到一处矮坡下面。
我看表哥身上的尸斑更多,因为他那白短袖,不沾水,都能看出里面大片大片的黑色。
“小水,你再摸我一下。”
“表哥?”
“哎呀!”
他抓着我的手往他胳膊上摸,果然,胳膊上大块的黑色尸斑瞬间消失。
“你看,真是神了,我刚才就跟表姑奶奶说,你可以治我,她非不,非要给我用她那个破朱砂,越弄我越痛,越痛,我身上的斑块越大!”
我双手抱臂地看着表哥。
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尸斑在我的触碰下就会消失。
但我还是决定和表哥摊牌。
我冷声问:“过几日,我也要变成姐姐那样,对吧?”
表哥先是眼神闪躲。
后来叫我别瞎想。
但是他看我表情,又看自己身上的尸斑,终是道。
“小水,你都知道了......”
我攥紧拳头,一提这个,我压抑的酸楚瞬间涌了上来。
我说我也想不知道,我也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更想和姐姐,和奶奶,一家子就那么简单的过日子!
在此之前,我以为我奶奶也就处理一下黄鼠狼闹家的那种。
可现在呢?
我把我看到姐姐生吞鸡鸭老鼠以及身体上都是蛇纹,还有他们埋那个死婴的事,全都说出来。
这些简直都超出了我的认知。
表哥蹲下身,一拳打在地上,不停地叹气。
“我也......我也第一次见这种事,前天夜里,我回家问了我妈,才知道......你和小雨不是表姑奶奶的亲孙女,你们是蛇生女!”
“蛇生女?”
他告诉我,奶奶以及全村人都在献祭中投票选我们,其实是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我们的身世。
二十三年前,我奶奶唯一的儿子,也就是我和姐姐的爹,秋末的时候进山里挖草药。
不知怎的,脚一滑掉到一个很深的山洞里。
本以为是必死无疑,因为我爹受重伤不说,山洞里还没水没吃的。
结果就有一条又大又长的蛇,给我爹叼果子。
还在我爹昏迷的时候,盘曲在我爹身上,似乎和我爹做什么苟且之事。
过后还会找附近的草药给我爹治伤。
我爹恢复了力气,能爬出山洞,那蛇却不让我爹走,不停地挡着洞口。
我爹当时说,一定会来报恩的。
大蛇竟然用蛇头在土里划出年月日,我爹一看,是来年的今天。
于是欣然答应。
大蛇也满意离去。
过了一年,我爹带着鸡鸭,就想孝敬大蛇。
结果那洞里没有大蛇,倒是有两个女婴。
两个女婴的小脸是正常的人脸,可一扒开襁褓,身上还有蛇纹,我爹吓了一大跳,抱回去叫我奶奶看。
我奶奶猜测,可能是那大蛇有些修为,借男人的精气产子,她也没见过这个,但大蛇确实有恩,她又信这种事,便只能养着。
两个小孩身上的蛇纹也渐渐褪去,和正常的小孩无异。
“可......”
表哥说到这,见身上斑块又变黑,干脆抓着我的手,按在他胸口处。
就这么一直按着,按到全身的尸斑都褪去。
他才松了口气,也更加坚定我能救他。
于是全都说出来。
“可没多久,表叔就死了,死得特别蹊跷,本是上梯子要拿什么,结果摔下来却后脑勺着地,正好一根钉子直接扎进了脑袋里。
我妈还说,当时表叔的死相特吓人,双眼圆整,口吐鲜血从脸上倒流,手还一直指着床上的两个女婴,就是你们俩。”
表哥见身上的黑斑没再出现,这才松开我。
他继续说,后来奶奶给我和姐姐算了一卦,说仙家的意思是不能除掉我俩,还得必须好好养育。
因为二十二年后,村里有大灾,我俩能以身挡灾,救全村人。
奶奶虽然恨我们,但她必须听仙家的。
因为奶奶之所以当这个神婆,就是因为头顶仙家。
以前处理黄鼠狼闹家,还有小孩进坟地发高烧,都是仙家告诉奶奶该怎么办,奶奶才能办。
所以奶奶决定舍小家,救大家。
先对外说我爹就是意外摔死。
然后不让村民说我和姐姐是被捡来的。
就说留着有用,以后能救整个村子。
村民呢,一直受我奶奶照顾,谁家出点那解释不了的事,都找我奶奶解决,所以也自然全都听我奶奶的。
老一辈对年轻人更是闭口不谈,生怕说漏。
这样二十多年,我和姐姐才什么都不知道,全村投票选举献祭的结果,也是这么来的。
我又问:“那为啥我姐姐的票数多?”
“嗐,你俩的名字都是表姑奶奶当时问卦抓阄而取,小雨抓的名字就是‘雨’字,你抓的就是‘水’字。
一个邱雨,一个邱水,那咱村干旱,不正好需要雨嘛,自然选你姐姐的多了。”
“谁是仙家?”
“就五大仙儿呗,反正只有表姑奶奶看得见,咱都看不着,具体的我也不知道。”
表哥说要不是这次表姑奶奶非说他全阳命,他压根不会参与这事。
我仰头看天,鲜红血雨变大。
我道:“不对,肯定出问题了,救全村人,那你为啥会长尸斑?
而且这雨水,根本灌溉不了任何,长不出粮食,就救不了全村人!”

我非常坚定地复述着神秘男人的话。
因为这么两三次过来,再加上表哥身上长尸斑,我就觉得奶奶信的仙家有问题。
表哥疑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知道表哥看不到雨水是血,我只说回去也不用忙活,翻什么土,种什么地,都是无用功。
“表哥,你别管那么多,之前咱们储存的小河里的水还可以饮用,其余所有沾了这雨水的东西,全都不要碰,不要喝,用那个和面做的食物也不要吃。”
我又担心地问了一句,“你昨天......没喝吧?”
“没有没有,我妈说省着点,我们俩都先喝的是存货,可存货也顶不了几天。”
我让表哥先省着来,走一步算一步。
而且我已经知道的事,不能和我奶奶说。
表哥表示,他现在认为我才靠谱,奶奶不靠谱,所以叫我放心。
临走时,不知是不是我紧张过度,我竟然觉得表哥斜睨我的目光,带着***的感觉。
回到家,我发现奶奶又用大缸接了满满一缸的血雨水。
她看到我后,忙问:“小水,大柱他找你去了?”
“对,帮我锄了几下地。”
很明显的,奶奶怕表哥跟我说什么,来回套话。
“他那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你瞧见没?”
我摇摇头,“没有,表哥压根没给我看,他说奶奶您都给他擦了药,不让碰,一碰药该蹭没了。”
“对,我也这么说他,大小伙子,娇气什么。”
奶奶拄着拐杖,又去旁边拿水瓢,在水缸里不停地搅动。
我盯着浑浊的血水,只感觉里面好像有东西在游动。
是什么?
我揉揉眼睛,结果一条巴掌大的小蛇露了头。
通身黑绿,还吐着蛇信子。
就是身子极其细小。
“奶奶!”
我低叫一声,赶紧后退一步。
“缸里有蛇!”
“什么?”
她继续搅动,还伸手去探,“没有啊,我什么都没摸到,你是不是看错了?”
奶奶是神婆都看不见。
我咳嗽一声,才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啊,看错了,原来就是咱们院里这棵老树的影子。”
奶奶说她今天亲自做饭,蒸包子,让我中午好好歇歇,多吃点。
我则趁着奶奶走后,探头仔细去看水缸,里面不止一条小蛇,更是有无数小蛇在里面游动,最短不过手指大小,最长也不过巴掌大小。
我再看昨天接雨水的水盆,里面同样如此。
只要有血雨的地方,全都有小蛇。
难道整个村子,已经......
“满了,此血雨就是孕育蛇的温床,血雨中的蛇卵不计其数,而村民喝下这血雨,或者用这血雨做饭吃下,其身体里都有了蛇。”
我一愣,神秘男人又来了。
而且好像与我心有灵犀似的,直接回答了我心中的困惑。
他又道。
“小丫头,我都没提醒你,你自己就知道规避这些吃喝,真是孺子可教也~”
“那些蛇进到人的身体里会怎样?”
他没回答问题,而是问我:“你平时会去寺庙或者道观吗?”
我说:“我们小村子里没这个,倒是以前山里会有一些野观,特别小,才到成人的膝盖那么高,我小时候不懂事会在野观的小房子门口放吃的,奶奶不让,说不知道这样在供养什么。”
“行,知道这个就够了,解释起来不那么麻烦。
不管是仙家也好,精怪也罢,其实都希望获得别人的供奉,这样的道可以少修炼许多年。
吃香火也是这个意思,但有比吃香火更严重也更可恶的一种方法,就是操作强迫别人去供奉。”
他说这种小蛇寄生在人身体里,这时候人的身体就被迫成为香火。
小蛇消耗人身,喝血吃肉吸精气,那人还能有好?
然而小蛇又不是真的蛇,只是一个媒介,所有的“香火”都去了哪里,有谁想走捷径,都还是未知。
而我听完,脑袋里立即蹦出一个词。
“仙家。”
因为本也说,我姐姐是献祭给仙家的。
所以那些“香火”给仙家,也正常。
我刚想问神秘男人是何方神圣,奶奶便叫我进屋。
中午,我提前在屋里啃了饼干,草草果脯,奶奶端着一盆包子过来喊我。
“小水,吃饭了。”
“奶奶,用不用我给姐姐拿去点?”
奶奶以为我根本没听到姐姐变成蛇消失的事,还跟我说,“不用,小雨她已经被接走疗养,奶奶给她安排了好地方。”
怕我不信,奶奶又扯别的。
“现在大家都忙着翻土耕种接雨水,你姐姐是个热心肠,回来肯定也要帮着干活,我得让她安心休息。
你呢,也好好休息,到了七月半,你就去山上。”
奶奶喊大黑狗过来。
“有财,来吃包子。”
大黑狗跑来,这次“嗖”的就把包子给叼走。
连阻止的时间都不给我。
“哎!”
奶奶递给我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包子在鼓动,里面有东西要破皮而出。
再一回头,桌上摆的包子全都钻出了小蛇。
一个个小脑袋吐着红色的信子。
那个画面,让我终生难忘。
甚至我很想立即跑走,跑到一边去呕吐。
我真是在身后攥紧了拳头,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正纠结着,我突然想到奶奶说要把我喂胖,不然人家觉得我没肉。
于是我叹了口气,面露难色地道。
“我不想吃包子,不知怎的我最近没胃口,人也瘦了好多,今早用咱家那秤猪肉的大秤称了称,我竟然瘦了五斤。”
“瘦那么多?这可不行......小水,你想吃啥,奶奶给你做。”
果然。
我瞄了我们家几个放杂货的柜子道:“我想吃......方便面!对,尤其是咱村小卖部之前卖的八毛钱一包的那种。”
“奶奶这就......”
我先奶奶一步起身,“我自己煮吧,太软了我不喜欢吃,我一向爱吃硬点的面。
我自己煮的话,能吃两包呢。”
这么说着,我就出了屋,赶紧往后厨那跑。
多看一眼那包子,我都浑身发麻。
路过小杂货房,我听到了大黑狗“哼哧哼哧”撕咬的声音。
凑近一看,狗嘴上都是血,但不是它的,而是包子里的小蛇,全都被狗给咬死了。
大黑狗还用爪子拨弄着玩。

我有一种感觉,姐姐出不去了。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但冲姐姐这种精神状态,我也带不走姐姐。
回来她半路叫唤,把村里人都吵醒,连村口都到不了。
在回去的路上,我想大黑狗是不是也知道我今晚无法带姐姐出去,所以才叼走我的包袱。
回到家,就见表哥在奶奶屋里。
索性我这屋一直黑着,也用棉被堆成人睡觉的样子,他们才没有发现。
只听表哥说:“表姑奶奶,小雨她更邪乎,全身都是蛇纹,吃那鸡鸭根本不像个人,满口鲜血!”
“小点声,你想把小水也吓醒,让她知道真相,心不甘情不愿地献祭?
那还能让仙家满意吗!这雨,你还想不想有后续了?”
表哥赶紧不说话,但还是抑制不住地颤抖着喘息。
我扒头去看,见表哥不停地抓着手上的伤口,给周围的皮肤都抓破了。
很快,奶奶又道:“不是说了,晚上不用再给她送吃的,白天一顿足以。”
“不是我想去的,是我做梦了,梦到她让我给她送。
在梦里,她身边还有好多条小蛇,我刚说个‘不’字,一条蛇就窜过来咬住我的手,我一下惊醒......”
奶奶双手背在身后,一直不停地捻着那朱砂的手串。
“行了,以后不管梦见什么都别再去,那是她向你炫耀仙家恩惠罢了,不出两天,她不是像死胎一样,就是随仙家而去,到时候找个地方埋了就是。”
表哥吞了口唾沫,指了指自己。
“还、还我埋啊?”
“那当然,你是纯阳命。
怕什么,估计再献祭一个邱水,咱们村子也就恢复正常了。
这两天你多和邱水说说话,让她多吃点,她比她姐姐瘦,抱起来没肉,会惹仙家不快的。”
我听完,打算转身回床上躺着,想自己的出路。
结果一回头,便发现身后倒吊着一个人,背对着我,双脚似乎是系在房梁上,只有身子荡呀荡。
我立即后退,后背紧紧贴墙。
鬼鬼鬼,鬼啊!
那人说话。
“小丫头,是我。”
好听的男人声音。
是他!
让自己进地洞的是他,说雨水浇灌不了任何的也是他。
男人很熟络地说。
“你表哥不是真的纯阳命,他只是阳年阳月生而已,所生之日根本不是阳日,时辰也根本不是阳时,反而是大阴之刻。”
“嗯?那奶奶她......”
男人继续道。
“而且昨天正午,死婴刚埋就阴天,算不上是在晴天埋的。
这种情况,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都没赶上,反而间接地促成三阴。
所以你那个奶奶,有大问题。”
我现在也发觉,这个影子他从一开始就没想伤害我。
甚至帮我,还分析事态。
而且他若害我,多少次机会都可以杀我于无形。
想到这,我稍稍安心。
“那......我应该怎么做?”
“未知全貌,线索不明,等。
还有,别想着出去,事未完,你也不可能出去。”
这么说着,竟然有人摸我的头,好像在安慰我。
我想了下,又问:“那我姐姐......”
对方叹了口气。
“已死。”
听到此,我立即屏住呼吸。
这时大黑狗叼着骨头像是找地方啃,路过我屋立即放下骨头发出“呜噜呜噜”的警告叫声。
甚至冲上来就要咬。
我也才发现,大黑狗也感受到那家伙的存在。
奶奶闻声拄着拐杖过来。
“小水,发生什么事,有财怎么叫得那么凶!”
我强装镇定,假打哈气地道:“我也不知道,吓我一跳,我正睡着觉呢。”
奶奶开灯,大黑狗继续叼着骨头走了。
我道:“可能是瞎猫狗眼的,看错了吧。”
而奶奶则拍拍我的肩膀。
“小水,这些日子光干活了,从明天起,你得多吃,代替小雨去山头祈福,日子不好过的。”
“我知道。”
待奶奶走后,我的心更冷。
我还觉得自己愚蠢!
奶奶这么多年都是虚情假意,我竟然没看出来。
我和姐姐不是奶奶的亲孙女,又是哪来的?
我躺在床上,想着那神秘人说的话。
姐姐已死,是呀,身体莫名其妙变成那样,那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翌日清晨,天刚亮,表哥又来砸门。
这次他哭声更大。
“表姑奶奶!救救我,求你了!”
我揉着眼睛出去,就见奶奶也拄着拐杖出来。
此刻天空又在下雨,还是血雨。
我比昨天适应很多。
奶奶见我道:“小水,你去后院接雨水。”
我知道,奶奶这是故意把我支开。
于是先跑到后院拿了个盆就放地上,再扒头偷看。
表哥捂着手来的,左半边脸还裹着纱布。
奶奶气得直接用拐杖敲他。
“你非得嚷嚷着小水起疑心是不是?”
“不是......昨晚我又梦到小雨,她说她走了,要带我一起!
我一觉醒来去山上看,真没有小雨的人,只看到一条又粗又长的蛇尾,顺着那小屋的床底涌动出去......小雨变成蛇啦!”
“那就是仙家接走了她,还省事呢,不用埋了。”
“不不!”
表哥拆开自己脸上的纱布,又把手上的伤口给奶奶看。
“可我的身体也迅速出现尸斑!这不和以前咱村老太太死后身上出的那玩意一样吗!
表姑奶奶,我是活人,我怎么能有尸斑,是不是小雨她真的......真的要带我一块死?”
奶奶看着表哥那尸斑也皱眉。
但她仍坚称,姐姐是和仙家享福去了。
随后她又拿朱砂手串往表哥身上带有尸斑的地方放。
表哥痛得躺倒在地,大叫出声。
“啊啊啊,好疼,好烫!”
他的手指和脸颊,竟然冒了烟。
我觉得这是好机会,拿了盆水冲出去。
“怎么了?表哥你是被火烫了吗!”
我一盆冷水泼出,表哥那白短袖立即变得透明,映出身体上大量的尸斑。
他全身都有。
我装作不懂地问:“呀,表哥,这是什么?你怎么浑身都摔伤啦。”
奶奶赶紧接过话说,“可不,大柱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不看着,小水,这我来给他上药,你继续忙你的去吧。”
我深吸一口气,说:“要不,我来给表哥上药?”
既然出不去,姐姐也救不了,那不如查清我和姐姐的身世!

表哥气喘吁吁地跑来,干站着不敢动,就看死婴在土里四处乱爬。
不过好在,死婴后来换了方向,不再对着我。
而是围着这处不停地绕圈。
并且身体也不像昨日那般,开始从脚往上蔓延出像蛇皮一样的蛇纹。
就是那种交错蜿蜒的青棕色,特别恐怖。
我疑惑,姐姐生出的怪胎,为什么要叫我妈妈?
这死胎与我压根没有关系呀!
奶奶更气,“大柱,下手啊!”
表哥牙齿都在打颤。
“不、不敢......”
“你是纯阳之体,全身又都穿着浸了朱砂的衣服,你怕什么!
快点,埋进去说不定就下雨了,难道你想让求雨功亏一篑?”
表哥这才强咬着牙,几乎把眼睛眯成一条缝,按住了那死婴。
奶奶又说:“用你那浑身染满朱砂的衣服贴紧它!”
表哥看了看死婴。
这个时候,死婴竟发出正常小婴孩的哭声。
“哇~哇~”
声音清脆洪亮。
表哥双眼发直,喃喃自语:“表姑奶奶,你看它......变成了正常的婴儿,是不是不用杀它了?”
表哥还露出慈父般的表情。
“你看它......多可爱,我不能杀人呀。”
我再挪动一下身子,努力借着树洞内的石头踮脚。
发现死婴根本没变化。
还是脸色灰白。
突然,它的脖子猛地一扭,竟然转了一百八十度,张嘴露出的不是人的舌头,而是像蛇信子那般,细长又分叉。!!!
我瞪大双眼,稍微停顿,便大口深呼吸来平复情绪。
它的脑袋还左右摇摆,似乎仍旧没放弃找我。
倒是奶奶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把朱砂,撒在表哥的头上,表哥立即反应过来。
“这这这......这脑袋怎么还能......”
“快,用你那衣裳贴它!久不入地,它尸变更快了,现在都能用障眼法迷惑人,再这样下去还不定干出什么事!”
也是此时,死婴再次咬住表哥的手指,表哥受惊,大叫着将死婴按在自己胸口的衣服上。
死婴的身体开始冒出黑烟,挣扎越来越慢。
身上的蛇纹也缓缓褪去。
奶奶又用表哥手指的血在死婴身上画符,最终才将死婴重新埋入土中。
很快,天空惊雷四起,闪电划过之余,真有雨点滴落。
奶奶伸手接着,眼里有了光。
大笑道:“哈哈哈,仙家这是肯定咱们的做法了,云越重,雷越响,雨越多!
大柱,赶紧回去,准备拿盆接雨水,今年咱们一定会大丰收!”
表哥抹了把自己的脸,脸色惨白,他看到自己手指上的咬痕,忙问:“表姑奶奶,这、这没事吧?这次有牙印了。”
“这能有什么事,虽说是死胎,但可是仙家遗留下来的人间子,只不过邱雨没福气罢了,接不住仙家胎,所以才造成婴孩尸变。
你被咬一口,说不定还有好运气,家里粮食怎么都出不完。”
表哥这才迟疑的点头。
他们走的时候,我明显看到表哥手上的咬痕,迅速地起了小水泡,有什么东西蔓延皮肤之下,把四周的血管都染黑。
但也只是一瞬。
我再揉眼,看到的就还是普通的咬痕。
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从地洞里爬出来,寻找那个帮助我的人。
别说人影儿,连脚印都没有。
“奇了怪......”
我忍不住回头看表哥和奶奶埋尸的地方,一个已经踩得很实凿的小土堆,周围有一些杂草。
但也就眨眼的瞬间,嫩绿的杂草变得枯黄。
我身边竟然有了叹气声。
“这种方法只会让它吸食更多的阴气和生机,根本压制不住它。”
那人还在?
是一个很好听的男人声音。
但是我完全看不见有谁在周围。
男人继续道。
“小丫头,我告诉你,这场雨呀,根本不能为村民所用,会死不少人,但你放心,不管如何我都会保护你,不会让你死~”
“你到底是谁?还有......雨为什么不能为村民所用,只要是水,不都能浇灌土地吗......”
我的声音越来越小,心越来越虚。
因为我看到,落的根本不是雨,而是血。
我颤抖的伸手,大颗大颗的血点汇聚在我手心,猩红恶心。
“啊!”
我低叫一声立即甩手。
没多久,我的衣服,我的鞋子,全都被血染红。
周围的杂草树木,也全都染上血色。
我整个人都立在血幕中。
身后埋尸的土堆也有了动静。
土一会儿翻动一下。
猛地,一只婴儿的小手伸了出来。
它不停地接着血雨,发出婴儿清脆的笑声。
“咯咯~”
并且也说出了姐姐昨晚说的话。
“人间七月半,大河被血染~咯咯~咯咯~”
我哆嗦着嘴唇,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我胸口,恐惧和压抑让我反而叫不出来。
只有周围诡异的环境不停在我眼前旋转。
黑云、血雨、捅向天空的高树,这些全在旋转。
我真的好希望这只是一场梦。
一场从昨天开始就做的梦。
我疯狂地跑出树林,身后还传来神秘男人的声音。
“喂,小丫头,你跑什么,都说了有我......”
我顾不上他,只想着村里的男女老少,他们一定尖叫着都躲回屋里。
我奶奶和表哥又会是怎样的慌乱?
他们会想对策吗?
但没有,都没有。
我站在大道上,耳边只有村民的欢声笑语。
村民照常抓鸡,有些人迫不及待地开始翻土,大喊着:“老天爷,你可终于下雨了,多来点多来点,把我们这庄稼地都浇透了吧!”
还有人笑着用家里的好几个盆接血雨。
再看她那盆,都是浓稠的血水,惹人想吐。
他们看不见这是血雨。
连奶奶也看不出来问题,只有我能看见。
而这时一个大叔匆匆跑来。
大喊着:“糟了糟了,村外大山真有塌陷,把山口的唯一一条路给埋了!咱们怕是短时间都不能出村。”
另一个大娘回道:“这是好兆头啊,小水她奶奶不是早就说了,今儿要下雨,还怕有泥石流,不让咱们出村。
咱们现在只要有雨水,别的都是小事。”
我听后抿紧了嘴。
从一开始,就不让我出村。

“不好了,不好了!表姑奶奶,快去看看吧,吓死个人啦,那个......那个丫头生了个死胎!”
“什么?!”
我本来在后院砍柴,听到这个立即起身,往我们家三间小平房的中间那屋跑。
来的人是我表哥,他主要负责我姐的日常生活,此刻说这话,我莫名其妙,什么死胎?
我姐姐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这还得从三年前说起。
我叫邱水,我姐姐叫邱雨,我们村是水牙村,我奶奶则是村里有名的神婆。
大旱的第一年,村民没当回事,只当是正常气候中稍微反常的一年,过过就好了。
大旱的第二年,地里便颗粒无收,连流向村里的小河都变得浅淡,井水也要见底,村民火急火燎。
我奶奶撒豆问卦,得出一结论。
是水牙村阴气重,虽不知为何,但仙家生气了,需要献祭一妙龄女子,每日擦洗神像,诵经朝拜,一直吃素,才可求得雨水。
全村人投票,一共八十个人,竟然是我占了三十九票,我姐姐占了四十一票,最后姐姐成为献祭的人。
好在只是吃素诵经,我和姐姐谁都没多想,只当村民觉得我俩是神婆的孙女,更有灵性。
但雨水一直未落,现在又说我姐姐生孩子,简直匪夷所思。
我焦急地问表哥,“你说我姐姐她怎么了?”
奶奶也拄着拐杖走来,立即呵斥表哥。
“瞎说什么,你是不是跑进来时,嘴瓢说错话!”
表哥看到奶奶,他吞了口唾沫,八月中旬的天闷热,他额角的汗顺着脸颊直流。
他顿了一下才说:“是、是我说错啦,小雨她闹肚子,说肚子疼,许是我昨天送进去的饭菜不干净,天太热有点馊了......”
我不信,因为我耳朵好极了,怎么可能听错。
“表哥,你刚刚明明说我姐姐生了个死胎。”
“哎呀小水,你听错了,嗐,表哥我昨晚做噩梦,梦到我未来的媳妇给我生死胎,我嘴快,两件事一起说的,你听岔啦。”
我又上下打量表哥,表哥的一双手,全是血水。
他见我看,把双手藏在身后,道:“这、这是宰鱼的血。”
奶奶过来,对表哥道:“行了,大柱,快带我去看看。”
我则被奶奶的拐杖挡了一下,她示意我看好家。
我始终觉得不对劲,因为表哥太反常。
他一米八五的大高个,二百三十斤的体重,怎么可能是姐姐肚子疼,就把他吓成那样?
于是我第一次没听奶奶的话,决定跟过去看。
毕竟那可是我亲姐姐。
此时天已全黑,深山老林没有路灯,我们用的通讯设备,还是普通的按键手机。
我就借着绿屏手机的光亮,远远地跟在奶奶身后。
到了山头姐姐住的那小屋附近,我嘴巴微张。
周围花草竟全枯萎。
满地的死鸟死鸡。
我过去捡了一只,它们没有伤口,似乎是被......吓死的?
有什么东西,能把天上的飞鸟也吓死?
眼看着奶奶和表哥进小屋里,我便也跑到小屋后院,扒着窗从缝隙看里面。
这次,我拼命捂着自己的嘴不发出声。
因为我真的看见地上有一个死婴。
全身都透着死灰。
最关键是下半身两条腿是粘在一起的,像一条蛇尾。
它的上半身也像没有骨头似的,软趴趴。
并且双眼没闭,只有眼白,没有黑眼球。
我吓得全身颤抖,这......这是人能生出来的东西?
姐姐则躺在床上,穿着一身染血的白衣,在笑。
“哈哈哈......人间七月半,大河被血染......
这个村的人,都得死,都得死!”
表哥对着姐姐说:“小雨,你、你到底怎么了?你之前怀孕就总和表姑奶奶说是大仙的孩子,是大仙梦里找你苟合,但这孩子......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姐姐还在笑。
表哥没法,说姐姐疯了。
还说姐姐几个月前就频繁说自己梦到大仙。
但......怎么有的孩子,又是谁的孩子,他全然不知。
表哥本打算把这死胎给收走。
结果双手刚一触碰死胎,那家伙竟然扭脖子一口咬住表哥的手。
还发出很阴森的,不像是婴孩倒像是蛇吐信子的“嘶嘶”声。
“啊啊啊啊!”
表哥大叫,不停后退,怎么甩都甩不开。
还是奶奶眼疾手快,拿了一串朱砂手串,扣在那死胎的脑袋上,那死胎像是被烫了一般,立即发出低沉的婴儿啼哭。
随即奶奶又将手串往下拽,彻底箍着死胎的脖子,这死胎才没了生息,掉落在地,一动不动。
表哥喘着粗气,顺着墙滑在地,颤抖的话都说不利索。
“这玩意......不是死了吗!?”
奶奶冷声问:“你可有给它剪脐带?”
“表姑奶奶,我哪敢啊,我今日给小雨送饭,刚一进门就见小雨说要生了,求我帮忙,结果一见生出来个这玩意,我吓得转身就跑,什么都没干。”
“那就是它自己断的脐带。”
表哥听后一愣。
我也是一愣。
自己?!
奶奶又道:“小雨怕是凡心太重,没接住仙家的福,这才导致生下死怪胎。
不行,死胎必须掩埋,还得用那种晒得滚烫的土,在正午十二点掩埋,大柱,把这死胎抱走,明天我跟你一起处理。”
“啊......啊?”
表哥完全没明白。
奶奶一拐杖打在表哥脸上,怒斥:“快去!你以为献祭就真的是在这擦擦神像,诵诵经?我不这么说,小雨能心甘情愿在这个屋?
这件事不能让村里人知道,死胎处理不好,是会尸变的,刚才就已经有尸变的倾向了。”
表哥又问:“那每日还给小雨送那些血淋淋的鸡鸭老鼠吗?”
我又是倒吸一口气,活人怎么能吃那些!
奶奶道:“送,好歹是被仙家临幸过的女人,已经不算是常人,就按给仙家的标准,继续准备着。”
这个时候,姐姐突然不再大笑,而是僵硬的转过头来看向窗子,她一双黑眼珠瞬间变为全白!
她......看到我了!
并且双眼开始往下流血泪,嘴角却轻轻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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