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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癌症晚期了,宠她亿点怎么了顾清川安然+节选在线试读
安然不满,探出脑袋催他:“老板,能不能快点,我真的赶时间。”顾清川轻笑一声,柔声回她:“抱紧。”安然朝他后背贴紧了些,声音很乖:“我这样紧吗?”男人的身体似是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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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癌症晚期了,宠她亿点怎么了顾清川安然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安然不满,探出脑袋催他:“老板,能不能快点,我真的赶时间。”
顾清川轻笑一声,柔声回她:“抱紧。”
安然朝他后背贴紧了些,声音很乖:“我这样紧吗?”
男人的身体似是僵了一瞬,低头看了一眼摁在他腹部的那双小手,粉色衣料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格外白皙。
好软,好紧。
他嘴角微弯,眸底似有星芒跳跃。
嗖得一下。
车子猛地加速。
冷风拍在脸上,带不走顾清川耳尖的那抹红。
没几分钟,星澜大厦高耸的主楼已经映入眼帘。
将车子放置在停车点,两人并排走着,顾清川垂眸望安然,语气得意,又透着散漫:“我快不快?”
安然唇边漾起笑意,眼眸灵动一转:“快,你是秒男。”
顾清川脚步顿住,略显诧异地挑了下眉,立在原地,哭笑不得。
安然竟明目张胆地跟他开这种玩笑。
他哼笑一声:“你又没试过?”
“不试,我怕你自卑。”
女孩儿说完就抿紧了唇,憋笑闷头往前跑。
好像说出这种话也没那么难。
顾清川猛地抓住安然肩膀上的衣服,把她拎了回来,双臂捞起她的腿弯,将人拦腰抱起。
安然惊愕地轻呼一声,身体瞬间悬空,下意识地抬起双手攀住男人的肩膀:“老板,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人行道上,人头攒动,数不清的眼睛望了过来,安然慌张地将小脸埋进顾清川的胸口。
好在天色渐暗,不至于彻底社死。
顾清川微微垂眸,黑鸦的睫羽缓缓煽动,薄唇靠近她脸,呼吸打在她的肌肤:“楼上有酒店,让你看看我有多骄傲。”
许是天气太冷,安然的耳尖红得宛如滴血。
她哼哼唧唧地求饶:“老板,我错了,有人造我黄谣,我要反击,拿你练习一下,你人美心善,别跟我计较。”
顾清川脸上笑容消失,神情变得严肃:“谁?告诉我谁敢欺负你?”
安然没想到顾清川会那么激动,眨巴了两下眼:“你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处理。”
顾清川真是千年难遇的好老板。
业内出了名的护犊子。
他要是出手,自然能让那些人吃不了兜着走。
可安然不想再依靠别人。
总有些不能称

之为人的恶狗,为了印证自己的优越感,偏爱寻找一个共同鄙夷的猎物,孤立她,欺凌她。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但总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频频朝她投来白眼。
无非是觉得她不配。
她那么穷,凭什么长得那么美。
她穿得那么寒酸,凭什么是校草的女朋友。
以前她躲在沈域身后,没人敢动她。
沈域弃她而去,那些狗自然会变本加厉地反扑。
只有她自己强大,长出坚硬的外壳,才能让他们有所畏惧,再不敢对她有所轻视。
穹顶之上,数盏水晶吊灯垂落,洒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晕出一片璀璨光波。
安然站在光中,一张小脸泛着淡淡的光泽,衬得肌肤比羊脂玉还细腻几分。
顾清川接过她递来的羽绒服,抬手将她散落在额间的碎发别在耳后,声线如微风,温柔得不像话。
“别有顾忌,尽情发挥,把屋顶捅个窟窿都无所谓,我就在外面等你。”
反正整个大厦都是秦朗的。
安然点了点头,眸子里似有繁星点点:“老板,你对我真好,我以后一定更加努力工作,报答你。”
顾清川一瞬不瞬地盯她,唇角不自觉上扬。
他妈的。
“安秘书,你见过的所有男人中,我是不是最大的?”
顾清川慵懒地靠在办公桌后的椅背上,浑身坦诚。
安然红润的唇微微张着,踮起脚,朝男人身下望。
“老板,你指的是年龄还是……别的?”
顾清川缓缓站起,紧实有型的腹肌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块连着一块,霸气又张扬地从桌面升起。
冷磁的声音透着痞坏:“当然是,别的。”
安然喉咙发紧,偷瞄一眼,又立马移开视线,咽了下口水:“应该……是吧。”
毕竟那东西她只见过小朋友的。
这种不太坚定的语气,顾清川不甚满意:“安秘书,对待工作要严谨,大就是大,小就是小,别给我模棱两可的回答!”
安然被吼得向后缩了缩,脱口而出:“大,很大!”
顾清川点头表示满意,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凑近点,摸摸形状。”
安然只觉得大脑激灵一下,心中小人发出爆鸣。
这,太越界了吧……
咚咚两声闷响在耳边炸开,敲碎了她的梦。
高大挺拔的身影压在她头顶上方,声线懒散玩味:“周公给你发工资,那么迷恋他,带薪拉屎憋不住没办法,带薪睡觉你是不是得写万字检讨?”
安然努力睁开滚烫的眼皮,抬头的一瞬,正对上顾清川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他这个人,很狗,但属实不丑。
纯手工定制西装常年焊在身上,衬出宽阔肩背、紧实腰身,举手投足尽显矜贵姿态。
脸部轮廓优越,骨相立体,一双深邃的桃花眼,常给人一种很深情的错觉。
任何一个月经规律的女生面对这样的妖孽,都很难不走肾。
“嗯。”
安然起身应了一声,有气无力。
她不是浑水摸鱼。
实在是在失恋加降温的双重打击下,烧得脑瓜子发懵,才不小心睡了过去。
顾清川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盯着安然那张通红的小脸,语气缓和了些:“生病了?”
“嗯,有点感冒。”
“感冒还来上班,对我的钱那么大占有欲,能动就别挺尸,把海城体验店的营业数据报告给我拿过来。”
顾清川转身大步离开,挺直冷硬的背影显得有些无情。
安然翻找文件夹,打开的一瞬,手上不稳,纸张如雪般簌簌散落一地。
她忙不迭地俯身去捡,脑袋里混沌一片。
完全没注意到报告中夹带了一张捡来的检查单。
走进总裁办公室,双手将报告呈给顾清川,立在原地,等下一步指示。
骨节分明的大手接过那薄薄的一沓纸,随意甩在程亮的办公桌上。
黑眸微眯,看向身形摇晃的安然。
“先坐。”
安然才坐定,一张纸就递了过来,四个大字蜷在上方。
保密协议?
扫视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那双泛着水光的小鹿眼越瞪越大。
仰头眼巴巴望向顾清川:“老板,你要花一百万雇人结婚?”
顾清川手掌撑着右脸,微微扬起左脸优越的下颌线,眸子里蕴着一层浅薄的笑。
“没错,帮我找结婚对象的光荣任务,就交给安秘书,还请全程保密。”
京市不日将评选‘三好企业家’,基本要求是品德好,家庭好,事业好。
奈何顾家是离婚世家,他不婚主义,没个正常的家,连报名资格都没有。
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个雇人结婚的好点子。
得到肯定回答的安然,清醒了大半,激动的心砰砰跳着,身子向前探,颤抖的手指着自己:“老板,我呀,你看我怎么样,绝无不良嗜好,肉都很少吃,我可太需要那一百万啦!”
顾清川立马坐直身体,下意识地偏头,躲开安然期待的目光:“没睡醒吧?我怎么可能找你?”
安然眉眼间才升起的光彩瞬间黯淡下去。
差点忘了顾清川为什么聘用自己。
当初足足有三十多人来参加面试,站满一走廊。
而她是穿得最恶心的一个。
黑色卫衣,破洞牛仔裤里面套着黑秋裤。
看见她的一瞬,顾清川拍手叫好:“就她,小学生的长相,贫困生的穿搭,性缩力拉满,一看就对我没有非分之想!”
在一众鄙夷的目光中,安然恨不得现场给地开个缝,头破血流地钻进去。
工作有了,脸丢没了。
回学校的地铁上,差点将黑秋裤也扣成破洞款。
如果不差钱,谁不想穿的跟电影明星似的。
入职后,通过同事之口才得知,顾清川不喜欢女人,才千方百计地扼杀掉周围女人对他图谋不轨的可能。
安然费力地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老板,你对结婚对象有什么要求呢?”
顾清川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语气中带着刻意的散漫:“像你这样的,但不能是你,在你朋友里给我挑一个送过来。”
安然就是个头儿矮了点,跟个小手办似的。
底子不错,甜美的小圆脸,澄澈如湖水般的小鹿眼,一笑两个梨涡,藏不住的娇俏。
万一评委会那边要家访,这样的夫人也勉强配得上他,不至于引人怀疑。
而且安然性格乖顺,天真质朴。
人以群分,她的朋友大抵也是这类人,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总之,他这是公事公办,绝没夹带个人感情。
顾清川话音落了许久。
安然都没答言,就那么垂着眸子静静坐着,纹丝未动。
顾清川的话像是一把钥匙,撬动了她脑海里的开关,循环播放着秦羽昨晚发来的视频。
因为是偷拍,画面中只能看见沈域交叠的修长的腿。
一只做着精致美甲的手搭在上面,秦羽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你到底喜欢安然什么?”
紧接着是沈域的一声轻笑,音调很低。
“我去哪儿,跟谁在一起,她从不过问。我在京市好几套房子,她租住在地下室,也没向我开过口,这样一不管我,二不求我的人,怎么不值得爱呢?”
秦羽的手大胆了些,一寸一寸地向里探:“那你爱我吗?”
“爱,爱和你做,爱她整个人。”
……
“安秘书,有问题?”
顾清川歪头盯安然。
安然猛地抬头,冷冷回他:“我没有犯了天条的朋友,跟你配对!”
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像她,不能是她!
爱她,不能只她一个!
都是什么鬼逻辑。
顾清川和沈域搞不好是亲戚。
没一个好东西。
顾清川蹙紧眉头,起身指安然背影:“你给我回来,医生给你开枪药了,发什么神经?”
安然脚步没停。
爱没了,钱也不让她赚,贷款还没还完。
一想到这些,她委屈得泪流满面。
恰巧桌上电话响起,顾清川也没再管她。
电话挂断已是半小时后。
顾清川骂骂咧咧地扯过安然送来的报告,才翻开一页。
检查单就掉了出来。
安然的名字静静地躺在纸张的右上角。
他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白纸黑字,爬满了晦涩难懂的医学专用术语。
不由得蹙紧眉头,低声念着:“胶质母细胞瘤,恶性……
恶性!”
好消息,车刹住了。
好消息,刹住之前怼上了沈域。
小伙子体格子不差,人都坐地上了,只皱了皱眉,没喊一声疼。
倒是秦羽在一旁咋咋呼呼:“沈域哥哥你没事吧,安然姐姐你太过分了,怎么能撞人呢?”
安然不觉得过分,反而认为自己十分出息,‘创飞前男友’在别人那里只是个概念,她身体力行,付诸了实践。
沈域看了一眼被地面摩擦出血的手掌,目光落回安然身上,狠狠瞪着。
在秦羽的搀扶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安然警惕地盯着两人,手上不动声色地调转车头,想跑。
沈域似是预判到了她的行动,长臂一伸,挡在车前,声音很是冷漠:“安然,你该给我个解释!”
安然不解:“你挡路你还有理了,不服气报警啊。”
“我说的是你和顾清川!”
沈域咬牙开口,他已经在星河湾守了好几天,安然一直与顾清川同进同出。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安然落了单。
安然轻抬眼眸,粉嫩的唇角微微撇了一下:“你管得着吗?让开,不然还撞你。”
“安然姐姐,你现在怎么变得那么跋扈?就算沈域哥哥伤了你的心,你也不能让他小叔给他赶出酒店,沈域哥哥哪里受过那样的气。”
秦羽红着眼眶,那模样好像心疼极了沈域。
其实是她自己气不过,大冷天的,连衣服都没穿好,酒店那些保镖就强制打开房门,像轰狗一样推搡着他们,呵斥着他们。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安然眨巴了两下眼,满脸疑惑:“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会认识他小叔?”
这些年,沈域从来没和她提过家里的事。
可能是觉得她不配知道吧。
沈域怒意更加明显:“安然,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得不到我,就去招惹我小叔。
你真傻,真的。
我考验你,试探你,都是为了把我妻子的位置留给你。
你难道以为顾清川会娶你,他不过是玩弄你。”
沈域一连串的话给安然砸懵,怎么又扯到顾清川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沈域忽而朝她逼近,冰冷的声音中透着一股压抑的怒气。
“安然,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们睡了没?最好没有,我不可能再要一个被别人弄脏了的女人。”
一股无名之火迅速填满胸膛,安然感觉呼吸都染上了灼热的温度。
她扬起嘴角,笑得很冷。
巧了吗不是,她也不要烂屌的男人。
小手猛地转动车把,车子再次朝沈域撞去,毫不留情。
刚起步的车子冲击力不大,沈域踉跄了一下,被秦羽稳稳扶住,没倒下去。
倒霉的是,车子一时失去平衡,纵然已经刹住车,还是不受控制地朝一侧翻去。
就在她要倒地的一瞬,高大的身影大步冲过来,长臂一伸,眼疾手快将车子扶稳。
安然的双眼仍圆睁着,满是惊恐与后怕,转头望过去,是顾清川。
“老板,你怎么在这儿?”
顾清川哂道:“我要是不来,你不得摔成八瓣,下车。”
紧随顾清川而来的是秦朗,手里拿着一件粉色长款羽绒服,递给了顾清川。
秦羽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秦朗,与顾清川一样,英俊得瞩目。
安然这是什么命格?
身边都是极品,褒义的那种。
顾清川接过衣服,双手温柔撑开,披在安然的肩上,随即拉着她的手腕往袖子里钻。
又将帽子严严实实地罩在她头上,拉链径直拉至顶端。
“老板,你喝醉了,我们是假的。”
小心脏砰砰砰地跳着,安然觉得自己的胸膛快兜不住了。
格外白嫩的小手推着结实的肌肉,身子下意识地向后仰。
骨节分明的大手困住她的腰,手心炙热的温度隔着布料烫着她的皮肤,热得她越发不清醒。
体型在那儿摆着,力量悬殊太大。
顾清川笑了一声,眼眸弯弯,撩人于无形。
“结婚证是真的。”
他再次向她靠近,头埋进她颈窝,鼻尖蹭着她的肌肤。
“你这是偷换概念!”
安然一边反驳,一边胡乱地拍打着他。
她觉得自己完了,顾清川肯定是不想再付她钱。
才用美色诱惑她。
不行。
不能再被男人哄骗。
两只手相互配合,一手捏住领结,一手用力一拉。
无意间给安旭造成的伤害,让她领悟了领带锁喉这一绝招。
刚好用在发酒疯的顾清川身上。
顾清川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双手松开安然,本能地伸向脖子。
安然趁机从他身上跳了下来,着急忙慌地往卧室跑。
砰得一声,关紧房门。
顾清川捂着脖子咳嗽好一阵,转头朝着她卧室喊道:“你这是谋害亲夫。”
他仰头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片刻后,勾起嘴角,自嘲的笑意在深邃的眼眸里流淌。
秦朗那个骚年,不该听他的。
嗡嗡——
手机在坚硬的大理石桌面上响起时,声音总是格外清晰。
屏幕没锁,还停留在与安旭的对话。
顾清川循着声音望去,绿泡泡上的文字刺伤了他的眼,不自觉瞪大,仿佛要冒出火来。
“靠!”
宁愿找男模,都不要他。
在安然的眼里,难道他还不如个男模。
他气冲冲地走向安然的卧室。
砰砰砰——
抬手猛拍了好几下。
对着门冷嘲热讽:“你点的男模回你了,就在甜夜酒吧,刚好我是那里的黑钻会员,要不要我开车现在送你过去,真是羡慕你,有幸找到我那么大度的老公。”
安然没理他,将被子严严实实地蒙在头上。
本来就是个不讲理的人,喝了酒更听不懂人话。
被冷落的顾清川,气得驴拉磨似的在屋里转了几圈。
转而从抽屉里找出烟和打火机,一把拉开推拉门,站在露天阳台,一根接着一根地点燃。
为了安然的身体着想,除了她住进来的第一晚,他吸过半根烟,这些日子他都快把烟戒了。
烟雾在他周身缭绕,思绪乱成一团麻。
长那么大,没这样憋屈过。
冷风扑面而来,身上微薄的酒气消散,大脑被吹醒了些。
精致的眉眼间满是落寞。
她喜欢谁,想找什么样子的男人,是她的自由。
自己到底在气闷什么。
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她有什么错……
不行。
他妈的还是不行。
他没法给自己洗脑,一想到她被别的男人搂在怀里,扬着小脸笑。
就忍不住想要剁人。
自由不是由着她胡来。
烟被扔在地上。
顾清川大步流星地走回卧室,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将自己洗干净。
吸了几根烟,就刷了几遍牙。
他走出浴室,身上未干的水珠顺着腹肌的纹理蜿蜒而下,没入腰间纯白的浴巾。
行至安然卧室门前,轻轻叩响房门,柔着声音哄她:“刚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安然挑了挑眉,难以置信地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走向门口。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竟然会道歉。
可如果就那么轻易地原谅他,心里终归有些不爽。
正在她犹豫之际,顾清川再次开口:“但是,不管怎样,你找男模绝对不可以,那些人不干净,你现在免疫力那么差,染上病可怎么办。
你如果觉得我不专业,没经验,你把你看的小电影分享给我,我脑子那么聪明,肯定一学就会。”
隔着门板,安然的表情像吃了马桶里的东西。
她慌张地环视四周。
他怎么知道她看小电影。
是不是在屋子里装了摄像头。
砰砰两声。
门板再次震动。
“安然,你有没有在听,实在不行,我们一起看,你教我。”
安然扯了扯嘴角,满头黑线。
他药剂吧干嘛?
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很是无奈:“老板,等你酒醒了再和我说话。”
顾清川红着脸紧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回她:“我睡觉不锁门,你想通了可以来找我,我卧室比较大,还有躺椅。”
安然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无力地把自己扔在了床上……
翌日一早。
安然担心两人独处时,顾清川再次发疯,对她动手动脚。
趁他晨跑,提前去了公司。
刚到食堂,就听见阮茜叫她。
“安然,来这儿。”
安然拿了一份肠粉,端了一碗香菇瘦肉粥,走了过去。
除了阮茜,还有设计部的许璐。
许璐看见安然,眼睛一亮。
“安秘书,感觉好多天没看见你来食堂了。”
安然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说她整天和老板一起吃少油少盐、没滋没味的小灶,那样显得有些凡尔赛。
“哎呀,你们可别提她伤心事,顾总天天把她揪过去吃剩饭。”
安然感激地望着阮茜,她一进公司就觉得这姐妹能处。
许璐立马朝安然投去同情的目光:“天呀,安秘书也就你能忍得了他。”
忽而,她动作一顿,视线停在安然的胸口。
纯白的毛衣上别着一朵钻石贝母山茶花胸针。
“你……”
她小心地朝四周张望,见没人看过来,凑向安然,声音压得极低:“你不会被顾总包养了吧,你这个胸针298万。”
“什么?”
安然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她知道顾清川塞进衣帽间的东西都价值不菲,有logo的都不敢戴。
看这朵小花实在喜欢,又不起眼,才别在衣服上,没想到精准地抽到了王炸。
阮茜噗嗤一下笑出声:“哈哈哈,许璐你别闹了,我们安然虽然没钱,但还想多活几年,哪个好人能一天24小时受得了顾总那张嘴,非得减寿不可。”
她抱住安然的肩膀,歪头打量着那朵小花:“做工还挺好,许璐你不说我还没发现,好像苏婉怡在WB之夜戴过。”
安然找到台阶,赶紧接茬:“对,我喜欢苏婉怡,特意在拼夕夕上找的同款。”
阮茜皱了皱眉,噘起嘴:“你可别喜欢她了,秦副总跟我说,早就沟通好的合作,就差面对面签合同,她突然反悔,溜了两位老总一下午。”
“不行!”
安然声音很是坚决。
六个月后,她还想再踏踏实实地多赚几百万,攒够潇洒后半生的养老钱。
要是睡了他,他耍赖不给钱怎么办?
以她对顾清川的了解,这种猜测很合理。
他不缺钱,但恶趣味十足。
看着她毛茸茸的头,以及微微鼓起的小脸,顾清川眼角眉梢绽开笑意,心底最柔软处似是融化了一块。
好想捏一捏她脸上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抬起,最终按在了她的头上,抚了抚她的发丝:“笨蛋,眼睛都没闭上,就开始做梦。
谁要和你睡,我马上要去趟荣市,下班之后自己回家,到家记得给我发消息。”
“荣市?”
安然瞬间来了精神:“你要去见苏婉怡?”
苏婉怡是当红影后,影界骄傲。
公司计划与明星携手推出一套圣诞款周边产品,不久前在征集网友意见,苏婉怡的呼声最高。
安然也是苏婉怡的粉丝,知道此时她正在容城拍戏。
“对,和她谈合作。”
“我能不能去?”
“你喜欢她?”
安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偶像。”
顾清川微微垂下眼帘,黑鸦的睫羽在眼睑处落下淡淡扇形的阴影,思索片刻才回她:“这次不行,等她来京市,我帮你约她。”
一来一回,足足六个小时的车程,顾清川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
“好吧。”
领导有自己的安排,她一个员工不好有异议……
临近下班,安然接到了房东的电话。
问她要不要把房子转租。
虽然那间小屋条件足够差,但也足够便宜,交通便利,总比睡桥洞强,所以很是抢手。
安然也不好一直占着,立马同意。
房东让她下班去一趟,把剩余的东西拿走。
忽而想起顾清川临走前的叮嘱,于是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自己的去向,晚点到家再给他发消息。
家。
安然手指顿住。
怎么可以如此自然地打出那个字。
那是顾清川的家。
她没家了。
坐上出租车,顾清川还没回消息,手机电量告急。
作为一个有眼力见的打工人,她察觉得出最近顾清川盯她盯得紧。
于是又补发一条,解释了手机快没电的事。
本想着一会儿向房东借用一下充电器。
然而,脚步才踏进小院,就看见房东大姐背着比自己还高的儿子快步走向大门。
“安然,你回来的刚好,一会儿新房客要过来,你多等一会儿,签下转租协议,我儿子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行,您快去。”
安然看了一眼大姐背上的孩子,正捂着额头痛哭,鲜血从指缝间流了出来。
双腿开始发软。
她最怕见血。
不知道房子里什么样,去地下室收拾完东西,就坐在院子里等。
冬日傍晚,云彩层层叠叠,漆黑的夜如墨般缓缓浸透天边的橙黄和金红。
路灯亮起时,一道颀长的身影拉着行李踏进小院。
微暗的光线下,也不难看出男人面容清俊,皮肤白皙。
“你好,我租房子,提前联系过。”
低音炮,好听。
安然怔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儿来,小鹿眼里瞬间染上了难以置信:“你租地下室那间?你钻不进去。”
对方虽然没有顾清川高,但肯定过一米八,那扇门不足一米七。
男人面露尴尬:“我试过,头压低,侧着身子可以进去。”
“哦。”
安然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人嘛,各有各的难处。
签完转租合同,安然拉起箱子准备离开。
对方面露惊讶:“你叫安然,我弟弟也叫安然。”
“你弟弟?男孩子叫这个名字不常见。”
“他生下来身体就弱,所以爸妈起了这个名字,希望他一生安然无恙。”
男人说完,神色显然黯淡了几分。
这世上最常见的就是事与愿违。
安然也察觉到了异常,甚至想起了那天捡到的检查单。
她很犹豫,想确认,又担心太冒昧。
当时发烧看得不仔细,已经记不清单子信息栏上写的是男还是女。
男人率先打破沉默:“我叫安旭,一起走吧,我去上班。”
“做什么工作,这时候上班?”
安然思绪被打断,这句话几乎没过脑子,脱口而出。
安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男模,那个别误会,我主要工作是跳舞唱歌,还有喂棒棒糖。”
“哦。”
安然应了一声,到底是冒昧了,不该问的。
两人行至大路,安然停下等出租车。
安旭也没离开,低着头站在原地,修长的手指生疏地调整歪掉的领带。
他才入职没几天,对于着装的打理显得很笨拙。
安然看了他两眼,犯起了职业病。
她伸出手指了指那条黑色领带:“我帮你。”
“嗯?”
安旭一时没反应过来,刚要拒绝,安然的手已经伸了过来,拆开了他的领带。
“温莎结偏商务,不适合你的工作,王子结更精致,时尚。”
可惜领带材质太差,打不出顾清川身上的那种高级感。
安旭垂眸看着认真的女孩儿,紧张地动了动喉结:“你懂那么多。”
安然尴尬地笑了笑:“我的工作是秘书,经常需要帮老板打理领带,原本也不会。”
入职前,安然甚至都没摸过领带。
都是顾清川手把手教的。
自然也挨了不少骂,现在才能如此熟练。
安然全神贯注地调整领结形状。
眼见大功告成。
忽而,一道带着震惊与愤怒的低吼声在空气里炸开:“安然!”
她本能地转头循声望去,看见顾清川的一瞬,手不受控制地剧烈一抖,领结猛地被拉紧,勒住了安旭的脖子。
安旭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都瞪大了几分。
安然忙不迭地松手,慌张地不停道歉,下一秒就被顾清川拉进了怀里。
顾清川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毫不掩饰对安旭的敌意:“你干什么的?”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安旭有些懵,他下意识地答道:“男模。”
“男……模。”
一口气堵顾清川的喉咙里,差点发不出声音。
他不停地在心里暗示自己,安然是病人,才强忍住脾气。
只见他嘴角僵硬地上扬,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安旭,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你可真不便宜,她花钱还得伺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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