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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全集小说推荐(温宁严刚)全文免费阅读

眉间雪 著

恐怖完结

云云,露出求饶脸。“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她气汹汹去灶...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状态:完结   作者:眉间雪   3.53万字更新:2025-02-17 19:5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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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云,露出求饶脸。“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她气汹汹去灶...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

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节选在线试读

贾淑芬有三个儿子。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

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宁严刚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眉间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贾淑芬有三个儿子。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厂当技术员。他去年娶了罐头厂车间主任的独生女周云云,两人还没生孩子。严家堂屋内。众人齐聚一堂。大毛、二毛、元宝围着桌上的一堆罐头,啧啧称奇。贾淑芬、温宁、刘金兰听严聪叭叭。“......先前罐头厂赶任务,腾不出空,这不一闲下来,我和云云就回来看刚出生的侄女......”他话还没说完,二毛握着瓶罐头找温宁。“妈妈,这是什么罐头?哥哥说是樱桃,我看不像,这个果子比樱桃大。”温宁举起罐子,认了认,“是山楂。”罐头厂正儿八经拿出来售卖的玻璃瓶罐头上印着封条,上面写着:品类、配料表、生...

《重生先换崽!笑看毒妇虐亲女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贾淑芬有三个儿子。

长子严刚在部队效力,娶妻温宁,有两子一女。

次子严辉是个木匠,跟人去外地打工了。

娶妻刘金兰,有一子一女。

幼子严聪,学历最高,中专毕业,在县城罐头厂当技术员。

他去年娶了罐头厂车间主任的独生女周云云,两人还没生孩子。

严家堂屋内。

众人齐聚一堂。

大毛、二毛、元宝围着桌上的一堆罐头,啧啧称奇。

贾淑芬、温宁、刘金兰听严聪叭叭。

“......先前罐头厂赶任务,腾不出空,这不一闲下来,我和云云就回来看刚出生的侄女......”他话还没说完,二毛握着瓶罐头找温宁。

“妈妈,这是什么罐头?

哥哥说是樱桃,我看不像,这个果子比樱桃大。”

温宁举起罐子,认了认,“是山楂。”

罐头厂正儿八经拿出来售卖的玻璃瓶罐头上印着封条,上面写着:品类、配料表、生产日期、保质期、厂址。

可严聪和周云云拿回来的玻璃罐上什么都没有。

许是厂里处理给内部员工的瑕疵罐头。

温宁心里门儿清,望着严聪浅浅笑了下。

严聪神色有点不自然,他就说这点瑕疵品糊弄亲妈和二嫂还行,大嫂不好骗,但出发时,丈母娘还是给他装上了。

他身旁的周云云没察觉,反倒微抬下巴。

“大毛,二毛,你们开了吃呗,专门给你们带的,还有苹果,黄桃罐头。”

“好咧!”

二毛高兴得快跳起来,“谢谢三婶。”

旁边刘金兰脸色不佳,攥紧衣服,专门漏过她家元宝是什么意思?

“哎哟哎哟,”三家不见火气的纷争,贾淑芬看在眼里,心里直叹气。

她上前,拍掉二毛的手。

“去,去灶房拿三个碗过来,咱家什么条件啊你们三就一人一罐,拿碗来奶给你们分。”

贾淑芬忙着给孩子们分罐头,让他们捧着碗坐屋檐下去吃。

严聪和周云云则是站起来看温宁和刘金兰怀里抱的孩子。

看见温宁的三妹,严聪使劲夸,“白白嫩嫩的,这大额头一看就聪明,高鼻梁,小嘴巴,长大肯定是个大美人。”

周云云也露出羡慕的表情,“真漂亮啊。”

等看见刘金兰的贱妹,严聪嘴动了动,愣是没能夸出口。

周云云不装,错愕,“二嫂,她左脸上的疤咋回事?

这都可以说毁容了!

哪有还没满月就毁容的。”

刘金兰耸肩,“被鸡啄的,她命不好,投生到我肚子里,哪像大嫂家的三妹。”

周云云脱口而出,“你知道她投错胎就对她好点啊,你看她面黄肌瘦,眼下青黑,脏兮兮的,衣服也臭了,凑近还有屎味......”严聪使劲拽她,“别说了!”

刘金兰无所谓,“我每天要忙着照顾元宝,哪那么多时间啊。”

她望着温宁怀里的三妹,眼睛晶亮。

她的孩子,有温宁精心照料着呢。

周云云心里不太得劲。

再一落座,她就旁若无人道,“等我生小孩,我不回来坐月子,我让我妈帮我带,就带不成二嫂家娃这样糟心。”

这是把刘金兰家娃带成这样怪贾淑芬了?

贾淑芬可是个炮仗脾气!

严聪紧张的站起来,攥住亲妈,背着周云云,露出求饶脸。

“嘿,我家孩子还早呢,妈,妈,我带了猪骨和猪肉回来,今晚都弄来吃,给大嫂和二嫂补补。”

贾淑芬深吸口气,瞪他一眼,压住火气,“行!”

她气汹汹去灶房,还没走远,倏然听见温宁温温柔柔的开口。

“云云,你不要妈帮你带小孩,我就带她去家属院了。”

“带去呗。”

周云云不以为意,顿两秒又道。

“但是大嫂,妈帮你坐两个月子,帮二嫂也是坐两个,我以后坐月子,她总不能一点不帮忙吧。

”不要贾淑芬带小孩,但又要她帮忙。

就是要钱的意思。

三弟这两口子总是贪心不足。

上辈子也是这样,贾淑芬在大队待不下去,三家人一起坐下来谈她以后的归属。

她个人意愿其实是去县城的严聪家,因为离家不远,且严聪还没生小孩,她可以帮忙。

但周云云不干,她说贾淑芬气死个活生生的人,脾气不好,她是新媳妇,不跟老婆婆住。

贾淑芬这才背井离乡,跟温宁和严刚去部队家属院。

就这样,周云云坐月子时,还让严聪打电话来,让贾淑芬出营养费,不然就不让孩子叫她奶。

贾淑芬气得搁家直骂人,转头还是掏出小金库,让温宁帮忙转六百块过去。

就这,人家还嫌六百块少,贾淑芬直到死,也就只见过那小孙子三四次吧。

这辈子,没有气死人的事,周云云还是不乐意和贾淑芬一起住,却想要钱。

温宁都笑了。

“那让妈跟你住,帮你带小孩。”

周云云撇嘴,就差把不乐意三个字写脸上。

眼看着她还要说出不合适的话,严聪忙起身把人拉出去,“云云,我带你逛逛我们大队。”

“有什么好逛的?

全是泥巴。”

“走吧走吧。”

......灶房,贾淑芬坐小凳子上往里塞柴,烧水熬猪骨汤,时不时叹口气。

人一老,就遭嫌弃。

还不敢发火骂人,不然影响儿子小家的和谐。

还是老头子聪明,早早去了好,没那么多烦心事。

温宁抱着娃进来,“妈。”

“哎。”

贾淑芬站起身,在围腰上擦手,“有啥要我忙的?”

温宁轻摇头,讲出来意。

“妈,我坐月子已经二十多天了,还有十来天就可以回家属院,我认真的,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贾淑芬犹疑,“这......我......我住大队挺好的啊。”

家属院离大队老远了,她一走,什么时候才可以回来一趟啊?

不过留在大队,老三是指望不上的,只能和刘金兰一起住。

刘金兰跟她妈关系近,她妈项春花时不时就来打秋风,就差把家里床搬回去给她儿子睡,看着挺烦的。

温宁能看懂贾淑芬的纠结,她瞥一眼门后露出的衣角,大声了些。

“妈,严刚一个月能有二十天不在家,大毛和二毛要上学,我要上班,你不去,三妹没人带,怎么办?

倒是可以放家里锁着,但她大了后,要是不小心砸掉开水瓶,从床上摔下来......”话还没说完,门外,刘金兰站出来,斩钉截铁的同意。

“妈,我赞同你跟大嫂去家属院,你去吧!”


甚至不等进屋,在院子里就讲述二毛,也就是严川小同志的‘罪状’。

“温老师,你家严川上个月三号踢足球把后勤科玻璃踢爆,造成两人受伤,这是医院的收费单子,补玻璃的收据。”

“温老师,上个月八号,严川带领几个小伙伴逃课去附近大队,偷人家地里的红薯烤着吃,队员告到部队里,这是补偿单数据。”

“上个月十二号,严川用竹竿捣蜂窝,蜜蜂四散,致使六人受伤......”......随着后勤同志的叙述,二毛背越来越弯,头越来越低,右脚随时准备启动!

贾淑芬的双眼也越瞪越圆。

终于在听见赔偿总金额为二十块八毛六分时,爆发。

“俺的老天爷啊!

严二毛,你造了你爸半个月工资!”

二毛已经窜到门边,他捂着屁股,一脸不满。

“咋还秋后算账呢,妈妈,奶,这都是上个月的事了,现在你们不能揍我!”

贾淑芬四处抄棍子,“就揍,严二毛,你个败家子,给老娘过来!”

“我不!”

二毛四处逃窜,贾淑芬拎棍子直追。

一老一小,在院子里、院子外、道路上狂奔,成为家属院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许多人家都端着饭碗瞧热闹。

“二毛的奶奶脾气好像不咋地,她一来,咱有下饭乐子了。”

“哈哈严团长还没回来,他一回来,混合双打,二毛屁股更遭殃。”

“这小子确实皮得没边了,该教育教育。”

......温宁头疼得很,她让大毛坐凳子上抱着三妹,自个去屋里拿钱给后勤部门的同志。

“辛苦你们了,同志,我们会好好教育严川的。”

后勤同志离开后,温宁让大毛去把贾淑芬和二毛劝回来。

没一会,隔壁田秀娥就左顾右盼的进来。

温宁不好意思,“秀娥姐,大毛二毛在你家吃饭的时候弄坏什么,我原价赔偿。”

田秀娥直摆手,淳朴的脸上反倒有愧疚。

“不是不是,他俩没搞坏啥,要不是我肚子疼做阑尾炎手术,我也不会让老周把两孩子给你送回大队去,这事我挺不好意思的,明明说好帮你带娃,不对不对,我不是来说这个的。

”她往四周看一眼,凑在温宁耳边,小声道。

“小温,老周跟我说有人匿名递了举报信,举报你和严刚生二胎,你得注意一下。”

如今计划生育搞得风风火火,温宁和严刚顶风生二胎,确实要挨批。

温宁就记得上辈子他们家被罚款一千。

家里存款急剧缩水,也是她开始创业的原因之一。

她还算淡定,“我知道了,谢谢秀娥姐提醒。”

田秀娥直起身,往外望一眼,问,“你婆婆挺年轻,瞧她打二毛那样,脾气暴躁得很,严刚不在,你俩能相处好吗?”

温宁笑着夸奖,“能,我妈脾气是不咋样,但人好,对我挺好。”

田秀娥不相信。

世间哪有婆婆和儿媳妇能好好相处的啊?

面和心不和罢了。

小温年纪轻,爱面子,肯定不好直说。

以后住一屋檐下,处着处着,婆媳俩矛盾就更大了,到时候她听着动静,多过来劝劝吧。

田秀娥道别后往外走,贾淑芬也正好揪着二毛的耳朵,骂骂咧咧的回来。

“......仙人板板,老娘真想去扒开你爷的坟,看看是不是埋歪了,咋就出了你这么个败家玩意儿!”

田秀娥:“......”瞧这话横的,都要去扒祖坟了,这老婆子能好吗?

她匆匆离去。

贾淑芬揍二毛屁股,揍得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嗷哭。

温宁负责唱白脸,她递给二毛一张帕子,语气温柔。

“严川,你以后还故意去闯祸不?”

二毛使劲摇头,“不去不去不去!”

“好,”温宁放过,“之前的事就算了,但赔偿的二十块,从你的零花钱里扣。”

“啊!?”

二毛震惊,掰着手指头数,“我一星期五毛零花钱,一个月两块......”大毛心算超快,他同情道,“你明年放暑假前,都没有零花钱。”

二毛嗷嗷叫嚷,隔一会,他瞟一眼旁边贾淑芬,问温宁。

“妈妈,能把奶送回老家不?”

奶揍人太疼了,她下死手啊!

一点都不温柔!

温宁还没说完,贾淑芬冷笑。

“不能,你不知道一句话啊,请鬼容易送鬼难,老娘不会走了,以后你再闯祸,老娘就做竹笋炒你屁股肉!”

二毛欲哭无泪,委屈扁嘴抽泣。

大毛默默道,“奶,那句话好像是请佛容易送佛难。”

贾淑芬:“......你管老娘是佛还是鬼。”

温宁轻咳一声,“好了,都累两天了,大家洗漱睡觉。”

二毛是趴着睡的。

温宁给他搽药,出来时碰见贾淑芬期期艾艾的小声问。

“没打坏吧?

我收着力度了,但十多年没打过小孩,手有点生。”

上次揍孩子,还是揍严聪呢,现在严聪都工作娶媳妇了。

温宁摇头,“没事,屁股肉多,下次妈你还打这。”

“哦,行。”

贾淑芬提议,“要不我带着三妹睡,你睡个好觉。”

“跟我睡吧,她晚上要吃奶,免得你起床麻烦。”

婆媳俩嘀咕一会就去睡觉。

隔天是个艳阳天,温宁起床时,贾淑芬已经将馒头稀饭端上桌。

“快来,小温,我和隔壁小田一大早去买面粉,做的馒头,回头再买两个大罐子,做点泡菜咸菜,吃起来得劲。”

温宁笑着点头,“嗯,妈,家里的事你说了算。”

捂着屁股进来的二毛听见这句话,就叹口气。

妈一放权,他算是彻底沦落到奶的魔掌里了。

“小孩子家家的叹什么气,快吃,吃完把院子里的土挖了。”

贾淑芬安排任务。

“咱家不养闲人,都给我干活。”

二毛不服,“那我妈妈呢,奶你偏袒她。”

贾淑芬翻白眼,“你妈妈刚出月子没多久,身体还没恢复好干什么活。”

“那我也要坐月子!”

二毛放出豪言壮语。

他扯衣服,露出上半身。

“我喂三妹吃奶!

奶,你给我熬鸡汤煮鸡蛋,让我补补,我才有奶水!

”温宁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贾淑芬都无语笑了,举起右手,“再瞎bb我就揍你。”

二毛噘着嘴放下衣服,趴桌上吃饭。

奶说不过就暴力镇压,烦!

他得练练,等他能一只手扛起奶的时候,就把奶扔在天上玩!

哼!

十点左右。

贾淑芬、大毛、和撅着屁股的二毛在院子里松土。

三妹在屋檐下的木床里晒着太阳睡觉。

旁边,温宁在清理孩子们的衣服。

大毛二毛穿不了的,能接上的接长,继续穿。

接不长的挑拣些新点的,改改给三妹穿。

实在碎布一些的就拼起来,当尿戒子。

正忙活着呢,门外突然有五六人靠近,为首的是一个中年女性和陈明华。

“温同志,婶子,忙着呢。”

温宁站起身,瞧见这些人,心中有种不祥预感。


“嚯!

”围观队员们都是一惊。

他们也不是没杀过鸡鸭,但没想到贾淑芬娇滴滴的城里媳妇儿,下起手来也是利索。

温宁当然利索,她妈妈去世前是研究院的研究员,整天就是杀小白鼠、鲤鱼和小猪搞研究。

温宁小时候没人带,是在研究院长大的,看也看会了。

此时,温宁仔细查看被开膛剖腹的母鸡,从中捏出表面毛毛的颗状物,放在眼前。

贾淑芬凑上前,一眼认出,“这是玉米,发霉玉米!”

她直起身叫嚷,“王老三你们家母鸡是喂发霉玉米喂死的!

你凭啥怪老娘头上!”

王老三不肯承认,“什么发霉玉米,我没用这个喂!

对,贾淑芬,就是你用发霉玉米喂死我家母鸡的!”

真是没完没了!

贾淑芬挽袖子要大战一场,温宁拦住她,指着地上母鸡道。

“婶子,我妈找你退臭蛋是今上午的事,可是你家母鸡能被发霉玉米喂死,起码已经喂超过三天了,你仔细想想,它是不是三天都没下蛋。”

王老三脸色变幻,还真是。

她家就两只母鸡,单独一个窝,下蛋是有数的。

超过三天......她家喂鸡的活儿是交给孙子辈的......王老三正犹疑着要找自家人,还是死扒着贾淑芬不放。

先前听见发霉玉米四个字,人群中,王老三的孙子狗剩就悄悄跑进屋。

二毛机灵跟着他,这时正好举着一个口袋当先冲出来。

“找到凶手了!

是狗剩,他把玉米泡发芽发霉再喂鸡!”

狗剩追着要抢回袋子,突然被说破,他面色巨变,也不抢了,扭头就逃。

果不其然,王老三拎着棍子就冲上前,“混蛋玩意,老娘揍死你个倒霉东西......哇!”

狗剩被揍得嚎啕大哭,声音都快掀破屋顶。

围观队员们都忍不住议论。

“倒霉孩子啊,静悄悄就把家里母鸡害死了,搁我家我也揍一顿。”

“王三婶太不讲道理了,也不查查自家人,逮着咱淑芬姨就是一顿冤枉。

就是,咱淑芬姨最倒霉,买到臭蛋,还被冤枉害死母鸡,今儿要不是她儿媳妇,淑芬姨和王三婶家要结仇咯。”

“可不是,淑芬姨要找三婶家麻烦吧?”

温宁也注意着呢,要是婆婆心里过不去,要闹,她就装晕把人哄回去。

没想到贾淑芬开心地招呼她们。

“走走,小温,金兰,赶紧回去,你俩坐月子吹不得风啊,天黑了,要有凉风了。”

几人往回走。

有人忍不住,“淑芬姨脾气见好啊,都不刺头了。”

有人真相,“她这是儿媳妇帮出头,高兴着呢,嘿,她辛苦一辈子,现在也算是享福咯。”

可不是么。

贾淑芬太高兴了。

她早年守寡,独自拉扯三个儿子。

寡妇在队里的日子不好过啊,时不时就会被人找麻烦。

今天有队员东西丢了说是她家孩子偷的,明天有人男人没回去也来问是不是她家留下人。

久而久之,贾淑芬就学会了骂战,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人狠狠臭骂一顿,死活不认,仿佛只要她声音大她就有理一样,因此有人私底下喊她刺头。

可今天,温宁不动声色、有理有据的帮她‘干翻’了王老三!

真爽啊!

回去路上,贾淑芬美滋滋夸温宁。

“小温,孩子还是得像你这样,多读点书,多学点有用的知识,不然吵架都吵不过别人,以后你会让三妹上学吧。”

温宁点头,“嗯,我会供她读大学。”

贾淑芬抖抖怀里的孙女,笑出满脸褶子。

“哟,奶抱着个大学生呢,大学生,光宗耀祖。”

旁边二毛昂起头,骄傲道,“奶,我以后也是大学生,你不抱抱我?”

贾淑芬说老实话,“你哥整天看书念大学还差不多,你,皮得没边了,读土地大学啊?”

而且她老胳膊老腿的,也抱不起啊!

二毛不服气,“男大十八变,我以后就不皮啦!”

温宁几人都无语,顿觉二毛倒是有可能靠这机灵劲上大学。

“走,”贾淑芬转移话题,招呼儿媳妇,“小温,金兰,我再给你们各煮两个鸡蛋,多补补脑子。”

温宁:“......”真的要吃够了。

落后一步的刘金兰却在庆幸:还好她听妈的,换孩子了,以后温宁精心培养供去上大学的,是她生下的宝贝。

她刘金兰肚皮里生出了个大学生。

嘿嘿。

一群人在院子外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哭声。

二毛窜得快,等大家走到屋门口时,他赶着一只咯咯叫的公鸡出来。

“妈妈,贱妹的脸被鸡啄了,都流血了!”

贾淑芬动作利索的抱起地上大哭的娃。

“哎呀,这么长一条伤口,金兰,带去拿点药吧,不然以后要留疤。”

刘金兰从她怀里抢过孩子,用袖子随意擦掉血,又引来孩子嗷嗷痛哭。

“拿什么药啊,没事,留疤不怕,她又不是大嫂家的三妹,活着就行了。”

贾淑芬顿住,皱眉,“这话怎么说的,你也是,怎么就放地上了,还不关门,今天是被鸡啄,改天被狗......”她说不下去了。

刘金兰却接话,“那就是她命不好!

怪不了我!”

她赶人,“行了,妈,你去给大嫂煮鸡蛋吧,我要给元宝喂奶了。”?

她的奶水不是该给贱妹吃吗?

贾淑芬还想说什么,忍住了,她气汹汹去灶房。

温宁笑笑,回屋。

她越来越期待刘金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了。

没隔两天,温宁在屋内都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痛哭声。

她疑惑得很,刘金兰也是。

两人站在院子里,还没出去看,就见贾淑芬恍惚着回来。

“王老三前几天不是揍她孙子吗?

她儿子今天从县城打工回来,看狗剩只能趴床上很生气,和王老三吵,吵着吵着王老三就喘不过来气,倒地死了,她家在准备办丧事了。”

温宁一愣。

没想到,那个胖胖的三角眼婶子没逃过这一劫。

旁边,刘金兰倏然脱口而出,“死得好!”

贾淑芬和温宁都看向她。

刘金兰把头发抚到脑后,“难道不是吗?

她卖臭蛋给妈,那天还冤枉妈掐死她的鸡,还说我和大嫂晦气,让赔钱,她这个人就是个祸害!

死得好!”

“哎,话是这么说。”

贾淑芬深深叹气。

“我就是觉得,她儿子这下要愧疚一辈子了。”

上辈子愧疚一辈子的可是你!

说到这,温宁趁机劝。

“妈,王三婶这是急症,可能是脑出血,这种病最怕激动,前几天你不该和她吵的,不然她要是出事,你不得愧疚死,说不定后半辈子你都得生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

贾淑芬怔住,喃喃道,“是噶......我以后跟人吵架,先问问她有没有病。”

温宁:“......”她是这个意思吗?

虽然之前大吵一架,但乡里乡亲的,王老三办丧事,贾淑芬还是去送了个礼,帮了忙。

也看一堆热闹。

王老三嫁出去的两个闺女回来知晓是弟弟气死亲妈,大吵大闹。

还有王老三的娘家人......总之,一团混乱,贾淑芬都回来讲给温宁听,算是打发无聊时间。

这天,婆媳俩正叨着,院子里传来男人声音。

“妈,妈你在哪,我和云云回来了。”


痛!

身体像是要被劈成两半,疼痛狠狠席卷了温宁。

她下意识攥紧床单,咬紧牙关,猛地睁眼。

头顶是黑色瓦片,周围有伟人画像、破旧木桌、大红色搪瓷盆和印着‘为人民服务’的杯子。

这熟悉的布置,好像是她回丈夫乡下老家待产时住的屋子。

不对!

她不是死了吗?

‘咚!

’腹部被轻轻撞击,温宁下意识低头,看见自己高耸的肚子,她不敢置信的张大嘴。

难道她重生了?

并且重生在闺女被换前?!

温宁艰难坐起身,狠狠掐一把手臂上的肉。

“啊!”

她疼得龇牙咧嘴,转眼却热泪盈眶。

是真的!

老天爷再给了她一次机会!

上辈子和这辈子一样,温宁意外怀上二胎,六个月时,她因脚滑摔了一跤,导致胎像不稳,需卧床保胎。

可她家有念书的七岁双胞胎儿子,爱人严刚是个军人,平时工作就忙,接下来还得出长期任务,无人能照顾她。

温宁的婆婆在乡下,原来打算来部队帮忙,可她的二儿媳,严刚弟弟的媳妇也怀了二胎。

人手着实不足,于是严刚和多方商量后,最终先将双胞胎儿子托给部队战友,又将怀孕八个月的温宁送回乡下老家,预备等温宁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再接回部队。

原本一切都计划得很好,温宁婆婆虽文化程度不高、粗俗、嗓门大,但她嘴硬心软,从不乱来,还每日想法子做好吃的给家里两个孕妇补身体。

问题出在温宁和二弟媳妇生产那夜,接生婆——是二弟媳的母亲。

温宁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竟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过上好日子,随她去城里,把两家的孩子互换了!

温宁和严刚不知情啊,他们花大力气培养以为是亲闺女的侄女,辅导她考上大学,送她出国留学,成为知名钢琴家,还给她定下极好的婚事,前途一片光明。

可他们真正的闺女呢?

被二弟、二弟媳取名严贱妹,自懂事起就干家务活,遭父母和哥哥虐待。

十八岁嫁给残疾老头。

十九岁失手杀死丈夫和婆婆去蹲大牢。

出狱后又死在火灾里......温宁是在侄女结婚三个月后才知晓真相。

当时她爱人严刚死于肾衰竭,双胞胎大儿子重度抑郁,吃过量安眠药中毒去世,二儿子为保护假千金,被劫匪乱刀砍死。

三位至亲相继离世,温宁大病一场。

在医院养病时,温宁收到二儿子死前定时发给她的录音,知晓真相,她疯了一般的找侄女质问。

侄女癫狂大笑。

“我的好妈妈,你终于知道了啊,可惜,你家里人就剩你一个,很快你就要下去陪他们了。”

“不妨告诉你,严贱妹、你男人、你两个儿子,都是我和我爸妈弄死的,嘻嘻,刺激吧?”

刺激!

温宁被刺激疯了!

她强拽着侄女从十八楼落地窗摔下去,当场丧命。

再醒来,就是眼前。

肚子里的娃越夜越兴奋,时不时踢她一脚,彰显存在感。

温宁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

她轻抚肚皮,低声喃喃,“宝宝,妈妈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

肚皮一阵波浪形涌动,宝宝好像听懂了?!

温宁嘴角弯起,但下一秒,她笑容僵住。

就在刚才,轻轻地,‘砰’一声,她的羊水!

破了!

可她婆婆今夜回娘家奔丧,目前家里除了她,就是二弟媳妇刘金兰和她亲妈项春花!

就因如此,上辈子两人互换孩子才那么顺利!

时间紧迫,温宁肚子传来一阵阵疼意,她还没想出办法,门却被从外推开!

一个尖嘴猴腮的瘦老太太端着碗大步走了进来。

“小温,金兰饿了要喝鸡汤,我给你也盛了点......”话还没说完,她瞧见温宁大汗淋漓,再往下一看,被褥湿漉漉的。

项春花大吃一惊,随即异常高兴。

“小温,你羊水破了,快快,躺好躺好,我去烧热水!”

不等温宁说话,项春花端着鸡汤,飞快跑去闺女房间。

看见刘金兰正望着桌上的鸡汤发呆。

项春花急得直拍大腿,她压低声音。

“金兰,你咋还愣着啊,你大嫂提前发作了!

你赶紧喝鸡汤催产,把娃儿生下来我好换!”

项春花在鸡汤里下了催产药,本想趁温宁和金兰的婆婆不在家,一举成事。

谁知温宁那边没喝就发作了,项春花可不得赶回来催自己闺女。

刘金兰有一张圆润的讨喜面庞,她细眉微蹙,摸着肚子,喃喃问道。

“真要换吗?

妈,这是我怀胎十月的孩子啊。”

“必须换!”

项春花瞪着她,理直气壮。

“当泥腿子有什么好,以后书都读不起,要当就当军官家的金疙瘩,长大有出息了再帮扶你家元宝,晓得不?”

严元宝是刘金兰三岁的大儿子。

“行了,你赶紧的,我去盯着她。”

项春花说完就走,而刘金兰想到弟妹屋里喝不完的麦乳精、奶粉、果脯......她眸中迟疑转为坚定,端着鸡汤,一饮而尽。

温宁也刚刚喝完一大杯麦乳精调的水。

短短功夫,她已经想明白了。

要保住闺女,得一步步稳着来。

项春花和刘金兰胆大包天,要是被她戳穿,说不准就会趁她弱,要她命,再把她们那女婴抱给严刚养。

她不能急躁,保住自己和孩子的命是第一要务。

温宁平躺在床上,架着双腿,忍着滔天恨意和彻骨疼痛,听从项春花的指挥,暗暗发力。

“吸气......呼气......呼气......用力!

对,用力!

头出来了......头!”

在一声又一声尖锐的喊叫中,温宁只觉浑身一松,有什么东西离开她的身体了。

“哇!”

小孩发出响亮清脆的哭声。

“娃儿出生了!”

项春花利索的剪脐带,清理孩子,垫尿布,穿衣服。

为了方便换孩子,她故意没说小孩的性别。

她将裹得严严实实的婴儿放到屋子正中央提前打好的小木床上。

“小温,你歇会,金兰也发作了,我去看看她那边情况。”

温宁垂眸,掩住眸底的恨意,“嗯,麻烦你了,婶子。”

说完,她合眼装睡。

等察觉项春花离开,她立马挣扎着爬起到木床边,仔仔细细看自己的闺女。

皮肤黄黄的还有些许白色胎脂、眼线长长的、小鼻子挺翘挺翘的、嘴巴很小......这才是她的亲闺女啊!

两辈子了,温宁第一次好好看她。

温宁胸口闷得喘不过气,她不再迟疑,将孩子衣服扒开,仔细检查,最后在她右边腋下发现一个鲜红的月牙形胎记。

屋外突然传来女人尖锐痛楚的喊叫声。

刘金兰快生了!

温宁不舍的看一眼自己闺女,帮她穿好衣服,爬回床上,闭眼装睡。

这次,她没等太久,就听见项春花窸窸窣窣进门的声音。

“小温。”

项春花站床边喊,见温宁没动静,嘴撇老高。


温宁攥紧床单,眼睁睁看着两个小男孩喝完汤,元宝在巴巴的舔碗底。

她阻止的话都堵在嗓子眼了!

可刘金兰明知汤有问题,还给二毛喝,她又为什么要阻拦严元宝喝有问题的汤?

而且上辈子,严元宝就是最终的既得利益者。

自作自受。

自作孽,不可活。

温宁逼迫自己的心冷起来,她低头抱过闺女,看着她软嫩安睡的面庞,缓缓呼出气。

却没看见,刘金兰露出得意的笑。

喝了药加的鸡汤,温宁这辈子再也生不出孩子,他们一家就只能对唯一的闺女——三妹好。

至于误喝鸡汤的二毛......刘金兰低头,居高临下的望着他。

一个皮小子,谅也没大出息,身体毁了就毁了吧。

“二婶,你总看我干啥?”

二毛疑惑,突然摸把自己光秃秃的脑袋,沾沾自喜。

“是不是觉得我脑袋亮,不费眼,你给元宝也搞个光头呗。”

刘金兰嘴角抽了抽,敷衍,“好,等他大点再说。”

深夜,万籁俱静,队员们都陷入梦乡。

严家。

温宁被吵醒。

她听见正屋贾淑芬的门被用力拍响,刘金兰叫嚷的声音格外痛苦又惊心。

“妈!

妈!

元宝全身都在发抖,还口吐白沫,你快起来啊!”

“来了!”

贾淑芬动作利索。

“哎哟,咋突然这样了,走......哎?

金兰,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你不舒服啊?”

刘金兰不知说了什么,贾淑芬就道。

“造孽啊,咋倒霉事摊一起了,你搁屋里休息,我带元宝去看郎中吧。”

“一起去。”

刘金兰担心儿子,纵使肚子在大量出血,也和贾淑芬一起赶路。

院内又恢复平静。

温宁搂紧闺女,望着香喷喷睡在临时床的二毛,内心庆幸不已。

如果不是她机警,今夜闹腾起来的,就该是她和二毛!

刘金兰的心太毒了!

这辈子,活该她再也生不出两个儿子。

怀里婴儿动动手脚,小声嘤咛,温宁喂完奶,再搂着她沉沉睡去。

她睡得安稳,可刘金兰、贾淑芬一夜没睡。

第二天,贾淑芬给温宁端醪糟红糖鸡蛋来,眼下青黑,直打哈欠。

温宁问昨晚发生什么,贾淑芬望一眼二房,压低声音。

“元宝不知道吃错啥玩意,大晚上的发颤,送去郎中那,哎哟一阵催吐,吐完回来睡着呢。”

“关键金兰也不知咋了,她说她流的血比刚生完还多,也躺着,母子俩弱鸡得哦,小脸白得跟雪一样。”

二毛好奇心重,早跑二房去看过,他疑惑极了。

“奶,元宝催吐咋头发催没了?

跟我一样,嘿,是个光头了。”

贾淑芬表情一言难尽,“催吐是用屎催的,头发沾上味道大,没洗头膏,洗不掉,就剃光了。”

温宁母子三人:“......”二毛喃喃,“以后可以说元宝是吃屎长大的了。”

温宁趁机教育儿子,“听见了吧,不要随便吃外面的东西,催吐要用......大便,你们想想糟心不糟心。”

大毛二毛都格外嫌弃,保证不瞎吃。

贾淑芬给二房也送完醪糟红糖鸡蛋后,就回去补觉。

但一整个白天,刘金兰屋里总是传出她闺女的哭声。

大毛看书看不下去,腾地站起来走过去。

没一会又气鼓鼓的回来,抱着双手和温宁告状。

“妈妈,二婶不给贱妹吃奶,我问她为啥,她说元宝这下虚弱了,得多吃点奶,贱妹就少吃点,我不喜欢二婶了,她就是家属院里婆婆们说的重男轻女,对不对?”

家属院都是军属,一旦某家出现重男轻女的现象,会频繁被领导、妇女主任等人谈话,他家男人前程也会受限,所以大毛只是听说,但从未见过。

这次回乡,他开眼了。

“三岁多的小孩抢几天的婴儿奶吃!”

温宁安抚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放心,妈妈不会重男轻女。”

大毛挑一下眉,“温宁同志,不重男轻女是做妈妈的基本素质,是你该有的素质,你不能以此为豪,知道吗?”

温宁翻白眼,“妈妈有素质,但可以没教养,你再啰嗦我就打你屁股。”

“哦。”

大毛捂住嘴。

接下来几天,刘金兰的闺女没奶吃,贾淑芬看不下去,熬米汤喂她。

刘金兰身体状况不佳,被迫消停,温宁也放松许多。

月子已坐一半时间,她就想时间快点,能快些带孩子们回家属院等严刚。

但每次只要一想到离开,温宁就感觉有什么事被她忘到脑后。

这天下午,贾淑芬气汹汹的拎着篮子回来,站院子里就叫叫嚷嚷的骂。

“......杀千刀的卖臭蛋给老娘,黑心子,背时砍脑壳的,咋不早嘎屁了呢,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福气像乌鸦,寿命跟昙花......生孙子没有屁眼......”大毛放下书,皱紧眉头,小脸又极为惊叹。

似是没想到还能这么骂人。

突然,他扭头,“妈妈,你快把妹妹的耳朵捂住,奶的教育不行。”

温宁:“......”当哥的比当妈的操心。

二毛腾腾腾跑进来,灌下一大碗水才和妈妈哥哥说奶生气的原因。

“奶之前买的蛋里夹着臭蛋,她不知道是谁卖给她的,今天回来路上奶说是王老三个瘪犊子卖的,她去找人家,人家不认,妈妈,瘪犊子是什么意思?”

温宁敷衍,“就是骂人家傻子。”

二毛眼睛亮晶晶的,“妈妈,奶骂人词真多,我们带她回家属院吧,这样我就能称霸家属院了!”

这一瞬,福至心灵,温宁突然想起来了!

是了。

上辈子也有买臭蛋这么一回事。

家有两个坐月子的产妇,还有三个小男孩,每天至少要消耗九个鸡蛋。

贾淑芬囤的鸡蛋不够,就在队里跟人家买。

当然,这会不能说买,说的是换。

贾淑芬换到了臭蛋!

且经过一番排查后,发现是队员王三婆家的。

贾淑芬去退,王三婆也不是好相与的,死活不认,于是贾淑芬吃了个大.大的闷亏。

若是这样也罢了,左不过是几分几毛钱的事。

可王三婆家的母鸡突然死了,她非说是贾淑芬害死的。

双方各说都有理,顿时闹腾得满大队都来看热闹。

贾淑芬骂战是更厉害,但王三婆一激动,上头,人直接嗝屁了。

这下可好,别管谁有理,贾淑芬都成了害死人的罪魁祸首,被大队人员指指点点,她如遭瘟的母鸡,精气神都直接没了。

等温宁坐完月子,贾淑芬跟着一家去家属院。

直到死,此生再未回过家乡云丰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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