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重要,该失眠还是会失眠。可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他没多久就睡着了。不仅如此,他还做了一个离谱的梦。他又梦见了那个冬日,他窝于假山洞内,整个人病得神志不清,浑...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后续+全文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后续+全文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
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后续+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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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撩疯批夫兄后!她被疯吻囚宠裴行策秦黛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秦……
这不就是秦家那位小祖宗吗?
“掌柜这是不认识我了,还是说,忘本了?”
秦黛黛脸上满是狡黠,像是一只单纯无害的小狐狸。
她对这个掌柜其实没多少印象。
秦家生意几乎遍布世间各地,账本每月都会多备一本送到幽州秦家。
各个商铺掌柜也必须在规定的日子回主家交代这半年或一年内的商铺情况。
掌柜那么多,她生意又是爹爹和哥哥在打理,她哪里记得住一个掌柜?
“大小姐。”
掌柜浑身冷汗津津,完了,大小姐怎么来了?
大小姐从不管商铺之事,嫁到裴家之后更没去过商铺一次。
这次怎么来了?
“将账本拿来。”
她今日要查账。
蒋芹芹也认出了秦黛黛。
这不就是那个死活要嫁给表哥的蠢女人吗?
她要做什么?
蒋芹芹听着她的话,完全不怕。
秦黛黛那么喜欢表哥,姑母又是她的婆母,她能对她怎么样?
想完,蒋芹芹就要离开。
秦黛黛完全不怕:“蒋小姐当然可以走,那就官府见。”
她休想赖账。
“秦黛黛,你休要放肆。”
“这是姑母的铺子,关你什么事情?”
蒋芹芹还不知道,这其实是秦黛黛的嫁妆。
“是吗?”
她的嫁妆,何时成蒋氏的了?
“今日,你要么将东西放下,要么,和我去见官。”
不付银子,休想走。
秦黛黛态度强硬,周围的女子都将东西放下了。
很快,她们全都走了。
虽然她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明哲保身,她们可不想摊上什么麻烦。
蒋芹芹看着身边的人都走了,瞬间气急。
“秦黛黛,你别太过分。”
“信不信我让姑母将你赶出去?”
让她寡妇都当不成!
“随便。”
“蒋小姐,付账吧!”
秦黛黛看着她,眼中满是单纯无害。
蒋芹芹气死,她刚要将东西砸在地上,不料却听秦黛黛威胁道:“东西若砸坏,蒋小姐要翻倍赔偿。”
“届时,我会让人上蒋府索赔。”
这话一出,蒋芹芹高举着的手放下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她虽然是嫡出的小姐,可她一个月也不过十两月银。
她赔是赔得起,但,她不甘心。
“我要去找姑母。”
最后,蒋芹芹直接将布料摔回台上,最后匆匆离去。
她要去找姑母为她做主。
秦黛黛看着她走,蒋芹芹最好闹起来,她好趁机收回自己的地契。
掌柜很快就将这半年的账本都拿来了。
他战战兢兢,冷汗直流。
他是不是要完了?
让掌柜意外的是,秦黛黛拿了账本就回去了。
所以,他到底有没有事?
不过掌柜很快就镇定了。
夫人是大小姐的婆母,夫人说话,大小姐一定会听,他肯定没事。
何况,秦家早就和大小姐断绝关系了。
想到这里,掌柜松了一口气。
这大小姐也真蠢,放着富贵乡的日子不过,偏偏嫁给一个死人!
掌柜的眼中满是不理解,一脸秦黛黛愚蠢透了。
……
谷雨抱着账本和秦黛黛一起上了马车,很快,她就开始看了起来。
秦家出来的丫鬟,哪里能不会看账本?
“小姐,这账本是假的。”
谷雨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秦黛黛确实不是很会看账本。
谷雨将错漏的那处说给她听,越听,她就越觉得自己上辈子瞎了眼。
回想刚刚掌柜说的话,他分明已经成了蒋氏的人。
蒋氏,到底还瞒着她什么?
秦黛黛眼中一闪而过的怒意,指尖攥紧。
她定要将自己的铺子拿回来,等她借着裴行弃的势保住父兄之后,她就离开裴府这破地方。
早上,她天不亮就起了,然后在出大门的必经之路等着裴行气弃。
她明明每次都很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可每次看见他,她都会立即露出笑容和他打招呼。
而且,她每天说的话,都差不多。
“裴郎要上早朝了?”
“早去早回。”
“我会想着……裴郎的。”
想着他和她洞房生子。
晚上,不管他回来多晚,也能看见她等在他回扶风院的路上。
每每这个时候,她的手中就会提着一个食盒。
见到他的时候,她依旧露出明媚的笑容,然后朝他跑来。
“裴郎,饿不饿?”
他下值这般晚,一定肚子饿了。
“我带了一些饭菜给裴郎吃。”
其实裴行弃若想吃什么,自有人立即备好送到他跟前。
可她还是要如此多此一举。
没办法,话本都是这样写的。
话本里的女主人公就是经常给男主人公送饭菜,两人有了接触,一来二去就互相喜欢上了。
裴行弃从一开始的暴躁生气到后来的淡定,现在,他直接忽视她。
他倒要看看,秦氏能坚持多久?
像她这样下作的女子,接近他一定有目的。
他就看看,她何时会露出真面目。
这一晚,裴行弃依旧没理会她,他跨步回了院子,幽蛇立马将门上锁了。
秦黛黛听着关门声:“……”。
好吧,今天又失败了。
她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拿下裴行弃?
真累!
谷雨都心疼她了。
“小姐,若不然放弃吧!”
和大公子生子有什么好的?
小姐还不如离开裴家,裴家若是不放人,那让老爷出手。
“不要。”
不能放弃。
就算今天没用,每天积攒,就一定会有大用的。
秦黛黛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回去,她要早些休息,明天还要起早。
谷雨劝不动,只能尽心尽力服侍她洗漱休息了。
转眼到了五月初一,这一日,一觉睡醒的秦黛黛觉得喉咙有些不舒服。
“咳咳。”
应该是昨天吃辣菜的时候吃多了,所以才不舒服。
“小姐喝杯水润润喉。”
谷雨担心的看着她,“小姐,要不要请大夫?”
少女摇头:“不必了。”
这是小事,她多喝些水就好了。
“小姐还要去找大公子吗?”
见小姐下床,谷雨瞬间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了。
天还没亮呢!
“嗯。”
当然要去,都坚持这么久了,不能白坚持。
很快,秦黛黛就出门了。
还是往常那个时辰,裴行弃出了院子。
“裴郎。”
她见到人,依旧喜笑颜开。
可这一次,她的声音和以前不一样。
以前的声音甜腻无比,这次,有些沙哑,还很小声。
裴行弃下意识皱眉,她的喉咙怎么了?
“裴郎早去早回。”
“我……会想你的。”
这些话,她都说腻了,可每天还是要说。
裴行弃什么都没说,他直接忽视了她。
很快,他就走远了。
秦黛黛知道他要去上早朝,根本没敢纠缠他。
这会目送人走远,她立马回去睡了一个回笼觉。
真的好困!
睡下的时候,她还不忘在心中祈祷,希望裴行弃早点对她动点恻隐之心。
她真的不想要再早起晚睡了!
最近休息不好,她的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五月初二,秦黛黛从老祖宗那得知了裴行弃的生辰。
原来,五月初五便是他的生辰了。
那岂不是还剩下两三天?
她想,她得备份生辰礼。
可,她能送他什么呢?
少女左思右想,打算亲手做一个香囊给他。
香囊,也代表男女之间的定情信物。
她就要他看着这个香囊就想到她。
他时常想到她,定能更快对她上心。
子时,屋外有鸦声阵阵,秦黛黛终于有了睡意。
不过,她这一觉睡得一点都不好。
她在梦中走马观花似的看了自己的上辈子,越看,她越觉得可笑。
“黛黛,她是我的救命恩人。”
“桑桑她于我有恩。”
“黛黛,我回来了,你不该开心吗?”
青梅竹马的亡夫携手妻儿回府,她该开心吗?
“黛黛,桑桑她跟着我在外受苦多年。”
“我唯有正妻之位补偿她。”
“你能理解的对吧?”
裴行策握着她的手哄着。
何况……
“黛黛嫁给我,我事先不知情。”
他话里话外都是责备,责她擅作主张。
她为什么得理解?
是他向她表明心意说想娶她,是他来她家提亲,是他和她许下一生一世不分离。
偏偏她当真了,就算他死了,她还想着作为他的妻子帮他魂归故里,免得他在外飘荡。
什么时候,嫁给他,成了她的错了?
梦中的最后,她失魂落魄的走着,却不小心摔进了水池。
秦黛黛瞬间被惊醒,她喘着粗气,好一会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衣衫都湿透了。
明明是春日,天气不寒不热,她却出了一身的汗,可想而知,梦中的上辈子有多可怕,那简直是她不愿再经历的噩梦。
她现在想到梦中裴行策的那张脸,她就觉得恶心。
裴行策说爱她,可转眼却可以和救命恩人四年生俩!最大的那个孩子,都三岁了。
真是嘲讽!
或许裴行策确实爱她,可他也同样爱着别人。
这样的男子,他嫌脏。
反之,裴行弃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的好男子。
虽然他面冷,但这样才好,旁的女子才不敢靠近她。
想到这里,秦黛黛更坚定了要和裴行弃生一个孩子的想法了。
“小姐怎的这般早就醒了?”
谷雨刚洗漱完就听见房间的动静了,她忙打了水进来服侍小姐。
“做噩梦了。”
她垂眸说了一句。
谷雨却误会了,她一脸犹豫:“小姐是想到……姑爷了吗?”
姑爷刚死那会,小姐就经常梦见他。
所以也不怪谷雨这样想。
秦黛黛缓了一会才明白谷雨口中的姑爷是谁,她的脸色顿时难看。
“以后莫要再叫姑爷。”
她和裴行策,才没有关系,她不喜欢这个称呼。
谷雨愣住。
她怎么觉得小姐从昨天午后醒来就不对劲了?
先不说她竟然答应老祖宗和……大公子生一个孩子,再说……她今天竟然不让她喊姑爷!
太奇怪了。
不过,她还是下意识点头:“奴婢谨记。”
她是小姐的奴婢,小姐的话,她当然会听。
“给我梳妆。”
她待会要去陪老祖宗用早膳。
秦黛黛这么积极要去陪老祖宗,当然是因为裴行弃。
老祖宗年纪大了,每天早晨都会睡晚些。
等裴行弃下早朝去请安时,她刚刚好用早膳。
“奴婢遵命。”
谷雨没多问什么。
小姐若是想说,就会告诉她的。
只要小姐开心,其余事情,她也并不是太关心。
“小姐想要簪哪个?”
谷雨手中拿着两对珠花,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这个碧色的。”
她今天打算穿碧色衣裙。
“头发不要盘起了。”
这辈子她既然不打算做寡妇了,自是也没必要学着妇人那般模样,将自己的秀发盘起来。
还是姑娘模样好看些,这样,裴行弃或许能动点心?
“是。”
这一打扮,就花了半个时辰。
等秦黛黛换完衣裳,已经巳时初了。
“走吧。”
她携着谷雨一起往春归院去。
老祖宗的院子在最后面,周围僻静了些。
差不多走了一刻钟,终于到了:“烦请嬷嬷通报一声。”
顾嬷嬷是老祖宗的心腹,知道老祖宗喜欢秦黛黛,她对着她也是喜笑颜开的。
“二少夫人来了,等等。”
屋内,裴行弃几乎在秦黛黛的脚步刚踏入春归院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此时,他听着这道甜腻嗓音,眉头瞬间蹙起,不可克制的,他不禁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一脸娇俏的少妇娇怯怯的唤他夫君。
想到此,裴行弃手突然攥紧,他喉结微滚。
他的心中一闪而过四个大字:水性杨花。
秦黛黛不是很喜欢二弟吗?昨晚又在做什么?她不是水性杨花,是什么?
裴行弃一点都不喜秦黛黛这样的女子。
“祖母,孙儿还当值,便先回去了。”
裴行弃说完,他不等老祖宗说什么就起身往门口去。
秦黛黛恰好走了进来,两人恰好撞上。
少女脸色故作一红,她娇怯的后退一步,她什么都没说,可那双眸子看了人好几次。
裴行弃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心中的不喜也更深了几许。
他并不想和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黛黛来了?”
“快过来。”
老祖宗看见秦黛黛就开心。
此刻她看着自己孙儿和孙媳站在一起,满心欢喜。
若黛黛不是行策之妻,许给行弃,也相当般配,他们站在一起,看着挺好的。
“老祖宗。”
秦黛黛听见声音,这才慢吞吞挪着步子走了进去。
“行弃,你也过来。”
老祖宗发话,裴行弃到底还是给了面子,他走了过去。
却不想,老祖宗一手拉着一人的手,她将两人摁在了桌前。
“你们都陪我用膳吧。”
“祖母一个人,觉得孤单。”
留下用膳,正是秦黛黛想要的。
裴行弃原想拒绝,可一对上祖母那双眼,他拒绝之话,便再也吐不出口。
罢了,不过只是用膳,这点小小的要求,他还是可以满足的。
裴行弃和裴行策并不是一母同胞兄弟,他乃先夫人所生。
先夫人林氏是裴父第一任妻子,她在生裴行弃之时难产而亡。
林氏死后第二个月,裴父就迎娶了如今的裴夫人蒋氏。
蒋氏福薄,进门三年都无子。
后来裴父请了一个术士,术士说,裴行弃的命格不好,只要让他去山上住几年,待蒋氏生子后才可回来。
就这样,裴行弃才刚刚三岁,就被赶去寺中住了两年。
裴行弃一开始也不叫行弃,他叫行寂。
有了裴行策之后,他连名字都得改,免得克着他这个二弟。
八岁之后,祖母才将他养在身下,免得他再遭不测。
这点恩情,裴行弃一直都谨记着。
祖母于他有恩,他自是会报答。
想到这里,裴行弃眸光有什么一闪而过,这个人生,当真无趣。
这一小圆桌本身就不大,虽然秦黛黛和裴行弃分别坐在老祖宗两边,实际上,他们的身子离的并不远。
秦黛黛看似安静的用膳,实际上,她的目光一直在留意着裴行弃。
她想知道他的喜好,以后好投其所好。
然而,等一顿膳用完,她愣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裴行弃好像什么都爱吃,但又好像什么都不爱吃?
饭后,男人起身告辞,这次,老祖宗没再拦她。
秦黛黛一直坐在那,余光看着男人的身影走远直至看不见。
许久,老祖宗突然握住她的手。
“委屈你了孩子。”
想到裴行弃不同意兼祧两房,老祖宗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其实裴父不止两个孩子,他还有好几个庶子庶女。
若真的要给行策这一房留后,其实让庶子兼祧两房也行。
可这样……未免太委屈她的黛黛了。
庶子,怎么能配上黛黛呢?
“老祖宗,可是大伯哥他……不愿意?”
秦黛黛到底问出了口,少女的指尖下意识攥紧。
“行弃那孩子重情重义,他心属未婚妻。”
老祖宗说得委婉,秦黛黛瞬间就明白了,那个男人果然拒绝了。
“老祖宗……那……”
那她该怎么办?
难不成……她真的没法改变上辈子的结局?
秦黛黛故作委屈:“那我岂不是没能为夫君留后了吗?”
她一副为了裴行策的模样。
老祖宗瞬间更心疼了。
大不了,她直接给行弃那孩子下一副合欢药,让他们先洞房先。
“老祖宗,我真的很想给夫君留个后。”
人生在世,无后为大。
“夫君若无后,他会死不瞑目的。”
秦黛黛继续哭。
老祖宗眉头皱紧,她心疼坏了。
“黛黛放心,行弃会接纳你的。”
不接纳也得接纳。
若说老祖宗昨日还有些犹豫,今***就全没了这份犹豫。
她直接宣布,让裴行弃兼祧两房。
话一出口,阖府上下都知道了。
裴行弃还在大理寺办案的时候,就收到了属下带来的消息。
他听完,笔尖一顿,眉头瞬间蹙起,墨水将宣纸晕染了他也没反应过来。
简直胡闹!
老祖宗,太胡闹了。
裴行弃不禁又想到了秦黛黛,这个女子宁愿嫁给一块木牌都不愿改嫁,可见她对裴行策情根深种,如今,她又在做什么?
她昨晚,是在勾引他!
她的目的何在?
裴行弃的眸中再一次闪过杀戮,这个女子,她接近他……有何目的?又或者说,她是谁派来的细作?
有趣,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
裴行弃回神,他继续伏案看起案纸,一直到夜幕降临,临近戌时正他才回府。
今天杀了几个人,手中沾染了血腥,他先去沐浴。
他喜欢杀戮,但不喜欢血腥,是个别扭的人。
等裴行弃沐浴完打算回房间时,幽蛇出现了。
“主子,王姑娘让人送来的书信。”
王姑娘,便是裴行弃未婚妻子。
“放着。”
他并不接,他根本就不急着看,甚至,他根本就懒得看。
幽蛇听完,只能躬身退下。
有时候他都好奇,主子真的有未婚妻吗?
主子当真如外面的谣言所说,很喜欢王姑娘吗?
在情爱一事上,他什么都看不懂。
不过,这到底不关他的事情,不该他管的事情,还是少管为妙。
裴行弃直接回屋,今晚,他不打算去书房了。
今日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也无事可处理了。
他已经连续几天没睡个好觉了,今晚便早些休息,或许……能睡下?
裴行弃头微疼,他踩着自己的影子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
不过,不等他开口,他就察觉到了异样。
屋内有人!是谁?刺客?屋中之人呼吸好像有些急促?
裴行弃表面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他抬起一只手推开门,另一只手,却已经攥住匕首。
不管是谁,都得死。
房间并无多少亮光,唯一的亮光,还是透过窗户缝隙透进来的月色。
裴行弃本就生的高大,此刻他站在门边,背着光,看起来更魁梧了许多,身穿薄纱坐在床边的秦黛黛虽然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身材,她看的一清二楚,此刻,她很紧张,少女止不住吞咽口水。
他怎么那么壮硕?宽肩窄腰,那他那……是不是也很厉害?
若今晚洞房,她还能有一命吗?
她第一次担心这个问题。
秦黛黛见人久久无言,她装作生气委屈。
“罢了,原是我自作多情了。”
“昨晚,我便不该来这。”
“是我谮越了,还请大伯哥忘了刚刚之事。”
说完,她就跑了。
裴行弃一脸深沉,他余光看着少女裙摆微荡,很快,她就跑远了。
他想,她倒也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
还敢亲他?不要命了?
裴行弃这会永远也想不到,接下来的日子,他日日都想亲秦黛黛。
……
作者话:求五星好评!别养文噢~
秦黛黛跑得飞快,裙摆微荡,边跑她还故意边抬手做出用袖子拭泪的动作。
裴行弃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他的眉头瞬间紧皱,她哭了?
哭什么?
他刚刚没弄疼她吧?
裴行弃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心中有一股躁动在作祟,令他不喜。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他直接冷脸。
秦氏哭了又如何?关他何事?
他最不喜女子哭哭啼啼、抽抽噎噎了。
很烦!
她应该庆幸,她刚刚没在他的面前哭,不然……
他杀了她。
裴行弃一脸冷漠,他指尖微蜷,眼中满是杀意。
看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半夜发生的事情。
少女柔软的声音紧贴着他,口中一直呢喃着:“别怕。”
那一瞬间,他察觉到自己心底微痒,这种感觉让他陌生,他指尖立即攥紧。
很快,他就将脑中的一切摒弃掉。
想起秦黛黛的话,他周遭的气息越发森冷。
他绝无可能兼祧两房!
更不可能和秦氏有任何关系。
她是裴行策之妻,他厌恶裴行策,自然也厌恶她。
想完,男人起身去了后罩房。
幽蛇不懂,主子怎么又将衣服烧掉了?真是奇怪。
难道衣服弄到了什么很脏的东西?还洗不掉?
幽蛇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最后只能不想了。
一般到了雷雨夜,他们都不用值守在扶风院,因此,幽蛇并不知道昨晚秦黛黛来过。
裴行弃从沐浴完后,那脸色就一直没有温和过。
他换了一身绛紫色衣袍,腰间系同色系腰带。
男人的余光注意着那堆衣服灰烬,神色更冷了。
若不是秦氏……
他何至于将衣服烧了?
她最好不要再踏入扶风院半步,不然……
他直接将她的腿打折,让她以后走都不能走,这样,她自然不能再踏入这里。
裴行弃眼中充满凶狠,杀意尽显。
很快,他就出门了。
另一边秦黛黛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就开始骂骂咧咧了起来。
“该死的裴行弃。”
“臭裴行弃。”
他竟然推她!一点都不怜香惜玉,一点都不温柔!
她诅咒他,以后喜欢她!
然后!她才不要喜欢他!
她要他求着她喜欢。
少女气得心疼,枉她想着他,知道他怕打雷去陪着他,谁知道好心没好报!
当然,秦黛黛也只是一时心气,很快,她就蔫了。
她怎么可能能让裴行弃喜欢上她呢?
这根本就不用想!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何况,他心有白月光未婚妻,如何会喜欢上她?
秦黛黛摇头,不再多想。
再等等吧!如果再过两个月她还不能成功讨好到裴行弃,她便只能另寻一条生路了。
她一定要保住父兄。
……
裴行气第一次察觉到自己心中不舒服是在七月初一这日。
烈日炎炎的七月已到,秦黛黛被热得动都不想动。
可哥哥约她,她不得不出门。
也不知道哥哥找她做什么?
等去了她才知道,哥哥竟然在京城城南处买下了一处宅子。
还有……好多冰块。
等以后保住父兄的性命之后,她就离开裴家!她才不要做什么裴家妇!更不要做裴行策的夫人。
“裴郎还是唤我秦氏吧!”
相比较于弟妇二字,她更喜欢秦氏两个字。
“还有,我一点都不重的!”
“裴郎不信的话,可以抱抱看?”
她说着就张开手,等着他来抱。
裴行弃:“……”。
男人气息不稳,他指尖攥紧,蠢货。
他让她自重!她说自己一点都不重!她听不懂他的意思?如此蠢笨?
还妄想他抱她?呵!白日做梦。
她竟然还敢和他讨价还价起来?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真那么不怕死吗?
“裴郎,快喝药吧。”
她浅笑嫣然,眼中满是温柔。
“滚。”
他再一次出声。
他向来没什么耐心,她要是不想死,就滚。
裴行弃的衣服被血浸染透,湿漉漉的,他也没有多少力气了,他浑身都不舒服。
秦黛黛一直没出去,他也懒得管了,他的头好沉,没多少力气管了。
她最好当个透明人,不然……他一定杀了她。
如此想着,他又躺下了。
秦黛黛看着人躺下,她沉默了一会。
许久,床上之人都没再传来半点动静。
“裴郎?”
她端着药走近才知道人紧闭双眼,应该是昏迷了?
那这药怎么办?
秦黛黛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担心,不过很快,她又不担心了。
上辈子她死的时候,裴行弃都成太子了,他福大命大,怎么可能现在死了?
如此想着,秦黛黛直接将药放下了。
不喝就不喝,硬扛吧!她困了,不想管他了。
就在少女思考着怎么睡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一开始声音并不大,后来声势浩大。
这场春日骤雨来的猝不及防,秦黛黛顿觉空气都冷了些。
想了想,她还是爬上了床。
反正这又不是裴行弃的地盘,她才不要怕他!
等真正躺在床上,秦黛黛的心才完全平静下来,她竟然没被赶下去?看来……裴行弃真的伤得太重了。
床太小了,少女只能缩在床的最里面,背靠着墙,她有些冷,整个人忍不住黏上了裴行弃。
就这样,他也没什么动静。
难道,真的失血过多了?
秦黛黛紧皱眉头,想了想,她还是拿了止血粉打算给人上药。
裴行弃一身粗布衣裳,应该是林素爹的衣服,略显老气,不过他的脸够看。
“裴行弃,这次,是我救你。”
“你要报答我。”
“以后,要救我父兄。”
她呢喃着,最后直接解开他的上衣,露出了宽厚的肩膀。
往下,是满是血迹的胸膛,看起来很恐怖。
秦黛黛直接掀开纱布的一个口,而后朝他的伤口倒药。
可能药性烈,睡着的男人终于有了丝丝的反应,他皱着眉头。
秦黛黛生怕人死了之后又掐她的脖子,她下意识要躲。
好在……人根本就没醒来。
她松了一口气。
后半夜,秦黛黛重新躺好不久就直接累睡着了。
黑暗中,两具渐渐缠紧,仿佛互相找到了依靠。
裴行弃做了一个不算好也不算坏的梦。
五岁的时候,他被蒋氏罚跪祖祠,祖祠虽然有烛火照着,但桌上一排的牌位,看着就瘆人,小小的裴行弃当然害怕,可他出不去,祖祠大门落了锁,他如何出的去?
小小的身影跪在蒲团之上,眼泪落不停,他不敢不跪,因为蒋氏说过,她派人在暗处盯着他,若他不跪,就家法伺候。
他不想被打!被打的时候,好疼,身上像是有万蚁在啃食一般的难受。
不过,老天似乎也心疼他,竟然派了一只猫来陪他。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猫。
他好喜欢,浑身软软的,眼睛明亮好看,更关键的是,它还会蹭着他,然后窝在他怀中。
它好像也很喜欢他?
猫在北齐其实并不常见,甚至有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猫。
裴行弃想,这一定是老天爷给他的礼物。
以后,它就是他的玩伴了。
有了狸奴,他看着牌位也不觉得怕了。
梦中的裴行弃抱紧了狸奴,睡梦中的裴行弃,也下意识抱紧了秦黛黛。
秦黛黛就是这样被憋醒了,好难受!她呼吸不上来了。
她只觉得自己身上有千斤重。
秦黛黛睁开眼,她先适应了一下光亮后才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然后,她就看见……
裴行弃他竟然……竟然……他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他他他他……
不是……进展是不是有些快了?
“裴行弃。”
两辈子,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对待,她到底有些羞愤。
“裴行弃。”
她继续叫他。
然而,男人到现在还没有丝丝的反应。
这次,她只能上手了。
她打算亲自将人的头推开。
可还在做梦的裴行弃直接将人的摁住,而后他直接用头蹭了蹭少女的心口。
秦黛黛浑身都不对劲了,她全身绷紧,指尖攥紧又松开。
他做什么呢?
可更让秦黛黛没想到的是,裴行弃还有更过分的时候,他竟然亲了她的手!
他该不会烧糊涂了?烧成傻子了?
指尖上独独属于男人的触感还在,她心口鼓动。
就在她失神的时候,裴行弃突然醒了。
男人那双充满阴郁的眼神直盯着她,她被看得心里发毛。
他怎么这会……醒了?
秦黛黛突然更紧张了。
不过,她才不怕他,这次,是他对不起她。
“裴郎终于醒了?觉得身体怎么样?”
“好些了吗?”
她下意识开口关心。
裴行弃的眉头皱得发紧,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将他湮灭。
她竟然又敢如此靠近他!
裴行弃敛眉,指尖攥紧,他的余光已经在寻利器了。
他要杀了她。
秦黛黛没听到他的回应也不生气,她自顾自的开口:“裴郎可以放开我了吗?”
“裴郎捏得手好疼。”
她举起自己的手,语气软糯。
裴行弃这才知道,他们的手还紧贴着,而且,确实是他抓着她的胳膊。
“……”。
一股恶心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立即甩开她的手。
秦黛黛故作一脸忧伤,“裴郎就如此不想触碰到我吗?”
可……
“你昨晚还将脸……埋进我的胸口处。”
“这里……被裴郎咯的疼。”
她指着自己的胸脯,娇俏的说。
裴行弃整个人更暴躁了。
她说什么?
她说他将自己的脸埋进她的……
胡说!胡言乱语!胡说八道!下作!
不知廉耻!
他不可能会这样做!
绝无可能。
他就算要这样做,也不会对她做。
她休要胡搅蛮缠!
裴行弃气炸了,可没一会,他的脑中一闪而过自己在梦中做的事情。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狸奴的怀中……
所以……
裴行弃嘴角紧抿,浑身都不对劲了。
……
作者话:求五星好评和免费的小礼物~男主以后会很爱很爱女主!
秦黛黛真的将他当成了裴行策了?
这个念头刚刚一起,裴行弃的脸就更冷。
所以,他就是一个替身?
秦黛黛好大的胆子!
她要是敢将他当作他人替身,他就将她的头砍下来当蹴鞠踢。
裴行弃周遭气息阴暗无比,整个人仿佛地狱鬼修罗,看起来阴森恐怖。
她最后收起她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否则,他定要她死无葬身之地。
蜡烛明灭中,男人拿起装着垂留子的盒子,而后将其藏了起来。
这一夜,又是裴行弃的不眠夜。
他看案子看到了半夜,一直到寅时初的时候,他才休息。
不过,他没回房间,他就这样就着案桌休息了。
回不回房间休息和躺不躺在床上,于他而言

,都不重要,该失眠还是会失眠。
可这次和以往不太一样,他没多久就睡着了。
不仅如此,他还做了一个离谱的梦。
他又梦见了那个冬日,他窝于假山洞内,整个人病得神志不清,浑身单薄。
一个小姑娘总在他的耳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更过分的是,她竟然还抱了他。
“别怕别怕。”
她轻拍他的后背。
他很想睁眼看看她,可他太累了。
就算能看见,那个小姑娘的脸也始终是模糊的。
以往他的梦到这里总会戛然而止,可这一次不一样,好一会过后,他亲眼看着小姑娘变成了秦黛黛的样子。
“裴郎喜欢亲亲吗?”
她说着,细软的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而后吻住他的唇。
她太笨了,亲的时候总磕磕碰碰的。
裴行弃直接惊醒,微风吹来,他后背阵阵发凉。
他久久没回神,他想着梦中的一切,指尖早已攥紧,他竟然梦见了秦黛黛。
梦见就算了,他竟然还……
还梦见她亲他!这算什么破梦!
他是疯了才会梦见这样噩梦。
都怪秦黛黛,若不是她,他如何会做这样的梦?
裴行弃心中怒气滔天,除此之外,他内心还有丝丝的别扭和不适应。
这还是他第一次梦见一个女子!他们还在亲亲!
裴行弃失神依旧,等他回神,他才注意到,屋内的蜡烛早就灭了,屋外的天也早就亮了。
他的眉头瞬间皱起,几时了?
裴行弃刚要起身,可下一刻察觉到什么,他又坐下了。
很快,男人的脸色就黑透了,他额间青筋跳不停,浑身都不对劲了。
他竟然……
这下,男人更是暴怒了。
“秦黛黛。”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这个名字,然而,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旖旎。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眼中几乎喷火。
裴行弃指尖攥紧又松开,他想杀死秦黛黛的心越发坚定了。
他定要她的命!她该死了。
又在桌前坐了一会之后,裴行弃才起身离去。
屋外的幽蛇一直候着,见他出来连忙上前。
“主子……”
他有些担心。
主子今日怎么起那么晚?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主子睡到这么晚!
以往并不是这样的,主子每日都要上早朝,从未缺席过,可这一次,他缺席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幽蛇想了想继续道:“属下已经替主子向宫里告了假。”
裴行弃一句话都没说,他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幽蛇看着反常的主子,他想说什么,可又不敢说。
主子今天看着怎么怪怪的?
屋内的裴行弃回了房间之后就立即去了后罩房。
他眉头紧皱,指尖微动就褪去了身上肮脏无比的衣服。
等他整个人都沉入水池中的时候,他的脸色才好了些。
等秦黛黛再有意识时,她只觉得很吵。
“小姐,该起床了。”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了,老夫人要见您。”
谷雨将床幔掀开一个小口子,她看着还在午睡的小姐,眼中带着隐隐的担忧。
小姐今日怎么睡了那么久?
以往小姐只会午睡半个时辰左右,可今天,她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小姐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小姐……”
就在谷雨还在想着要不要去请大夫来看看的时候,床上的少女终于有了动静。
“咳咳。”
她轻咳几声,胸腔沉闷,很不舒服。
“小姐终于醒了。”
她还以为叫不醒小姐了呢!
还好,小姐没事。
“谷雨?”
等秦黛黛缓过神来,她有些惊讶。
她怎么看见谷雨了?
谷雨不是在她嫁到裴家的第二年就落水死了吗?
难道,这就是阴曹地府吗?
“小姐在想什么?”
“可是身体不舒服?”
谷雨不懂她的眼神,有些莫名。
小姐这个眼神,看得她好害怕。
“我没事。”
她摇头,人还恍惚着。
“小姐,老祖宗让您去见她。”
谷雨再一次提起这件事。
秦黛黛跟着呢喃了一遍,这果然是阴曹地府。
裴老祖宗在她嫁进裴家的第二年就归天了。
“小姐,奴婢给您梳妆?”
谷雨试探性的开口,后者点头。
秦黛黛还没从自己已经死了这件事回神,她任由人给她打扮,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她才领着谷雨去了老祖宗的院子。
走在裴家后院,她越来越恍惚。
地府竟也这般真实吗?
等到了春归院,听完老祖宗的话,她才震惊。
她不是回到了地府,而是回到了从前。
回到了她嫁到裴家的第三个月。
这番话,她太熟悉了,因为上辈子老祖宗也这么和她说过。
老祖宗要大伯哥兼祧两房。
若说这裴家有真正疼爱他的人,那便是这位老祖宗了,裴行策的祖母。
“黛黛,你可愿意和……行弃试试?”
“行策遭遇不测,你还愿意嫁进来,当真苦了你了。”
老祖宗握着她的手,满眼心疼。
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难道真的要守寡一辈子吗?
好在北齐兼祧风盛行,弟弟死了,让哥哥兼祧两房很正常。
只要秦黛黛愿意,她便去和行弃那孩子提。
让黛黛有个孩子傍身,以后也能有个依靠。
有孩子傍身,好过和离重新嫁人。
再嫁女,难以再嫁。
就算嫁出去,也会被夫婿嫌弃的。
秦黛黛听着这些话,眼眶有泪水在转。
她知道老祖宗是真的为她好。
她不禁想着,若裴行策回来的时候老祖宗还在,老祖宗是不是会站在她这边?
会的,一定会的。
“怎么哭了?”
“你这孩子,有什么好哭的?”
老祖宗给她擦眼泪,满眼心疼。
她和她的祖母本就是闺中密友,她疼她,不是应该的吗?
“老祖宗,我……”
秦黛黛想说,她要和离。
可和离的话,太便宜裴家和裴行策了。
“行弃那孩子瞧着冷淡,但老祖宗与你保证,他心热着呢!”
“你与他,生一个孩子,日后也能有依靠。”
“知道吗?”
这样,行策那房的香火,也不会断了。
秦黛黛听着这话,脑中不禁闪过裴行弃的模样。
上辈子嫁进裴家之后,她见到这位大伯哥的次数并不多,一年到头也不过几次,那几次还全在老祖宗这里。
她对大伯哥的印象只有寥寥一点。
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老祖宗让她和他生孩子?
这……怎么可能?
秦黛黛下意识想拒绝,这根本就不可能。
可她不禁又想起了一件事,大伯哥的真实身份其实是皇子,后来还成为太子。
若她现在借着老祖宗的势与他生子,那他日后也能予她几分薄面帮她救下爹爹?
上辈子爹爹和哥哥被人陷害下牢狱,她却连救都救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兄被斩首而亡。
这辈子,若她能和大伯哥有些关系,爹爹和哥哥是不是就能平安无事了?至少,爹爹和哥哥出事的时候,她还能有人可求。
是了,没错。
“黛黛听老祖宗的。”
既然有人给她递枕头,那她也只能接受了。
这辈子,她便选择和上辈子不一样的活法。
这个寡妇,她不当了。
裴行策在外面如何,随便吧!
等他回来,她要这个家,没他的容身之处。
她还要他和桑桑仰望着她。
“不过……”
秦黛黛突然有些犹豫了。
裴行弃好像心有白月光?
若她记得不错的话,他今年年前就要成亲了?
大伯哥的未婚妻乃御史大夫的庶长女,两人去年便订下了婚约。
“黛黛放心,此事御史家就算有意见,也不会退婚的。”
本朝律法并没规定男子不能兼祧两房。
更何况,男子向来风流,三妻四妾乃正常之事。
……
作者话:秦黛黛:大伯哥不苟言笑,清冷,君子端方。
实际上,大伯哥是个疯批占有欲极强。
雨有些倾斜,等她到房门口,身上的衣裳都湿了。
秦黛黛没敲门,她直接推门进去了。
果不其然,裴行弃又躲在了阴暗角落处。
“裴郎。”
她下意识跑过去,而后趁着人没注意的时候抱住了他。
裴行弃在察觉到少女的柔软的时候,他瞬间回神。
秦氏?
她怎么又来了?
男人的面上有一瞬间的黑,他的指尖攥紧。
他伸手就要推开人,可没一会,一个响雷又落下,他的手瞬间僵住。
少女心有所感,她将他抱得更紧了。
“裴郎,别怕。”
她哄着他,手心轻拍他的后背。
不知为何,裴行弃突然觉得很舒服。
少女的身体无比软,身上的味道也好闻。
裴行弃知道,他该狠狠地将人推开的,可这会,他心中竟然生出了淡淡不舍。
被她抱着,他的心确实安定了许多,雷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为什么?
老祖宗将他养在身下多年都不知道他怕雷。
可她,只见过他一次反常,就知道他怕雷。
她当真就那么关心他?所以只要有关他的事,她什么都能注意到?
裴行弃想到这里,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秦黛黛还在哄着他:“裴郎,别怕。”
“别怕。”
她一直呢喃,哄着他。
裴行弃原本早已裂开一点的口子又大了几分,那仿佛有什么在肆意生长了。
两人就这样紧紧抱着,屋外雨声肆意。
秦黛黛一直没等到人推开他,她困得睡着了。
裴行弃听着耳边略微平稳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
也是这个时候,他的眉头紧皱起。
她就那么信得过他?这样也能睡着?
她不怕他杀了她?
他威胁过她那么多次,她还如此……信任他?
男人的心,又一次乱了。
屋外的雷声不断,裴行弃浑身仿佛没了力气。
后来,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竟然也这样睡着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入睡得这般快,还没再做过噩梦。
两人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亮。
秦黛黛先醒来的,醒来时,她自己都震惊了。
她怎么还和裴行弃抱着?
他昨晚没推开她?
更重要的是,他怎么也在睡觉?他似乎还没醒?
秦黛黛悄悄抬眸,她看着男人的睡颜,心中得意。
裴行弃该不会已经对她动了恻隐之心了吧?
那他们……
就在秦黛黛开心的时候,男人醒了。
四目相对,她率先惊喜开口:“裴郎抱着我睡了一晚。”
“裴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睡在一起。”
“那……裴郎……是不是愿意兼祧两房了?”
她一脸欢喜,仿佛他已经答应了。
裴行弃一觉睡醒,他还写没回神。
等他回神的时候,少女已经亲上他的唇了。
这次,她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过分,她竟然……将舌尖伸进了他的唇中,肆意挑弄。
裴行弃何时被这样过,他瞬间浑身都不对劲了。
男人的指尖攥紧,下一刻,她被狠狠地推开了。
秦黛黛故作无辜:“夫妻情趣,裴郎不懂吗?”
夫妻,总要做更亲密的事情的。
就这样,他就受不了了?
要不要她借他两本春宫图看看?
她全都是从春宫图内学的。
裴行弃脸色森然,眼中带着冰渣子,仿佛要将她凌迟。
秦氏这个下作的女子!
谁教她这般亲他的?
她竟然还在妄想他兼祧两房?他不是让她少做白日梦?她还没有记住?
蠢!
裴行弃心中怒气翻涌,可他并不知道,怒气之下,他其实在紧张。
此前,他从未和女子如此亲近过。
谷雨瞬间摇头:“奴婢不敢看。”
她还是不看了。
秦黛黛听完也不逼她,她继续看。
等傍晚的时候,她直接拿着书去找裴行弃了。
这一次,她没带上谷雨,一个人等在了扶风院门口。
裴行弃看见她的时候,眉头就皱起。
等看见她手中拿的什么之后,他的指尖瞬间皱紧。
秦黛黛这个该死的女人,她拿着春宫图来这里做什么?
“裴郎。”
秦黛黛看见他,脸上立马露出笑容,她几乎是跑着到他的跟前的。
“裴郎今日怎么那么晚?”
“我等你等到腿酸了。”
“裴郎,天都黑了,我等了你足足一个多时辰。”
这会,她又面带委屈了,她控诉着人。
裴行弃听完只觉得可笑。
是他让她在这里等的吗?
她竟然还敢出现在他的面前!
裴行弃的眸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他袖中的匕首,随时可以出鞘。
她若再不识趣,今日便是她的祭日。
“裴郎,日后黛黛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黛黛站到腿酸,很不舒服。”
她还敢和人提要求。
裴行弃:“……”。
“滚。”
他连听见她的声音都觉得恶心。
“裴郎,我们是夫妻……”
她小声嘟囔,语气充满了委屈。
他怎么一直叫她滚?
怎么滚?若不然,他自己滚一个来看看?
“秦氏。”
这会,男人的刀已然出鞘,“秦氏,你想死吗?”
这次,他的刀尖,直接割破了她脖子,血流了出来。
秦黛黛瞬间感受到疼,她眼泪都要出来了。
好疼!
她最受不住疼了。
她被吓住,完全忘记了反应。
裴行弃像是恶狼盯着猎物一般,森冷的气息将她笼罩,让她喘不过来气来。
好一会之后,她才摇头:“不想死。”
她怎么可能想死呢?
“裴郎,我不想死。”
她委屈巴巴的看着他,恨不得现在就逃走了。
可她逃不了,手中的书都掉了。
她的心中一闪而过许多个念头,最后她打算孤注一掷。
“裴郎当真要杀我?”
“杀我,裴郎会开心吗?”
“若杀了我,裴郎会觉得开心,那我……甘愿赴死。”
说完,她主动抬头,好让他杀得干脆些。
“其实……我还有些话从未告诉裴郎。”
“想和裴郎生子并不全是为了给夫君留后,更是……
“更是因为我的私心,我心有……裴郎。”
她什么话都说,也不管合不合适了。
“心有裴郎,便想要裴郎开心。“
她泪眼蒙蒙的看着他。
裴行弃听着这些话,心中暴躁不已。
秦黛黛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子!下作!
什么叫杀了她他会开心,她就甘愿赴死?她当真不怕死?
想着,他的刀又递近了几分,可少女的确半分没躲,她甚至还闭上了眼睛。
什么叫心有他?
秦黛黛这个女人,胡说什么?
她以为他会信她的话吗?可笑!
他今日便杀了她。
可不等他动手,少女又喃喃自语:“裴郎总爱皱眉,愁绪多,烦恼多,便会不开心。”
“我若死了,以后的每一个雷雨夜,裴郎记得叫人相伴。”
“雷雨夜,其实并不可怕的。”
“裴郎,别怕。”
裴行弃再一次失神,他的心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可很快就转瞬即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就在秦黛黛以为自己今天一定会死的时候,男人突然离开了。
他走得飞快,衣袂飘飞。
等秦黛黛反应过来,人早就走不见了。
“呼。”
她下意识松了一口气,也没空去思考人为什么突然间不杀了她了,她忙跑了。
脖子好疼,她要立马看大夫。
另一边回到书房的裴行弃一脸冷漠,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匕首,匕首的刀尖还沾染着血。
裴行弃余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嘲讽。
担心他?
担心他却躲在他的身后?
她是担心自己的小命吧?真是可笑。
裴行弃歪头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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