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问清楚,心意她早已表明,虽起初她对他确实是带着目的主动,只是她现在早已发觉自己动心,若他对她还是无意,她也不会再纠缠着他。徐晏时对百姓而言是一个好官,对君王...珠帘锦幕徐晏时元姝锦前文+后续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珠帘锦幕徐晏时元姝锦前文+后续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全本的和正
珠帘锦幕徐晏时元姝锦节选在线试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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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帘锦幕徐晏时元姝锦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马车外驾马的季风也摸不着头脑,平日里这元娘子对他家郎君可是粘人的紧,怎么这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么冷淡。
马车入京后缓缓而行,京都的街道上依旧热闹无比,元姝锦觉得轿子里闷得慌,刚拉开一角轿帘想透透气,心里咯噔一下,只见那不远处高楼上站着一人,一身玄色锦袍,他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嘴角带着玩味的朝她一笑。
吓得元姝锦赶紧放下帘子,心里晦气道,李承瑞莫不是属狗的,鼻子这么灵,她们一回来就蹲点蹲着她。
徐晏时看着她,她抿了抿唇始终不语,她是打定了主意要晾他一晾的,再怎么想说话她也要忍住。
“季郎君,放我到前面的街道下就行了。”
季风看了眼徐晏时的眼色,徐晏时不语,马车没停,最后还是送到了将军府门口,元不闻早早的就在府门前等着,元姝锦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冷,他阿爹的眼神要杀人。
“阿爹~”
女子甜甜的嗓音伴随着人一道从轿子里出来,元姝锦露出浅浅的梨涡,心里却咕囔着,好凶!脸好臭!
元不闻的脸确实很臭,他冷冷的扫了眼自己的女儿,不说话。
她朝季风摆摆手。
“季风,路上小心啊。”
话是对外头的季风说的,可眼睛却是一直幽怨的盯着那紧闭的轿帘,可谁知道尴尬的是,那轿帘里的人突然出来了,还跟她来了个双目对视,被当场抓包了,元姝锦小跑到元不闻身后,这次乖巧的不行。
“元伯父。”
徐晏时有礼道。
“徐尚书,一路舟车劳顿,费心了。”
元不闻沉稳一笑,语气轻快,可见他对徐晏时确实比对其他的文官不一样。
元姝锦到现在都还幼时记得有一次下朝,她从皇后那回来,在宫门等着他阿爹,亲眼看着她阿爹和一个老官从那宫廊最里头吵到宫外两人上了马车才歇下来,回府后还一直拉着元姝锦说那些文官迂腐榆木脑袋。
看了眼徐晏时,她现在也觉得那些文官确实是榆木脑袋。
“我家这姑娘,实在是泼皮的紧,被我娇纵惯了,此行托徐尚书照顾小女也实属无奈之举,日后徐尚书若有需要相助的地方,尽管直言。”
元姝锦看不下去这两个人客套来客套去的话了,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听下去,身上都起皮疹子了。
几日后
元姝锦闲坐在柳亭中,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柳条,时不时扔下几颗鱼食,逗弄着池里的锦鲤。
“春桃,你说,这尚书府怎么半点动静都没有啊。”
这么久过去了徐晏时是找也没找过她,就跟之前在京都时一样,好像两个人从来不认识一般,他要是再不来寻她,她这欲情故纵的法子又要失败了。
正想着,府内的侍卫快步过来,语气恭敬道。
“姑娘您让购置的礼品都已备好。”
元姝锦去看了眼礼品,满意的点头。
明日冬至也是当今皇后的生辰,每年皇后都会在后宫举办寿宴,各世家大族的小姐也都会受邀入宫,以往她远在北疆都避开了,今年却是要去了。
她倒也不是讨厌这种宴会,只不过今年的寿宴可能同以往不一样,今年的寿宴既是寿宴也是为那些到了婚娶年纪的皇子们择妃的绝佳时候。
次日
元姝锦着一身烟青色裙衫,系着雪羽披风,春桃跟着她一同入宫去。
“小姐,这还是春桃第一次入宫内,听人说这宫里的人各个都跟外头的人不一样。”
春桃满脸期盼肉肉的小脸可爱的紧,元姝锦看着她淡淡一笑,心里却有些苦涩,这个小丫头这么盼着入宫,觉得这宫里的人连宫女都精致华贵,可前世她们主仆二人却是拼了命也想离开,好在,春桃最后确实离开了。
“你呀,待会到了宫里,可别嘴馋,见了那宫里的各色糕点别被迷了眼,小心下了毒。”
元姝锦故意皱眉做了个鬼脸,春桃那小丫头果然吓得眼泪直打转儿。
“娘子,当真这么吓人,这宫里这么可怕春桃要保护小姐。”
“好,你保护我。”主仆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马车至宫门口停下,所有的女眷都要下车步行入宫。
还没下马车,就听到外面传来娇纵跋扈的女音。
“哟,这不是徐家妹妹吗?怎么今日打扮的如此明艳,是看上了哪个殿下,说出来姐姐待会也好帮帮你呀。”
听到徐家二字,元姝锦眼睛都亮了起来,一把拽下身后要起来的春桃,她之前还没见过这徐晏时的妹妹,只知道徐晏时对他那妹妹是极为宠溺,要是跟这徐家妹妹打好关系,有了这助攻,对徐晏时还不是手拿把掐。
“玉颜不过是穿了自己喜欢的衣裙,跟旁的又有什么干系,施家姐姐就这般说,难不成施姐姐平日里穿什么衣物还要看自己见的是什么男子不成?”
元姝锦第一次觉得一个女娘的声音可以用软乎乎来形容,可是徐玉颜的声音就是如此,声音都这般惹人可爱,这人肯定更可爱。
她迫不及待的下了马车,外面原本围着看热闹的世家小姐视线都被引了过来。
她们很早便注意到了那将军府的马车,只是一直不见人出来,心中更是好奇,她虽回京都已有一年,但是却鲜少参加府宴,不免她们对她心生好奇。
只见一身着烟青色纱裙眉眼娟秀,肤白红唇又带着几分娇媚,这完全两种类型的灵秀和娇媚竟出现在了一人身上,而且还毫无违和感,着实令人艳羡。
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自己,元姝锦也实在不好装作没看到,弯唇温婉的浅笑当做听她们打招呼。
“这便是元家妹妹吧,当真是个美人儿。”
“诶,元家的娘子,就是那个给徐家送了两箱子礼的元家娘子吗?”
“玉颜妹妹,这元娘子生的这般貌美,还追求过徐尚书,你日后莫不是要叫她一声嫂嫂。”
一个已经盘发出阁的娘子端着身子笑盈盈道。
元姝锦顺声看过去,视线落在那盘发娘子身旁的少女,那月牙似的眉下长着一双圆又明亮的眼睛,皮肤白里透红,颈上还带着精致小巧的长命锁,一身石榴红裙衫活泼动人,这时候抿唇不语,憋的脸蛋红红的,活脱脱的一个娇憨美人。
“徐郎君,姝锦表现如何,没有拖累您吧。”
元姝锦坐在马车上眼睛清亮的看着徐晏时,嘴角露出浅浅梨涡道。
徐晏时看了她一眼,目光转开,温声。
“元娘子刚才表现的很好,便是徐某都自愧不如。”
是也,元姝锦生的一副巧嘴,跟刘知县的夫人也是谈的人家笑呵呵的,徐晏时虽待人也是温和有礼,却没有她那股发自内心般的敞亮,这点他确实是自愧不如。
“不对,你说错了徐郎君。”
元姝锦狡黠一笑,掀开轿帘,扫视了眼四周,见四下无人才回到榻上。
另一旁的徐晏时见她此举,也是不解。
“在下,说错何话了?”
“许郎君,咱们刚从刘府出来,在这楚州您是不是姓许而不是徐?”元姝锦狡黠笑道。
“是又如何。”徐晏时闻言仍是不解,神色平淡。
“既是姓许,那许郎君,我是你什么人?”
元姝锦抬眼,双目交汇,心跳的异常的快,空气中似弥漫着什么异样的气氛,徐晏时这次没有避开,只是看着她,看的她耳根泛红,脸也热了起来,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这脸怎么这般没出息。
“元娘子想说什么?”徐晏时温声,眼底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异样情绪。
“为了不被人怀疑,你得唤我一声夫人。”
元姝锦垂眸,反正自己在他面前已经形象全无了,那便只能大胆出击了。
徐晏时看着她,眼神带着些深意,最后妥协道。
“此时无人,有一事还需征得元娘子的意思,只是有些无礼,元娘子亦可拒绝。”
她抬眸见他调开话题,有些气恼,她都如此主动了,他还是无动于衷,莫非是个……断袖?想到这忽觉心中山崩地裂,丧气道。
“许郎君直说即可。”
看着她,徐晏时喉结一动,语气不太自然的说道。
“刘知县做了亏心事,对我们还是起了防范之心,派人在客栈安了眼线,若你只是我妹妹便也无事,顶多在称谓上注意便是,只是如今你突然成了许如初的夫人,正常夫妻一般是没有分房而眠的……”
他看着元姝锦,她依旧是低着头本来还一蹶不振,听完他的话,又豁然开朗起来,眼眸明亮,伸手拉住他一角衣袖,喃道。
“我当是何事,夫妻自然是要同榻而眠,而且我相信徐郎君的为人,自然无异议。”
徐晏时没想到她应的这么快,只觉得自己是高估了她对男子的戒备心,心里只道元家父子平时对她定是只顾着宠溺,全然忘记了教她这些。
“只是在一间房,不必同榻。”
经过前世,她早已不是什么未经人事的小娘子,而且她对徐晏时确实是一百个放心,他那样端方的人又怎会做什么逾矩的事呢。
而且她还想利用这个机会测测自己心里的猜想。
屋内,元姝锦看着那宽大的床榻想着,其实也不是不能同榻,这床瞧着实在是比那罗汉榻要舒服,她是不舍得徐晏时一个弱不禁风的文人睡那硬邦邦的地儿,可是也疼惜自己娇弱的身子。
她转过身,看着沐浴后依旧穿的严严实实的人,一时无语。
“徐……许郎君,你瞧着这床这么大,睡两个人也不是不能睡,你不行,把我手给绑住。”
“绑你手做甚?”
“怕我占您便宜呗。”元姝锦轻喃道。
徐晏时负手气笑,轻叹道。
“元娘子,早些歇下吧。”
话毕转身到了那罗汉榻上,半身躺下,徐晏时虽看上去文雅清瘦,细看确是宽肩细腰,身形修长,这躺下一般的腿的在外头,只能蜷缩着身子,实在憋屈。
元姝锦闭眼,只觉得跟他实在是难以沟通,她一个女娘,已经主动之下再主动了,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对她不一样些。
“徐晏时,你起来。”
突然听到自己的名字,徐晏时转偏头看她,她没好气的上榻,挪到最里面,外头空出一大片位置。
“你若是要我这些时日好好配合你,你就听我的,一起睡,只是一张榻上,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睡得不舒服,你如何应对那些人,再多说什么有别,我明日就去揭穿你。”
合上双目,掀起锦被盖过脸,元姝锦在被子里又气又羞,气的是徐晏时在官场上驰骋风云,可在这儿女情事上确是个闷主,羞的是自己两世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豁出脸皮去对一个人,他徐晏时是第一个。
在被里快喘不过气,还在气着的元姝锦,突然感觉身旁一陷,头上的被子被拉开,烛火已灭,趁着月色,她看到徐晏时上榻了,身上虽还是严严实实的但却是里衣了,他阖目侧身叹了口气似是对她无奈。
元姝锦也侧身向着他,不再发出什么动静,但就是不闭眼,心里在想些什么。
到了子时,徐晏时只觉得身后那道视线还是在,那人翻来覆去动静不大却又格外惹人注意身上的清甜香气时不时的传来,再也忍不住,侧过身,被子稀疏,双目视线交汇,元姝停住,徐晏时声音暗哑语气尽是无奈。
“娘子究竟要如何才肯歇息。”
“我就是在歇息啊。”
双眼无辜,声音娇柔,她就是在惹火他,她想看看他究竟能忍到何时。
“元姝锦。”徐晏时声音微颤,厉声道。
“你若再不老实,我明日就将你送回京都。”
再然后,四处寂静,再无任何动静。
元姝锦撅嘴闭目,这招对她是有用的,她不能回京都,潜意识里她总觉得她若是就这样无功而返的回去,很快圣旨就要下来了。
一边想着,睡意上头,一觉睡到了次日。
醒来时,徐晏时已经不在房内,一旁的被褥也跟新的一样,好像昨夜没有人动过一般。
桌上摆放着一身裙衫,拿在手里看了看,这不是她包袱里的衣物,又是新的。
沉凝了片刻,突然发现这几日跟着徐晏时她好像就没穿过自己带来的衣物,除了衣物还有一堆首饰,胭脂水粉都出现在了房里的妆匣上,竟不曾想她昨日还觉得徐晏时在情事上是个呆子,今日却发现他实则如此细微体贴。
元姝锦心里欢喜,穿上衣裙出门去找徐晏时,可见到人后,神色一愣嘴角梨涡消失不见,秀美的小脸一黑,徐晏时早就坐在大堂用早膳了,用膳不仅没叫她,旁边还站着一貌美女娘笑盈盈的跟他说着话。
最让她生气的是徐晏时对谁都是那一副温柔的表情,心中酸涩,昨夜他还凶她了,到头来在他心中她连个普通人都抵不上了。
元姝锦靠在门外头低着,徐晏时感觉到了什么,看了眼门外无人,视线落在那角落的衣角,良久,见她一直不动,身边的刘小娘子又一直在跟他搭着话,心中明了,原是吃醋了。
“去看看夫人,叫她过来用膳。”
小厮见状退出大堂就要往外走,元姝锦竖起手指噤声,摆摆手让他走,小厮恭敬的行了一礼麻溜的离开。
看了眼端坐着的徐晏时,转脸带笑上前走去,娇声道。
“夫君,妾身昨夜实在是累着了,这才起晚了耽误了客人来,这位小娘子是?”
“娘子叫我婷妹妹便好,是我父亲让我来给许郎君送些当地特色佳肴的。”
元姝锦咬牙切齿,眼神带刺,可表面还是一副貌美体贴小娇妻的姿态,好一个一口一个许郎君,当她这夫人不存在吗?
元姝锦给季风使了个眼色,季风识相的端了张椅子在徐晏时旁边摆着,可她还是没动,抿唇微笑眯着眼看他,季风轻咳瞄了他家郎君一眼,又把椅子挪近了些,这次是完全挤着徐晏时坐着的椅子了。
这下元姝锦是彻底满意了,跟着就坐下,紧紧贴着徐晏时,跟宣示主权一样。
一身轻薄紫色绫罗裙衫的刘婷婷面色依旧平静,在徐晏时另一旁坐下,神情柔软,娇声道。
“姐姐也吃尝尝,方才许郎君还夸了它呢。”
刘婷婷端起一碟点心到元姝锦面前,看起来温柔体贴,可元姝锦的脸色却并不太好。
她眉头紧蹙,不语,视线落在女子若隐若现的纱裙上,这一声姐姐实在是让她心中不快,都怪他这么惹人眼做甚。
松开拽着男人胳膊的手,偏头看他,眼神森然,他要是这点识人的本事都没有跟那些寻常男子一样那她真的就是瞎了眼了。
“在下是觉得这点心味甜,应是夫人喜爱的,夫人来了不如自己亲口尝尝。”
他拿起一块点心在手里,宽大的手显得点心格外的小,两个人坐的实在是近了些,他开口时,她都能感受到他温热的气息,眼睫微颤,抬眼对上他那清明的眼眸,心道果然是徐尚书,要不是那平淡如水的眼睛她都要以为他开窍了。
刘婷婷离开后,元姝锦就自觉的抱着椅子坐远了些,见她此举,徐晏时眸色微动,却也没说什么。
叫人收拾了桌上的餐食,屋内半晌无言,徐晏时起身,季风关上房门身上不知何时换上了一身黑衣。
“如何?”
“郎君,刘府的账本上确实多了许多未命名的收入。”
男子长身玉立听后神情淡然,好似早已知晓,语气清冷。
“可比对了上面的数额。”
“比上面的要少些,属下猜测此事或许还有其他同伙。”
徐晏时眉目舒朗,冷笑道。
“那些同伙你觉得可见过我们。”
季风抬眼迟疑道。
“郎君是说,那日刘府幺儿的周岁宴。”
不知何时元姝锦坐到了角落的罗汉榻上,双手托腮撑在膝盖上静静望着他们。
主仆二人谈起正事来像是忘记了这屋里多余了一个她一样,她发现了徐晏时另一面,谈起正事的徐晏时浑然天成的给人一种压迫感,平时他整个人都是温和儒雅,给人一种无论你说什么他都不会动怒的感觉,但此时的他周身气质清冷,让人有些不敢靠近。
“你们来楚州可是为赈灾银一事?”
元姝锦起身,问出心里的猜测,她阿爹只告诉他徐晏时来了楚州却没有说是什么事,来的路上因为大小琐事她也忘了问他们。
徐晏时身子微僵,季风也朝元姝锦走近了几步,声音里带着惊讶。
“元娘子,你怎知道的?”
他也问出了徐晏时想问的,徐晏时眉眼微皱,表情严肃。
“听到你们来的是楚州的时候,我心中就有了些猜测,兄长从北疆回来时同我说过,他手下许多来自楚州的兵收到了家乡传来的书信后都哭了,他细问后才知,楚州疫病爆发,死了不少人,其中就有那些老兵的家人,只可惜突厥一日不休战,战场上便一日不能没有他们,他们连回来给家人奔丧都不能。”
说着,元姝锦一时动容,眼眶湿润了起来,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沙哑。
“当今圣上贤明,体恤楚州百姓疾苦,便拨了一笔不菲的赈灾银下来,只是这楚州却还是有一批又一批要么死于疫病要么饿死的难民,若是楚州官员真的用了那赈灾银给百姓修隔离区,制药,施膳,不至于如此。”
元姝锦突然觉得自己很幼稚,徐晏时在这事事都是为了家国,而她事事都是儿女私情,心底只觉羞愧。
方才一直听着元姝锦那些话的人,心里对她又改观了几分,徐晏时负手走近,视线落在女子那湿润卷翘的睫毛上,再到那娟秀的小脸。
“那你可愿,跟我们一起,帮助楚州的百姓。”
眼前出现白色锦袍的一角,抬眼撞入那人温柔的目里。
“我愿意,只要你们需要,我昨日,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无碍,许如言在江南本就是有妻室的,不会惹人起疑。”
徐晏时察觉到她的自责,温声安慰,只是那半伸出去的手让自己愣了一下,他……是想去抱她?
克制住心底的异样,趁元姝锦没发现之前赶紧撤回。
季风跟着徐晏时假借着看铺子的幌子,去了灾区,此下府内是剩下可元姝锦和那些“小厮”,虽是徐晏时临时购置的府邸,但该有的也都有,铺满鹅卵石的小道,假山上还种着几株芭蕉,院墙下还种满了各类花木,只是转眼就要立冬,花倒是没有只剩下几片光秃秃的叶子,若是春天定然很美。
元姝锦心中遗憾,只是可惜,她们只是在这暂住,总是要走的,这梦,也是要醒的。
她终是妥协了,现在她只会好好的助他们办好他们的事,待此事了结,她会找徐

晏时问清楚,心意她早已表明,虽起初她对他确实是带着目的主动,只是她现在早已发觉自己动心,若他对她还是无意,她也不会再纠缠着他。
徐晏时对百姓而言是一个好官,对君王而言是一个好臣子,就连对文官异议颇深的元不闻都对他是赞叹有加,对女子而言他也是极好的郎君,这样好的一个人,她不该自私贪婪的拖他入这肮脏的权势旋涡之中。
“这一世,便是她元阿福以命相博,也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利用她身边任何一个心爱之人。”
“元阿福,你能不能乖些。”
元阿福?除了晚上做那事时他会唤自己“阿福”,这还是他第一次叫她的乳名。
那时候都没仔细听,怎么同样的字,偏偏徐晏时叫的,就比其他人叫的好听呢。
她的夫君,不仅模样俊朗,声音也好听的紧,怎么感觉自己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呢!
见趴在自己腿上的女人,满脸的痴汉样,徐晏时无奈气笑,实在是没办法跟一个女流氓交流。
几日后
大相国寺郊外小道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一行人排着长长的队伍,皇帝为首,国师随后,随后依次,再是皇子,后宫妃嫔公主,官员女眷,文武官员,随行侍卫。
元姝锦坐在马车内,对面坐着皇后,她原是坐在自己的马车中的,可硬生生的被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拉上来了,实在不是她显摆,是皇后太爱她了,哪怕自己做不成她的儿媳,依旧对自己很好,这点是元姝锦没有想到的。
她大婚那日,皇后虽然没有去,但是送去的贺礼都抵得上她一半的嫁妆。
“姝锦啊,在尚书府可待的习惯?予一直想召你入宫陪予说说话,但想着你们新婚燕尔,也不好打搅你们夫妇。”
皇后亲昵的拉过她的手,像母亲一样同她说道着,眉眼间尽是温柔。
元姝锦看着这个慈善温柔的女人,眼眶有些微红,微笑道。
“姝锦也一直想着娘娘呢,我在尚书府一切都好,婆母和善,夫君也事事都宠着,倒是娘娘近些时日瞧着瘦了许多。”
前世她回到京都后不久便嫁给了李承瑞,李承瑞是宠妃的儿子,她入宫常见的人也是那位宠妃,她也有意识的尽量避免跟皇后接触,怕李承瑞在他母妃前不好做,随后不到一年的时间,李承瑞夺位,弑父,皇后自刎于长明殿。
人群中,皇子们走在那妃嫔女眷们的马车之前,一道视线时不时的落在那皇后那华丽的马车上。
行至大相国寺
马车里雍容华贵的妃嫔贵女们纷纷落轿,元姝锦一下来,眼神就朝后四处张望着,看到那暗红官服下身资如玉的男人,似感觉的了她的视线,抬眼也望过来,女子清丽的舒然一笑,朝他挤了挤眼。
徐晏时眼睫微颤,无奈的垂目,不去看她,她便能安分些。
皇天上帝,浩渺无垠,乾坤造化,日月星辰。地神祇灵,山川草木,水火风雷,皆为神力。今吾辈以虔诚之心,奉献牲醴,祭祀天地神明,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国师在皇帝一旁,高声宣读着祭祀的祈语,龙袍下的天子,威严耸立。
结束后,每个人都要轮着去上香,元姝锦想找徐晏时一起,可此刻他正跟其他官员在谈话,实在是不敢打扰,便只能她自己去了。
还是在家中好,徐晏时就只是自己的夫君,不向在这,什么都束着他们。
手中接过几根长香,元姝锦跟在人后排队,刚一站好,身后就排上了人,总觉得身后阴森森的,有人盯着自己。
她转头向后一看,险些腿软,李承瑞一身黑色锦衣站在自己身后。
众目睽睽,嘴里要骂人的话也咽了回去,元姝锦皱眉转过身,身后响起男人异样温柔的声音。
“元娘子将香拿的远些,快要落到袖摆上了。”
元姝锦忍着心中别扭的感觉,垂目,一抖,那香灰差点落在自己手上。
元姝锦觉得他们徐家人真的对她有种莫名的魔力,她无论是看到徐晏时还是现在看到他妹妹,都想上去逗弄一番。
先前阴阳徐玉颜的那个女子在见到元姝锦的时候就一脸讥诮,眼神带着轻蔑的道。
“长的好看有什么用,武将之女想来举止也粗鄙的不行,元娘子在北疆那偏远之地待的久了,待会入了宫宴可别出丑。”
女子噗嗤掩唇笑着,身边还有几个一直迎合着她衣着华贵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
元姝锦掀了掀眼皮,唇角微扬,前世她与李承瑞被赐婚后,这种讥讽的话语比现在多多了,她根本不屑同她们多费口舌,这时,一旁的徐玉颜皱着眉,走到她前面,下巴微抬,娇滴滴的声音有些刻意的放大。
“元老将军和元大将军战功赫赫,便是圣上都对他们是十分尊重,元家在北疆那是护卫国土,守卫大楚,若没有他们像你们这样的早就被突厥人掳走做媳妇儿了,还能这般在这故作姿态!”
一次性说完这么多话,还是掐着嗓子道的,女子脸上挂着的红晕更大了,像极了个福娃娃,但是眸子里看向那些女子的目光确是格外的清冷。
元姝锦摇摇头暗自感慨道,不愧是她未来的小姑子,虽说这兄妹俩性子是大相径庭,护起人来倒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玉颜妹妹,不必为了我多言,她们的话我本就没放在心上。”
见徐玉颜实在是生气,元姝锦微笑着安慰她。
徐玉颜转过身声音糯糯道。
“元姐姐,你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她们便只会更加得寸进尺,我阿兄说过,遇人欺负不能想着退一步怕生事端,该骂回去的就骂回去,该动手的就动手,若是怕伤了自己,就回家找兄长。”
说完,女子娇嫩又带着几分婴儿肥的脸笑盈盈的,跟刚才那霸气十足的话落差十足。
元姝锦眼睫轻挑,心道徐尚书的妹妹如此可爱天真,也不免徐晏时担心她在外头受欺负,只是这话竟出自徐晏时之口,她脑海不自觉的浮现起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神情微扬的说出这些话,心情极好,冲徐玉颜温和笑道。
“玉颜妹妹说的对,不,你兄长说的对,但是我兄长如今不在京都,这没人帮我呀。”
说着还狡黠的故意叹了口气,徐玉颜圆圆的眼睛带着怜惜的看着她,心里好似下了什么决心,语气坚决。
“没事,我兄长在京都,元姐姐若是有事就去找我兄长。”
“那还要麻烦玉颜妹妹回去跟你阿兄嘱托一番,你元姐姐不善言辞、有时害羞内敛,不好意思总去麻烦你兄长。”
春桃在旁边憋的实在难受,她家娘子还真是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就凭她之前送去徐府的那一大箱《凤求凰》,谁也不会觉得她含羞内敛了。
可徐玉颜却是真的听进去了,以至于后面回到尚书府了,还一直想着这个事儿,听闻坊间的人说元老将军是个凶巴巴的老头儿,元娘子的阿兄又在远在边外,那元姝锦做事也更加小心谨慎了,毕竟惹了事没人给她撑腰,又想到元姝锦一个“害羞内敛”的小娘子为了追求阿兄,竟做出那等勇气之事,实在是对她敬佩有加。
宫里出来了太监嬷嬷,毕恭毕敬的引着贵女们入宫,徐玉颜平时一个娇滴滴,性子软糯的人在听说元姝锦性格内敛之后,竟主动的挽着她的手,落座时还挨着元姝锦坐。
元姝锦自然是乐见其成,也不管其他贵女那毒辣刺眼的目光,带着几分心虚的享受着她未来小姑子对她的照顾。
虽是皇后的寿宴,但来此的大多都是世家未出阁的贵女,因此在场的男眷倒是极少,皇后首座,其次是后宫各妃嫔。
她们的视线落在那些下座上的贵女们身上,为自己到了婚娶年纪的儿子挑选着新妇,模样和举止合了心意便开始打听其背景,元姝锦坐的有些疲惫。
前面的妃嫔开始给皇后献礼,皇后端庄大方,无论是什么礼她都是满脸笑意,实在也是因为身为皇后要什么珠宝华贵的首饰没有,赠礼不过是个流程罢了。
不过轮到她们这些未出阁的贵女进礼时,皇后眼里倒是有了些兴趣,只是因为小女娘们都各怀着心思,准备的礼也有些别出心裁的。
到了元姝锦献礼时,皇后还特地让她上前走近了些,她从春桃手里拿细长精致的方匣,嘴角带着端正得体的笑,温声道。
“臣女听闻娘娘近来十分想念家乡,便托人用那金线修了这么一幅娘娘家乡的景。”
皇后让一旁的嬷嬷打开,接着一幅栩栩如生的江南图便呈现在了众人眼前,众人赞叹声连连。
“姝锦果真是知道本宫心意的,本宫很喜欢,来人,赏,通通都有赏。”
皇后娘娘头戴凤冠,眉眼弯弯,看着她的眼神慈爱温柔。
那些贵女得了赏赐各个喜笑颜开,结果看到宫女递给元姝锦的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那扬着的嘴角像变戏法似的落了下来,徐玉颜看着那金步摇心里想着元家姐姐这般受皇后娘娘喜爱,该不会是被选上当太子妃了吧,那她兄长怎么办。
不得不说徐玉颜虽然看上去是个憨美人儿,但是这件事确实是聪明的,皇后一直都有这个打算,不仅是皇后娘娘包括圣上也是如此。
前世圣上一早便有意赐婚她跟太子,只是被李承瑞抢先了一步,再加上元不闻向来宠着她这个宝贝女儿,圣上在问起他的意见时,他也说一切以她的心意为主。
圣上想让她嫁入皇家,是为了平了群臣对元不闻的不安与忌惮,同时也包括圣上自己,虽说不是太子妃但李承瑞也是皇子,元家跟皇室扯上了姻亲,那便是一家人,所以圣上也没有过多阻拦。
而皇后虽是一国之母,但不问朝政,对她的满意,除去元家的权势,心里的喜爱或许更多,她幼时母亲离开的早,虽常年不在京都,但每次跟着阿爹回京时,阿爹去找圣上,每次都是把她托给皇后,她对皇后是打心底的有几分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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