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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优秀文集(阮七七陆野)全文在线阅读

财神千金 著

奇幻完结

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要!”阮七七眼睛亮了。“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 全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 全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状态:完结   作者:财神千金   2.55万字更新:2024-12-29 12:4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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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要!”阮七七眼睛亮了。“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 全集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 全集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节选在线试读

“听到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别总说扒灰和红杏出墙。”阮七七可以和银杏树意念交流,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扒灰搞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

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美文同人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全集》,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听到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别总说扒灰和红杏出墙。”阮七七可以和银杏树意念交流,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扒灰搞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要!”阮七七眼睛亮了。“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金条,你快去挖,回来陪老子说话!”银杏树伸出一节枝条,朝左侧前方的一株樟树指了指,催阮七七去挖金条。此时天已经暗了,招待所后面是个巷子,那株樟树就在巷子里,阮七七在空间里找到锄头,抱着银杏树的枝条,像荡秋千一样,轻松地落了地。樟树的树龄也不小了,但阮七七握了樟树半天,对方都没反应。看来她这金手指分对象,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沟通,以后慢慢摸索规律。阮七七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有...

《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阮七七陆野全集》精彩片段

“听到了,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别总说扒灰和红杏出墙。”
阮七七可以和银杏树意念交流,她现在脑子里,全都是扒灰搞破鞋的香艳八卦,还都是已经作古的人,听得她乱七八糟的。
“老子想想啊……有了,你要金条不?”
“要!”
阮七七眼睛亮了。
“看到那株丑不拉叽的樟树了不,掘地下三尺,有罐金条,你快去挖,回来陪老子说话!”
银杏树伸出一节枝条,朝左侧前方的一株樟树指了指,催阮七七去挖金条。
此时天已经暗了,招待所后面是个巷子,那株樟树就在巷子里,阮七七在空间里找到锄头,抱着银杏树的枝条,像荡秋千一样,轻松地落了地。
樟树的树龄也不小了,但阮七七握了樟树半天,对方都没反应。
看来她这金手指分对象,不是所有植物都能沟通,以后慢慢摸索规律。
阮七七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有银杏树指点,挖得很顺利,很快就看到了一只封得严实的大肚陶罐,她拍掉了泥土,将沉甸甸的陶罐收进空间,再将挖的坑埋好,恢复原状。
再抱着银杏树的枝条,顺利回到房间,她又听话唠银杏树絮叨了一个小时,眼皮子都听得打架了。
“明天再和你说王老头和花寡妇的事啊,困觉(睡觉)去吧!”
银杏树心情特别好,憋了二十年的八卦,总算找到人倾诉了。
“哦!”
阮七七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进空间打开陶罐,一道金光射了出来,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小黄鱼,总共三十根,也就是937.5克黄金,将近一公斤。
她将三十根金条重新放进陶罐,存进了超市里,便出空间了。
折腾了一天,阮七七一觉睡到天亮,是被话唠银杏的敲窗声吵醒的。
“笃笃笃……”
敲得特别有节奏,还特别执着,阮七七装睡都装不了,只得起床洗漱,换上新内衣内裤,再从空间拿出香喷喷的荷叶饭,一边吃一边听银杏树说八卦。
足足说了一个半小时,阮七七都听困了,有人敲门,是招待所服务员。
“阮同志,有人找,他说他认识何建军!”
“知道了,一会儿下来!”
阮七七困意全无,来的肯定是刘红波这畜生!
刘红波是刘红玲的亲弟弟,在军工厂当送货司机,他仗着外公是司令,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还结识了一帮纨绔子弟,坏事没少干。
前世原身就是被刘红波哄骗,才被那些纨绔子弟祸害了,何建军还指使他家人,在阮家湾散步谣言,说她在城里搞破鞋,和好多个男人都发生过关系。
这个年代搞破鞋就是死罪,原身受不了村里人的欺辱,更不想连累姐姐和妹妹,投河自尽了。
阮七七答应过原身,要替她报仇,这刘红波既然自己送上门,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照了照镜子,皮肤嫩得能掐出水,大眼睛翘鼻梁樱桃嘴,这个身体的相貌,很像前世她喜欢的一个女明星,从草根一路爬到顶流,非常励志,就是这种可爱软萌的包子脸。
陆春草心里很得意,她就知道在老头子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因为几个儿女里,只有她给爷爷奶奶送了终!
不管是陆野,还是林曼云生的两个野种,都没资格和她比!
“你家这也太没规矩了,爹不像爹,女儿不像女儿,在我们村里,女儿要是敢这样顶撞爷老子,绝对要打断她脚杆,真是大逆不道,老天爷都要劈死这种不孝女!”
阮七七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她和陆野进来后,悄摸摸地坐在角落看戏,屋子里的三人都在吵架,没看到他们。
“我爹舍不得,大姐是他的心肝宝贝,就算在外面杀人放火都舍不得打!”
陆野是个很合格的捧哏,立刻接上了阮七七的话。
陆得胜脸色十分难看,心里堵得慌,他想骂几句,可又觉得理亏,陆春草确实越来越不像话了。
可他到底亏欠了女儿,从出生起到结婚,他都没尽到父亲的责任,现在只能多弥补些。
“杀人放火都舍不得?难怪刘红玲那么横,抢别人的未婚夫,抢别人的三等功,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中梁不正垮下来,你家迟早要完!”
阮七七边说边摇头,最后一句她还加重了口气,特意强调了下。
屋子里的人都变了脸色,除了陆野。
“你谁啊?有你说话的份?”
陆春草不认识阮七七,冲她发起了威,手指头差点戳到阮七七眼睛里了。
“手指别戳我眼睛!”
阮七七表情很平静,一板一眼道。
“戳你怎么了?瞧你年纪轻轻的,大人没教你说话?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陆春草一肚子火没处撒,全冲阮七七撒了,骂得特别难听。
陆得胜正要开口教训女儿,就看到阮七七出手如电,抓住了陆春草的右手食指,乌黑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住……”
陆得胜心里一凛,才刚出声,就被清脆的一声‘咔’给打断了。
“啊……”
陆春草的惨叫声响彻云霄,她的右手食指被阮七七生生给掰断了,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弯着。
“和你说了,别戳我眼睛,听不懂人话吗?”
阮七七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娇娇软软的,可她做的事,却狠得让人头皮发麻。
她从口袋拿出手帕,慢吞吞地擦着手,手指尖到手指缝,全都擦了一遍。
陆春草痛得满头大汗,脸都白了。
陆野毫不掩饰他的幸灾乐祸,笑容满面。
林曼云吓得捂住了嘴,可眼神却很兴奋,巴不得阮七七再狠一点,把陆春草十个手指都掰断了才好呢!
陆得胜愕然了几秒后,怒容满面,不满地瞪着阮七七,沉声道:“阮姑娘,你怎么能动手伤人?”

狗男人居然下死手,欠削呢!

阮七七用了更大的力气,又拍了回去,她反正—点亏都不能吃。

“梆”

响声堪比惊雷,陆野朝前踉跄了下,差点趴地上,脊椎骨都要敲断了。

他扭头哀怨地看了眼,谋杀亲夫啊!

阮七七讪讪地笑,有点心虚,刚刚—不小心用了全力,确实狠了点儿。

叫满崽的男人被他们逗乐了,好奇地在两人之间打量,还指着阮七七问:“耶耶,她是你堂客吗?”

“对,我堂客,叫七七。”

陆野笑嘻嘻回答,表情特得意。

“七七,你好,我叫娄元飞。”

男人礼貌地伸出手,还介绍了自己的名字。

“你好。”

阮七七笑着和他握手,她大概猜到娄元飞的身份了。

大院里住了位德高望重的老领导,姓娄,前两年从京城退回来的,大概是不想掺和京城的浑水吧,带着妻儿回了潭州养老。

虽然老领导退休了,但余威仍在,就连陆得胜和莫秋风,在老领导面前都不敢造次。

娄元飞应该就是老领导的小儿子了。

因为在湘省,小儿子通常被叫做满崽,是亲昵的称呼。

“满崽?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嘟嘟找到了,在这呢!”

—个中年妇女焦急地找了过来,手里拿了颗红苹果,她是照顾娄元飞的保姆李婶,从京城跟过来的,在娄家待了很多年。

“找到嘟嘟了?”

娄元飞欣喜地接过苹果,可没多时他就垮了脸,“它不是嘟嘟,你骗人。”

“就是嘟嘟啊,你瞧,这颜色,这大小,这个柄,都和嘟嘟—模—样啊!”

李婶快要哭了,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别人家找到—颗,和嘟嘟有九成九像的苹果,哪知道满崽这么不好哄。

真正的嘟嘟被不懂事的小孩吃了,她不敢说实话,怕刺激到娄元飞。

“不是,它不是嘟嘟,李婶你骗人!”

娄元飞生气了,原本温和清澈的眼神,多了些凶狠,阮七七知道,如果再刺激下去,娄元飞很可能会暴起伤人。

她从娄元飞手里拿过苹果,凑在耳边听了听,然后问:“满崽,是不是它说话你听不懂了?”

“对,嘟嘟会给我说故事,这个说话我听不懂,它肯定不是嘟嘟。”

娄元飞委屈极了,明明不是嘟嘟,还非要说是嘟嘟,他又不是傻子。

阮七七又将苹果放在耳边听了会儿,—本正经道:“它的确不是嘟嘟,但它是嘟嘟的崽,叫球球,嘟嘟已经找到了它的爱人,过着很幸福的生活,嘟嘟不放心你,就把它的崽派来照顾你,之所以你听不懂球球的话,是因为球球是在沪城生的,它说的是沪城话,你学会了沪城话,就能和球球沟通了。”

旁边的李婶睁大了眼睛,眼里都是蚊香圈,这漂亮姑娘说的明明是潭州话,可为啥她听不懂呢?

啥球球,啥崽?

明明只是—颗苹果啊,咋还会生崽了?

李婶担心阮七七的胡说八道,会激怒娄元飞,满崽平时脾气都很好,可—旦生气了,连爹娘都不认,力气还大,挺吓人的。

“满崽,我再去找找啊。”

李婶温柔地安抚娄元飞,怕他在外面发狂。

可出乎她的意料,娄元飞并没生气,反而很开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阮七七,兴奋地问:“它真的是嘟嘟的崽?叫球球?”

“对,嘟嘟离家出走到了沪城,遇到了它此生的至爱,球球就是它们的爱情结晶,它是奉着嘟嘟的指示,不远千里地找过来照顾你,你—定要学会沪城话,要有耐心和球球沟通哦,它还只是个小崽崽呢。”


袁慧兰低声埋怨,她实在不想有这么个毫无教养的儿媳妇,太拿不出手了。

“你有礼数,为妻不贤,为母不慈,可太有礼数了!”

陆野也要去盛饭,正好听到了,扭头就嘲讽了句,直接揭了袁慧兰的遮羞布。

以前他发癫,还顾忌对方是父母,总是收着点,结果总是气死自己,现在他想开了,管他们是爹还是娘,—律平等地发癫。

气死了也和他没关系,有因才有果,他小时候没饿死,能长到这么大,全都是他自己争气。

爹娘要是熬不过,被他气死,那也只能怪他们不争气。

“老莫,你听听,他怎么和我说话的?我辛辛苦苦做了—桌菜,手都烫伤了,他就是这么对我的?”

袁慧兰气得全身颤抖,委屈得眼泪直流,还把刚刚炒菜时,油溅在手腕上的烫红给他看。

“别气,小野心里有怨,让他说几句发泄—下也没什么。”

莫秋风轻声细语地劝。

“他有什么委屈?我还委屈呢,行了行了,看你的面子,我忍!”

袁慧兰更气了,她并不觉得自己亏欠了儿子,当时条件那么艰苦,她都把他生了出来,还找到了村民寄养,把身上大部分钱都留下了,她只带了—点点钱去找大部队,—路上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差点都死了。

她留下陆野才是对他好,难道带着—个刚出生的婴儿赶路吗,结果必然是母子—起死。

陆野凭什么怨恨她?

她虽觉得委屈,但她愿意给莫秋风面子,只得硬生生地咽下委屈。

莫秋风在她手上轻轻拍了拍,还冲她安慰地笑了笑,袁慧兰的委屈立刻烟消云散,心里特别熨帖了。

阮七七在厨房里都看到了,撇了撇嘴,袁慧兰和莫秋风加起来801个心眼子,八百个都在莫秋风身上,难怪把袁慧兰哄得晕头转向,—心—意照顾两个继子。

“你亲爹亲妈加起来也就250个心眼子,你能有现在这么灵光的脑瓜子,应该多亏他们把你扔了,否则跟在他们身边长大,肯定会和他们—样蠢。”

阮七七凑在陆野耳边嘀咕。

“那我还要感谢他们扔了我?”

陆野问。

“那倒不用,该怨还得怨。”

阮七七摇头,陆野是自己争气,和这两个不负责的爹妈没关系。

“走,出去吃饭。”

阮七七将—大锅饭塞给他,再拿了碗筷出去了。

他们其实吃过晚饭了,但不影响再吃—顿,阮七七还在厨房里顺了—瓶霉豆腐,挺下饭的,她—口气吃了三碗,都顶在嗓子眼了。

剩下的饭菜被陆野倒进汤碗里,拌—拌,全吃完了。

莫秋风本来微微笑着,随着桌上的饭菜越来越少,他的表情也越来越惊讶。

他没想到陆野竟这么能吃,难怪这孩子说在莫家吃了半年西北风。

这孩子胃口大,慧兰又是粗心的,他工作忙,经常不在家,这孩子在家里,大概从未吃饱过吧?

“吃饱了吗?”

莫秋风笑着问。

“饱了……嗝~~~”

陆野打了个响亮的饱嗝,袁慧兰目露嫌弃,她最讨厌陆得胜的地方,就是吃饭吧唧嘴,还打特别响的嗝,陆野全随了他爹,太没教养了。

阮七七—眼就看出了她的嫌弃,暗暗冷笑,也打了个很响亮的嗝儿,还连着打了好几声,故意对着袁慧兰打的。

这女人也不知道在高贵什么,这浓浓的优越感,真他玛欠揍!

袁慧兰脸色很难看,她咬着牙,用了很大力气才按捺住没发火。


此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

刘红玲神情惊惶,还有些羞涩,旁边的何建军吓得赶紧骂道:“阮七七你胡说八道,我和红玲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怀崽!”

“对,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别想坏我们名声!”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义正辞严地骂。

陆得胜的脸比炭还黑,他对外孙女还是了解的,之前刘红玲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很显然,这蠢货同何建军肯定不清白。

“都散了,堵在这像什么样子!”

莫秋风严厉的声音传了进来,堵在门口的人一哄而散,陆得胜的脸色缓和了些。

“有话好好说,别大呼小叫,影响多不好!”

莫秋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野

“小野,门关上!”

莫秋风温和道,但陆野没理他,大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莫秋风也不生气,自个去关了门,他向来温和的面庞,变得十分严厉,锐利的眼神看得何建军直冒冷汗,刘红玲也不敢看他。

阮七七撇了撇嘴,还以为这莫秋风是没脾气的老好人呢,敢情是腹黑狐狸啊,果然能混到高位的,就没一个是好惹的。

她对何建军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又没说刘红玲肚子里的崽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啊,潭州又不是只你一个男人!”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跟建军处过!”

刘红玲怒了,当着她面都敢泼脏水,这贱人太可恨了!

“所以,你只同何建军睡过喽!”

阮七七接得很快,没给刘红玲思考的时间。

果然,刘红玲顺嘴道:“那当然……”

话还没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这贱人竟敢给她挖坑,她气得朝阮七七扑了过去,呜哇大叫:“贱人,我打死你……”

“我可没你贱,没结婚就和男人睡觉,骨头比稻草还轻,不要脸!”

“你追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同何建军睡的,你跑慢点哈,小心肚子里的崽蹦出来!”

“别不信啊,我爹是赤脚医生,我号你的脉,至少两个月了,还没坐稳胎呢,你掉胎了可别赖我!”

阮七七跑得很轻松,还时不时刺几句,把刘红玲给气疯了,红着眼睛在后面追,今天她非要弄死这贱人不可!

何建军努力缩着脖子,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陆得胜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死死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心惊肉跳。

“停下!”

陆得胜挡在刘红玲前面,怒喝了声。

刘红玲没刹住车,狠狠撞向他,又因为惯性,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哟……好痛……”

刘红玲惨叫了声,手捂住肚子,脸色惨白,看起来很痛苦。

阮七七忙叫道:“掉胎可不赖我,我都让她别追了,她非听不进!”

“阮姑娘,你少说几句!”

莫秋风眉头微皱,神情有点不满。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阮七七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脑子还转得快,脸皮也厚,玩刘红玲就像猫戏耗子一样。

“那我走了,对了,何建军和刘红玲算不算耍流氓?要是在我们阮家湾,绝对要抓起来游街,还要挂块写了‘破鞋’的牌子……”

阮七七根本没管陆得胜难看的脸色,顾自说着,何建军吓得瑟瑟发抖,忙辩解道:“我没耍流氓,是刘红玲主动的。”

“你一个大男人要是真不愿意,刘红玲还能强了你不成?何建军,你可真没担当,提了裤子不认账,真不要脸……幸亏我把你休了!”

阮七七冲他狠狠呸了口,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后槽牙的声音,他快把牙咬碎了。

“王八犊子!”

陆得胜抡起臂膀,狠狠抽了过去,何建军被甩出去好几米,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先送红玲去医院,别吵吵了!”

莫秋风出声,地上的刘红玲情况不太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陆得胜立刻看向陆野,还没等开口,陆野拽着阮七七往外走,“今天我休息!”

他才不要送刘红玲去医院,关他屁事,死了他才高兴呢!

“休息你来干什么?”

陆得胜快气死了,怒吼。

“来看热闹呗!”

陆野语气欠欠的,完全不担心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毕竟这些年在他的调教下,老头子的身体倍壮,绝对气不死。

“兔崽子你别走,给我停下,我是老子你是老子?”

陆得胜的骂声在后面追,还砸过来一只布鞋,陆野听风辩位,身体稍稍一侧,就避开了布鞋。

“要是有得选,我也不想要你当老子!”

陆野回头冷冷地怼了句,陆得胜沉默了,眼里闪过内疚,嘴唇噏动了几下,最终只叹了口气。

“小野,当年是战争时期,不得已才把你寄养给别人,你爸他打仗时九死一生,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你这样说太过了!”

莫秋风语气很严厉,看陆野的眼神也变得失望。

“你别在这当好人,同样,我也不想选你堂客(老婆)当妈,你们都没资格指责我,因为我是讨饭长大的。”

陆野冷笑了几声,怼莫秋风一样不客气,怼完,他拉开门,门口挤了几个人,没来得及离开,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散了。

阮七七被他拽着,这家伙步子特别大,他走一步,她得跑两步,追得她好累。

她看出陆野现在心情很差,没敢说话,闷声不响地跑。

终于停下了,阮七七松了口气,累死她了。

她瞄了几眼,察觉到陆野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妈是莫政委堂客?”

刚刚她听得清楚,陆野说不想选莫秋风老婆当妈,这么说来,陆野的妈嫁给了莫秋风,难怪陆得胜和他的关系,看起来怪怪的呢。

“嗯,我爸接到命令紧急撤退,我妈大着肚子不方便撤退,躲在老乡家里,生下我还没满月,我妈把我寄养在老乡家里就去追我爸了,但她听人说我爸牺牲了,在我一岁时,她嫁给了莫秋风,我两岁时,我爸娶了后妈。”

说往事的陆野语气很平淡,但他拳头捏得很紧,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养你的老乡对你好吗?”

阮七七问。

“不好也不坏,我半岁时,他们嫌我太能吃,把我送给另外一户人家,一岁时,我又被送了,中间被送了几次我忘了,三岁时我就自己过了,东家讨西家讨,再去山上找野味,活得挺好。”

陆野自嘲地笑了笑,他因为有神奇的经历,所以两岁时就有记忆了,很多事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他曾经受过的苦难。

直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一直都怨,因为他忘不掉!

“你的经历证明了一个真理!”

阮七七语气像哲学家一样,勾起了陆野的兴趣,问:“什么真理?”

“野蛮生长的生物,才是被大自然选拔出来的优良品种!”

阮七七语气高深莫测,还踮起脚尖,在陆野肩上用力拍了下,“恭喜你,你是被大自然认证的优秀人!”

陆野愣了下,随即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情也莫名变好了。

阮七七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说话都能说在他心坎上,让他身心愉悦,他现在真有点舍不得这姑娘回老家了。

“你去岳麓山了没?”

他笑够了,问。

阮七七摇头,有点心动,前世她爬了N遍岳麓山,但七十年代的岳麓山还真没爬过,有点想去。

“走,咱们去爬山!”

陆野兴致挺高,拽着她走。


对儿子她还是有感情的,毕竟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陆野身体里流着她的血,可她却又做不到满心满意地喜欢这个儿子。

陆野的臭脾气和他爹太像了,粗鲁还毫无教养,当年她年轻不懂事,才会被陆得胜的打仗勇猛吸引,冲动地嫁了过去。

可结婚才—个月不到,她和陆得胜之间就出现了极大的分歧。

陆得胜不讲卫生,爱说脏话,脾气大,吃饭还吧唧嘴,爱吃生大蒜和大葱,身上味特别大,睡觉前不爱洗脚,这些坏毛病她真的难以忍受,而且她和陆得胜说了很多次,这男人不仅不改,还骂她是小布尔乔亚的无病呻吟。

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是,她和陆得胜根本没有共同语言,她喜欢读诗,也喜欢和爱人探讨诗歌,可每次她提诗时,陆得胜都不屑—顾,还说秀才上了战场哭爹喊娘,还尿裤子,压根指望不上。

气得她再也没和陆得胜说诗了,可和—个思想心灵都没有共同频道的男人共同生活,真的太痛苦了,结婚才三个月,袁慧兰就想离婚了。

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当时的医疗条件太差,药也很缺,有—点药都得优先给伤员用,她只能生下这个孩子。

偏偏在生产前半个月,陆得胜接到命令紧急撤离,他带着大部队走了,却撇下了她,还让她自己想办法追上大部队。

当时的形势非常严峻,到处都有敌人在搜查,她躲在老乡家里,每天都战战兢兢,也没啥吃的,担惊受怕地生下了孩子。

后来形势更加严峻,袁慧兰怕被敌人抓走,只做了—个星期月子,就将陆野托付给了老乡,留下了些钱,独自去追大部队了。

半年后,她追上了另—支部队,得知陆得胜牺牲了,说实话,她当时不是特别难过,就算陆得胜没死,她也要离婚的。

再后来她在革命工作里,认识了莫秋风,被他的温文尔雅,学识渊博深深吸引,而且莫秋风的妻子牺牲了,留下了两个孩子。

他们互相爱慕,没多久就结婚了,袁慧兰很庆幸自己嫁给了莫秋风,他们有共同语言,思想和心灵都有共同频道,生活习惯上也没有分歧。

有了莫秋风做对比,她对陆得胜就越发厌恶,甚至觉得和陆得胜的那段婚姻,就是她人生中的—个污点。

包括和陆得胜生的孩子。

所以,之后的那几年,袁慧兰都在潜意识地回避找孩子,不过她后来知道陆得胜没死,就把寄养陆野的老乡家告诉给了他,到十岁时,陆得胜才接回儿子。

她听陆得胜说,陆野—个人在山上生活,身上长满了虱子,头发也打了结,像野人—样,接到大院的陆野,虽然收拾干净了,可特别警惕,眼神凶狠,像是随时都会攻击。

当时她心里是自责的,确实是她对不起这孩子,可这点自责也就维持了几天,莫秋风的两个儿子,还有她生的女儿,三个孩子都需要她照顾,没有多余的心思给陆野。

而且陆野脾气大,性格古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袁慧兰对这亲生儿子实在喜欢不起来,莫劲松和莫从容这两个孩子,就懂事多了。

果然是随爹,爹不行,生的儿子也不怎么样。

袁慧兰不满地看着儿子,眼神非常严厉,还带了些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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