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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褚献安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状态：完结 作者：清嫣褚献安 1.18万字更新：2025-01-20 16:0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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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褚献安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听到褚献安要将她送人，清嫣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褚献安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
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她以前天真，以为褚献安的宠便是爱。
现在却清醒了，知道自己在褚献安眼里不过是个下人。
只是，她以为自己在褚献安心中应该也有一点位置……
至少，不该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将她当礼物般送出去。
清嫣脸色白了个彻底。
那秦至安大喜过望地哈哈一笑，褚道：“真是多谢世子割爱了！”
清嫣仰头看着褚献安与那人遥遥一举杯。
眼看事情要成，她直接跪下，咬牙开口：“世子爷……”
清嫣只能选择把已经自赎自身的事情说出来了。
即便褚献安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可能也会走不成。
这时，齐婉兮突然拽住褚献安的手劝道：“世子！清嫣伴你已久，哪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褚献安这时才有别的反应，他握着齐婉兮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夫人说得是。”
他又抬眼，对秦至安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同这婢女感情深厚，秦将军，换一个吧。”
清嫣松了一口气，忙哽声褚道：“褚世子、世子妃愿意留下奴婢。”
从这宴会回去，很快便到腊月十九。
这一天，是褚献安的生辰。
清嫣准备像往年一样，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这是她的习惯了。
她刚被带回侯府那年，发现褚献安在生辰宴上没动过几筷子。
清嫣担心他，便自作主张下了碗长寿面。
褚献安虽嗤之以鼻，还是吃了。
而吃完后，他竟抱着她，闷声说这像极了他娘亲做的面，有家乡的味道。
于是那之后，褚献安每年的生辰，清嫣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他。
清嫣往厨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之前上街的时候，听说了件好玩的事儿，关于新晋大将军秦至安的。”
“谁没听说呀，前两日冬猎，堂堂武将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只手呢！”
“咱们世子爷威风就够了，打了最多的猎物，还得了圣上的赏，全府人都跟着有光！”
秦至安？
听到个熟悉的名字，清嫣顿了一瞬。
但她没多想，到案板前做长寿面去了。
到了生日宴开宴之时。
清嫣立在桌旁伺候，看着褚献安与齐婉兮相互敬酒道贺。
齐婉兮柔声细语：“愿君岁岁安康，日日顺遂。”
褚献安与她碰杯，亦温柔回道：“婉兮，我只愿同你岁岁年年。”
年年岁岁……多么美好的祝愿。
清嫣怔了片刻，低下头。
“世子，试试妾身亲手做的福寿糕。”齐婉兮捻起一块糕点，递到褚献安的嘴边。
褚献安从善如流地咬下一口。
一顿饭下来，褚献安尝遍桌上菜肴，只有那碗长寿面未动一筷。
午膳用完，褚献安带着齐婉兮出门游玩。
清嫣上前收拾桌子，犹豫片刻，还是将那碗长寿面端起吃了。
因为她曾听人说过，长寿面做出来了就要吃完，若是倒掉就会把福气也倒掉。
面已经凉透了，一碗下去，胃也跟着冷了。
清嫣吃完后静静想，她马上就要与褚献安诀别。
从今以后，这祈愿他长命百岁的面，她只怕也是最后一次做了。
但大概是因为吃了冷面，清嫣回了房，就开始觉得通身寒凉，哪儿都不舒坦。
她没多想，直到不可抑制地干呕一声。
清嫣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的月信如今已快有两月没来！
清嫣惊出一身冷汗，有些恍惚地摸上自己的手腕。
是滑脉，她怀孕了。
清嫣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褚献安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褚献安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清嫣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清嫣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
今日光线清明，清嫣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清嫣，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清嫣，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清嫣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褚献安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秦至安扯上关系。
秦至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清嫣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褚献安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清嫣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褚献安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清嫣腰身，看向秦至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秦至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褚献安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褚献安力道强硬地拽着清嫣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清嫣扛在肩上回了房。
清嫣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褚献安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清嫣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褚献安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清嫣这么会勾男人？”
清嫣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褚献安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褚献安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清嫣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褚献安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清嫣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褚献安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清嫣，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褚献安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清嫣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清觉寺祈福的日子，清嫣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齐婉兮依偎在褚献安怀里，柔声说：“都说清觉寺求子灵验，献安，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
“自然。”褚献安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
“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清嫣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清嫣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清嫣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褚献安一世不见。”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褚献安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齐婉兮柔声问道：“献安，你今日祈了何愿？”
褚献安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清嫣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
“清嫣，你呢，有什么愿望？”
清嫣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褚献安眼神浅淡地从清嫣的脸上一晃而过。
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褚献安竟没跟上她，反而同清嫣一块留在了原地。
清嫣垂着眼，一言不发。
褚献安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清嫣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褚献安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清嫣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褚献安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清嫣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褚献安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褚献安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清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清嫣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褚献安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褚献安刺来。
清嫣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褚献安。
下一瞬，清嫣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褚献安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清嫣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清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清嫣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褚献安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清嫣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褚献安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清嫣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清嫣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褚献安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清嫣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褚献安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清嫣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褚献安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清嫣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清嫣拿起那块褚献安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清嫣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褚献安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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