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阮娇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阮娇,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今日光线清明,阮娇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阮娇,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阮娇,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阮娇后退两步,
状态:完结 作者:阮娇应乾灼 1.28万字更新:2025-01-21 14:5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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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光线清明,阮娇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看见阮娇,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阮娇,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
阮娇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心脏跳动得剧烈。
她没想过会有孕。
纵然曾经有过奢望,在应乾灼娶妻后,这种念头也彻底烟消云散。
那么……要告诉应乾灼吗?
如果坦白,孩子的去留和她的去留,都是个问题。
阮娇霎时心乱如麻,她强迫自己闭上眼休息,却依然辗转难眠。
第二日,阮娇裹得严严实实,随府里其他人一块出去采买。
只是没想到,买屠苏酒时,竟然又撞上了秦至安。
今日光线清明,阮娇才发现这人也是个眉眼周正刚毅的好样貌。
看见阮娇,秦至安忙不迭地上前一步。
这人一只手还断着,便又对她出言不逊:“小阮娇,你家世子已有了爱妻,你在他身边也是受冷落,不如就跟了我?”
阮娇后退两步,低眉垂首:“奴婢身份低微,秦将军,您就别拿奴婢逗趣了。”
上次的事情应乾灼没追究,不代表过去了,她哪敢再和这秦至安扯上关系。
秦至安却看不出她的抗拒一般,前进两步。
阮娇连连后退,却忽然撞上个人。
她心下一惊,回头就看到了应乾灼那张脸,真是如罗刹般阴沉。
阮娇顿时无措道:“世子爷,您怎地在这儿?”
应乾灼没回答她,直接抓着她的手臂,带到自己身旁。
他的大手紧紧扣住阮娇腰身,看向秦至安。
语气听着漫不经心,却难掩阴冷:“手都断了,秦将军还学不会安生?”
秦至安咬牙切齿:“那日冬猎,果然是你动的手脚。”
“呵。”应乾灼冷嗤一声,“秦将军,人贵在自知,再这般不知好歹,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话落,应乾灼力道强硬地拽着阮娇上了马车。
到府后,他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将阮娇扛在肩上回了房。
阮娇被他丢到榻上,天旋地转。
应乾灼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手指划过阮娇的脸,最终停在了她削尖的下巴上。
应乾灼语调慢慢悠悠,却暗含冷意:“从前怎么没发现,我们阮娇这么会勾男人?”
阮娇面色发白:“世子爷,奴婢……”
下一刻,应乾灼俯下身,掠去她的唇舌与呼吸。
事后,应乾灼玩着她的头发,餍足后的男人显得懒散温和。
阮娇深深呼吸,试探般地开口:“爷,如果奴婢有孕……”
她未说完,抬眼便撞上了应乾灼晦暗幽深的视线。
刚刚还同她耳鬓厮磨的男人,嘴角竟是扯起了一个讥讽的弧度。
他道:“你这般卑贱的身子,也配生下本世子的血脉?”
阮娇浑身僵住,只觉好似坠入了冰窟。
她还记得,很久以前,应乾灼也曾对她说过,要想要和她有个孩子。
儿子像谁都行,女儿一定要像阮娇,得是个粉雕玉琢又乖巧的小姑娘。
曾经的话像沙子般脆弱,风一吹就散了。
身旁的应乾灼又覆上来,吻住她的后颈肉。
“安分一些,好生伺候,别总想着不该想的。”
阮娇颤抖着将脸埋在被褥里,遮去了满眼的泪。
日子捱到了腊月二十二。
今日是侯府照例去往云觉寺祈福的日子,阮娇也被吩咐跟随。
车内,她在一旁泡茶侍奉。
齐婉兮依偎在应乾灼怀里,柔声说:“都说云觉寺求子灵验,乾灼,到时候我们也去求一个吧。”
“自然。”应乾灼揉着她的手,缓声应道。
“婉兮生下的孩子,才算得本世子的孩子。”
阮娇垂眸掩下情绪,一路沉默。
寺庙内,阮娇落后二人一步祈福上香。
青灯古佛下,阮娇双手合十,拜得虔诚。
“佛祖保佑,愿信女离开后,信女与腹中孩儿,能同应乾灼一世不见。”
祈福拜佛之后,一行人来到佛庙厢房。
应乾灼与齐婉兮手牵着手坐在榻上。
齐婉兮柔声问道:“乾灼,你今日祈了何愿?”
应乾灼亦回得认真:“为父亲与母亲祈福,自然也为你和我们之后的孩子祈祷平安。”
两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
阮娇服侍在一旁,又是烧茶又是倒水。
齐婉兮忽然看向她,问道。
“阮娇,你呢,有什么愿望?”
阮娇一怔,立即低眉垂眼回道:“奴婢愿世子爷岁岁平安,同世子妃幸福美满。”
闻言,应乾灼眼神浅淡地从阮娇的脸上一晃而过。
齐婉兮就笑道:“你啊,真是个傻孩子。”
稍稍休息过后,齐婉兮就说要去供几盏长明灯。
应乾灼竟没跟上她,反而同阮娇一块留在了原地。
阮娇垂着眼,一言不发。
应乾灼拧眉看着她,忽然沉声问道:“今年怎地换了个愿望?”
阮娇愣了一下,想起以往的十二年,自己的愿望一直许的是“能一直陪伴在世子的身边。”
现在,应乾灼身旁已有合适之人相伴,她再许这愿望岂不是可笑至极。
阮娇抬眼看他,浅淡一笑:“世子世子妃过得好,奴婢就心满意足了。”
应乾灼又看了她一眼,莫名的,觉得她脸上的笑刺眼极了。
他冷笑一声:“你倒是乖觉,既如此,以后都不要再许这个妄念了。”
阮娇一怔,看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蓦然鼻尖一酸。
妄念……
应乾灼说得对。
“能一直陪伴在应乾灼的身边”不正是最不该有的妄念。
幸好,她早已经断了这个念头。
午后,用过庙中的素斋,几人准备回程。
云觉寺今日的香火却旺盛得不像话。
人群拥挤,即便是侯府中人,依旧免不了被裹挟在人流中。
阮娇却莫名生出些不安来,正想建议先在庙中休息。
一转眼,就见应乾灼背后忽然靠近一穿着粗布麻衣的男人。
寒光一闪,那男人掏出一把匕首就朝应乾灼刺来。
阮娇见状,立即大叫一声:“世子,小心!”
不知那儿出现的力气,她一下推开了应乾灼。
下一瞬,阮娇就感觉冰凉的剑刃没入了身体。
失去意识前,她听到身后应乾灼在喊自己的名字,无比惊慌。
……
阮娇再次醒来时,意识虽清醒,眼睛却睁不开。
耳边,有人在低声向谁汇报。
“阮姑娘生命无碍,但失血过多,肚子里的孩子没能保住,还请世子节哀。”
阮娇听得怔怔,心中的悲恸还没来得及弥漫,就听见了应乾灼低沉冷静的声音。
“……也好,这样省去了不少麻烦。”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阮娇心口。
身体上的痛感铺开,无孔不入地往她心里骨头里钻。
她骤然睁眼。
应乾灼立即察觉,走到床前,却见阮娇眼睛虽然睁着,但目光却空洞至极。
他知道她是听见了自己刚刚的话。
这一瞬,他心中莫名慌乱,但最终还是压下了这古怪情感,淡淡质问。
“既有了身孕,为何不说?”
阮娇沉默许久,最终气若游丝地回道:“这孩子本就不该留下,如今也算是为了保护世子爷死去,有了个好去处。”
应乾灼身形一顿,久久地看了她一会儿,最终屈尊降贵地帮她掖了掖被子,说:“你好生歇息。”
阮娇闭上眼,没有再说话。
之后,应乾灼下令,让她好生休养,身子好前不必伺候。
郎中天天来复诊,齐婉兮也偶尔会来探望。
腊月二十六,阮娇终于能下地走动。
她在院里坐了一会儿,又进了房,开始收拾东西。
从前,侯府于她是安稳之处,在应乾灼的身边能让她心安。
可如今,想到终于快离开,阮娇才觉得踏实。
叠好地图,收好银钱,系上包袱前,阮娇拿起那块应乾灼赠予自己的玉佩。
房门在这时被人推开,冷风直直灌入。
阮娇心中一跳,猛然回头,就见应乾灼立在门口。
他如鹰般的锐眸落到桌上摊开的包袱上,冷声质问。
“为何收拾东西,你想走?”
阮娇心跳如擂鼓,面上表情却出奇地没有惊慌。
她低眉垂眼,行礼后解释道:“奴婢只是在收拾旧物,用布包好,可以少落些灰。”
见她和往常没什么异样,应乾灼也就没再怀疑什么,走到桌前坐下。
阮娇为他泡了茶,又双手奉上玉佩,温顺恭敬。
“刚刚收拾东西时,找出了这块玉佩,奴婢想着,既是世子爷母亲的旧物,也该交由合适的人保管。”
应乾灼面无表情,眉目间已有不悦,手指敲了敲桌面。
“头抬起来。”
阮娇应声抬头,垂着眼,递着玉的手却分毫未动。
应乾灼拿起玉佩,玉上已染上阮娇的体温,暖玉温融。
看着阮娇面无血色的脸,应乾灼眸中墨色沉重,冷嗤一声:“这玉佩经你一个奴婢之手,还想交由世子妃?想辱没谁的身份。”
阮娇身形一颤,头又垂下去:“世子爷说的是。”
分明是她一贯的顺从,应乾灼却忽然想让她说点别的什么。
可阮娇能上他的床铺,已是天大的抬举了,还能说什么?
烦躁地收回视线,应乾灼随即将手里的玉佩随手往屋外一掷,雪厚无声。
“不要便丢了。”
他拂袖离去。
阮娇在他走后才抬头,眼眶发红。
她慢慢走到屋外,花了半个时辰将玉佩从雪地里找了出来。
翌日,腊月二十七。
齐婉兮的贴身侍女前来找阮娇:“阮娇姐,世子妃找你。”
阮娇于是和她一块到了齐婉兮的院子里。
世子妃的院子是整个侯府风景最好的地方,有梅有湖,景色别致。
可见应乾灼对齐婉兮的重视程度。
房中,齐婉兮打量着阮娇苍白的脸色,便感叹:“好阮娇,若非我强留你,你又何至于受这罪……”
阮娇忙轻声回道:“奴婢不打紧,世子妃已经照拂奴婢许多了。”
齐婉兮于是拉着她起身,说:“你在屋子里也闷了许久,陪我去湖边走走吧。”
两人在湖边漫步,齐婉兮没让人跟着。
她问阮娇:“几日后要走,你身上的盘缠可够?”
阮娇恭敬回道:“回世子妃,够的。”
齐婉兮叹了口气:“都是女人,我懂你的想法,谁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人……”
丈夫……
阮娇听着,觉得世子妃实在是说笑了。
三月前,应乾灼大婚那彻夜燃放的花烛,阮娇才明白何为夫妻。
她怎能?又怎敢将应乾灼当丈夫!
阮娇慌声打断了齐婉兮:“奴婢不敢有这样的妄想,只是觉得到了该走的时候,不愿再打扰。”
齐婉兮便也不再劝什么,只说:“那你这几日要养好身子。”
阮娇抿唇道谢:“多谢世子妃。”
两人已经走到湖边,一枝梅花开得正盛。
这时,齐婉兮往前一步似乎想摘花,岂料湖边结冰,脚下一滑,直直往湖里坠去。
阮娇伸手,却没抓住。
她立即惊慌地大叫起来:“来人,快来人啊!世子妃掉到湖里了,快来救人!”
话落,阮娇也直接跳入了冰冷的湖水中。
小腹坠痛仍在,之前替应乾灼挡剑的伤口也还没好,阮娇只能咬牙忍着痛拽着齐婉兮往岸上游去。
好不容易,终于把自己和齐婉兮带上了岸。
此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往湖边奔来。
阮娇感觉自己身前刮过阵风。
下一瞬,就见应乾灼急切地将齐婉兮抱起。
阮娇浑身冻得发抖,颤颤抬眸,却只听见应乾灼落下一句。
“跪在这里,世子妃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再起!”
阮娇抖着唇,替自己求饶的话都说不出一句,只能垂着头,浑身湿漉地跪在雪地中。
不知过了多久,阮娇感觉自己身上已结了层冰,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耳边忽然响起脚步声,阮娇艰难抬头,模模糊糊对上应乾灼清峻的眉眼。
他面无表情地诘问她:“今日世子妃落水,可是你有意为之?”
他的怀疑无疑是把利剑,直直朝阮娇心口戳来。
阮娇用尽全力才将头磕在地上:“世子妃平日里待奴婢极好,奴婢怎会做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
她能感到应乾灼眸光冰寒,比她身上的雪还要冷几分。
莫名的,她忽然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世子爷。”她用尽所有力气抬起头,表情有种难言的悲伤和决绝。
“这十二年来,奴婢在世子爷心中,可否有过一点点的位置?难道奴婢就如此不值得您信任一丝一毫吗?”
应乾灼定定看了她几息,然后,表情掠过一丝忍俊不禁,似乎是觉得她的问题滑稽。
他道:“你何必问这种自取其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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