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谢槿宁砸累了,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或是她说的让他杀了她气到了。他“嚯”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颤抖着,大口地喘着气勉强克制着愤怒,
状态:连载 作者:谢槿宁 1.24万字更新:2025-01-26 08:46: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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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槿宁砸累了,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或是她说的让他杀了她气到了。他“嚯”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着...
谢槿宁砸累了,靠在床边喘着气,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谢濯清不知是被谢槿宁的再一次“恶心”气到了,或是她说的让他杀了她气到了。
他“嚯”地站起身来,紧紧地攥着拳头,整个人颤抖着,大口地喘着气勉强克制着愤怒,整个人气息非常危险,仿佛下一秒就要发狂。
却又低笑起来:
“恶心,呵,说来都是我的错了,不想同我继续了,你说的。”
“是,我说的,一刀两断,再无往来。”
一刀两断这个词汇有些重,谢濯清咬着这个词,笑得浑身都在颤抖,最终又没做什么,他转身朝外面走去,只丢下了句,
“你别后悔!”
“我不后悔,你以后别来找我了,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谢濯清的背影越走越远,谢槿宁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这句话几乎耗尽了她的全部力气,谢濯清的影子一消失,她浑身立马软了下去,直直倒在床上。
谢濯清都这样说了,她该是摆脱谢濯清了吧。
心里有些酸涩,谢槿宁摸了摸自己的心脏。
自己不会真的被谢濯清虐出斯德哥尔摩了吧。
谢濯清没有将门锁上,也没有再回来,一直到夜幕落下,月亮升起。
谢槿宁趁着四下无人,随手搭着外袍,躲着人往自己院子里走去。
这一年来,因为和谢濯清的往来,府里被谢濯清开了条小路,只要避着点人,根本不会被人发现。
谢濯清出了房门后,就再也没回去,他直直地出了府,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一时竟不知要去哪儿。
他平日里最常去的便是官署和太子府,而这两处地方,都不太适合现在的他去。
他像个没有了方向的孩子,漫无目的的逛着。
华灯初上。
京城最繁华区域的湫水河,与城西的湫水河,完全不同。
一只又一只的豪华船只相连在水面上,像建造在水面上的房子。
船上点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映照在水里,金光粼粼,星光闪烁。
隐隐约约还能瞧见船上的女子穿着单薄的衣裳,掐得腰肢不堪盈盈一握,轻轻甩动水袖,轻薄的袖子拂在船上男人的脸上,人也顺势倒在男人身上,惹得船上一阵欢笑阵阵。
靡靡之音,随着寒风不绝于耳。
谢濯清一杯酒随着一杯酒下肚,面前的案桌上摆了三四个空酒瓶,他整个人带着醉意,面色绯红地倚在船舷上,眼睛好似在盯着舞姬跳舞,又好似在看着别的方向。
舞姬跳了一夜,腰都扭酸了,媚眼也抛够了,奈何眼前这男人像是没长眼似的,一点也没瞧见她。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已经窝在男人的怀里,你一杯我一杯的玩得欢快了。
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太敢去招惹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身上的寒意太重,腰间还别了把长剑,那剑森寒,瞧着便是见过人血的样子。
一壶酒又快喝光,门被开启,一年轻少女弓着身子端着一瓶银色的酒壶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绾着时下少女最爱的发髻,慢慢走到谢濯清身前,将银色的酒壶放到谢濯清面前,然后将案桌上的空酒瓶收起来。
谢濯清醉得厉害,甚至觉得眼前出现了幻觉。
谢槿宁穿着一身白衣出现在自己眼前,她绾着漂亮的发髻,头上还插着他送的金簪。
她动作缓慢地替自己倒酒,然后掩着唇笑道:“你可要少喝点,喝多了我可不管你。”
他听到自己张口问她,
“宁宁当真觉得同我在一起恶心吗?”
他除了刚开始时,对她不那么好,后来认清自己的心之后,他对她予索予求。
什么奇珍异宝,他都想办法寻来,放到她眼前。
除了不让她离开自己。
谢濯清没想到自己换来的是恶心。
“公子,不恶心的,你先放开我。”
眼前的“宁宁”开口了,稍微挣扎了下,动作里更多的是想往他怀里钻。
谢濯清突然醒了。
幻觉里的谢槿宁消散不见,在他眼前的,是前来换酒的的侍女,她的手腕被谢濯清攥着,看似躲避着,实际整个人都往他身上倒。
不是她。
仅仅是衣服颜色相像,绾着的发髻相似罢了。
“滚!”
谢濯清怒上心头,一把将人甩开了来,那侍女也没有想到谢濯清会是这样的动作,毫无防备的被谢濯清摔在地上,发出了一声尖叫。
谢濯清烦躁的将手边的酒杯往地上一砸,酒杯瞬间四分五裂,剧烈的声响让船舱内的歌舞都停了下来,个个心惊胆战地瞧着谢濯清。
“都滚出去。”
舞女不敢停留,赶紧将倒在地上的侍女拉了起来,弓着身子恭恭敬敬退出了船舱,将门拉上。
谢濯清酒杯被砸,干脆拿着酒壶直接灌。
这酒可能质量不好,都喝了这么多了,脑子里还是有她的模样。
谢濯清本觉得谢槿宁不是无可替代的,却越喝越清明。
脑子清明的告诉他,谢槿宁就是独一无二的,是他这辈子最渴望拥有的。
最后一壶酒下肚,他趴在案桌上,突然开始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注意到谢槿宁的。
他比谢槿宁长六岁,谢槿宁是他父亲出征带回来的小孩。
他还记得那年他父亲抱着小小的婴儿,拉着他笑着和他说,“这是为父在外捡的小可怜,你以后可要好好保护她。”
六岁的他真是厌恶极了谢槿宁,他讨厌任何来和他争抢父亲的人。
好在他时常不在家,也没怎么见过谢槿宁,久而久之,都快忘记了这个人了。
再见谢槿宁时,她都已经七八岁了,她一点也不像自己的那个亲妹妹,有事没事就喜欢往自己身上贴。
谢濯清第一次注意到了那个站在母亲院子外的小女孩。
她神色淡淡地看着家里和蔼的一幕,冷静得过了头。
那时候他想,真是个小可怜,没有娘,也没有爹,看见自己也不敢上前亲近。
“公子!”
船舱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嵇陶无论如何敲门,谢濯清都没有回应。
他着急得都快发疯了,心下一横,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屋内酒气冲天,让嵇陶不可避免的皱了皱鼻子。
心里不禁感慨着,真是感情误人。
他记着以前的谢濯清是不喜欢喝酒的,更别提像今日这般酩酊大醉。
谢濯清趴在案桌上,眼睛睁开着,双目无神地盯着前面。
看上去没有醉死,只不过不想搭理他罢了。
“公子!”
嵇陶看着谢濯清还醒着,才缓了口气,然后接着低声道:“太子遇刺了。”
谢濯清脑子有些混沌,甚至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太子是谁,然后猛地坐了起来。
酒意都醒了大半,一双锐利的眼睛看向嵇陶。
“太子怎么了?”
“太子遇刺,在普济寺,据说伤势很重,现在都还昏迷不醒。”
这是太子那边传来的消息,他不敢声张,只得用最快的速度赶来将这消息告诉谢濯清。
谢濯清用最快的速度在脑子里理清了思路,然后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外袍披上。
“去打盆冰水来。”
太子早不遇刺,晚不遇刺,偏偏在这时候遇刺。
谢濯清将朝中的形势过了一遍,猜测着可能对太子下手的人。
在这个时候,最有可能对太子下手的,便只有三皇子容涟。
他怕是等不及了,如此着急动手。
谢濯清带着一队人马,急匆匆地便上了山,去了京城东边的普济寺。
等见到容桓的时候,他才突然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容桓好好地躺在榻上,一手支着脑袋,笑眯眯地看着急忙赶来的谢濯清。
然后叹了口气。
“谢卿果然关心孤,如此慌忙,这等心意,孤心领了。”
他这哪儿像重伤昏迷不醒的样子,谢濯清觉得,自己若是晚来一会,容桓身上的伤口怕是都要愈合了。
他倒也不气,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然后随意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醉酒后的脑子不太能思考,所以简简单单听到太子遇刺的消息,便冲了上来。
左右的人一退出去,浓重的酒味便弥漫在屋内,令容桓都不适的皱了皱眉。
“谢卿这是怎么了,喝这么多,莫非是受了情伤?”
谢濯清没有理会容桓这调笑的话语,将话题转到了“太子遇刺”这件事上。
容桓不屑地啐了一口,冷笑道:
“容涟那个蠢猪,就凭他找的刺客,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想伤到孤。”
“这倒是个极好的将计就计的机会。”
谢濯清略一沉吟。
容桓自然也是这样的想法,他虽没有受伤,但是对外却放出了自己身受重伤,尚未醒来的消息,为的就是让容涟放松警惕。
他们自然无法一次将容涟铲除,但大可以借助这个机会,让容涟元气大伤。
“对了,之前混乱,孤救了个小姑娘,安置在旁边,你去替孤瞧瞧,她醒了没。”
谢濯清皱了皱眉。
“殿下怎么突然好心救了小姑娘了?”
他与容桓一起长大,一起吃饭,一块睡觉,以他对容桓的了解,容桓向来是没什么好心的。
看上去多温柔,多清高,多有储君的模样,实际上心比谁都冷硬。
容桓只笑着瞧了谢濯清一眼,并未说话。
谢濯清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山上的寒风吹过,将谢濯清的酒意吹醒了,他的手搭上腰间的长剑,思索了片刻,还是迈步去了一旁的房间,敲响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小丫鬟,穿着一身粉色的袄子,见着谢濯清,赶忙慌乱的行礼。
“奴婢见过谢将军。”
谢濯清没有在意眼前的婢子如何认得自己,他淡淡开口。
“你小姐如何了?”
是太子亲***代,他也顺便问了一下,等会好和太子交差。
“回谢将军,小姐受了些惊吓,现在已经醒来了,谢谢将军关心。”
谢濯清轻轻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小丫鬟抬起头来,谢濯清已经不见了,她摸了摸脑袋,有些不明白谢濯清为什么要来过问自家小姐的事情。
“小蓝,怎么了?”
房间内传来女孩子虚弱的声音,小蓝才赶忙将门关上,走了进去。
寺庙的房间不大,床就在房门不远处,被白色的床幔隔绝了。
小蓝挑起床幔,将床幔挂了起来,然后将床上的少女扶坐起来。
眼前的少女面色苍白,一张小脸精致漂亮,她掩着唇咳嗽了两声,才忍住咳嗽问道:“小蓝,方才门外的人是……”
“小姐,是谢将军,谢将军刚刚来问您如何了?”
晚寻楠咳嗽了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
小蓝却很疑惑,“小姐,您与谢将军相识吗?谢将军为何要来问您的情况?”
晚寻楠摇了摇头,
“不知道,可能是谢将军抓刺客,四处查看吧。”
“休息吧,明日咱们回家。”
晚寻楠将被子拉盖上了头,轻飘飘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这天的普济寺并不太平。
谢濯清领着人,将普济寺翻了个底朝天,将所有可疑人士,全都抓了起来。
太子遇刺,重伤未醒的消息,也在京城中弥漫开来。
一时之间,人心惶惶,流言不断。
*
谢槿宁趁着夜色回到绣绮院。
这些日子院子被舒蕊收拾得一丝不苟。
她一看到谢槿宁,就拉着谢槿宁的手,哽咽得发不出声来。
好些时候,才红着眼睛艰难的发出了声音。
“小姐,这些日子您受苦了。”
谢槿宁摇了摇头。
也谈不上受苦,谢濯清虽将她关起来了,但也未在衣食上亏待她。
顶多只是不愿放她离开罢了。
若是谢停不去谢濯清的院子,并提到她,她想,那样的日子,她或许还能忍受些时日。
“舒蕊,你替我去父亲院子传个信吧。”
今天她听到谢停关心她,她也该去传个信,让谢停放心下来。
舒蕊抹了眼泪,退出了房间。
谢槿宁自行理了理床铺,掀开被子,就看见了床上铺着的那金灿灿的虎皮。
谢槿宁的眼睛落在那夺目的色彩上,怔愣了片刻,不知在想什么。
片刻后,叹了口气,弯身将那虎皮掀起来,一股脑的全部塞进柜子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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