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可推开房门,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霍晚棠告诉他:“延初,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以后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当时他只当霍晚棠和自己一样没有习惯他们身份的转变。没关系,他会等。...
状态:完结 作者:霍晚棠沈延初 1.44万字更新:2025-02-05 18:3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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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推开房门,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霍晚棠告诉他:“延初,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以后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当时他只当霍晚棠...
沈延初将双方签好字的离婚报告折叠收好,然后拿起笔记本,将打印离婚报告那一栏划掉。
又看了一眼墙上的挂历,2月1日。
还有11天就要过年了,而他也要出发去上海了。
沈延初开始清理自己的东西。
一清理才发现,他们结婚时的那些婚庆用品从来没有使用过。
新婚夜的大红鸳鸯被,他们没有盖过。
成对的搪瓷杯,有一个已经落了灰。
还有那本队里发的婚前教育手册,还是崭新未翻开过。
之前,他特意珍藏,盼望等到和小姨“金婚”时,再拿出来回忆。
可想到结婚那晚,他羞红着脸,满怀期待等着霍晚棠和他‘洞房花烛’。
可推开房门,却对上了一双异常的冷淡的眼眸,霍晚棠告诉他:“延初,我们之间还和以前一样,只是一场满足众人的婚姻而已,以后你在这里睡,我去隔壁睡。”
当时他只当霍晚棠和自己一样没有习惯他们身份的转变。
没关系,他会等。
五年间的没有爱欲的婚姻,终于沈延初让明白了。
其实那晚霍晚棠就表了态,她不喜欢这段婚姻,也不喜欢和他亲密。
从回忆中抽身,沈延初无声轻笑,然后将这些东西全都装进棉布袋,丢到了垃圾场。
清理得干干净净。
夜色暗浓,霍晚棠没有回来。
沈延初也没有打电话去问过,只是绘制着自己的机械设计图。
直到第二天傍晚,霍晚棠才匆匆回来。
一进门,她眸子凝了凝:“家里怎么变得不一样了?”
沈延初轻声道:“小姨你不是不喜欢那些喜庆的东西吗,正好也没用,所以我就收走了。”
霍晚棠欣慰道:“挺好,的确看着挺膈应的。”
一抹酸涩涌上心田,沈延初有些庆幸自己扔的早。
霍晚棠丝毫没察觉到沈延初的情绪,从手上的袋子里拿出一条最近很流行的格子围巾,像是奖励一般,递给他。
“前天晚上是我太心急,让你受委屈了,这算是给你的补偿。”
“但以后也不要有那种心思,明白吗?”
沈延初认得出,那是顾以安经常戴的款式。
他垂下眼帘,没有接礼物,只轻声说:“不用了小姨,我明白的,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永远不用和我道歉。”
说完,他就回了自己房间。
霍晚棠看着他离开背影,蹙了蹙眉。
从前的沈延初,每次在她回来后都恨不得黏在她身边,拉着她说一些有的没的。
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冷淡?
她的心底无端升起了一股烦躁,搅得她胸腔都热了起来。
最后也只能脱了外套,转身去了浴室,冲了个冷水澡。
……
转眼年关将至,小孩们都放假了,大院里热闹的不行。
距离去上海还有7天。
沈延初为了去上海那天轻松点,将自己的大部分行李提前寄了过去。
回来时,他一路上都看到不少眼熟的军嫂们拿着铁锹、树苗,成群结队的走着。
沈延初恍然想起,今年的迎春植树活动开始了,家属要跟着部队一起参与。
他现在还是小姨名义上的丈夫,如果不去的话说不定会对她有影响。
他连忙跑回家,拿上工具,快步跟上大部队。
云雾山,茫茫白雪中,飘扬着一条红色的横幅——
“八零年代,军民携手,冬季植新绿,来年迎芳华。”
沈延初看着一片军绿色的身影忙碌有序。
军人们挥动铲子将雪铲平填上新土,而军嫂们则是负责将小树苗放入坑中。
大家相互配合,默契十足,到处一片欢声笑语,为来年的新生活添风采。
倏然间,沈延初脑海中想到一个词——“相濡以沫。”
或许,这才是婚姻真正该有的样子吧。
他嘴角微微上扬,随后就收敛了思绪,在人群中搜寻着霍晚棠的身影。
找了许久,终于看到了站在远处正和战友聊天的霍晚棠。
沈延初走进,正要叫霍晚棠,战友的声音抢了先。
“晚棠,要是你嫁的是以安的话,说不定孩子都有一双了,哪像现在这样都三十了,还没个娃,孑然一身。”
如一把利刃,将沈延初所有的声音刺了回去,他发不了声。
他想转身回去,可还没来得及迈步,霍晚棠温柔的嗓音就传来。
“或许吧,如果没有延初,以安的确是我心之所向。”
隔得不远,沈延初甚至看得清霍晚棠说这句话是脸上的无奈和遗憾。
他的心像破了一个口子,凛凛的寒风灌进,泛起密密匝匝的疼。
他想逃离,脚下的雪却发出“咯吱”一声。
被发现后,沈延初只得重新转身回来。
战友在看到他后,很有分寸的走了。
霍晚棠看着沈延初,黑眸凝了凝,不知为何声音莫名有些急促:“你来多久了?”
沈延初努力让自己声音如常:“刚到。”
听到这回答,霍晚棠紧皱的眉头竟有点舒缓,仿佛松了口气。
正要再说点什么,一旁却响起顾以安的声音。
“晚棠,树苗只剩下一半了,我们快种完了。”
顾以安在看到沈延初时有些诧异,然后歉意道:“延初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会来,我刚来鹿城对大家不熟,所以找了晚棠当搭档,你不要误会。”
“他不会。”沈延初还没来得及说话,霍晚棠就已经抢先替他回答了。
沈延初垂了垂眼睫,轻笑:“嗯,小姨说得对,我理解的,我先去种树苗了。”
说完,他就打算拿着工具,单独去别处种。
霍晚棠看着沈延初毫不停留的身影,眼眸沉了一瞬,刚才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
她下意识开口:“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种吧。”
顾以安眼底闪过一抹暗色,稍纵即逝,微笑着开口:“是啊,延初,我和晚棠帮你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沈延初也没有拒绝的借口。
随后,三人开始种树。
沈延初是第一次参加种树活动,有些生疏,他拿着铲子没挖多久,手就开始隐隐泛红作痛,不知是冻的还是挖的。
忽然,一阵温热的触感传来。
霍晚棠柔软的手覆在他手上,再放在铲子合适的位置:“怎么这么笨,之前教过你怎么拿铲子,又忘了?”
沈延初神情一顿,霍晚棠的确是教过他。
高中时,他听说在合欢树上挂祈愿带,许的愿就能成真。
于是他买了合欢树苗,打算插在院子里,可挖坑挖了不到两分钟,手就起了水泡。
霍晚棠知道后,呵斥了他一顿,说他迷信。
可她看着他祈求的眼神,又心软的手把手教他怎么正确拿铲子。
“晚棠,这株柳树苗老是倒,你能来帮我扶一下吗?”
顾以安的声音拉回了沈延初的思绪。
手上的触感很快消失,霍晚棠已经走向顾以安。
很快,那边传来霍晚棠的指导声和顾以安爽朗的笑声,像打情骂俏。
沈延初没再关注,手放在了合适的位置,继续挖坑,种苗,填土。
一上午过去,他直起酸痛的腰,望向雪地里一棵棵鲜嫩的绿叶,有了些许成就感。
他马上要离开这片生活多年的土地了,希望这些树苗能茁壮成长。
就像他也会在未来的日子里不断成长,为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中午时分,太阳好像冒出尖尖角,驱散了几分寒意。
沈延初跟随大家一起去领盒饭。
轮到他时,他下意识说要两份,可看到远处顾以安给霍晚棠便当时,他改了口:“一份。”
领了盒饭,他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没有去打扰他们。
下午四点,天空渐渐阴沉下来。
护林员林叔拿着喇叭大声提醒:“同志们,马上要下大雨了,大家弄完赶快回去,下山的路还有积雪,要小心路滑!”
沈延初刚好种完全部的树苗,收起了工具,没看见霍晚棠和顾以安的身影。
他犹豫一瞬,打算先山下。
大雨倾盆,说下就下。
一片混乱,一路都是军人护着军嫂离开的身影。
沈延初拿着工具在雨中艰难前行,穿梭山林间时,他衣领不小心被树枝划破,尖锐的刺痛传来。
他咬了咬牙,加快脚步。
突然,脚下的石头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时。
一双柔软的手拉住他的手腕,然后将他紧紧抱住。
霍晚棠温柔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乱跑什么,不知道等我。”
沈延初稳住身形后,连忙退出了她的怀抱,声音发颤:“谢谢,小姨。”
看他像洪水猛兽一般脱离自己的怀抱,霍晚棠秀眉微蹙。
正要发火,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脖颈上,一抹鲜红的划痕触目惊心,再往下……
沈延初淋了雨,衣服都湿了,紧紧贴在身上,显出他有力的胸肌。
霍晚棠红唇不自觉地抿了抿,快速移开了视线,脱下外套。
刚要递给他。
这时,一道焦急的声音从身后响起:“霍营长,不好了,顾干事崴了脚。”
几乎是瞬间,霍晚棠就做出决定。
“延初,我去看看,你跟着大部队先走,在山下等我。”
说完,就快速朝顾以安的方向跑去。
再没看沈延初一眼,也没注意到自己转身的大幅度,差点让他又一次踉跄在石头上。
两个小时后。
大雨夹着寒风呼啸,沈延初一直等在山脚下,一张脸被冻的发白,冷意一点点侵蚀他的身体。
他看着漆黑的天,干裂的嘴角牵起苦笑:“小姨,你食言了。”
他知道,霍晚棠不会来接他了。
沈延初拢紧衣领,站起身,打算自己回去,谁知刚站起,发麻的双腿就一软,径直往后载去。
好在,护林员林叔扶住他。
见他满身狼狈,就提出让自己的小女儿送他回去。
沈延初想拒绝,但他衣裳划破,又淋雨受寒,现在还头轻脚重,而距离大院还有一段路程。
他抿了抿唇,感激的说:“谢谢,麻烦你了。”
半小时后,军属大院门口。
沈延初下了车,扬起笑脸和对方道别:“谢谢,你的衣服我洗干净了还你。”
等对方离开,他打算进院子,刚转头就看到冷着脸的霍晚棠。
“小姨……”
他刚出声,霍晚棠就不由分说拉住他胳膊,大步往家里拽。
沈延初吃力跟着她的步伐,手腕被捏的很痛。
进门后,身上一凉,外套被她扒下,丢在地上,紧接着湛寒带怒的声音砸下。
“不是让你在山下等我吗?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娶妻了,和女同志孤男寡女,败坏女同志的名声像什么话!”
霍晚棠大概是真的很生气,说话的时候脸色都是涨红的。
沈延初低下头,看着发痛的手腕,忽然觉得很累。
“小姨,我在山脚下等了你很久。等到后面我才明白,你不会来了。”
“我衣服破了,淋了雨,差点晕倒,那位女同志是护林员林叔的小女儿,她是好心送我回来。”
他抬头,直视着霍晚棠的眼睛:“这个解释,够吗?”
空气寂静,霍晚棠理智好像回归了,她下意识看向他的脖颈,伸出手想触摸。
“严重吗,我去拿药给你。”
沈延初却躲开了:“没事,我等会会自己上药。”
说完,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霍晚棠看着那道瘦弱孤寂的背影,眸底一片漆黑,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徘徊在胸口。
沈延初回到房间洗了个澡,就脑袋昏沉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间,他好像感到脖子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很酥很麻。
可他实在没力气睁眼了,只当是风,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他醒来时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瓶雪花膏,还有一张字条。
【外套我帮你还,雪花膏擦在脖子上,不会留疤,年前军区事忙,这几天不会回来住。】
看着那瓶雪花膏,沈延初抬头看了看日历。
2月7日,距离他离开还剩下6天。
原本他是想这些日子里和小姨好好相处的,但现在看来,好像没那个机会了。
倒计时第5天。
沈延初将自己改造的东西,送给了大院里的一些邻里邻居。
倒计时第4天。
沈延初把家里的细碎食品,和医药品归类好,贴上了使用标签。
倒计时第3天。
沈延初去了一趟国贸大市场,办了很多年货。
路过金铺时,看到了一把长命锁,店员说,长命锁是给孩子的,可以保平安。
不知怎的他忽然想起了之前霍晚棠和战友的对话,说她三十岁了还没个孩子。
沈延初决定把长命锁买下,就当是给小姨未来孩子的周岁礼。
等他离开后,小姨和心爱的顾以安再婚,想必很快就会有孩子。
回家后,沈延初把长命锁和离婚报告都放在一个盒子里,用礼带包装了起来。
倒计时第2天,大院里的年味越来越重。
家家户户开始贴春联,随处可见小孩们穿着新衣放鞭炮的身影。
沈延初也开始装扮,放置年货,给家里的每扇门上都贴了一个大大的“福”字。
最后,他将自己写的对联贴在门上。
“红梅映雪家和睦,绿柳迎春人安康。”
这是他对小姨的祝福,“幸福、安康”。
沈延初看着整齐端正的毛笔字,有些许失神。
往年贴的对联,总是上联的字潇洒大气,下联的字歪歪扭扭。
他故意写不好,其实是想借着让霍晚棠教他写字的由头,在她身边多待一会。
想到过去,沈延初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你的毛笔字,什么时候写的这么好了?”这时,身后忽然响起温柔的女声。
沈延初转头,看着好几天不见的霍晚棠,轻松扬起了笑。
“其实以前我是骗小姨的,你教了我那么多次,我的毛笔字早就出师了。”
霍晚棠没回,视线落在他带笑的明眸上,晦暗不明。
“小姨,你放假了吗?”
他以为今年霍晚棠不会回来过年了,又继续问。
“嗯,待定,部队有任务的话还是要归队,回去说,外面冷。”
说着,两人就进了屋。
沈延初想了想,还是将那份装着长命锁和离婚报告的盒子先送给她。
“小姨,这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年礼物,等新年过后,你再打开,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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