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他低喝道,“我倒也想问问,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千金小姐,自幼便跟随府中武师习武,那浣衣局...心中怒意不减,他低喝道,“我倒也想问问,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千金小姐,自幼便跟随府中武师习武,那浣衣局里到底是有什么高手,能将你伤成这样?”...
状态:完结 作者:颜念傅衡 1.94万字更新:2025-03-12 17:3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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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怒意不减,他低喝道,“我倒也想问问,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千金小姐,自幼便跟随府中武师习武,那浣衣局里到底是有什么高手,能将你伤成这样?”......
【第4章 反抗过的】
眼见着颜鸢的善意被颜念给怼了回来,颜烨当即收回了心底的愧疚,冷声道,“你不必这般阴阳怪气,身上有伤为何不一早就说?没长嘴?”
她若早就说了,他必定是会去御医院讨了膏药来给她的!
“方才倒是想说,小侯爷没给机会。”颜念声音淡淡,双手也终于从颜夫人的手中抽了回来。
颜烨眸色一沉,她都已经回府了,居然还不肯唤他一声阿兄?
心中怒意不减,他低喝道,“我倒也想问问,你好歹也是我侯府的千金小姐,自幼便跟随府中武师习武,那浣衣局里到底是有什么高手,能将你伤成这样?”
一句话,便让颜念心口猛然一滞。
她垂眸将衣袖拉下,轻柔的声音却带着一股子令人发颤的寒意,“一开始也是反抗过的,如小侯爷所言,那些宫婢的确都不是我的对手,但她们打不过我便会在暗处使阴招。比如趁我熟睡之时往我的床上一盆盆地倒冷水,吃饭时别人舀的是汤,给我舀的却是泔水。将我好不容易洗完的衣裳扔进茅房,亦或是把本该她们洗的分量都推到我身上。”
话说到这儿,她方才抬眸看向颜烨,清冷的目光分明没有带任何情绪,却让颜烨的双手都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我也曾向管事嬷嬷求助,但得到的除却一通鞭笞之外再无其他,所以渐渐的,我便也不反抗了,床是湿的我就睡地上,饭里有泔水我也照样能吃得下去,有一回嬷嬷下手狠了差点将我打死,大约还是顾忌侯府,那之后下手便没有从前那么狠了。”
眼看着颜烨眸中透出的不可置信,颜念嘴角却是勾起了一抹讥讽,“所以,小侯爷以为是我故意遭受那些,好换来你们的愧疚与后悔?”
“别傻了,我如何还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你们或许会愧疚,但绝不会后悔。听到现在,约莫也只会庆幸当年被罚去浣衣局的人是我,而不是颜鸢,对吗?”
看着颜念眼底的质问,颜烨只觉得自己的心口处有一只手,正狠狠撕扯着自己的心脏。
可,他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口。
“念念,莫要说了!”颜夫人捂着胸口,哭得连呼吸都有些乱,“都是娘不好,是娘对不起你。”
“夫人没有对不起我。”颜念依旧是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温柔。
可这份温柔与颜鸢的完全不同。
颜鸢的温柔,是会让人心疼,让人舒服。
可颜念的,却如同一把软剑,一字一句都割得人鲜血横流。
“夫人养了我十五年,与我有养育之恩,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可你心里有怨!”颜烨再次开口,心中那股被撕扯的痛感只让他莫名烦躁。
他像是看穿了颜念一般,冷声笑道,“你眼下所做的一切都是故意的,故意对我们冷淡疏离,故意当着娘的面摔倒,你是不是在傅衡面前也用了这伎俩,博了他的心疼才坐了他的马车回来?颜念,你弄清楚,傅衡早已不是你的未婚夫,他如今是鸢儿的未婚夫婿,她们就快成亲了!”
看着颜烨那张满是愤怒的脸,颜念心中忍不住感叹,到底是做了她十五年的阿兄,颜烨的每句话都精准地扎在了她的心上。
好在,她的这颗心被磨炼了三年,早已百毒不侵了。
“小侯爷贵人事忙,大约是忘了三年前曾将我推下小楼,那时我便扭伤了脚,还未痊愈就又进了浣衣局,这三年来,我的脚伤时常发作,今日小侯爷将我踹下马车时又扭到了,所以方才我是真的没站稳。至于傅将军……小侯爷如何会认为他会对我心生怜悯?您是太看得起我,还是太看不上颜小姐?”
一番话,只说得一旁的颜鸢无地自容。
颜烨忍不住担忧地看了颜鸢一眼,这才冲着颜念低喝道,“你休要在此挑拨离间,你的性子我最是清楚,哪怕过了三年,也还是一样的眦睚必报!我警告你,有我在,你别想欺负鸢儿!”
“阿兄……”颜鸢染着哭腔的声音响起,“你别这样,姐姐从未对我做过什么。”
“鸢儿你就是太善良了!”颜烨眉心紧拧,抬手指向颜念,“可她跟你不一样,她心思最是深沉,也最是记仇!我们把她丢进浣衣局三年不闻不问,如今她出来了必是会报复我们!明知娘最疼她,她却故意疏远冷淡,故意在娘面前露出那一身伤,你看娘都哭成什么样了!”
颜鸢看向一旁的颜夫人,的确是已经哭得不像样子,靠在一旁的丫鬟身上喘着气。
听着颜烨的话,颜夫人似乎是想反驳,抬着手摆了摆,却是一个字都说不上来。
颜鸢想着,自己从未见过娘亲这个样子,哪怕当初颜念被送去了浣衣局,娘亲也只是掉了几滴泪,还反过来安慰她呢!
如今却……
莫非,真如阿兄所言,这一切都是颜念故意的?
颜念,竟有如此心机?
她免不得又看向颜念,却见颜念也正看着她,那一双眸子清冷如霜,却分外犀利,如同一把刀子深深剐进她的心底,令得她不敢再看,匆匆移开了目光。
而颜念,却只是冲着颜夫人行了一礼,“看来今日颜念不适合去见祖母,烦请夫人与祖母说一声,我明日再来看望她老人家。”
说罢,颜念便是抬脚离去,再也不看颜家任何人一眼。
可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却深深烙在了每一个颜家人的心口上。
包括傅衡。
颜烨是在颜鸢送颜夫人回去之后方才看到了傅衡。
他就站在不远处的回廊下,方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应该是看得清清楚楚。
颜烨有些烦乱地皱了皱眉,这才迎了上去,“你怎么来了?”
“皇上赐了几味贵重的药材,我想着用不上,便来孝敬颜老夫人。”傅衡不急不缓地说着,面上无波无澜,一如往常。
可颜烨却好似是看出了什么来,眉头紧拧,上下打量了傅衡一眼,这才开口,“老实说,你是不是为了念念才来的?
【第5章 那点廉价的愧疚】
傅衡垂眸看着手中装着药材的礼盒,并未说话。
颜烨却越发不安,“你今日根本未得传召,是特意去宫门口接她的?”
傅衡依旧未说话。
颜烨与他从小一起长大,如何能不知道这是默认?
当下便压低了声,“傅衡你是不是有病?从前念念缠着你时你爱答不理,如今你成了鸢儿的未婚夫,倒是对她在意起来了?我警告你,我就这两个妹妹,你别逼得我跟你兄弟都没得做!”
闻言,傅衡却是嗤之一笑,抬眸看向颜烨,满是嘲讽,“颜兄这般说辞,倒显得你有多在意念念似的。”
可明明一字一刀往念念心口上扎的人就是他。
一句话就将颜烨所有的愤怒都哽在了喉头。
他死死盯着傅衡,绞尽脑汁却也只冒出了一句,“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别忘了,三年前你也在,她怨恨我,也同样怨恨你!”
“我知道。”傅衡那清冷的声音如是道,微垂的眼眸晦暗不明,“马车里的糕点,她没动。”
别说糕点,就是那个手炉也是原封不动地摆在原位。
她连碰都没碰一下。
今日若非是他以老夫人做说辞,恐怕她连他的马车都不会上。
她对他的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来着?
奴婢见过傅将军。
可明明从前她最爱在他面前说的话是:念念喜欢衡哥哥。
思及此,傅衡整个人的气压便越发阴沉下来。
而颜烨显然没想到。
他能猜到颜念心中对他跟傅衡都带着怨恨的,可明明当年不论她如何生气,只要傅衡展露出一丁点儿的友好,她就会屁颠屁颠地扑过去。
没想到如今傅衡如此明显的示好,她却选择了视而不见。
想到她手臂上的伤,颜烨眸中莫名便染上了怒火。
浣衣局的那群狗东西,怎么敢对他的妹妹下如此狠手?
就算是公主示意,可念念毕竟是他侯府的千金,她们竟是连这点顾忌都没有吗?
心口闷闷地发着疼。
颜烨没好气地瞪了傅衡一眼,“你军中的伤药可带来了?”
傅衡军中的伤药是从药王谷得来的,格外灵验。
“没有。”傅衡冷漠回应,却还是从怀里取出一个药瓶,“但她扭了脚,这瓶药酒应该管用。”
颜烨一把夺过,“谢了。”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可还未走出两步,颜烨又转了回来,一把抓过傅衡的衣领便是低声警告道,“休要再动不该动的心思!”
傅衡就这么眯着眼看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
那不屑的眼神却是在说:你管不着。
颜烨气极。
他的确是管不着傅衡,不过,他能管住念念!
当下便是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傅衡单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这才抬手招来远处的一名丫鬟,将手中的礼盒递给她,“送给老夫人。”
说罢,便也转身离去。
侯府外,傅衡的副将荆岩正等在外头。
见傅衡出来,不由得惊讶,“将军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傅衡没答他,却从怀中取出了一瓶伤药,道,“给颜姑娘送去。”
荆岩点头应了声好,脱口问道,“颜鸢姑娘受伤了?将军怎么不亲自送去?”
话音落下,只得了傅衡一道犀利又冰冷的眼神。
荆岩这才明白了过来,这伤药是送给另外一位颜姑娘的。
当下便是闭了嘴,转身入了侯府去。
而此时,凝霜正拿着从府医那得来的伤药,小心翼翼地给颜念擦拭着。
小姑娘泪窝子浅,自打看到颜念手臂上的伤后眼泪就一直不曾断过。
看着她一边抹泪一边给自己上药的样子,颜念终于还是不忍心,劝道,“你再这样哭,被人瞧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凝霜赶紧抹了一把泪,声音却还是免不得染着哭腔,“小姐,你受苦了。”
明明是颜烨的人,却如此心疼她。
颜念心里有些说不上的怪异,暗暗叹了口气,便没再说话。
可凝霜开了口便有些止不住了,一边抽泣着一边道,“小侯爷也太不是东西了,明明受了苦的是您,满身伤的也是您,怎么就一个劲地替二小姐说话!小姐你也太委屈了!呜呜呜……”
凝霜的眼泪再次决堤。
颜念被她哭得有些无奈,只好扯起了嘴角笑,“你这样说他,就不怕他回头抓了你回去问罪?”
“奴婢已经被派到芳荷苑了,以后就是小姐的人,他才管不着奴婢!”凝霜愤恨着抹去眼泪,吸了吸鼻子,“枉费奴婢从前还觉得小侯爷是个好人,呸!”
看着凝霜满脸的怒意,颜念一时有些搞不明白她是真的心疼自己,还是只是为了夺取自己的信任而演的苦肉计。
明明连曾经最亲最爱的人都一个个地抛弃了自己,她实在无法确定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说话都不超过十句的人会真心对她。
真心这个东西,于她而言实在是太遥远了。
这世上,除了祖母之外,当真会有人是真心对她的吗?
看着凝霜的小脸,颜念着实想不明白,便只能转开了眼去。
可视线落在半开的窗户外,她那一双眉头便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只见两人正从荷花池上的石桥走来,其中一人是颜烨院里的小厮,而另一人,身形高大健硕,步子也迈得飞快。
瞧着倒是有些眼熟。
可她却想不起来对方是谁了。
察觉到颜念的视线,凝霜便也往外看去,这才惊讶道,“那位不是荆副将吗?”
荆副将?
“荆岩?”颜念想起来了,他们是见过的,荆岩从五年前起就已经是傅衡最得力的部下了。
可他怎么会来她这儿?
颜念的脑海中不自觉就浮现出了那张高傲冷峻的面孔,心口微滞,“你去看看他们来做什么。”
“是。”凝霜应了声便出了屋去,颜念透过窗户看到荆岩与凝霜说了几句后将什么东西交给了凝霜,而后抬眸朝着她这边看了过来。
透过那扇半开的窗户,二人的视线交汇,便见荆岩不急不缓地对着她拱手行了一礼,随后才转身离去。
不多久凝霜便回来了,手上拿着两个药瓶,“小姐,这是傅将军送来的伤药,还有这个,是小侯爷送的药酒,不过奴婢看着,这也是军中的东西。”
的确是军中的东西。
可颜烨向来与傅衡关系极好,会有军中的药酒也不稀奇。
只是,她不明白他们给她送这些来做什么。
是为了她的伤,还是为了抚平他们心中那点廉价的愧疚?
特别是颜烨。
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甜枣,很有趣吗?
“赏你了。”她沉声开口,并不打算接受那两样东西。
凝霜想劝,可看着颜念那微冷的面孔,终于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6章 给祖母请安】
这一晚,颜念失眠到天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
许是屋子里的暖炉烧得太旺了,与她睡了三年的那间漏风漏雨,阴森湿冷的木屋不一样。
亦或是被褥是干的,盖在身上又软又暖。
总归一切都美好得让颜念觉得恍如隔世,无比的不真实。
她以为她是会在浣衣局里呆一辈子的。
直到翌日初升的暖阳照进屋里,她才如梦初醒般明白过来,她是真的回来了。
颜夫人给她准备了新衣裳,应该是去成衣铺子里买的,依旧有些不大合身,但好歹衣袖能遮住她手臂上的伤了。
是以,她一大早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这个时辰,老夫人正在礼佛,颜念便乖巧地站在门外,并不打算打扰。
可,像是有了感应似的,老夫人忽然就转头看了过来,随后一双眼便是通红。
“回来了?”
低低的三个字,却是透出无尽的悲怆。
颜念也没忍住红了眼,进了屋便跪下了,“不孝孙女颜念,拜见祖母。”
“快过来,让祖母好好瞧瞧!”老夫人还保持着跪地礼佛的姿势,却是冲着颜念不住地招手。
颜念就这么跪行着到了老夫人的身旁,好让她老人家能够看清楚她。
老夫人枯瘦的手微微颤抖着,一点一点抚过她的脸颊,“瘦了。”
短短两个字,令颜念的眼泪彻底决堤,她扑进了老夫人的怀里,一声声地唤着‘祖母’,只看得四周的丫鬟们都悄悄抹起了眼泪。
三年前颜鸢回来后,侯府所有人几乎都在一夜之间站在了颜鸢的身边,他们心疼颜鸢的遭遇,关心颜鸢的情绪,安慰颜鸢说以后他们所有人都会爱她。
只有老夫人注意到了站在角落里不知该如何自处的颜念,老夫人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是她心里最乖巧,最可爱的小孙女。
被罚去浣衣局后,有一回她听那些宫婢说老夫人为了她的事儿亲自进宫去求皇后,只是还未见到皇后就被公主给羞辱了一通,赶出了宫去。
宫婢们嘲笑老夫人倚老卖老,认不清自个儿的身份。
颜念就发了狠,将那些嘴碎的宫婢们都打了一顿。
也是那一次,她差点被管事嬷嬷打死。
可她一点儿都不后悔,毕竟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在她面前说老夫人的一句不是。
祖孙二人就这么相拥着哭了好一会儿方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老夫人宠溺地看着她,“回家了就好,日后有祖母在身边,谁都不能欺负了你!”
同样的话,颜夫人说的,颜念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可眼下从老夫人的嘴里说出来,颜念只觉得那颗被冰冻了三年的心终于有了一丝暖意。
她重重点了点头,看着老夫人那布满沟壑的脸颊,一股子心酸直冲鼻尖。
“那祖母定要长命百岁,一直陪着念念。”
“好!”老夫人笑着落了泪。
待到颜夫人领着颜鸢来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颜念已经陪老夫人用完早膳了。
看着祖孙二人紧贴着坐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颜夫人心中也颇为感动,却是冲着老夫人道,“娘,如今念念回来了,这与傅家的婚事可否能敲定了?”
颜念半个身子都是朝着老夫人坐着的,自始至终都没有看颜夫人一眼,听到这话,她也没有半点儿反应。
心中却是奇怪,颜鸢与傅家的婚事,与她是不是回来又有什么关系?
却不料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语气无比温柔地问道,“念念,告诉祖母,可还喜欢傅衡?”
颜念一愣,下意识地看向颜鸢。
只见后者神色紧张,却在接触到颜念眼神的一刹那低下了头去,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儿模样。
而颜夫人也是下意识地握住了颜鸢的手,半个身子都微微朝着颜鸢靠了过去,生怕她会被颜念欺负了似的。
颜念只觉得双眼有些疼。
明明曾经她才是被颜夫人护在手心里的那个……
颜念收回了视线,若说是没有一点儿心酸那必然是假话。
但,都无所谓了。
她也看明白了眼下的状况。
与傅衡有婚约的人依旧还是颜鸢,只是老夫人心疼她,知道她曾无比炙热地爱慕过傅衡,所以这桩婚事若是她开口,那老夫人必定会为她争来。
而颜鸢跟颜夫人眼下之所以会如此紧张,就是担心会从颜念的口中说出一个‘是’来。
但很显然,她们多虑了。
颜念冲着老夫人温柔一笑,“祖母,我早就不喜欢傅将军了。”
门外,一只即将踏上台阶的脚骤然顿住。
只听到屋内传来老夫人的声音,“当真?可你当初那么喜欢傅家那小子……”
“都是年少不懂事而已。”颜念打断了老夫人的话,“更何况,傅家嫡子与颜家嫡女的婚约,怎么看都与我没什么关系。祖母,我姓乔。”
关于自己改姓的事儿,颜念已经与老夫人说过了。
只是这会儿听来老夫人还是觉得心酸,她搂着颜念连连点头,“好,姓乔好,姓乔挺好的。”
总归不管她姓什么,都是祖母最乖的孙女!
说话间,两个人影先后进了屋。
是颜烨与傅衡。
自昨日见到颜念起,颜烨似乎就没有笑过,眼下听到祖孙二人的对话,颜烨一张脸也是铁青,他上前行了礼,“烨儿给祖母请安。”
说罢,不等老夫人有什么反应,颜烨便已是冲着颜念低喝道,“族谱又未曾改过,你胡乱给自己改得什么姓!”
颜烨知道颜念的生父姓乔,可明明是他侯府养大的女儿,凭什么就跟那人姓乔了?
她分明还是侯府的大小姐!
眼见着颜烨不知何故又要乱发脾气,颜夫人不禁蹙眉低喝,“烨儿!你好好说话!”
颜烨这才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面色不善,他脸上的怒意方才稍稍收敛了些。
就听颜念那清清淡淡的声音响起,如同一把短小精悍的匕首,一点点割开了这座府邸虚伪的面孔。
“三年前我入浣衣局的第二日侯爷便亲口告诉陛下我姓乔,若是族谱没改的话,那侯爷怕是犯下欺君之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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