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孟嫣心思微动...陆昊之正自沉浸在他自认为的缠绵之中,忽听这煞风景的一声,颇为不悦,随口便道:“不见!” 孟嫣心思微动,低眉浅笑:“皇上,臣妾曾将和安公主托付给梅嫔照料。如今公主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听听她说些什么。” 此时的陆昊之正在兴头上,她说什么,他都会听。 当下,他沉吟片刻,点头道:“也好。”
状态:完结 作者:孟嫣 1.45万字更新:2025-03-14 11: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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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昊之正自沉浸在他自认为的缠绵之中,忽听这煞风景的一声,颇为不悦,随口便道:“不见!” 孟嫣心思微动,低眉浅笑:“皇上,臣妾曾将和安公主托付给梅嫔照料。如今公主...
全都是这个夏侯宇,害的她昨儿尽吃清粥小菜了!
陆昊之一声令下,御茶膳房自然是不会再做荤腥肴馔送至长春宫,甚而连长春宫里的小厨房,也因被陆昊之勒令不准乱做吃食,倘或吃坏了娘娘,摘了他们的狗头。
如此这般,孟嫣除了才苏醒过来时吃的那碗黄芽鸡片粥,一整天都在喝白米稀饭。
害她不能恣意享受的罪魁祸首,就是这个夏侯宇,他竟还敢来见她!
“不见!本宫没……本宫的病,自己会治!”
孟嫣想也不想,一挥手就要撵了夏侯宇。
瑞珠一脸难色,支吾道:“娘娘,夏侯御医还说了,若是您不肯见他,他怕皇上怪罪,只好去养心殿向皇上如实禀报了。”
孟嫣小脸一拧,一口气憋到了胸口。
这个夏侯宇,还当真是胆大狂妄!
但……他怎会料到自己不肯见她?
想起昨***意味不明的笑意,及那张补身药方,孟嫣稳了稳心神,颔首道:“既是他执意见本宫,那便让他进来吧。”
瑞珠答应着出去传话,片刻就听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那温润如玉的男子便走了进来。
夏侯宇缓步上前,一撩衣摆,端端正正的向孟嫣行了个大礼。
孟嫣冷眼瞧着他,淡淡说道:“夏侯御医好大的威风,本宫不欲见你,你就要去告本宫的状。”
夏侯宇白皙英俊的脸上,笑的温雅无害,“娘娘错怪微臣了,微臣不过是为娘娘的凤体着想。倘或娘娘讳疾忌医,微臣无法可施,只能去告知皇上了。”
这话确实也挑不出个错儿来。
孟嫣咬着后槽牙,将脸一侧,几乎不想看他。
这个夏侯宇,上辈子就跟她过不去,这辈子又来给她找不痛快,他们是八字相冲么?
然而当下,她倒也没什么法子,只想快点诊脉之后,好把他撵走。
瑞珠放了软枕,将一方手帕盖在她手腕上。
夏侯宇看着那如一段软玉般的腕子上戴着一串指顶大小的珍珠手钏,衬的底下肌肤细腻丰泽,抬手搭了上去。
孟嫣两眼望天,一下也不想看见他。
半晌,夏侯宇收回手去,低声道:“娘娘,您……敢是没吃昨日微臣配的药么?”
孟嫣晓得他医术精湛,本事怕不在自己外祖父之下,索性认了,“是又如何?怎么,本宫吃不吃药,还要你的许可么?”
夏侯宇面上笑意丝毫不减,他直视着孟嫣的双眼,眸中有微光闪烁。
“娘娘如此,微臣便只好向皇上实言相告,娘娘凤体无恙。”
他并不明白为何孟嫣定要装病,但有一件事倒是肯定的,她必定不愿此事被揭穿。
孟嫣倒吸了口气,瞪着夏侯宇,“夏侯宇,你竟敢威胁本宫?!”
夏侯宇浅笑,“微臣不敢,只是为娘娘着想。”
一语休,他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嗓音说道:“娘娘一日两次动用灵脉,恐伤了元气。微臣的药方,最能滋养身子,固本还元,长久服用还有养颜益寿之效。娘娘精通医理,不该不识,怎么不肯服用呢?”
吃你的药?我还怕被你毒个半身不遂呢!
上辈子也打了数年的交道,孟嫣最是清楚,这夏侯宇是条狡诈精明的狐狸。
上一世,自己和他明明并无过节,他却定要帮衬着林燕容,给自己找了无穷麻烦。她可不信,到了这一世他能忽然良心发现,大发慈悲的来帮着自己。
“你说吧,究竟打什么主意?又或者,你有求于本宫?”
孟嫣性子不喜绕弯子,对着他这样的聪明人也是开门见山为好。
“原来,在娘娘眼里,微臣竟是个小人。”
夏侯宇神色微微黯淡,竟有几分伤感之意。
孟嫣只是大觉奇怪,她在脑海里来回扒拉了几遍,都没有关于这夏侯宇更多的事情。
难道,自己和他竟有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的过往?
夏侯宇那抹感伤神色一闪即逝,平静说道:“前两日,娘娘突然在养心殿昏厥,微臣的小徒弟随张太医来长春宫为娘娘医治。徒儿年岁尚小,没见过世面,仓促之间抓错了药。娘娘并未怪罪他,还赏了银子。这份宽厚仁德,微臣师徒感念在心。”
他口吻淡漠平直,听不出丝毫感激之情。
孟嫣秀眉轻蹙,她又不是傻子,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敷衍之意。
但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不必再问。
再问,也是瞎话。
夏侯宇一拜在地,说道:“微臣斗胆,还请娘娘珍惜身子。微臣的药方是否有异,娘娘既精通医理,当能看得出来。”
孟嫣有些奇怪,夏侯宇为何定要自己服他的药?
昨儿那碗汤药端来时,她便已看过了,的的确确是个养身的好方子。
可自己吃不吃,又与他有何相干呢?
但看着夏侯宇脸上那希冀神色,孟嫣也不是铁石心肠,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既是你诚心孝敬,那本宫依了你就是。”
夏侯宇这方展颜一笑,“娘娘既肯服药,那微臣就放心了。微臣这就下去熬药。”说着,他又拜了一记,径自起身出门而去。
眼看他变脸如唱戏,孟嫣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松口的太过轻易。
她宽慰自己,横竖医术药理自己精通,他也不敢在那药里动什么手脚。
夏侯宇走出门外,回首看了一眼,微微叹息了一声。
她果然什么都不记得了。
回至太医院,夏侯宇选好了药材,便亲自看着锅子熬药。
这一举动,震惊了整个太医院。
谁不知道,夏侯宇可是皇帝御用太医,身份尊贵,与寻常太医不可同日而语。往日哪怕是皇帝病了,这端汤熬药是别人的差事,几时见过他亲自熬药的?
他那小徒弟凑上前来,试探道:“师父,这飞烟跑灰的,别脏了您的衣裳,还是让徒儿来吧。”
夏侯宇看着锅中汤药翻滚,微微一笑:“不必,这是给贵妃娘娘的,我务必亲自看守。”
众人竖着耳朵听,顿时瞠目结舌:这贵妃娘娘,难道比皇上还要紧么?
转而又恍然大悟:贵妃娘娘,可当真是得宠啊。
孟嫣在长春宫之中,哪里知道太医院里因自己而起的小小风波。
她穿了衣裳,便回了内殿。
才进房中,芸香便满面笑容道:“娘娘,公主醒了。”
孟嫣微微一怔,看向床铺。
果然昨夜抱过来烧的人事不知的小丫头,此刻已坐了起来,睁着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自己。
小姑娘呆了一会儿,忽然从被子里挣扎出来,手脚并用的朝孟嫣爬去。
此刻的梁成碧,再没了往日人前那温婉贤淑的模样,只余下歇斯底里
恰逢此时,一名小宫女送来一盏玉露茶。
梁成碧正在气头上,不拘冷热,端起便猛喝了一口。
那茶是才沏的,茶汤自是滚热,登时便在她舌头上烫了个泡。
梁成碧一口茶啐了出去,抬手就把那茶盅子朝小宫女砸了过去,茶水兜头浇了那宫女一头一脸。
“贱婢,这样烫的茶也敢端来给本宫。你是看本宫落魄了,存心来害本宫的吧?!”
梁成碧气急败坏,从未经历过的挫败令她失了分寸,一腔怒火正无处发泄,正巧这小宫女就碰了上来。
这小宫女满共不过一十四岁,入宫才半年有余,一向听闻翊坤宫的皇贵妃娘娘温柔贤德,待底下人极好,使了许多银钱打点,才被分到这里差事。
眼前这暴怒的妇人,真就是平日里见惯的主子娘娘么?
她这个年岁,才见过多少世面,当即就被吓的呆了,连求饶也忘了。滚热的茶水,烫的她满脸发红,她也不知躲避。
梁成碧看她这幅模样,越发恼怒起来,当即喝道:“本宫看这贱婢,分明是长春宫派来的探子!还不快打发了她!”
“这点子事,哪里就犯得上娘娘动肝火,仔细身子要紧。”
梁成碧的心腹大宫女春晴端了一盏冷水上来与她漱口,一面劝着,一面努了个嘴儿,让那小宫女下去。
梁成碧漱了口,心中火气便消了几分,坐在椅子上,兀自气咻咻道:“你为何放了那贱婢?她这等害本宫,分明是存了心的!”
“娘娘,”春晴晓得自家主子这***病又发了,便在她脚边跪了,含笑说道,“一个芝麻粒儿大的小毛孩子罢了,也值得您发这样大的火。即便您当真看着厌烦,也别亲自打发,随便知会个人就是。不然这传扬出去,岂不白费了您之前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再传到皇上耳朵里,白叫长春宫的那位看笑话。”
她一提长春宫三个字,梁成碧才浇熄的怒火顿时又燃了起来。
“孟嫣这个贱人,竟敢这样阴本宫!打小本宫就矮她一头,如今进了宫,还要矮她一头,本宫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梁成碧本是右相之女,孟嫣则是弋阳侯府的嫡长女,两人同是京城权贵圈子里的千金小姐。
打从幼年时起,梁成碧便总听人提起孟嫣的名字,人人交口称赞弋阳侯府的长女如何美貌出众,聪慧伶俐,是京城小一辈千金之中的翘楚。甚而连自家亲娘提起来,都赞叹不已,又望着自己连连叹息。
梁成碧自己心中也明白,论姿容,自己不过是中上之姿,莫说什么倾城绝色,就连寻常俊俏些的小娘子,自己也未必比得过。
既是姿色不如人,她便苦心钻研才艺,想着总要博得个才女之名。
原本一切倒也顺利,她一手簪花小楷及琵琶,广受好评,连府中为她聘请的自宫里退休的女教习都赞赏有加。
然而,就在太后娘娘的五十华诞之上,孟嫣以一首自谱的箜篌曲《贺华宴》博了个满堂彩,所有人都把赞赏的目光给了她,再也无人想起先前弹着琵琶的自己。
那是梁成碧第一次见到孟嫣。
那年,她不过年方十四,豆蔻之龄,头戴白玉环,身上穿着一件百蝶穿花的织金重绢彩衣,小小年岁,已是艳光照人。
那日为太后娘娘贺寿,一众太太小姐皆是穿金戴银,描眉画鬓,群芳斗艳之中,孟嫣却依然有鹤立鸡群之感。
太后娘娘亲手赏赐了一柄玉如意给她,还意有所指道:“只可惜太子妃人选已有定论……”
这不就是在说,若非如此,孟嫣甚而可以为太子正妃么?!
甚而连其时尚是太子的陆昊之,看向孟嫣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惊艳迷离。
这无疑是在梁成碧的心口戳了一刀,明明陆昊之才拊掌赞许过她琵琶精妙,转眼就被孟嫣迷的丢了魂!
打小父母就教导她,长大之后她是要嫁给太子的。
梁成碧也对陆昊之芳心暗许,苦心经营了许久,一场寿宴就让她所做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选秀之后,两人一起留了牌子,一起进了太子府。
陆昊之夜夜独宠孟嫣,把她丢在一边不闻不问。
梁成碧满心幽愤恨妒,性子也是一***一日乖戾。
她娘家带来的心腹陪嫁春晴劝慰:“主子莫看孟氏一时得意,年少得宠,必生骄横。主子只管做出贤良淑德的样子来,年深日久,太子爷必定能知道主子的好的。”
于是,梁成碧便苦修女德,明里做好人,暗里算计孟嫣,终于赢了个贤妃之名。
当然,除了她身边的亲信心腹,没人知道外表温婉贤淑的皇贵妃娘娘,私下却是个暴戾的脾气。
陆昊之登基之后,封了自己做皇贵妃,孟嫣才不过是贵妃。
梁成碧以为自己终于时来运转,没想到在秀女一事上,这孟嫣却如忽然睡醒了似的,绊了自己好大一个跟头!
她今日之所以敢向皇帝状告孟嫣中了邪,便是忖度着近来孟嫣行事癫狂悖谬,陆昊之待她也越发厌恶了。
人心便是如此,只要存了成见,那就好做文章。
然而,谁能想到这孟嫣陡然性情大变,连脑子也灵光了不少,竟害的自己被皇帝亲口下令禁足!这可是她当皇贵妃以来,从未经历过的奇耻大辱!
梁成碧甚而疑心,孟嫣前段日子是蓄意装出那副样子,来引自己上钩的!
“春晴,这新人还有几日入宫?”
梁成碧到底是久历宫闱之人,只发了一会儿的脾气,便镇定下来,思忖着问道。
春晴浅笑,“回娘娘的话,新选的小主们,再有十日就要入宫了。”
梁成碧将身子向后一靠,勾唇一笑,“那么吩咐下去,依着先前布置好的行事。本宫便不信,那孟嫣还能坐得住!”
春晴道了一声是,见娘娘再无吩咐,就要退了出去。
临到门前,梁成碧却又叫住了她:“先前那烫了本宫的贱婢,知道该怎么发落吧?”
春晴起先一怔,心中便微叹了口气,轻轻答应着,就去办差了。
梁成碧眸中笑意渐深,一双素手轻轻***着扶手。
孟嫣啊孟嫣,你总不能处处压我一头。
长春宫中,孟嫣正带着豆蔻在廊下看花。
春风渐暖,院中的桃杏皆已盛开,粉白殷红,芳华正盛。
豆蔻只是着了风寒,由孟嫣这么一位杏林高手医治了数日,早已康复,精神复长,又露出小小姑娘那天真烂漫的劲头来,一时跑到树下摘花,一时又去赶鸟,笑闹不停。
孟嫣在宫人搬来的一方黄花梨木躺椅上坐了,含笑瞧着。
春光明媚,小姑娘活泼可爱,这般享清福,不比书里那绞尽脑汁的谋斗争宠来的强?
自己以前怎么就想不开呢?
眼瞧着豆蔻跑出一头汗,孟嫣正想叫她回来擦脸,却听底下人报道:“娘娘,内务府总管太监康福贵前来求见。”
孟嫣听着,挑了挑眉。
“这可真是稀奇,内务府从来只听翊坤宫的号令,怎么今儿倒跑到本宫这儿来了?”
瑞珠从旁递话:“娘娘,皇贵妃不是禁足了么?如今宫里就数娘娘为尊。娘娘且听他说些什么。”
孟嫣点头准见。
片刻,康福贵那肥肥的身子便一溜小跑的出现在了孟嫣面前。
他下跪行礼,满脸堆笑,“奴才给贵妃娘娘请安,这新小主入宫事宜,还求娘娘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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