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去求母后,让她准我招谢安为面首?”长公主沈静姝第七十八次这么问萧祈年的...“祈年,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去求母后,让她准我招谢安为面首?”长公主沈静姝第七十八次这么问萧祈年的时候,他已经麻木。...
状态:完结 作者:沈静姝萧祈年 1.41万字更新:2025-04-08 18:2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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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年,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去求母后,让她准我招谢安为面首?”长公主沈静姝第七十八次这么问萧祈年的时候,他已经麻木。......
当长公主沈静姝第七十八次要招一青楼小倌做面首时,萧祈年入宫求了两道圣旨。
一道和离书——离开长公主府,离开沈静姝。
一道请战书——卸下锦装换戎装,前往漠北,守卫边疆。
……
“祈年,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肯去求母后,让她准我招谢安为面首?”
长公主沈静姝第七十八次这么问萧祈年的时候,他已经麻木。
七年前两人成婚时,沈静姝在供奉萧家祖宗的宗庙里发誓:“我沈静姝在此起誓,这辈子与萧祈年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有违背不得善终。”
从前的海誓山盟和温柔体贴,在岁月的风化打磨下已经消散无痕。
沈静姝爱上了别人,还要他去请婚旨。
萧祈年从一开始的不甘心、想不通,到现在已经痛得没了知觉。
见他不说话,沈静姝又苦口婆心的劝慰:“当初我下江南巡查被贼人所害,是谢安为了救我差点没了命。”
“我乃一国长公主,许他一处安身之所又如何?”
说着,她就走上前依偎在他怀里。
“祈年,你放心,我招他为面首只是为了替他赎身,我心里爱的永远是你。”
她身上沾染的胭脂粉味太呛,萧祈年下意识推开了她。
“你身上有味,离我远点。”
沈静姝一怔,脸上闪过一丝讪色。
“我好声好气来找你商量,你就这么给我甩脸色?”
“历朝历代哪个公主不是面首成群,我身为当朝长公主,这么些年只有你一个驸马,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说完,她甩了衣袖直接离去。
看着沈静姝走远的身影,萧祈年嘴角溢出苦笑。
他本是将门之后,八年前,在边疆大漠的赛马大会和沈静姝相识。
为了这份爱,他脱去戎装只愿长伴她身侧,甚至远离守卫边疆的父母兄弟和她回了上京。
成婚这些年,沈静姝对他的宠爱,上京城人尽皆知。
他喜欢抚琴,沈静姝就不顾危险去西域找了最好的千年古木造琴,回来时伤痕累累浑身是血。
他喜欢荔枝,沈静姝就让人快马从岭南运送荔枝回京,只为让他吃到每年的第一口荔枝。
他喜欢兰花,长公主府就种满了各种颜色的兰花,沈静姝更是握着他的手一起为他的院子写下‘兰苑’的牌匾。
萧祈年以为,他们会一直如胶似漆地恩爱下去。
可三个月前,沈静姝从江南巡查回京,带回来一个青楼小倌——谢安。
她不顾幕僚反对,坚持将那个男人带回,养在长公主府。
并日日为他搜寻稀奇珍宝,只为博他一笑。
东瀛国送来照明的琉璃珠,蛮夷之地进贡的真丝云锦,还有跑死了几匹汗血宝马从塞外送来的甘甜葡萄……
从前都是往萧祈年的兰苑送,现在却是往谢安的栖梧苑送。
沈静姝对那个男人浓烈的爱意,像极了当初她爱自己的样子。
这一日复一日的心痛,让萧祈年愈发清醒地知道——
当初爱他入骨的那个沈静姝,已经死在了江南。
回拢思绪,一旁的贴身侍卫卫昭端来一壶菊花茶,递给了萧祈年。
大抵是心疼自家主子,他忍不住抱不平。
“长公主殿下自从把那青楼小倌回来,心思全都扑在了他身上,每次来找您都是让您去求皇上把他封为面首。”
“这青楼小倌真把长公主迷的三魂五道!”
萧祈年端了茶杯提醒他:“卫昭,慎言。”
议论皇族,乃是大罪。
卫昭垂下眼:“属下知错。”
萧祈年喝了茶,转身回了寝房。
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
曾经他以为,世上喜新厌旧的人虽多,但沈静姝绝对不会有二心。
可眼下他已明了,人心是最经不住考验的。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要变心的时候,还是会变心。
既然她执意要给另一个男人名分,自己这驸马之位,不要也罢。
翌日,萧祈年让人备了马车前往皇宫。
临出长公主府,碰到了沈静姝。
沈静姝看到他带了入宫的腰牌,眼神瞬间满怀期待和热切:“祈年,你是要入宫找母后请旨吗?”
萧祈年攥了攥手,嗓音有些沙哑:“嗯。”
这一夜他已经想通,自己确实该找女帝说清楚了。
这红墙绿瓦的府邸不适合他,唯有孤烟落日的大漠才是他的归处。
沈静姝却不知他心中所想,而是眉眼带笑地上前握住他的手。
“我就知道你会为我考虑,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招到祈年这样明事理的驸马。”
她的眼神里装满了爱意,和曾经一样。
但萧祈年却收回了相交的视线,转身上了马车。
紫禁城,太和殿。
萧祈年跪在女帝面前,不卑不亢地说出自己的意愿——
“臣请愿,与长公主和离!”
出宫时,萧祈年手里多了一个虎符,还有一个带七星连珠锁的珐琅盒。
女帝赐了他两道圣旨——
一道和离书,一道前往漠北边疆的请战书。
珐琅盒上的七星连珠,每日开一把星锁,七日后即可全部打开。
“祈年,萧家满门忠烈只剩你一人,你想和离,朕允了;你想去边疆,朕也允了。”
“但这七天只要你有一丝犹豫,这圣旨就不作数,朕不能让萧家最后的血脉……都没了。”
萧祈年摩挲着手里的虎符,心底一腔热血。
他不会犹豫的,保家卫国才是萧家儿郎的正事。
兰苑。
萧祈年回了院子,将珐琅盒放到枕头下。
没过多久,沈静姝就急匆匆的赶来了。
“祈年,你去皇宫说了谢安的事,母后允了吗?”
看着她一脸焦急的模样,萧祈年心头一阵闷堵。
“母后说要再考虑七日。”
闻言,沈静姝面露喜色。
她握住萧祈年的手:“日后若是谢安做了面首,往后你们二人在府里可以互相照应。”
萧祈年心底一阵寒凉,却什么也没说。
他无法想象,从前那个满心满眼只有自己的女人,怎么会理所应当的说出这种话。
大抵人若变了心,所有的海誓山盟都成了过眼云烟。
当不得真。
晃神之际,沈静姝轻轻靠在萧祈年身前,纤细玉手在他胸前摩挲。
“祈年——”
她呼唤的温柔缱绻,眼神里也盛满了爱意。
“我们已经好久没一同歇息了,今晚留下来好好陪你……”
萧祈年身形一僵,眼底带着痛色:“我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睡。”
沈静姝身上还残留着那个青楼小倌的脂粉味,她怎么有精力再留宿自己的床榻?
萧祈年很想质问她,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再过七日,他就要离开了,又何必计较。
看着萧祈年拂开自己的手,沈静姝怔了一下,慌忙解释。
“我没让谢安碰我,祈年,我的身子干干净净的只属于你……”
萧祈年垂下眼帘,不再看她。
“今天我有点儿累了,早些休息吧。”
所有的关系,不是有了鱼水之欢才算肮脏。
分成两瓣的心,不干不净的身子,他都不想要了。
萧祈年躺到了床上,沈静姝也跟着一并躺了过来。
“我抱着你睡,不然我不安心。”
说着,她从背后将他抱住,动作无比轻柔。
感受着背后女人一下一下的心跳,萧祈年感觉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巨石。
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他们的人生,早就严丝合缝地长在一起。
现在决定结束,像是生生斩去身体的一部分,付出的是痛不欲生、血淋淋的代价。
这一夜,萧祈年把过去的七年想了千遍万遍。
却始终想不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错,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才让她分心爱了别人。
大抵,天要下雨,人要变心,没有谁能拦得住……
次日,萧祈年醒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拿出珐琅宝盒,打开一把星锁。
随着‘咔哒’一声脆响,只剩六天,他就能离开上京回大漠了。
萧祈年眼底的光微微熠动,他放下宝盒起身准备收拾自己的行囊。
既然要走,他便不会让长公主府再留下自己一丝一毫的痕迹。
打开木柜,里面琳琅满目摆放着的一堆东西,都是满满的回忆。
檀木盒里的平安符,是他七年前刚来上京时水土不服,沈静姝特意去城外的白马寺三叩九拜爬了几百阶石梯为他而求。
木架上的狐裘手套,是沈静姝用秋猎时射的白毛狐狸,特意为他做的手套。
“祈年手冷,这上等的白狐皮毛,才能替我给你暖手。”
少女当时深情款款说过的话,还在萧祈年的耳畔回旋,可眼前的狐裘手套毛发早已泛黄发旧。
一样又一样的物件,都是沈静姝爱他的证明。
但眼下,都成了刺目的存在。
萧祈年叹了口气,将所有东西全都收进大木匣子锁好,等日后离开再统统还给她。
其余琐碎物品,他也全都打包收好,准备丢去外面。
路过连廊的拐角,萧祈年听到下人们的闲言碎语。
“听说昨晚长公主殿下又去了那个青楼小倌的梧桐苑,结果那小倌竟然不识好歹把长公主殿下给赶了出来。”
“也不知道那小倌有什么妖术,长公主殿下每天晚上都往他那儿跑,每次都吃闭门羹,但还是念念不忘。”
突然,有个人神秘兮兮地开了口。
“这你们就不懂了,青楼小倌最出名的就是***,比我们上京城的花魁还要厉害,只要尝过就没有能放得下的。”
说完,所有人都会心一笑。
萧祈年呼吸一窒,心口隐隐作痛。
昨夜沈静姝留宿他的兰苑,原来是被谢安拒之门外才来的。
真是可笑至极。
他萧祈年长这么大,何时捡过旁人不要的东西!
萧祈年攥紧手中的布袋,朝着府门外走去。
看到放至恭桶的马车,他毫不犹豫地把刚刚清理出来的东西全都丢了出去。
连同和沈静姝七年的感情,统统扔掉。
回兰苑的路上,路过花园时,萧祈年看到了在凉亭赏荷的沈静姝和谢安二人。
谢安一身红衣坐在长椅上,系着铃铛的脚被沈静姝抓着。
“不劳烦公主殿下了。”
沈静姝没松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擦去脚上的泥泞,唯恐弄疼了他,像是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祖宗,池塘水深得很,下次别再下去了。”
谢安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在沈静姝的手里乱动。
沈静姝不仅没生气,还乐呵呵的温柔一笑。
看到这一幕,萧祈年只觉心底一阵坠疼。
七年前,两人新婚之初去九华山上香,他不慎崴了脚,沈静姝也是这般呵护,放下长公主的身份帮他上药揉脚,一路扶着他上山。
“我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人。”
那时候,沈静姝也是这样深情真诚。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爱一个人的模样,竟没变分毫。
只是被爱的人,不再是他萧祈年。
萧祈年收回酸涩的情绪,默默转身往兰苑走去。
没关系,从今往后他也不爱沈静姝了,他要回他爱的大漠。
做回曾经那个手握长枪的将军。
兰苑。
萧祈年看到门上挂着两人曾携手写下的‘兰苑’门匾,他只觉刺眼。
“来人,把这门匾撤了。”
曾经相爱的证据,此刻却像是一种讽刺。
摘了匾,眼不见为净。
待到晚上,萧祈年准备歇下时,沈静姝来了。
她一眼瞧见门匾不见,一时慌了神。
“祈年,兰苑的门匾怎么没了?”
萧祈年挑着烛台上的灯芯,随便找了个理由回她:“年久失修掉了下来,我就让人撤走了。”
沈静姝松了口气:“那我下次让人做个镶金的,再也不用担心会掉了。”
说着,她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萧祈年:“昨夜你辗转难眠,我特意从太医院给你调配了安神养气的香囊,足足八十一种药材,一定能让你今晚睡个好觉。”
看到她将香囊挂在床头,萧祈年怔了怔神。
那若有若无的梧桐香,明明是谢安院子里才有的香气。
这香囊,大抵是那男人不要,她才顺手拿来送给自己吧!
萧祈年没有去管,而是侧身到书桌前坐下,拿起这几日常看的兵书翻阅。
沈静姝挂好香囊,又整理好被子枕头,却迟迟不见萧祈年来休息,不由得催促:“祈年,夜深了,你该休息了。”
“我不困,你先睡吧。”萧祈年头也未抬。
他的视线虽落在书上,但却什么都没看进去,脑袋里乱糟糟的。
他很清楚沈静姝不是特意要来自己这儿留宿,兰苑不过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罢了。
一想到两人同床共枕七年,竟抵不过江南小倌给她的三个月,他心里就忍不住泛滥。
事已至此,他实在做不到再心如止水地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
沈静姝不知萧祈年此刻所想,而是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兵书。
“你怎么在看兵书?你现在是本公主的驸马,不是将军,看些夫妻纲常的书才是正道,这种书不适合你,往后别再看了。”
沈静姝的话,让萧祈年心头一滞。
他攥紧手中的兵书,久久没有回话。
心里堵得慌。
沈静姝好像忘了,他是大漠孤鹰。
七岁熟读百家兵法,十二岁擅长排兵布阵,十五岁为主将出谋划策,即使离了战场七年也丝毫不输从前。
当初,沈静姝说最喜欢他的就是在战场挥舞长枪杀敌之姿。
如今,她却说自己不适合看兵书……
想到这七年,自己为了沈静姝,把最爱的长鞭置诸高阁,握枪舞剑的手为她洗手作羹汤,换来的竟然是她的理所应当。
萧祈年深吸一口气,咽去喉间的苦涩。
手里的兵书一页未动,烛台里的蜡烛已经燃尽,只剩最后一点烛芯苟延残喘要灭不灭。
他抬手,将火苗直接掐灭。
也将心底最后的一丝丝情意,彻底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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