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连载
哪怕作为不受重视的公主,孟挽月也知道,大楚的败仗是必然之事。前朝穷兵黩武,今朝便轻武重文,就连作为镇...哪怕作为不受重视的公主,孟挽月也知道,大楚的败仗是必然之事。前朝穷兵黩武,今朝便轻武重文,就连作为镇国侯儿子的宋景行,也未曾在前线真正体会过士兵们的难处。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带来的定然是不
状态:连载 作者:孟挽月宋景行 0.97万字更新:2025-05-01 17:4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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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作为不受重视的公主,孟挽月也知道,大楚的败仗是必然之事。前朝穷兵黩武,今朝便轻武重文,就连作为镇国侯儿子的宋景行,也未曾在前线真正体会过士兵们的难处。从一个...
即便嘴上这么说,他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走到了这处村庄,意外的是,村门口竟驻扎着守卫!
孟挽月心中一惊,谢北更是紧了紧握住她的手,上前一步对着手执长枪的侍卫道:“兄弟,这儿是哪处?”
“你是什么人?”侍卫神色狐疑,谢北便将自己编纂的故事粗略讲给他听,这才放下了戒备,“世道如此混乱,还敢自己上路,被抢了也是活该!去村子里找人,至多领你们安顿一晚,其余的,自寻出路吧。”
谢北连连道谢,知道再问下去便要令他生疑,只得拉着不敢说话的孟挽月进了村子。
“幸好没搜身,”他眉宇间依旧是凝重的,有些忧虑,“但是情况比咱们想象得要好,这些人还是大楚人。”
他们最担心的,就是大楚已经被敌国覆灭了。
哪怕作为不受重视的公主,孟挽月也知道,大楚的败仗是必然之事。前朝穷兵黩武,今朝便轻武重文,就连作为镇国侯儿子的宋景行,也未曾在前线真正体会过士兵们的难处。
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带来的定然是不可挽救的颓势。
村里的人倒没怎么为难他俩,只是因得夫妻身份,他们只分得一间房。谢北没有犹豫,主动道:“我睡地上便是。”
“太傅,”孟挽月咬了咬嘴唇,“你上来吧。”
谢北神色中出现一丝讶然,孟挽月即使羞赧,却也强撑着说:“如今春初时间,地上寒凉,若你也染了病,我们……”
她说得有道理,孟挽月可谓是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唯一的战力倘若倒下,后果不堪设想。
索性两人便坦坦荡荡地睡在一张床上,孟挽月的声音极低:“我们都是在现代活过一遭的人了,如此情急关头,也不必避嫌。”
……更何况,谢北对她这么好。
男人的眉眼在黑暗中依旧能看出带笑的轮廓,他低沉地应了一声:“公主要比我想得阔达得多。”
“如今这些都是小事,”孟挽月蜷缩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看他,“太傅,早些休息罢。”
良久,她才听见男人低低地说:“唤我谢北便好。”
孟挽月梦见了宋景行。
她和谢北跳崖后,媒体大肆报导了这件事情,直到宋景行脸色铁青,强行压下了舆论,才平息这些风波。
想来,他应该是觉得丢脸吧。
只是梦里的情绪摇摇摆摆,每时每刻孟挽月都在想,宋景行到底凭什么生气,凭什么觉得自己驳了他的面子。
再不受宠的公主也是皇室血脉,配他一个毫无功绩的将军之子绰绰有余,但当他们在现代身份的加持后,宋景行就好像一夜之间开了窍。
他明白自己不是他最好的选择,他拥有钱、拥有权势,想要任何女人都会被源源不断的送到身边。
就因如此,便抛弃了这么多年来的感情,也抛弃了她吗?
梦中的黎欢欢伤痕未愈,哭着对宋景行说自己纵火不过是鬼迷心窍,看着宋景行烦躁却隐忍不发的眉眼,孟挽月迟来地觉得恶心。
换做是她,或许宋景行早就发疯了吧。
醒来后孟挽月隐约明白那并非一场梦境而是现实,虽说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够越过这个世界去看宋景行,却也知道对于大敌当前的他们来说,这根本不是什么值得重视的事。
因此,她一句也没有告诉谢北,只是苍白小脸上始终挂着硕大的青黑眼圈,一副睡不好的模样。
谢北还当是她思虑过重,安慰地握了握她的手,又一触即分,对村民道:“我们这便走了。”
“路上流寇众多,兄弟保重,”村民摇摇头道,“如今各个村自身难保,食粮皆见了底,只待开春播种,留不下你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谢北表示理解,村民塞了一小袋干粮在他怀中,目送他们离开了。
孟挽月依稀还能记得大楚国都的方向,她被敌军俘虏后的日子过得昏昏沉沉,对行进方向也只能辨别出七成。
“京城在忘情崖以北,”谢北从地上握起一捧沙,见指缝漏出的沙被风扬起的方位,大致辨别了此时朝向,“我们走的没错,只是公主……”
“我没关系的。”
脚底早已被磨出水泡,但孟挽月知道此时万万不可拖累谢北,咬着牙继续跟他走,所幸春日头顶的太阳说不上太热烈,不至于晒得走不动路。
刚从忘情崖离开时,四周尽是一片荒无人烟的景象,他们走了一段路后,却发现现状远比他们想得要糟糕。
饿殍遍地,路边随处可见灾民的尸体,别说没见过什么风浪的孟挽月,就连谢北也变了脸色。
他的目光犹如鹰隼,看向远处,神色一变。
“走,上山。”
孟挽月稀里糊涂地跟着他爬山,刚找到一处防风避寒的山洞,天空便阴沉下来,噼里啪啦地下起了大雨。
“刚刚你看见了什么?”
“齐人,”谢北神色凝重,低声道,“只有齐人才会在此时于野外奔腾,我们正面迎上,毫无胜算。”
孟挽月暗暗心惊,他们生了火堆,分了干粮,看她咀嚼困难,谢北神色中有隐隐愧疚。
“都怪我,”他哑声道,“若不是那日没能追上你,如今你也不必风餐露宿,吃这么多苦。”
“不不不,”孟挽月连连摇头,艰难地吞下一口粗粮,“若不是太傅,想必如今我已死无全尸了。”
孟挽月知道那日在财务室中,救下自己的绝无可能是宋景行,可谢北从未用此事来为自己揽功,甚至提也没提。
夜里温度低,他们凑在一块儿睡,谢北将自己的斗篷接下,披在了孟挽月的身上。
她自知拒绝无用,便挪到谢北身边,斗篷勉强裹着两人身体,带来稀薄的温暖。
“睡吧,”谢北的手指刮了刮她的脸颊,声音很轻,“我的公主。”
她很想问谢北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也想知道那日他为什么会选择从崖上跳下去,只是梦境比疑惑来得更快,她沉沉地坠入了那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两具紧紧相拥的尸体摆在宋景行面前时,他才知道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忘情崖那么高,奇异的是,无论是孟挽月还是谢北,身体都没有受到什么损伤。
谢家人已经在门外等着,要把谢北的尸体运回去,宋景行冷冷地盯着男人的遗体,好半晌,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
“前世你便与我针锋相对,觊觎我的女人……”他的语气阴狠,“手下败将罢了。”
即便这么说着,他的手还是微微发抖,根本不敢去看孟挽月的尸身。
他以为他早就不爱她了。
上一世他作为武将之子,却生在了一个重文轻武的朝代,一身武艺无处可用,可当他发现那备受冷落的公主因为他一点微不足道的关怀爱上他时,宋景行知道,他时来运转的日子到了。
果然,攀上公主后他可谓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尤其是在圣上偶然想起这个小女儿时的一点愧疚,足以让他得到许多好处。
可是若问宋景行,他对孟挽月是否有爱,他无法否认。
或许这份爱掺杂了太多不该有的利益熏心、嫉妒和欲望,终究变得不纯粹,他厌恶着孟挽月尊贵的身份,却对她能够带给自己的好处松不开手。
所以当他来到这个世界,发现自己拥有了上辈子想也不敢想的权势时,他转瞬便爱上了另一个人,一个他能够掌握的、全权拥有的人。
他需要的是一只金丝雀,而不是可以展翅翱翔的雌鹰。
可为什么,此时他这么难过呢?
宋景行站在那棺材前,泪水一滴滴落下,他面无表情,任由自己哭得满脸是泪,才不屑地擦干了。
“会习惯的,”他对自己说,空茫的心底甚至有了回音,“我会习惯没有她的日子。”
“我现在有权势,有爱人,没有以前令我烦心的家伙,再阻拦我。”
“可我为什么,还是想要为她哭泣呢?”
雨声渐缓,山野中清新的晨雾压熄了燃烧半夜的篝火,孟挽月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早就钻进谢北怀中,搂着他睡了一夜。
她脸上火烧火燎地发烫,连忙站起来轻手轻脚地去溪水边洗漱,没看见背后谢北淡淡的笑意。
两人整顿后再次赶路,从山腰远远望去,几乎已经能看到皇城高耸的塔尖,孟挽月又惊又喜,扯着谢北道:“太好了,观星楼还在!”
曾有国师预言过,只要观星楼未倒,就象征着大楚气运未尽,从前不愿相信这些的孟挽月,此时却将其当做唯一的支柱。
他们紧赶慢赶,总算在入夜前到达了城门口,可此时谢北拉住了她。
“公主,”他认真地说,“此时若是进去,今后你便有数不尽的事要做。或许整个大楚的重担,都会压在你身上。”
“若你选择退却,我便陪着你,逍遥天地,闲云野鹤,任你想去何处,我都愿意。”
孟挽月怔怔地看着他。
来路上她就已经隐隐猜测到,若父皇还在,大楚必然不可能是如今状况,但她不愿说,也不愿信,此时被谢北摊开在面前,她不得不去面对鲜血淋漓的真相。
或许大楚如今,并不是她最好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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