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异连载
我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冰凉。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我早该习惯的。八岁到十八岁,我的人生唯...到了第二日,我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冰凉。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我早该习惯的。八岁到十八岁,我的人生唯有谢怀绪一人。但往后,我该学会自己一个人了。...
状态:连载 作者:谢怀绪陆明歌 1.28万字更新:2025-03-29 09: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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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日,我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冰凉。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我早该习惯的。八岁到十八岁,我的人生唯有谢怀绪一人。但往后,我该学会自己一个人了。......
我没再回答谢怀绪,假装睡了过去。
毕竟,我们连以后都没了。
还要什么孩子?
到了第二日,我醒来时床榻另一边已经冰凉。
我的心也跟着空荡荡的。
我早该习惯的。
八岁到十八岁,我的人生唯有谢怀绪一人。
但往后,我该学会自己一个人了。
起床吃过早饭,我去书房门前看了看梅树。
从前我日日悉心照料,为它施肥捉虫,盼着它快快长大,冬日里开出惹眼红梅。
就像谢怀绪的宦官之路,一路开花节节高升。
如今看着它红艳艳的,我却觉得扎眼。
因为我分不清谢怀绪对它到底是睹物思人,还是含着对我们未来的期盼。
我找来一把斧头,决意将它砍了。
也斩断我对谢怀绪的情丝。
我将斧头高高扬起,旁边的小太监忍不住劝我。
“夫人,这棵梅树您和九爷悉心照料了三年,为何要砍去?”
“当年这棵梅树苗儿病恹恹的,九爷特意从塞外求来医树的法儿,日夜守护半个多月才活下来的。”
“您要是砍了它,九爷会伤心的……”
听了小太监的话,我鼻头骤然一阵发酸。
当年谢怀绪在这梅树下说过的承诺,我都一一记得。
“歌儿,我虽是无根之人,但我一定会对你好,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种好。”
“我用一生向你保证,宦官妻也可成为人上人。”
一字一句,犹如在耳。
心口钝钝地撕扯着,像是有一把钝刀在磨。
我深呼吸一口气,渐渐冷静下来。
砍了这棵梅树有什么用?
既惩罚不了谢怀绪,也不能让我立马忘了他。
我扔了斧头,折了一支红梅回了自己的苑子。
折够十五枝,我就离开。
这红梅,就当是给自己断情绝欲的警示吧。
最后几日,我会把谢怀绪从心里一点一点剔除,挖干净。
紫薇苑。
将腊梅放进花瓶后,我开始清理府里关于自己的东西。
要走,就要走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这时候,一个脸生的小太监跑来禀报:“夫人,九爷在醉香楼请您过去吃饭。”
我有些诧异。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要带我在外面吃饭?
犹豫一瞬,我还是去了。
到了醉香楼的二楼包厢,却不见谢怀绪。
反倒是元昭公主坐在桌前。
她一身大红华服,举止投足间皆是少妇的风韵。
“陆姑娘。”
元昭公主上下打量了一番我,示意我坐下。
“今日,是我以阿绪之名请你来的。”
我手心微蜷,站在原地未动。
元昭也不再强求,而是开门见山说出此行唤我前来的目的。
“我与阿绪青梅竹马,本以为我去边塞和亲与他此生无缘,却不想又回来了,那他也该继续回到我身边。”
“陆明歌,你是个聪明人,我希望你懂得知难而退。”
元昭的话,带着警告。
我低着头:“多谢公主提醒,明歌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再过几日我便要走。
到时候是谢怀绪跟着元昭住进公主府,还是元昭跟着谢怀绪住进千岁府。
都跟我没关系了。
元昭起身,一步一步朝我走来。
她推开我身后的窗窗户,看了一眼外面,又抬起白皙的手握住我。
“为了让你死心,本公主还是决定陪你玩一个游戏。”
我心下不安,正疑惑她想干什么。
还来不及反应,元昭拽着我的胳膊猛的一拉扯,两人双双后仰坠到了窗户外!
“九爷,救我!”
元昭一声大喊,门被人猛地撞开,谢怀绪冲了进来。
看到我和元昭都悬在窗户外,他大惊失色。
“公主!歌儿!”
我指甲几乎抠出血,想要攥紧窗沿。
元昭却狠狠拽了我一把。
两人一起往下坠!
谢怀绪大步奔来,伸手紧紧拉住了元昭的手——
“砰!”
我被狠狠摔在地上,一阵头晕眼花。
溅起飞扬的尘土,呛得我咳了几口污血,浑身上下一阵刺痛。
意识昏沉之际,周围的人朝我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这不是千岁府的陆姑娘吗?死心塌地的要跟着九爷,怎么被九爷从窗户上丢下来?”
“刚刚元昭公主和她一起悬在窗户外,肯定是她使了手段差点伤害公主,才被九爷扔出来。”
“这样一个心急歹毒的贱婢,说不定当初也是靠心机爬了九爷的床才被留在身边,这京城谁人不知九爷心里只有公主。”
“就是就是……”
听着周围的的议论,我的胸口彷佛破了个洞。
没有撕心裂肺的痛,唯有冻结五脏六腑的冷。
昏昏沉沉。
我好像做了个梦,被一片黑漆漆的云包裹着,什么都看不清,也挣脱不开。
梦里,好像有人在唤着我的名字,轻抚过我的脸庞。
睁开眼,我发现自己已经回了紫薇苑。
谢怀绪穿着皱巴巴的黑底金丝蟒袍守在床边,眼窝凹陷,双眼充血看着疲倦极了。
见我睁眼,他激动的像是得了失而复得的珍宝。
“歌儿,你终于醒了!”
“你若再不醒,我便要去请天师来给你瞧瞧了。”
他的语气带了几分后怕,紧紧握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
旁边侍奉的小太监说:“夫人,这几日您一直昏迷不醒,九爷一宿没睡,就在您床前照顾。”
“您摔断了腿,九爷自责把自己的一条腿也打断了,说是您受过的苦他也要走一遭。”
“还好您醒了,不然您有什么意外,恐怕九爷也不会独活。”
听着小太监的话,再看着谢怀绪担忧的模样。
我脑海里却不由浮现那一日他舍弃我护住元昭公主的情形,如今种种深情我只觉得可笑。
这副爱妻情深的人设,他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
谢怀绪让小太监出去煎药。
屋子里只剩我们两人,他拉着我的手解释。
“歌儿,坠窗那一日我有苦难言,元昭贵为公主,若和你在一起时出事,你轻要担责,重要掉脑袋。”
“我不能让你有一丝一毫的意外。”
他说的情深义重,眼神真挚又充满歉意,像是真的迫不得已。
这理由毫无破绽,我又能多说什么?
我朝他笑:“没关系,我们风风雨雨这么多年,我怎会不懂。”
风风雨雨十年,我确实越发看不懂他。
他愿意为我剖腹取阳,愿意为我自断一条腿,甚至愿意为了我命都不要,心里却仍放不下另一个女人。
他爱的人到底是谁?
我寻不到答案,也无心去寻找。
真相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几日,我和谢怀绪伤了腿在府里修养。
好在都是轻伤,又有太医院的奇药加持,不过三日两人便都恢复如常。
谢家来了小厮邀请他参加谢家的祠堂祭拜仪式。
二月二十五,是谢家祠堂一年一度的祭拜仪式。
谢怀绪带我回了谢府。
一系列流程走完,便是晚宴。
我中途如厕,再度返回宴厅,却听得谢怀绪与几个表兄弟喝酒时的醉言。
“九爷,陆明歌不过是你十两银子买回来的小媳妇儿,元昭公主再不济也是陛下的女儿。”
“当初你不惜为公主做了宦官,如今权倾朝野也算功成名就,北疆王庭的可汗已死,元昭公主也从边塞回来成了寡妇,你难道就没想过和她再续前缘?”
我心一颤,下意识看向谢怀绪。
他薄唇没有太多弧度,只是将杯中的酒轻抿了一口——
“早就续上了。”
听了谢怀绪的话,有人忍不住八卦。
“整个京城都知道你有一双金手指,恐怕公主早就成了你的入幕之宾,在你的指尖下欲仙欲死了吧?”
话落,众人纷纷看向谢怀绪。
他还没说话,旁边的一个表兄就忍不住了。
“九爷,什么时候您也教教咱们几个,学学您的绝活。”
“多练就行。”
明明是不堪的话,谢怀绪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说得云淡风轻。
短短几字落入耳中,如同一柄重锤狠狠砸向我。
及笄那年,我将自己彻底交给谢怀绪。
那时,他在床笫之事青涩懵懂,和我一样羞红了脸。
“歌儿,我再试试好吗?”
他技巧指法全都一窍不通,一遍遍摸索试探,再问询我的感受。
动情时,他还会盖一张帕子在我脸上,以免我看见他残破的身子扰了兴致。
那时的谢怀绪,会一遍遍吻过我的全身,在我耳边喷洒着热气一声一声的问我。
“夫人,喜不喜欢?”
现在想来,他也许是在透过我去撩拨另一个女人。
而我,只是一个“没有脸”的替代品。
脸色逐渐苍白,我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无法呼吸。
多年情义,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不剩分毫。
我再听不下去,趔趄转身离开。
我想逃离那个可怕的真相,也逃离谢怀绪曾以爱为名为我织的那张大网。
快出府时,我撞翻了侍女手里的茶水。
便让她帮我给谢怀绪带了句话:“我身体不适,先回去了。”
千岁府,紫薇苑。
我在柜子里找出这些年小心翼翼珍藏的物件,全都是谢怀绪从前送我的礼物。
十年前,我刚被卖给谢怀绪时夜夜做噩梦,白日也心神不安,他跪在太医院求了三天为我求到的安神香囊。
七年前,他第一次晋升成了首领太监,花了半年的俸禄在白马寺给我买了一个平安扣。
三年前,我和谢怀绪成婚之初,他寻来上好椴木,亲自耗费心血雕出来两个紧紧相依的木偶人。
我视若珍宝藏了十年的宝贝,此刻全都被我一把火烧了。
也烧掉这些年的情义,烧掉我还未曾彻底死心的爱。
临了,我又去院子里的梅树折了一枝梅花。
细细一数,已经积攒了十枝梅枝。
再过五日,我便能离开千岁府,离开谢怀绪。
真好。
夜深,我睡的朦胧,谢怀绪回来了。
他虽沐浴过,但身上依旧带着淡淡的酒气。
我背对着他,他却主动攀附到我身上,手指开始不安分的摩挲。
“歌儿,我最近在话本上新学了一个招式,我好久没让你快活了,我们试试好不好?”
说着,他的手直接钻进了我衣裳里。
我浑身一僵,瞬间想到在谢家祠堂的那场对话。
我推开他,毫不犹豫拒绝。
“很晚了,我要睡觉。”
谢怀绪像从前那样哄着我:“乖,我想试试。”
我想推开他,却被他擒住双手用发带绑住,高高举起固定在了床头木柱上。
谢怀绪又一次用帕子盖在我脸上。
他一面隔着帕子吻我,一面手指蜿蜒直入。
“不要……”
这一刻,心被彻底撕裂。
屈辱、难过还是恨?
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全都涌了出来。
谢怀绪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发泄的工具吗?
他的喘息越来越重,我的眼泪越流越凶。
他感受到我颤栗的的身子,像从前那般唤我。
“夫人,喜不喜欢?”
我没回应,只是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
半晌,他才发现我的异样。
揭开帕子,我早已泪流满面。
谢怀绪手忙脚乱的解开发带,慌张的看着我:“歌儿,是不是我弄疼你了?怪我太性急了。”
我难过的说不出话,只能任凭眼泪肆意流淌。
谢怀绪一遍遍道歉,一点点吻去我脸上的泪。
可我的心真的好疼好疼,像是被尖刀生生剜去了一部分。
谢怀绪已经脏了,他不该碰我的。
我恨他。
恨他骗了我,还装作一副对我情根深种的模样。
害我以为我有了家,害我以为这世上有人爱我,最后发现全都是一场空……
翌日,我醒来时身侧早已凉透。
桌上摆着一堆美食,还有一张谢怀绪留下的字条。
歌儿,这是御膳房的早点,只有后宫嫔妃才有得吃,我特意找人拿回来给你吃。】
陛下密旨让我外出去寻长生药,待我寻到一定和歌儿一起共赴长生。】
我看着那字条,反手撕碎丢在灯烛里燃尽。
我与他,再无可能。
还有四天,我就要和师父一起去蓬莱了。
到时候,谢怀绪寻他的长生之药,我修我的长生之道。
各走各的路。
我将紫薇苑所有与我有关的物件全都烧成灰烬,准备带到后院东湖里沉塘。
丢完东西路过湖边的假山,我却听到一阵女人的喘息声。
千岁府只有太监侍奉,哪里来的女人?
我下意识寻声而去。
假山后面,谢怀绪和元昭唇齿交缠,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元昭娇喘着,正扯着男人的手往自己裙底送——
“阿绪,昨夜你让她试过了,现在该我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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