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完结
我都接受,只是……是死刑,可不可以,让我最后见他一面。”我想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是真...“该怎么判怎么判,我都接受,只是……是死刑,可不可以,让我最后见他一面。”我想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话到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哽咽。江鹤沉声道:“可以,但罪犯拒绝回见的话……”我顿了下,朝他鞠了一躬:“谢
状态:完结 作者:江鹤沈云舒 1.09万字更新:2025-05-24 10:2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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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判怎么判,我都接受,只是……是死刑,可不可以,让我最后见他一面。”我想问一问他,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话到尾音还是泄露了一丝哽咽。江鹤沉声道:“可以,...
他脸上出现片刻空白,随后眉头轻皱,撇开眼看向不远处的残阳。
“五年前,警方收到线报,毒枭S会在跨江大桥下进行交易,可那天,等我们到场迎接我们的只有两具已经不成人形的尸体……是我们卧底的兄弟们。”
“牙齿被全部敲掉,十指被碾烂,整个肚子鼓鼓囊囊,里面全是一包包密封的白色石灰……那是贩毒团伙对我们的嘲讽。”
“不仅如此,还有一名卧底,直到我们今年才确认她也死在了五年前,可是,至今连她的尸骨都不知道在哪。”
我的呼吸顿然一窒。
“利用你的感情,我很抱歉。”
“但,哪怕重来,我依旧会如此,因为……我是警察。”
滂沱大雨淋湿了他的眉眼,可他肩头的警徽依旧熠熠生辉。
冷雨将我的心虚搅碎。
这时,一个穿白裙的女人撑着伞跑到了江鹤身旁。
她踮起脚熟练地为江鹤擦拭脸上雨珠,又好奇地看向我。
“江鹤,她是……”
江鹤一把拉住她,朝前走去,“犯罪嫌疑人的家属,你没必要接触。”
两人转身的速度很快,快到我甚至来不及看清女孩长什么模样。
密不透风的雨幕将我困住。
我眼睁睁看着江鹤接过雨伞,伞面倾斜给那个女人,他的一半肩膀被雨淋湿透。
就像那些年,我为他一次次淋湿的外套那样。
许久后,我被一位女警带回警局,她递来毛巾和热水,让我等雨停再走。
脑海一片混沌,一会儿是江别的声音,一会儿又是那个女人。
就在这时,一声凄厉的哭喊刺入我脑中。
我下意识抬眼去看。
女人浑身是血,皮包骨的手臂上满是淤青:
“为什么要把他从戒毒所放出来!为什么!”
“他根本没有改好,还是在吸毒……每天让不同的人强奸我,不同意就打我……我没关系……”
她的声音越发尖锐,像一把尖刀,在我脑中搅动。
“可是,我的孩子,他才五岁,他做错什么了?要被那个畜生一刀刀捅死……三十多刀,警官,你知道吗,我连想替孩子换件衣服,都不知道该怎么抱他!”
她猛地推开女警的手,整个人直直地跪了下去,膝盖砸在水泥上顿时涌出刺目的鲜血。
女警用力将她抱在怀中,我不可避免地对上了女人空洞的双眼。
“吸毒,不可能戒掉的……我求求你,把他枪毙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别再让他出现了……”
一字一句落到我耳中,声如惊雷。
远比,我过去在新闻中看到的画面更加钻心,浑身血液顿时凝固,如坠冰窖。
我惶惶地低下头,正好看到了胸前的平安符,那是母亲唯一送我的礼物。
她从我出生起就对我并不亲近,若不是因为她从未伤害过我,我甚至以为她是恨我的。
可就在她自杀的前一晚,她反常地送了我这个平安符。
她说,“人活在这个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
“我选不了怎么活了……但你还可以选。”
她的后事,是由父亲一手包办,没有送灵仪式,也不许我去送葬。
难道父亲真的……
“嘣——”
平安符被我越扯越紧,终于断开,火辣辣的疼在脖颈上蔓延。
像是某种预兆。
犹豫许久,我还是没有打开平安符看一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下意识不愿去想那个最坏的结果。
回到家中,我匆匆洗了个澡,躺会床上,闭上眼总会想起那个女人的眼神。
充满恨意……与母亲最后那天如出一辙。
不知多久,我睡了过去,梦到了很小很小的时候。
我不懂事地哭闹不止,想要跟母亲一起睡。
母亲只是冷冷地看着我。
“音音,不管你有多恨我,你都得承认,是我保下了你一条命……好了,乖一点,不要再惹我生气了,去抱抱孩子吧。”
瞬间,我从床上惊醒,冷汗打湿了我的背。
为什么父亲不让我去送葬?为什么墓地要选在千里之外的柳乡……
疑惑如蛛网缠绕,呼吸越发困难,仓皇之下,我给江鹤打去电话。
直到忙音传来,我才反应过来,匆忙拨通警局的电话。
“喂,北城市公安局吗?我是沈云舒,关于我父亲沈知行的案子……我想起了一个新的线索。”
半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轿车无声停在楼下。
“沈小姐,感谢您的配合。”
拉开门,一个眼熟的女人朝我微微颔首,我抬眼看去,竟是那天的白裙女孩。
而她身旁,是刚刚才分别的江鹤。
他没有开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前方,就好像只是个司机。
女人对我弯眼笑了下:“我叫江怀安,是他的未婚妻。”
“原则上是要避嫌的,但确实抽不出人手,所以我们俩跟你走一趟。”
她笑容温柔又坦荡,我的心却在此刻碎成了许多片。
片片都是我的不配。
我垂下头,含糊地应了声钻进后座。
一路上,两人时不时会闲聊几句。
“等过几天,我们该去拍结婚照了,婚纱我定的之前那套鱼尾的……”
“嗯,你做主就行。”
“到时候摆几桌呢?”她声音一顿,从后视镜看向我,轻声说:“沈小姐要不要来参加?”
手指骤然缩紧,我尴尬地笑了笑:
“不了吧。”
她点点头,语气多了几分歉意:
“是我考虑不周,沈小姐你跟江鹤的事情,我跟你道个歉。”
“他当初是反对……”
“到了。”
歹徒穿了身白大褂,冷冷地说:“幸好我动手够快,否则你爸还真要卖了我……不过,现在好了,他自杀了。”
“什么?”我的瞳孔骤然放大,“不……你骗我,他在拘留所,很安全!”
“办法总是有的……就像现在,我要去当着警察弄死你爸。”
“你!”我顿了顿,不顾一切地尖叫,“救命!!!”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歪了歪头:“停尸房的隔音可比你的好。”
“不过。”他残忍又恶毒地笑了起来:“你该高兴才对,你爸死了,你才能活。”
说完,他直接将一块抹布塞进我口中,挟持着我往外走。
一路通畅,直到走到病房外,他才停步。
两名警察就在外面守着,他走了过去。
“碰!”
楼下突然爆炸声,警察立刻拔枪往楼下冲去,而我被拖进了病房。
他从裤兜拿出一根针管,晃了晃,笑道:
“10mg的红粉骷髅,算我送你葬礼的份子钱了。”
蓝色的溶剂泛着不祥的光芒,我再次猛烈挣扎起来,却被他一脚踹开。
喉咙涌上腥甜,我目眦尽裂的拼命大喊:“唔!唔!”
不要!不要!
他毫不为所动,伸手掀开被子,却愣在原地。
被子下,只有个假人。
我还未松一口气,便被他抓到身前,而下一秒门便从外破开。
江鹤持枪站在最前面,一双桃花眼又冷又厉。
“放下武器,你已经被警方包围了。”
针管死死抵在颈动脉上,冰冷锐利的刺痛让我心头发紧。
“放我走!否则,这管毒品下去,她活不过一分钟!”
睫毛颤抖,我看向江鹤眼神说不出的绝望。
我不想死……不想以这种方式死去。
江鹤不为所动,稳稳地端着枪:“我再重复一遍,放下武器……”
心头骤然一痛,或许作为毒枭的女儿,死在毒品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让我走,她也别想活!”
针尖狠狠刺入脖颈,血溢了出来,我的脸色顿时又白了几分。
就在这时,江鹤突然松开了手枪,冷声道:
“她是S的女儿,死不足惜,不如换我?”
歹徒笑了声:“你当我蠢?这么多人用枪指着我,我敢松手吗?”
江鹤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躁,他抬手做了个手势,身后的警察面面相觑,
“江队……”
“这是命令!”
警察恨恨地看了一眼歹徒,缓缓退出门外,江鹤转身将门关上,举起双手。
“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歹徒看了我一眼,江鹤沉声道:“我是北城最年轻的缉毒队队长,可比她值钱许多,机会只有一次。”
“可以换……不过,你先给自己的腿来两枪,你做了我就换。”歹徒终于下定决心,狠辣地看向江鹤。
“不要!”我下意识地叫道,针在脖颈划出一条血路,我没忍住发出了一声痛呼。
“好!”江鹤立刻应了下来,眼神越发深沉:“只要你不伤害她,我可以。”
说完,他捡起地上的枪,眼也不眨地朝着自己的两条腿,砰砰就是两枪。
巨大的枪响在病房回荡,震得我一阵眩晕。
藏蓝色的警服被血浸出墨色,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沙哑着开口:
“可以了吗?”
歹徒一脚把我踢开,我重重地撞在病床栏杆上,半晌爬不起来。
我红着眼看向歹徒一步步走向江鹤,凄厉大喊:“江鹤!”
江鹤的目光从歹徒肩侧掠过,四目相交,我却看到了他眼中淡淡的笑意。
像是在说,你没事就好。
歹徒弯腰捡起枪抵在江鹤太阳穴上,拉开了门。
下一秒,歹徒僵在了原地。
子弹掠过江鹤的脖颈,一枪命中歹徒的气管。
他发出嗬嗬的声音,费尽最后的力气摁下扳机。
“咔。”
枪口发出空响却没有子弹射出。
江鹤重重地朝后栽倒,我扑上去接住了他的身体,滚烫的血怎么都擦不干净。
泪水模糊了整个视线,“江鹤……江鹤!”
我仓皇地叫着他的名字,他无力地仰头看我,
“别哭,我会……”
他没能说出最后的话,长睫颤抖,在我怀中闭上了眼。
“腿部大动脉射穿,持续大量失血,已出现休克前兆!”
“是罕见的RH阴性血,血库库存告急!”
“家属呢?家属在哪!”
前来抢救的医生跟警察挤成一团,我努力想要跟上却被挤到人群的外围,连他的衣角都无法看到。
等我好不容易挤到前方,手术室的灯已经亮了,接到通知赶来的江怀安刚刚签下名字。
看向我的眼神,说不出的厌烦。
“沈小姐,你来这里守着干什么?这里都是警察……”
心口顿时被刺了一下,我掐着手心,喃喃道:“江鹤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要在这里等他出来。”
江怀安毫不客气地说:“我是他的妻子,你算什么呢?我从未听说过,警察需要犯罪嫌疑人的家属关心的。”
“为了他的名声,还请你现在离开。”
她清亮的眼中一片漠然,我抬起头望去,其余警察也都是这样。
他们无法不迁怒于我。
“好……我知道了。”我用手臂撑着墙后退,“等他好了,我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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