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完结
永宁公主的长姐谢长瑜病重,忧思过度的谢老夫人,开始逼谢瑾为她长姐留个子嗣。谢老...直到两人婚后的第三年,永宁公主的长姐谢长瑜病重,忧思过度的谢老夫人,开始逼谢瑾为她长姐留个子嗣。谢老夫人一直觉得,“永宁”公主封号,还有公主府,都该是谢长瑜的。...
状态:完结 作者:谢瑾顾九川 1.39万字更新:2025-04-03 12:3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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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两人婚后的第三年,永宁公主的长姐谢长瑜病重,忧思过度的谢老夫人,开始逼谢瑾为她长姐留个子嗣。谢老夫人一直觉得,“永宁”公主封号,还有公主府,都该是谢长瑜的。...
永宁公主府的下人都知道,公主谢瑾宠夫如命。
当年,她为了嫁顾九川而拒新科状元,被打得半死都不肯松口,闹得满城风雨。
顾九川生病,她吃了一整年素,日日行善,祈求他平安。
顾九川被诊出不育之症,她跪了三千个石阶,一路磕头上佛寺,只为他求个孩子。
顾九川遭戏弄,她将那人活活打死,坐了足足半年牢。
满京城的人都知道,拿捏住顾九川,就是拿捏了谢瑾的命脉。
直到两人婚后的第三年,永宁公主的长姐谢长瑜病重,忧思过度的谢老夫人,开始逼谢瑾为她长姐留个子嗣。
谢老夫人一直觉得,“永宁”公主封号,还有公主府,都该是谢长瑜的。
当年,谢瑾和谢长瑜一起随祖母入宫赴宴,谢瑾救下落水的太子,体力不支差点死在水里,是谢长瑜跳进水里救起她,却染上寒疾,缠/绵病榻,命不久矣。
皇帝收了谢瑾当养女,册封为异姓公主,又向谢老夫人承诺,谢瑾和谢长瑜无论谁先生出长女,都可承袭公主封号,谢家也可继续享受荣耀......
让谢长瑜生女儿,已经成了谢老夫人的执念。
那既然谢长瑜生不了,就让谢瑾替她生!
谢瑾和顾九宁死不从。
整整三日。
谢瑾被关祠堂受家法鞭刑,除了老夫人,任何人不准去探望。
顾九川被罚跪在冰天雪地里,断食断水,发了高热、跪烂了双腿。
三日后,谢瑾浑身血淋淋,一瘸一拐地跑进院中抱住顾九川:“九川,我不忍你受罚,已经答应祖母兼祧两房,给长姐留个女儿。你要信我,我此生只爱你一人。”
顾九川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好的的,衣服和头发丝上全是雪和冰碴,几乎要看不出人样。
他用冻得青紫的手去擦拭谢瑾脸上的血,说话时牙齿都在颤抖:“我还可以继续跪下去,我不要你和别的男人生孩子。”
谢瑾却别过脸:“那男子是祖母挑的,已经带来给我看过了,是个聪慧知趣的人,定不会跟你争抢什么。
九川,是我对不住你,是谢家对不住你。”
嘴上说着对不起的谢瑾,当夜就去了新婿的房中。
翌日,下人们早早就凑在一处,说大房那边的床咯吱响了半夜,公主传了三次热水。
顾九川坐在窗边,直到眼泪流尽。
天明时,他拿上写好的和离书,独自去大房的院子找谢瑾。
刚踏入安静的院落,便听见水榭里传来男子的闷哼声,还有谢瑾难耐的轻吟声:“就你胆大,刚入府敢拉着我来这种地方做。”
男子温柔:“修言知道自己留不住殿下的心,就只能变着花样给殿下快乐了。若非修言卖力,殿下也不至于食髓知味,一年了还没腻,甚至以兼祧两房的名义让我入赘公主府,对吧?”
谢瑾又是一声轻吟:“你既知道,就再卖力些......”
后面的荤言荤语,顾九川一句都没听进去,他满脑子都是柳修言和谢瑾的话。
所谓的兼祧两房,原来根本就是谢瑾迷恋上了别的男人,为了让这个男人光明正大入赘进门而编造的谎言。
罚跪和挨打,都是她演给他和外人看的一出苦肉计!
强撑着身体回到住处,压了一路的鲜血大口地从顾九川口中吐出,他也彻底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约响起老夫人和谢瑾的对话声。
“阿瑾,你可要想好,这碗断子汤灌下之后,你跟顾九川这辈子可就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顾九川努力想睁开眼。
断子汤?孩子?
只听谢瑾在叹气:“这些年,祖母不是一直想让长姐当公主?也只想让长姐生儿育女?为了满足祖母的心愿,我已经前后两次打掉两个跟九川的孩子。
祖母放心,喝下断子汤,九川就不能生育了,我会尽快和姐夫怀上,好让一切物归原主。
我欠长姐一条命。跟九川的两个孩子,就当是还长姐了......”
温热的药水被强行灌入顾九川腹中,紧接着,冰凉的针尖扎入他的下/身,他感觉浑身的血肉在汹涌翻滚,疼痛难耐。
他拼了命地想睁眼,疯狂挣扎,可身体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不了一丝一毫。
他痛不欲生,绝望流泪。
谢瑾,为什么?!
当初是你先说爱我,先说要和我成亲的!
两个孩子,可是你跪了三千个石阶求来的啊!就算他们不是你期许的孩子,可你怎么忍心打掉他们?你怎么对得起当初溃烂的膝盖和在佛前磕破额头的自己?
顾九川醒了睡,睡了醒,每次睁开空洞的眼睛,映入眼帘的都是谢瑾焦急担忧的眼神。
谢瑾抱着他:“九川,等我给长姐和姐夫生下女儿,再跟你也生很多孩子。”
不。
他们不会再有孩子了。
顾九川望着她颈上鲜红刺目的吻痕,疲惫地闭眼:“谢瑾,我要进宫见太后。”
他是太后义子,谢瑾只当他想太后了。
无召不能随意入宫,把顾九川送到宫门口,谢瑾转身钻进了另一辆马车:“一路尾随而来,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
“是殿下说没和顾九川在马车里做过,修言才想陪殿下/体验一番的。”
谢瑾:“就你最会撩拨人。”
去而复返的顾九川从宫门后走出,望着摇晃的马车,指尖浸血,毅然去见太后。
望着和离书,太后心疼之余,忍不住劝他:“这些年,谢瑾对你的情意和爱意有目共睹,你何不给她个机会?”
顾九川捂着心口,惨白一笑:“我在佛前发过誓,谢瑾如果变心,我就离开她。”
如今的谢瑾,可不是变心这么简单。
太后叹气:“哀家帮你和离,你回公主府准备准备,一个月后,哀家派人送你离开。天地广大,谢瑾定再也寻不到你。”
顾九川含泪叩头:“九川拜谢太后!”
他在和离书上写下名字,按下鲜红手印,眼神决绝。
晚上,谢瑾和柳修言手牵手走进顾九川的房间,还在门口,两人衣服就脱得只剩一半了。
看见顾九川,谢瑾连忙松开柳修言的手,独自进门:“九川,你怎么没在宫中多伺候陪伴太后?”
不知为什么,谢瑾觉得,顾九川现在看她的眼神有些冷,令她心中发紧。
顾九川扬起苍白的脸看她:“我留在家中,妨碍到公主殿下了吗?”
公主殿下?
谢瑾已经很多年没听见过这称呼了。
自从当年定情后,九川每次都唤她“娘子”或“阿瑾”,只因她说,唤“公主殿下”显得太生分,她不喜欢。
谢瑾耐着性子温声哄道:“你知道我黏你,所以把你送/入宫门后,失落了一整天。你没留在宫里,我很高兴,今夜饭都能多吃几碗。”
高兴么?
顾九川笑得嘲讽又苦涩:“殿下为了给大房延绵子嗣,还真是尽心竭力。”
谢瑾拧眉转移话题:“九川,你刚在雪中浸染了寒气,身子正虚,我让大夫开了补药。你喝完药,才能尽快养好身子。”
很快,柳修言端了药亲自送进屋中:“妹夫,这些补药都是殿下亲自挑的,你快趁热喝吧。”
望着黑漆漆的“补药”,顾九川想起那夜谢瑾说她打掉了两个他的孩子,还有被强行灌入他腹中的断子汤,又想起从前谢瑾在他眼前喝下的一碗碗“避子汤”。
是谢瑾,亲手毒死他们的孩子,毒死他们的过往,毒死他对她的情......
他一字一句地问:“这碗药,我非喝不可吗?”
谢瑾轻言细语哄他:“乖九川,喝了这药,你的身体才能尽快好起来。”
顾九川心死,向来怕苦的他端起药碗,眼也不眨地一口喝干:“谢瑾,我不欠你的了。”
腹部升起寒意,绞痛从下身往浑身蔓延。
顾九川又晕了过去。
昏死之前,他恍惚看见柳修言伸手褪下谢瑾衣衫:“殿下好狠的心呐,这药喝足七日,妹夫可就真的断子绝孙了。”
谢瑾气息不稳:“所以你要跟我多生几个孩子,抱一个给九川。”
柳修言笑:“那我今夜可要卖力一些才行。”
两人缠上了顾九川的床。
次日。
顾九川还未醒,院中就传来一阵争执声。
是院中小厮的声音,“我家驸马是殿下拜了天地的夫君,是公主府的主子,他的院子和房间,怎能让给一个面首?!”
“什么叫面首!?我家柳姑爷也是公主府明媒正娶招赘的姑爷!还是大姑爷呢!大姑爷肩负着延绵子嗣的重担,是全公主府的希望!这个院子,大姑爷住定了!”
“柳修言就是个吃软饭的无耻之徒!”
“吃软饭又如何?那是我家姑爷有本事!你都不知道,殿下此刻正同我家姑爷欢好呢。”
“滚!别脏了我家驸马耳朵!”
一道响亮的耳光声后,院中安静了下来。
柳修言的小厮跑了。
很快,就有人惊慌地在公主府到处哭喊,说有个小厮不愿给主子丢脸,投井自尽了。
顾九川被扶进老夫人房中时,柳修言正跪在地上哭得厉害,而谢瑾站在一旁轻哄着。
见到顾九川,老夫人厉声:“顾九川,跪下,跟你姐夫道歉!”
顾九川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就有两个力气极大的侍卫上前将他按住往下压。
前几天在雪地里跪坏了的膝盖传来剧痛,鲜血瞬间染红衣袍。
谢瑾眼惊了惊,立刻上前护他:“都走开,不许碰九川!”
她这几日不分昼夜地和柳修言欢好,竟然都忘记顾九川为她在雪地里跪了三天的事。
他的膝盖,竟伤得这样重?
见谢瑾护着顾九川,柳修言眸光一转,大声哭泣:“祖母,娘子她缠/绵病榻,修言在公主府也没个依靠。求祖母为修言向殿下讨要一纸休书,放修言出府吧。
为大房延绵子嗣的重担,修言一个人只怕是扛不住。”
老夫人见他伤心,冲顾九川怒道:“顾九川,你非要逼走修言不可吗?你是不是想让公主府绝后?”
顾九川解释:“我没有......”
谢瑾扶着虚弱的顾九川,又看了眼抹泪的柳修言:“九川,你纵容侍女羞辱姐夫的侍女,害得那侍女投井自尽。听我的,你给姐夫道个歉,这件事就此作罢。”
“那侍女已经死了?”顾九川问。
谢瑾抿唇:“郎中还在救治。”
那就是没死,只是柳修言有样学样,想拿个侍女使苦肉计,朝他开刀。
顾九川推开谢瑾,摇摇晃晃起身:“我没有错,我不道歉。”
谢瑾拧眉劝他:“九川,到底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别让我为难。”
顾九川转身:“殿下当真/觉得我错了?”
望着他讥讽的眼神,谢瑾心慌不已,却还是吩咐下人:“二姑爷犯错不知悔改,把他带去祠堂静思。”
二姑爷?
听到这个称呼,顾九川难以置信地望着谢瑾的侧脸,心尖密密麻麻地疼。
她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是二姑爷,而柳修言是大姑爷。他是她拜过天地祖宗的夫婿,柳修言也是她替大房明媒正娶招赘的夫婿。
虽然是兼祧两房,但她的身心已经完全被柳修言勾走了,完全不属于他了。
顾九川推开侍女的搀扶:“我不去祠堂,我自己去佛堂。”
谢瑾家的祖先,他再也不跪了!
顾九川双腿往下流血,一步一滴血地前往佛堂,神色平静,仿佛感受不到痛苦一般跪在佛前。
柳修言带着药来看他,先是把药当着他的面倒进香炉,又趾高气昂地炫耀:“在水榭那日,我就看见你了。瞧见殿下在我身上那样销魂,你心都碎了吧?”
“可是怎么办?我们不仅在水榭,还在船上,在屋顶,还在你和殿下的婚床......”
“知道为什么是我来给你送药么?因为殿下刚跟我在祠堂来了好几次,腿正软着。”
“你既跪得好好的,我就回祠堂找殿下了,她和我肩负着为公主府开枝散叶的重任,可不好偷懒懈怠。”
顾九川麻木地听着。
他想,脏,真是太脏了!
曾经的谢瑾有多干净纯粹,如今的谢瑾就有多肮脏无耻。
炫耀完毕的柳修言,见顾九川没什么反应,得意地笑了一声,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撞向香炉。
一道人影飞快进门将人揽住,是谢瑾。
柳修言抬头,惊慌委屈:“殿下,我本想给妹夫抹药,可他却突然动手打我。要是殿下不来,我这脸撞上香炉,可就要毁容了。”
谢瑾沉声:“九川,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恶毒的事?赶紧给姐夫道歉!”
撕/裂般的疼痛,从顾九川的心尖朝五脏六腑铺开,再蔓延到四肢。
他咽下喉头鲜血,不想再同谢瑾多说一句话,只麻木而又疲惫地开口:“对不起。”
谢瑾扶着哭得我见犹怜的柳修言离开,离开前吩咐下人看好顾九川,让他跪足三日,好好磨一磨性子。
第一日,顾九川吐了足足半碗血,昏迷了一日。
第二日,谢瑾让人送来佛经,顾九川蘸着凝固的血抄了一日佛经,血用完了,就咬破手指继续写。
第三日,柳修言说用血写的佛经心诚,谢瑾又送来一摞经书,让顾九川为她和柳修言祈求生对双胞胎、三胞胎......
柳修言挑衅他说,谢瑾说了,只有和他一次多生几个,她才能尽快让公主府人丁兴旺。
实在可笑。
出佛堂那日,下了很大的雪,顾九川拖着渗血的双膝,用皮开肉绽的十指爬在冰天雪地里,昏迷的脸上,露出解脱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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