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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长篇小说(程夕程舟行)畅销巨作

素手摘星 著

恐怖连载

“这份见面礼着实贵重了,颜大小姐想要我做什么?”颜胜玉看着程夕之间的玉牌,见她并未因此过于激动兴奋,对她又高看一眼,“我只希望清河学院招考那日,程...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

状态:连载   作者:素手摘星   3.28万字更新:2025-02-19 16:3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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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见面礼着实贵重了,颜大小姐想要我做什么?”颜胜玉看着程夕之间的玉牌,见她并未因此过于激动兴奋,对她又高看一眼,“我只希望清河学院招考那日,程...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最新章节由本站网友搜集并发布,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到本站你能找到更多好看的小说,包括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节选在线试读

宫宴后,程夕出宫。半路上,颜胜玉拦住她,笑着说道:“程大小姐,可否一起喝杯茶?我知道一个喝茶的好地方。”程夕看向颜胜玉,“颜小姐,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吗?”颜胜玉笑...

男女主角分别是程夕程舟行的其他类型小说《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由网络作家素手摘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宫宴后,程夕出宫。半路上,颜胜玉拦住她,笑着说道:“程大小姐,可否一起喝杯茶?我知道一个喝茶的好地方。”程夕看向颜胜玉,“颜小姐,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吗?”颜胜玉笑,“比如,我也不喜欢你那位继妹。”程夕微微挑眉,她在宴席上没看到颜胜玉对程凤澜有多不喜,倒是她看黎太妃的眼神不一般。“好啊。”颜胜玉带着程夕一路去了西市,进了一处茶楼,一进去,程夕就感觉到不一样,这里灵气比外头充沛一些,一进来便感觉到身姿都轻盈了几分。她看着颜胜玉道:“颜小姐选的果然是个好地方。”颜胜玉面上不显,心头却是微微一跳,她故意带着程夕来这里,就是想暗中试一试她到底有没有天赋。有天赋的人,一进来便能感觉到灵韵。程夕感受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我说了请你喝茶是有...

《摄政王别追了,王妃忙着画符呢程夕程舟行全局》精彩片段

宫宴后,程夕出宫。
半路上,颜胜玉拦住她,笑着说道:“程大小姐,可否一起喝杯茶?我知道一个喝茶的好地方。”
程夕看向颜胜玉,“颜小姐,总得有个理由不是吗?”
颜胜玉笑,“比如,我也不喜欢你那位继妹。”
程夕微微挑眉,她在宴席上没看到颜胜玉对程凤澜有多不喜,倒是她看黎太妃的眼神不一般。
“好啊。”
颜胜玉带着程夕一路去了西市,进了一处茶楼,一进去,程夕就感觉到不一样,这里灵气比外头充沛一些,一进来便感觉到身姿都轻盈了几分。
她看着颜胜玉道:“颜小姐选的果然是个好地方。”
颜胜玉面上不显,心头却是微微一跳,她故意带着程夕来这里,就是想暗中试一试她到底有没有天赋。
有天赋的人,一进来便能感觉到灵韵。
程夕感受到了。
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我说了请你喝茶是有诚意的,这种地方,整个金都也只有几处,这里是我们颜家开的。”
程夕有点意外,这里灵气比外头浓郁,必然有聚灵阵,虽然只是低级聚灵阵,对于她现在身体的情况,也是有益的。
颜胜玉带着程夕进了最深处的房间,推开窗便是一片池塘,从这里望出去,夕阳悬空,晚霞映目,真是美极了。
程夕就见颜胜玉拿出一块玉牌推过来,“这是我的一点诚意。”
程夕看了一眼玉牌,问,“这是什么?”
“天微茶馆的玉牌,有这个,程大小姐随时都可以来,这里会为你留一间房间。”
程夕指尖挑起玉牌,笑着说道:“这份见面礼着实贵重了,颜大小姐想要我做什么?”
颜胜玉看着程夕之间的玉牌,见她并未因此过于激动兴奋,对她又高看一眼,“我只希望清河学院招考那日,程大小姐能压过程凤澜。”
“我与程凤澜有恩怨,你便是不送我这个,我也会与她分个高低。”
程夕看着颜胜玉慢慢说道。
颜胜玉对上程夕的眼神,笑的越发的诚恳,“程大小姐,就当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如何?想来程大小姐觉醒的晚一些,再加上黎氏母女处处打压你,想来也并未与你说过清河学院的事情。”
程夕还真不知道这个时空是如何修炼的,她坦诚的点点头,“请说。”
“你知道灵珠吗?”
“灵珠是什么?”程夕蹙眉,没听说过。
“你也知道,整个王朝能开启天赋的人可谓是千里挑一,但是天赋开启之后,也并不是一路坦途,天赋也有高低之分。一旦进入清河学院修炼,便不能再用金银,流通的货币便是灵珠。”
程夕上辈子也没用过什么灵珠,她修炼用的都是法器宝物符箓丹药,通用的货币是软妹币。
当然到了阴市上,用的又是另一套货币。
但是灵珠没听说过。
不过,大体规则都相似,程夕明白了,点了点头又问道:“那灵珠如何购买?”
“若用金银兑换,十两银子一粒灵珠,一两金兑换一粒。”
程夕:......
算了算原主母亲留下的财产,大概也兑换不了多少灵珠。
这简直是天价!
难怪黎氏要求黎太妃帮忙也想搬回来,那是盯准了原主母亲留下的财产。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途径拿到灵珠,四大学院每月会下发灵珠,不过数量不多,想要更多就得接学院的任务。”
“还有任务?”程夕默了,这上个学跟升级打怪......
升级打怪!
忽然想起她看过的升级流的那些小说,若是那样,就真的烦了人,倒不如穿回去呢。
穿越一回还要从小号练起,换谁谁不烦。
瞧着程夕面色不好,颜胜玉笑着说道:“我也是听人说,具体如何考进学院才知道。”
程夕忽然就不想考了,太麻烦了。
“程大小姐,我看好你,你一定能压下程凤澜顺利进入清河学院。”颜胜玉的神色凝重几分,“黎氏母女身后站着黎太妃,你不想被她们压一辈子吧?”
“那你让我一定胜程凤澜的原因是什么?”
“自然是辖制黎太妃,黎太妃野心勃勃,趁着太后娘娘与新帝关系不睦从中作梗,我们颜家当然不能坐视不理。”颜胜玉道。
程夕恍然大悟,“当初皇上登基,听闻黎太妃出了不少力,她是有功之身,你们不好拿她如何,所以才从别的地方下手是不是?”
“正是,黎太妃做事十分谨慎圆滑,很难抓到她的把柄,若无她的挑拨,皇上也不会跟太后的关系越来越僵。”
颜胜玉说着脸色都冷了几分,家族的利益便是她的利益,等她进了清河学院需要大量的灵珠,就需要家族支持。
程夕确实也不愿意黎氏母女借黎太妃的身份低位压制她,皇权社会,权利重压之下,除非她能立地飞升,不然还是要被桎梏。
“好,成交。”程夕道。
颜胜玉长舒一口气,亲自给程夕斟了茶,看着她又道:“有件事情冒昧一问,你跟江世子之间的婚约到底怎么回事?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帮你澄清。”
以颜胜玉的身份地位,她说出的话,要比程夕眼下的身份说出去更有分量。
程夕漫不经心的说道:“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江蔚然与程凤澜有了私情,正好我没测出天赋,她有了天赋,镇国公夫人便起了换人不退亲的心思。”
颜胜玉怒道:“真是无耻,我记得你跟江蔚然婚事能定下来,是因为你母亲救过他一命。”
“是啊,所以他要退亲可以,我便砍了他一条胳膊,从此恩怨两清。”
“干得好!”颜胜玉大赞,真是越看程夕越觉得脾性相投,“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帮你好好宣扬一番,让他们这对狗男女好好出出名!”
“那就谢了。”程夕举茶相敬。
两人茶盏一碰,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茶盏还未放下,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阵喧闹声,颜胜玉蹙眉,扬声问道:“外面何事喧哗?”
“回大小姐,通天司卫一路追四瞳妖狐而来,外头都要闹翻了。”
程夕一怔,厉执安说今日江伯渔设伏捉四瞳妖狐,那***戏言一句,不想竟真的出事了!
她几乎是立刻起身推开门走了出去,一抬头就看到江伯渔急速而来,脸颊上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程舟行今日忙的心交力瘁,江蔚然的胳膊又断了一回,事情发生的猝不及防,他跟着忙了一整日。
想起程夕就有些无法入眠,翻来覆去心里如同烧了一把火。
自从她在庄子上回来,将府里搅得不得安宁,与以前温柔娴静的性子大相径庭,他实在是不明白,像以前一样不好吗?
就算是与江蔚然退了亲,他以后也会为她另择一门亲事,何至于闹成这样?
今日,黎氏跟他哭诉,说程夕当着国公府与程府下人的面,将凤澜跟江蔚然的事情抖落的干干净净,以后他们还如何做人?
就算是他跟国公爷已经下令,不许两家的下人将此事泄露出去,但是只要程夕不肯让过他们,这件事情就永远不会完。
越想越是心烦,就在这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程舟行立刻掀起帐子,大声斥道:“大半夜的不睡觉,在外头吵吵嚷嚷做什么?一点规矩也没有!”
黎氏心里也烦,此刻也没睡着,程舟行一起身,她也跟着起来了,脸色同样不好看。
程夕这个小贱人一回来,这府里就跟翻了天一样。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黎氏身边的杨妈妈进来,跟着一道帘子躬身说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程舟行脸色一黑,“这么晚回来,她做什么去了?”
黎氏却是心头一跳,忙开口说道:“老爷,大小姐如今不服管教,你我的话她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的,脾气大得很,我看您还是不要管了,免得你们父女又要吵起来。”
程舟行听到这话更生气了,她是他爹,自然能管她!
他披上衣裳就往外走,黎氏忙追上去阻拦,“老爷,你消消气,你若是就这么出去把大小姐训斥一番,她又要以为是我怂恿的。还是让大小姐去歇了,有话明日再说吧。”
程舟行本就压了一团火,黎氏这话本是劝说,却不想反倒是火上浇油了,程舟行推开她大步就往外走。
杨妈妈此刻对着黎氏使了个眼色,面上带着几分焦急,停下去追程舟行的脚步,看着杨妈妈问道:“怎么了?”
“夫人,大小姐直接去了许妈妈那里,您快去看看吧,这怕是要出人命。”杨妈妈白着脸说道。
黎氏身体一晃,拔腿就往外走,“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许妈妈......”
“老奴也不知道。”杨妈妈忙摇摇头,也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
黎氏也不敢再耽搁,忙去追程舟行,夫妻俩前后脚到了许妈妈住的后罩房。
此时,许妈妈衣衫不整,头发半披着,被人拖出来摁在地上,口中好还大喊着:“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奴是夫人的陪房,便是有什么错处,也轮不到大小姐处置。”
程夕上前一脚踩住许妈妈的脸,“你说是你断气快还是你的夫人来得快?”
脚底微微用力,许妈妈的一张脸瞬间扭曲变了形,她拼了命的挣扎着,想要推开程夕的脚,可程夕明明长得瘦弱,却偏偏力大如山,她的脚踩在她的脸上纹丝不动。
满院子的下人都被这一幕吓坏了,有那胆小的更是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与许妈妈较好的婆子,拔腿就要去搬救兵,正好撞到赶来的程舟行夫妻,便大喊着,“老爷,大小姐要杀了许妈妈!”
程舟行面色乌黑,较快脚步走进来,一眼就看到程夕的脚踩在许妈妈的头上,当下怒道:“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把人放了!”
放了?
程夕回头看向程舟行,幽静的眸子带着冰冷的寒意,“做什么?这话你问我,不该问你的好夫人吗?”
“你什么意思?”程舟行狐疑的看着程夕,又侧头去看黎氏。
黎氏强压着心头的不安,一脸惊愕的道:“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半夜三更闯进我的院子里,上来就要打杀我的陪房,竟还要问我为什么?”
“夫人不知道?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程夕浅浅一笑,“我已经在通天司报了案,今日通天司的大人正好帮我抓到了掳走槿香的贼人。”
黎氏面色瞬间惨白!
通天司......
程舟行一脸糊涂,“什么报案?什么贼人?你到底在说什么?”
“这就要问你的好夫人了。”程夕冷声说道。
程舟行心头不安,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就在这时,管家从外头一溜小跑进来,进门便说道:“老爷,通天司司正到了。”
还真的是通天司?
程舟行看了一眼程夕,又看了一眼黎氏,沉着脸大步往外走。
程舟行一走,程夕淡淡的说道:“把人拖走。”
“程夕,你敢!”黎氏立刻拦住她。
“黎氏,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拦着我,倒不如想想让你那个狗腿子替你顶罪才好。通天司办案,可不是顺天府你能插得进手。”
程夕说完也不看看黎氏的脸,径直往外走去。
赵妈妈带着几个小厮,拖着许妈妈就往外走。
许妈妈看着黎氏喊道:“夫人,救命啊,老奴可都是......”对上黎氏凶狠的眼神,许妈妈后半句话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城府门外,火光大盛,厉执安负手而立,他身后黑压压的通天司卫,令人心惊肉跳,惶惶不安。
“厉司主,不知何事半夜登门?”程舟行挤出一抹笑容上前问道。
他只是一个侍郎,这官职在金都不算低,但是在厉执安面前却不算什么。
厉执安将一摞供状扔给程舟行,“程大人自己看。”
程舟行借着火把的光翻看口供,越看越是心惊,黎氏身边的许妈妈让她的儿子买通贼人将槿香掳走,这怎么可能?
“大人,这是不是弄错了?”程舟行不敢相信会发生这种事情。
又想起程夕回来直奔许妈妈,一副要她命的样子,心里又不敢确定了。
“程大人这是质疑通天司审案的公正?贼人还在通天府大牢,程大人可亲自前去审问。本司前来捉拿要犯,还请程大人配合!”厉执安沉声说道,眼尾微微扬起,看到了孑然一身立在程府门前的程夕。

一行人从通天司出来,个个脸色不好看。
镇国公拦住程夕,挤出一抹笑容,“夕夕,我知道我没脸求你,但是蔚然还这么年轻,不能真的少一只胳膊。伯父求你,看在两家多年的情分上,将解药给我行不行?”
“自从我查出无天赋之后,国公夫人便没有回过我一次节礼,我也不曾收到国公府一次邀约。国公夫人这样做的时候,可曾看在我娘救过江蔚然的恩情上?
江蔚然明知程凤澜是我的继妹,明知她与我关系不好,却还与她暗中苟且,可曾记得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们忘恩负义的时候想不起情分,现在倒是提起情分,怎么有脸张嘴?我要真是心狠手辣的,就该让江蔚然一命抵一命,若不是救他,我娘也不会落下病根走的那么早。”
程夕知道世上很多人无耻,但是如镇国公夫妻这般无耻的也是少见。
“程夕,你当真以为我们非求你不成?”国公夫人今日丢尽脸,又被程夕如此侮辱,哪里还能忍得住。
“那为何还来求我?”程夕嗤笑一声。
国公夫人被气得面目狰狞,“你不要......”
“闭嘴!”镇国公斥道,“还不跟我回去!”
镇国公再一次相求被拒绝,对待程夕也没了那几分温和,冷着脸抓着妻子上了马车。
马车离开前,镇国公掀起车帘看着程夕,“程大小姐,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未必就没有求到镇国公的时候。年轻人,不要意气行事。”
“国公爷与其在这里放狠话,不如赶紧去求别人救你儿子吧。”
镇国公面色乌黑的落下车帘,马车扬长而去。
***
“怎么样?”厉执安看着狴犴问道。
“从血迹中并看不出异样,之前她从正门过,也并未察觉到魂魄有异。”狴犴的声音从虚空中响起。
“三年前还是一个无天赋的人,现在却这般厉害,你对我说她没有任何异样?”厉执安冷笑一声。
“我看到的是这样。”狴犴看着厉执安,“还有一个法子能彻底查清楚,那就是搜魂,不过搜魂有很大的危险,就那小姑娘眼下的修为,搜过之后就直接变傻子了,你确定要做吗?”
厉执安沉着脸不语。
狴犴一看一扭身就走了,唠唠叨叨的只放狠话不干狠事儿,没意思。
江伯渔微微松口气,程大小姐已经够可怜了,未婚夫爱上了继妹要跟她退亲,亲爹渣,继母狠,祖母厌恶她的生母心生迁怒不喜她。
若是再让人变成傻子,他真下不了手干这种缺德事儿。
“司主,司卫传来消息,南城有四瞳妖狐的气息。”江伯渔腰间的玉盘一亮,他的面色微微一变,立刻上前回话。
“走。”厉执安立刻迈开腿向外走。
另一边,程夕没有直接回程府,而是先去鬼街买点东西。
鬼街以前也不叫鬼街,早先这条街卖香烛,纸钱,元宝等物还算正常,后来慢慢的像是什么朱砂、符箓、香料等物店铺都开在这里。
香料可不是什么正经香料,引魂香,引鬼香,引妖香等稀奇古怪的香料在这里都能买得到,时日一久,这条街就泛着一股子令正常人避之不及的气息。
“梁婆婆。”
程夕在一间香烛店前停下,看着里头头发花白的婆婆笑着叫人。
梁婆婆一身衣裳洗的发白,蜡黄的脸上皱纹横生,听到声音头还没抬起来,却先开口说道:“程丫头?许久不见你了。”
原主以前每逢祭拜母亲时,都是从梁婆婆这里买纸钱等物,一来二去的就熟悉了。
“是,我去庄子上呆了几年,现在刚回来。梁婆婆,我想买百年柳木,您知道哪里有卖的吗?”
梁婆婆脸上的笑容一僵,眯着眼睛打量程夕,“程丫头,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那个做什么?”
“梁婆婆,我觉醒了天赋,想要自己做点东西练一练。”
“这样啊。”梁婆婆高兴了,“这是好事,好事,我家的孙女就没这个福气,一辈子只能做个普通人了。”
梁婆婆唠唠叨叨的弓着腰出来,对着隔壁喊道:“老吴头,来生意了。”
很快从里头走出一个身穿粗衣布衫的老头,个子不高,人很瘦,抬眼看向程夕,“你要买东西?买什么?”
“百年柳木,我记得你前两天刚收了一根。”梁婆婆颤颤巍巍的说道。
程夕瞧着老吴头瞬间变了的脸,便上前一步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吴伯伯,价钱好说,您卖给我巴掌大的一截就足够了。”
“有生意还不做,啰嗦什么还不拿出来。”梁婆婆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老吴头憋了憋气,但凡换个人,他一扭头就关门,但是梁婆婆他惹不起。
黑着脸老吴头进屋拿出巴掌大的一截柳木,梁婆婆那双乌黑的小眼睛盯着他,他咬着牙又开出了一个低廉的价格。
程夕惊愕不已,现在百年柳木这么不值钱的吗?
她爽快的付了银子,知道老吴头这里还卖其他香料,又买了几种香料,这才与梁婆婆辞别。
等人走后,老吴头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小姑娘觉醒的天赋有点狠啊,梁婆婆你可要看好了,别闹出人命来。”
“你说什么?我老婆子耳背听不到,再说一遍。”梁婆婆侧着耳朵高声道。
老吴头:呵呵!
我信你这话,不如信你坟头的鬼!
程夕回了城府,赵妈妈几个人见到人立刻就围了上去,“大小姐,你可回来。”
木兰看了一眼正院的方向,“那边来了好几拨人盯着这院呢。”
程夕看着里里外外焕然一新的院子,听了她们的话也不在意,笑着说道:“给我提一桶井水来。”
“奴婢这就去。”一直没说话的槿香抬脚就往外跑。
木兰没忍住笑了,看着槿香的背影道:“以前她是最爱偷懒的,大小姐也惯着她。”
可自从大小姐走后,槿香那一双手的茧子,都是这几年磨出来的。

程云谏与程凤澜乃是双生,眉宇间带着几分相似。
程夕冷冷的看着他们。
程舟行见程夕这般模样怒火更胜,“三年前你既然已经离府,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给我滚出去!”
“我回来做什么?自然是讨个公道。”程夕嘲讽一笑,“程舟行,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带着你的龙凤胎去测骨龄?”
“你敢直呼父亲之名,不遵长辈忤逆不孝!”程云谏蹙眉怒道。
“一个奸生子,也敢在我这个元妻嫡女面前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程夕嗤笑一声,看着程云谏一脸茫然的神色,微微挑眉,“哟,你还不知道呢,你母亲嫁进门半年就生下了你跟你妹妹。”
程云谏转头去看母亲,怎么会?
不可能!
“闭嘴!”程舟行面色铁青,“你们是兄妹血亲,毁了他的声誉,与你有什么好处?”
“我早些年与你们也想和睦相处,可你们硬是将我从程家赶出去,可见你们好了与我也没什么好处。血亲?谁跟你们是血亲?”
黎氏对上儿子质问的目光,终于彻底撕下虚伪的面目,“我跟你父亲相识在先,若不是你母亲,他原该娶我进门的。是你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这是她欠我的!”
“程舟行为了前程抛弃了你,娶了嫁妆更丰厚,出身更好的女人,你不怪他自私寡情,反而恨我母亲,我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你跟程舟行之间的私情,她何其无辜?”
程云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程凤澜却微微移开眸子抿着唇不说话。
太夫人捂着心口大怒,“你给我闭嘴!”
程夕不理会太夫人看着程云谏,“你刚正不阿的父亲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宽容和善的母亲是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荡妇,你慈爱的祖母是个磋磨儿媳的老虔婆,这就是你自以为是引以为傲的出身,好不好笑?”
程云谏满面惊愕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又看向祖母跟母亲,他们没一个人看他!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程舟行迅速冷静下来,“江家与你退亲的事情,是江蔚然自己做的决定,你要怪也只能怪他。”
“你跟黎氏果然是夫妻,黎氏怪我母亲,你让我怪江蔚然,感情你们都是好人?”程夕满面嘲讽。
“江家世代勋贵,怎么会让你一个没有天赋的人做世子少夫人。”程凤澜沉声说道,她知道用亲情与孝道压不住她,索性换了个方式,“这婚事,便没有我,你与他也成不了。”
“我与他成不成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你勾引自己未来姐夫的理由。”
程凤澜到底是个小姑娘,听着这样的话脸上如何架得住,恶狠狠地看着程夕,“我与他是真心相爱!”
“真爱啊?那真是太好了,江蔚然悔婚被我砍了一只胳膊,既是真爱,想来你一定会为了爱情嫁给他吧?”
程家人全都惊住了。
程夕砍了江蔚然的胳膊!
程舟行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现在满脑子想着,如果江家来问罪,他该如何应对?
他只是个侍郎,还惹不起镇国公府!
她这个女儿果然是来讨债的!
程舟行一脸颓然的看着程夕,“现在你满意了?”
太夫人抚着心口,狠狠地看着程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孩子再留下去,程家要跟着她一起完了!
“要个公道,你们给得起吗?我娘的命,你们谁来赔?”
“你娘当初是病故!”
“若不是黎氏将你们的私情透露给我娘,又怎么会郁郁而终?”
程舟行忽然说道:“你是我程舟行的女儿,我要是毁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夕夕,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坐下好好商量江蔚然断臂的事情。镇国公府要问罪,你我谁都跑不了!”
程夕心想程舟行能官至刺史,果然能屈能伸,善于利用人心。
“你们大概忘了一件事情,我与江蔚然为何会定下婚事?”
此言一出,黎氏母女的脸色都变了。
“镇国公府要问罪,问谁都不会问我。”
这次程舟行也闭了嘴。
若不是程凤澜跟江蔚然有了私情,江蔚然怎么会跟程夕退亲,若不是退亲,程夕又怎么会砍了江蔚然一只胳膊。
程夕的母亲对江蔚然有救命之恩,江蔚然恩将仇报,镇国公府就更不能再针对程夕,那么他们的怒火只能对着程凤澜来。
程凤澜脸色白了一瞬,随即又看向程夕,“我有符师天赋,蒙袁大师看重,很快就会拜他为师。”说完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镇国公府又怎么会迁怒我,只怕会立刻定下我与蔚然哥哥的婚事。”
提起袁大师,黎氏的底气也足了,看着女儿说道:“与她一个废物说这些有什么用,只怕她听都听不懂。”
程夕似笑非笑的看着黎氏母女,“那就先拜师成功再说吧,师还未拜,牛倒是先吹出去了。”
程太夫人看着程夕怒声道:“你妹妹天资出众,是程家的荣耀,也是你的荣耀,心胸如此狭窄,简直是不孝不仁......”
程太夫人话还未说完,就见程夕已经转身离开,理都不理她,脸色当时就黑了。
“你做什么去?你若是敢出这个门,以后休要再踏足半步!”程舟行看着程夕的背影喝道。
程夕闻言回头看着程舟行,“这宅子可是我母亲的陪嫁,要滚,也是你们滚出去!”
程云谏蹙眉看向母亲,“这宅子真的是大姐生母的陪嫁?”
黎氏不悦的说道:“她既然嫁给了你父亲,她的东西自然是你父亲的,分什么你的我的?”
程舟行面色发沉,闻声不语。
程凤澜阴沉沉的目光从程夕身上收回来,转头看着父亲道:“爹爹,女儿有法子将蔚然哥哥的断臂接上,请爹爹陪女儿去镇国公府走一趟。”
“你真的有法子?”程舟行大喜。
黎氏跟程太夫人也面带喜色的看着程凤澜追问,“凤澜,你这话是真的?”
程凤澜从袖袋中拿出一张符纸放在桌上,纸面金光闪烁刻着繁复的花纹,若凝神看去,竟令人头晕目眩。
程凤澜让人拿了笔来,在符纸上写了字,随即往空中一掷,那符纸如流星一般瞬间消失在天际。
此时,行走在府中的程夕脚步忽然一顿,转头看向天空,随即伸手朝虚空中一抓,“收!”
一道金光瞬间落入她的掌心。

“躲开!”江伯渔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程夕,立刻大声提醒。
即便是江伯渔不提醒,程夕鼻尖已经嗅到了四瞳妖狐的气息,她现在的身体强度远远不够,无法与四瞳妖狐正面交手。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身影如闪电一般飞速而来,四瞳妖狐的身影足有一只猪那么大,利爪越过屋顶,掀起瓦片四散而落,惊呼声惨叫声不断传来。
“程夕,快跑!”颜胜玉抓着程夕转身就跑。
她们只是才刚查出天赋,还未来得及入学院学习术法,就好似抱着宝剑不会剑法一般,哪里能抵得过四瞳妖狐一爪子。
危险的气息让她浑身紧绷,颜胜玉死死抓着程夕的手,不知是不是她们运气不太好,四瞳妖狐偏偏往她们的方向而来。
颜胜玉面色惨白,大口喘着气,却依旧拽着程夕没有撒手。
程夕被迫跟着颜胜玉跑,这身体实在是不行,没跑多远就喘着气,嗓子如着了火一般。
人类的腿如何抵得上妖兽的速度,跑是跑不掉的!
程夕反手拽住颜胜玉,“藏好!”
她一把把人推进花丛中,旋即屏气凝神,将身体内仅有的灵气汇聚于右手指尖,凌空画符非常耗费法力,她只能画最简答的巨石符。
四瞳妖狐的身影转瞬即至,程夕咬着牙道:“开!”
一道金光闪过,四瞳妖狐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巨石符上,程夕猛地吐了一口血连退数步,四瞳妖狐从半空跌落地上,只是懵了一瞬,瞬间锁定程夕,朝着她扑了过来!
程夕心里大骂一声,要不要这么倒霉,空有法诀没有法力,就如同太监娶了绝色美女,有心无力啊。
四瞳妖狐抓向了程夕的心口,尖锐的牙齿发出一声嚎叫,是在像程夕示威,他知道让他撞疼了头的人是她!
它要撕碎她!
程夕双眸微凝,乌黑的眸子渐渐浮上一层金边,口中低喃,正想要以心头血催动术法保命,忽然一道金光从她身边飞过,金光闪过,四瞳妖狐前爪顿时削掉一只。
鲜血四溢,迸溅到程夕的身上。
随即腰间一紧,整个人飞速后退,旋即一道黑影上前,银光闪过,四瞳妖狐落入网中。
“司主!”
“回去领罚!”
程夕身体透支,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知道安全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程夕!”颜胜玉从花丛中爬出来,一把扶起晕倒的程夕,“你醒醒!”
“把她交给我。”
“厉司主?”颜胜玉被厉执安阴鹜的眼神吓得一颤,却没有松开程夕,“司主大人,程夕是我的好友,她没有犯错,反而帮着通天司拦截四瞳妖狐有功,你不能带走她!”
厉执安看着程夕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想起她方才逞强的举动,脸色越发的冷厉,“她受了内伤,通天司可为她治伤。”
颜胜玉一愣,就这么一瞬,就见厉执安将程夕抱起大步离开。
厉执安身上的煞气让颜胜玉没敢追上去,况且整个天微茶馆一片狼藉,不少人受了伤,能来此地的非富即贵,茶馆的掌柜来找她拿主意如何善后。
颜胜玉脱不开身,一边让人给家里送信,一边为程夕担心,等家里人过来接手,她立刻去通天司要人。
厉执安骑着玉麟马飞奔回通天司,将程夕安置在后院,立刻让人把纪牧之叫来。
纪牧之背着药箱,被江伯渔一路拖拽着飞奔而来,他大口喘着气,问道:“给谁看病这么急?”
“不是病,是被四瞳妖狐伤到了。”江伯渔急道。
“司卫都皮糙肉厚的,就算是被四瞳妖狐挠一爪子,也不至于这么急。”纪牧之只是个身娇体弱的丹师,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
“是个姑娘,不是司卫,你快点,别闹出人命来!”江伯渔很自责,若不是他疏忽,也不会让四瞳妖狐跑了,更不会闯进天微茶馆伤了程夕。
程夕还帮他们抓妖狐,结果反而伤了她。
见纪牧之跑不动,他索性把人背起来一路狂奔。
纪牧之:......
这哪家姑娘能让江伯渔这么上心,这小子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那他得好好看看。
等纪牧之看到司主也在时,看热闹的心思立刻收了起来,再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面色煞白,出气多入气少,也不敢耽搁立刻上前诊脉。
屋中十分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江伯渔不敢看司主,垂着脑袋立在一旁,满心懊恼。
纪牧之诊完脉,眉头紧皱,转身看着厉执安说道:“司主,这位姑娘伤及心脉,损耗大量精气。而且她身体本就比常人弱,居然还敢用术法,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厉执安看向程夕,“可能治?”
“能治,就是比较麻烦。”纪牧之挠头,瞧着司主对这姑娘十分伤心的样子,难怪方才江伯渔跟狗撵一样驮着他跑。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跟司主是什么关系。
“先开药。”厉执安道。
纪牧之立刻开了药方,转身教给江伯渔,“三碗水煎一碗......”
“我哪会煎药,我去抓药,你来煎!”江伯渔抓起单子立刻就跑。
这要是司卫受伤,随便熬一下就行了,但是程夕这样子实在是吓人,江伯渔可不敢胡来。
纪牧之看着江伯渔一瞬间没了影子,气的脸都黑了,他转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羊脂玉瓶,从里头倒出一颗暗红色药丸。
“司主,得先给这位姑娘服下蕴神丸护住心脉。”
“拿水来。”厉执安接过药丸坐在床边,凝视着程夕的脸。
程夕一向牙尖嘴利,看着她现在虚弱的样子,默了一下,微微侧身将人捞起来抱在怀中。
程夕软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厉执安十分不适,从没有女子能靠近他一丈之地。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膀,黑发散落着披在他身上,双眸紧闭,毫无反应。
厉执安抿了抿唇,随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将药丸放进去,旋即将她半抱起来,将纪牧之递来的水给她灌下去。
纪牧之:......
这姑娘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他们司主纡尊降贵亲自喂药!
眼看着他们司主把人轻轻放回去,扶着姑娘躺好,还给她盖好锦被。
纪牧之人都麻了,看程夕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你方才说她身体比常人弱,这是什么意思?”厉执安看向纪牧之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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